我跟楚凉都会努力。谢谢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一定努力不让你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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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七家的豪宅;七夜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IPAD,低着头没有讲话。楚凉瞥了一眼IPAD上的画面;是七澈失魂落魄地站在七家的铁门之外;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
楚凉脱□上的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对着七夜哼出一句:“你都看到了?”
七夜还是不说话。
就在楚凉失去耐心;准备上楼去睡的时候;七夜突然抬起了头。
“你做得很好。”他笑道;顺手将IPAD盖在了腿上。
有一瞬间的恍惚;是错觉吗?楚凉觉得;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上楼之后,七夜的笑容消失了;他慢慢把IPAD重新翻过来,手指一动,按开了声音开关,IPAD立刻传出了风呼呼吹过的声音,即便在温暖的室内,也仿若能感受到那种刺心的寒冷。
七夜看着画面里的七澈,他还站在那里,不走不动。
那几天,七夜也不去公司了,支开了所有的下人,表面上好像是给了她充分的自由,可是楚凉很清楚,七夜是一颗定时炸弹,他在这个房子里是十个保镖一起监视她的威力。
楚凉很不习惯跟他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但他有时也对她不错,至少没怎么为难过她。第一天在这里住的时候,她把衣柜里能穿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生怕七夜会半夜对她来强的。但是他没有。他把她当成房客,只要她在这一个月里不做想要逃跑的举动,他就不会对她做出格的事情。
楚凉夜里冲了个澡,裹着睡衣,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的头发,一边摸桌子上之前打开的那罐咖啡。刚要仰头喝下去,发现里面竟然没有咖啡了。
口很渴,肚子也跟着饿了,七夜的晚饭很简单,因为没有其他的下人在场,为防止楚凉跑掉就也不能去饭店一起进餐,所以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吃速食便当,只够吃个八分饱。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七夜大概在自己房里吧。这么想着,她走出房间。
客厅里果然很静,七夜不在。
楚凉走下楼梯,来到厨房,看了一圈,没有能吃的东西。想来应该还有多出来的速食便当放在冰箱里吧,她没有多想,顺手拉开了冰箱上层的保鲜柜。
然后,她惊呆了。
保鲜柜亮着澄亮的黄色小灯,正对着她的是一些透明色液体被凝固状包在塑皮袋里,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碰了碰,又凉又硬,是冰袋,密密麻麻地摆了一排。而在冰箱门的那一侧,有一个长条形的小盒子,她好奇地打开来,发现里面竟是一支针管!
“你在做什么?”七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楚凉一慌,手中打开的长条盒子“啪”地重新合上,从她的手中掉落到地面上。
七夜低头看着那个长条形的小盒子,笑了一下,低头捡了起来,重新放进保鲜柜里,对楚凉说:“有什么想说的?”
她调整了好久,才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顺。
“七夜,你这家伙……该不会……”
“你不会是想问我该不会是在玩毒品吧。”他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楚凉抬眼看他脸上满不在乎的表情,对七夜突然就有了同情之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盒子里的东西她没能看个清楚,但是她很确定那里面放置着一个针管。还有别的什么吗?她想回忆起来,但是刚才太过紧张,所以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现在再想个仔细,七夜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那些冰袋吓到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搂过楚凉的肩,带着她走向客厅,手随意地在墙上按了一个按钮,客厅里便亮起壁灯来。
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在了沙发上,七夜说:“你记不记得,小的时候我骑摩托车带你去兜风,然后出了车祸,大出血,差点死掉?”
楚凉哼了一声,没多说话。她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一次她差点被他吓死,哪里是兜风,根本就是在找死。她记得司机陈伯将七夜从山上背下来的时候,他的衣服被鲜血沾湿,整个后背伤得让人不忍直视。
七夜突然问:“知道活着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她被问懵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只听七夜说:“这是个秘密哦。我跟澈的血型非常特殊,是那种一万个人里面出一个的血型,所以我们一旦受了严重的伤,后果不堪设想。偏偏我的肤质是那种很易受伤的类型,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时刻准备冰袋。”
他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
“这就是你说要跟我交换的那个秘密?”她问。
七夜闻言,立刻就笑了,摇摇头:“那个啊,那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楚凉懒得理他了。作为一个医生,她知道,这种体质有时需要注射些营养素来保养,说起来虽然很矫情,且价格不菲,但是对七家这样的豪门来说,这也就不算什么了。
既然确定了没什么大事,她可不想再跟七夜就这样聊下去了,起身刚要离开,七夜突然开口说:“你不好奇吗?这么特殊的血型,当年我需要输血的时候为什么会血源充足?”
