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在桂林城里,我们明天出城,去阳朔怎么样?”李瀚说道。
“去阳朔,然后去荔浦好吗?”
“你还没有忘记黄翔夫妻俩呢?估计他们已经不在家呢。”李瀚早已经获得消息,黄翔夫妇带着瓷碗上了北京,已经与买家接洽上了。
夏梦赶忙打开钱包,数了数钱包里的钱。路费加上这几天住酒店的费用、吃饭的费用。以及给李瀚治病的费用,带出来的1000元和赚的1900元所剩无几了。
李瀚看着夏梦的小动作,心里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妞,我们没钱了?”
夏梦抿着嘴。良久才说道:“你生病都还一堆的歪心思。咱们现在没钱了,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到民宿家吃住了。”
“那不行,住的一定要安全舒适。”李瀚毫不疑迟的拒绝了这个提议,“我们可以去赚钱,省钱解决不了本质问题。”1000元如何省也游不完三个省。
“怎么赚钱呀?”夏梦有些迟疑的看着李瀚,“还要去淘石头?”
“鬼市咱们不能再去了,但是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把钱挣回来。”李瀚信誓旦旦的说道。
李瀚如此有信心,是因为他听父亲提起过。桂林有位故交姓卢,虽然素未谋面,但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因为此人的父辈曾经也是一位高权重的国民党高官,因为非常时期。他把所有家产无偿捐赠给国家,因此他没有在运动中受到过迫害。此人终身未娶,独居在桂林市中心的某处洋房里。
后来改革开放后,此人白手起家,成为了当地赫赫有名的成功商人,但是因为生性冷漠,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可是他是位性情中人。不仅喜欢古玩收藏,尤其特别的喜欢围棋,喜欢与人对弈,只要有人赢了他,他必有重赏,而且他还喜欢书法。他有个癖好,只要看上的字画,不管有没有收藏价值,也不过问价钱,不惜重金一定要得手才罢休。
李瀚觉得此人很有意思。所以特意向父亲要了此人的联系地址,想到有日到桂林,必去会会他。而现在机会来了,李瀚岂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妞。收拾一下,今天晚上我们要去拜访一位非常重要的人。”
“是谁呢?”夏梦好奇的问道。
“此人与我父亲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他的家庭背景与我父亲很相似,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李瀚笑着说道。
明天住酒店的钱都成了困难,怎么还有心情拜访故交?不过夏梦这些话可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李瀚去拜访他父亲的朋友,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那我也要跟着一起去吗?”夏梦低声问道。
“那当然,你必须跟我一起去。”李瀚说道。
李瀚上网查了查记忆中的那个地址,离他们住的地方只有两个站的距离,真的是太好了!
李瀚因为病刚痊愈,所以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夏梦虽然心疼钱,但是她更心疼李瀚,所以打车直接倒了卢姓人家。
到了一处4层楼的小洋房门前,李瀚停住了,拍了拍实木门,屋里既然有人应答:“是谁?有预约吗?”是个老者的声音。
“打扰了,卢爷爷,我姓李,听说您围棋水平非常高,因此我特意从a市来拜访您了。”李瀚在门外大言不惭的说道。明明是来这里旅游的好不好,只是因为缺钱才寻上门来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李瀚进了门后,一位留着白色长须仙风道骨的老者,上下打量着李瀚与夏梦。
“爷爷,我叫夏梦。我们是从a市过来的,我身旁这位叫李瀚,围棋水平非常之高,少年时期就获得过全国围棋比赛大奖——”从李瀚敲门,再看到老者开门看他们俩那种漠然的神情,夏梦已经猜出了,李瀚绝对不是来拜访什么故交的,他只是冲着钱来的。可是李瀚会围棋吗?在夏梦印象中,幼儿和少儿时期的李瀚,那何止是一个“屌”字就能全部概况得了!成绩渣得很就不说了,在别的地方也表现得非常愚钝啊。不过,先把牛皮吹下来再说,李瀚既然敢厚着脸皮上门,肯定就有应对的招数。
老者轻抚着长须,把二人引进书房里。
两人进门就看见一组苏绣屏风,高约五尺,穿过屏风便见正中摆放了一张红木书桌,左右分别摆了一个博古架和书架,后面悬挂了数幅人物画。
、第十三章 意外之财(二)
博古架上是各种各样的古玩,有瓷器、陶器、铜器、造像、古籍善本、雕刻等等,琳琅满目的摆了整整一个博古架,足有过百件;书架上分门别类的摆放各类书籍,将书架撑的满满的,如果相熟的人,随便取出一本书,都会发现里面有密密麻麻的批注,无疑昭示主人渊博的学识;书桌后面的墙壁挂了几幅国画的人物画像,其中最右边一幅画上的人物,看上去与眼前的老者有些相像,但是穿的却是清末的官服,看上去似乎的眼前这位卢姓老者的爷爷或者是父亲。画像的人物看上去潇洒不羁,风流倜傥,一派风流才俊的气度。