楚凉身子一顿,回过头看他,回答:“每个医院都会储备不同的血源……”
“你忘了我流了多少血吗?”他笑着说:“我可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啊。”
不知道为什么,七夜此时意味不明的话,为她的心笼上了一层阴影。尽管云里雾里,她仍然感觉到不安,这种不安愈演愈烈,终于在内心深处打起鼓来。
“告诉你吧,因为老头子。”他说:“在我跟澈刚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满世界的寻找跟我们相同血型的人,然后让他们献血,无论他们是否自愿。”
他的声音明明很好听,语气也很平静,楚凉却感觉到莫名的寒意,带着阵阵阴冷,让她脊背发凉。
末了,她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来评论七锦辰这惨无人道的行为:“人渣。”
听着她的粗话,七夜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笑了一会儿,再一次看向楚凉时,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你嘴里所说的那个人渣——他将那些血液储存起来,形成了一个强大的血库,当然,只提供给七家。如果可以,他巴不得把那些跟我们相同血型的人都像养宠物一样地圈养起来。”
养宠物一样的……圈养……
楚凉猛地一时到什么,身子僵在原地动作不能。
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七夜凑近一步,在她的耳边慢声道:“你这么聪明,肯定猜到了吧?如果还是猜不到,那么我再大方地提示你一下吧。楚凉,你学医这么久,有没有去检验过——你自己是什么血型?”
原来……如此。
七锦辰执意要收养她的理由,不单单只是想让她成为一个商业工具,还有这一条……
可以随身携带的**血库!
世界,塌了。
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陷进了不可名状的恐怖里。这是一个多么大的阴谋啊,七锦辰竟然自私到为了自己的儿子而牺牲那么多人,不惜毁掉她的一生。
还在震惊之中,楚凉听见七夜带着无所谓的语气说:“我只是告诉你一个真相而已,你不必害怕,因为现在老头子已经威胁不到你了。”
说完这句话,七夜的表情像冰山一样散着寒气:“一样的,也永远都威胁不到我了。”
与此同时,某疗养院内,中年男人的心突然咯噔一声,他从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真是破碎的梦,朋友的背叛,爱人的背叛,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是值得信任的,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样。
“又做噩梦了么?”一个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七锦辰将目光移向了床的一侧,女人正趴在他的床上打盹,下颚压在他的被子上。
看着这个自己反感的女人,七锦辰一阵儿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地抽走被女人压着的被子,迫使女人不得不立起身子来坐着,眼神落在七锦辰的身上。
他的语气恶寒:“谁允许你在这里待着的,滚!”
“老糊涂了么?”她微微起身,用袖口处的衣料一点点地擦着七锦辰额边的冷汗,声音温柔至极:“我在这陪你好几天了,你不要每次都像第一次见到我一样啊,我会伤心的……老爷。”
听了女人的话,男人突然无力地用双手捂住了头,慢慢将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痛苦得皱起眉来,连带着眼角细细浅浅的鱼尾纹,即便他再怎样英俊潇洒,也免除不了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
“我想她了,我真的很想她。”
他在喃喃自语,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一改常态,用力地握住眼前女人的手,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女人的手上,就像下了一场温热的雨。
“为什么夜和澈都这么恨我?就连他们,也是爱你,超过爱我……”
月朗星稀。
李玉清轻轻地拍着男人的脊背,想要安慰他似的。
男人一直在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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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七夜一摔报纸;对着面前的桌子狠狠地踹了一脚。他来回踱了两步;又嫌不解气,重新拿起桌子上的报纸;揉成一团掷在脚下;用力地踩了两脚。他好像真的很生气;声音克制不住地发抖:“竟然敢就这么给我死了……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李哲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的脸憋得很红;像是害怕七夜迁怒于他似的。
就在这时;一双踩着高跟鞋的脚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楚凉在七家穿的都是一次性拖鞋;有人来的时候她就穿高跟鞋;很少穿七夜为她准备的家用拖鞋,想要以此来划清自己与七家的界限。
她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弯腰捡起地上那一团报纸,把皱皱巴巴的报纸铺开来,仔细地翻看了一下,目光锁定第一版的头条新闻。
「服刑犯人徐某在狱自杀,疑似抑郁症患者?!」
新闻标题被加粗放大摆在整张报纸最醒目的位置,还附了一张尸体的法医鉴定照片,那张打了马赛克的脸尽管非常模糊,楚凉还是从新闻正文里的相关描写中得到了蛛丝马迹。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个自杀的徐某大概就是徐森了。
她抬头看向七夜,他的嘴角正扬着残酷的笑容,眼睛没有看她,像是在跟死去的徐森说话:“有趣哦?咬舌自尽,这他妈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