书房中间是一张明代的红木书桌,书桌上文房用具俱全,以及老人自用的各种印章、镇纸,一方明代洮砚,一只明青花鱼龙纹笔洗更是令的房间里古香四溢,如果不是桌角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就仿若走进了古装影视剧中的古人书房。
窗前的案上有一幅还散发着墨香的字,上书“上善若水”四字,署名卢劲功,行草结合,笔力雄浑,雄健豪放,浑厚苍劲,令人扼腕赞叹。这幅字估计是老者刚刚书写的,墨迹还未干透,而老者用了三方铃印,显然是老人的得意之作。
“卢爷爷,您老人家真是让我辈高山仰止啊,这字在现代,很少有人能超越啊!”李瀚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都是水磨工夫,你既然敢登门拜访,就不会是等闲之辈,你来露两手!”老者摆摆手,脸上依然是一脸淡漠之色。
“卢爷爷,那我就要在您面前露怯了!”要是没有看到老者刚才写的字,李瀚倒也不惧,只是明珠在前,岂敢献丑于后。
“爷爷。其实李瀚毛笔字写得也非常好!”夏梦看见李瀚似乎有些胆怯了,连忙在旁“煽风点火”。本来就是想来挑战的,岂能还没有开战就打退堂鼓的。不过夏梦也从来没有看过李瀚的书法。男生里张力书法是让夏梦最为佩服的,而女生中张妮的书法也让夏梦折服。
“年轻人就要一份傲气。狂放不羁才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不要学那些腐儒做派!”老者一挥手,不让李瀚有丝毫的推脱。
夏梦和老者都说到这份上了,李瀚也不好再推辞,便在老者的笔架上选了一只中锋鼠须湖笔,放在笔洗里泡上,等待笔毛泡开、泡软,同时也想了想要写的内容。
泡笔,这就是写字绘画前的“润笔”,“润笔”也泛指请人写文章、写字、作画的报酬。“润笔”的典故源于《隋书?郑译传》有一则故事:郑译为皇上拟诏书。有人戏称他“笔干了”,郑答:“不得一钱,何以润笔?”于是从此之后便把把稿费、书画酬金称为“润笔”。
铺好宣纸,待毛笔泡软至易吸墨后,李瀚便沉心静气。提笔在已经铺好的宣纸上用草篆体写下“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十个字,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颇有大家风范。
李瀚喜欢研究中国古代文化,在两位师父的引导下,自幼练习书法。先楷书。后隶书,再行草到草书,算下来也有十几年的功底。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李瀚逐渐迷上了狂草及草篆。只是因为他很少在夏梦面前展示过他这一面,所以夏梦哪里知道,李瀚的书法。比起张力,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虽然与眼前的卢老比起,李瀚的书法没有卢老者的筋骨形,可是差距也没有到遥不可及的地步。
“嗯,不错!”听到老者捋着白胡子。说到不错,李瀚心中暗喜。
“爷爷,李瀚这样的楞小伙子,怎么能和您老比啊!萤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夏梦很应景的冲老者说道。
“哈哈!”老着仰头开心的大笑道, “两位年轻人非常有意思,我喜欢!今天,你们俩就都留下,陪我下一局,如何?”
这话让李瀚等了好久,笑着说道: “嘿嘿,爷爷,据说只要有人下棋赢了您,您就会有重赏?”
看到老者一脸淡漠的神色已经变得喜笑颜开,李瀚心里已经有谱了。
“你们要多少?”老者笑眯眯的看着李瀚和夏梦说道。他无儿无女,但是过得逍遥自在,钱财对他来说,只是能让自己更开心的东西,而绝对不是累赘,眼前的两位年轻人,有才还非常有趣,他今儿开心,自然是有求必应。
“我们要五——”夏梦伸出了一巴掌,五千元应该差不多了。
“我们要五万元。”李瀚大刺刺的说道。
五万?夏梦瞪大了眼睛。
老者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和李瀚,“年轻人,你确定能赢得了我?如果你输了,你们得留下来陪我五十天!”
“这个——”夏梦有些着急了,如果李瀚输了,他们就要留下来陪老者五十天,可是还有一个月他们就要去p大报到了。
“没问题。”李瀚欣然应战。
小时候两位师父与李瀚下棋,发现李瀚非常有围棋天赋,于是便教了李瀚下围棋的一些知识技巧。每次李瀚与师父们见面,下围棋是师徒之间的保留节目。而李瀚上网除了替父亲编程,就是在网上找围棋高手过招。李瀚刚开始都被网上的围棋高手调戏,但是李瀚上了初中后,在网上下围棋,已经很少能找到对手了。
李瀚让老者三子,棋局进展的很快,仅仅过了一百三十三手,老者就缴械了,李瀚轻轻松松赢了卢老者。
其实夏梦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李瀚在少儿时期的时候,有一次在少年宫下围棋,被一位围棋老师发现挖掘,并撺掇李瀚参加职业围棋定段,禁不住老师的软磨硬泡,李瀚在让少年宫老师承诺不告知自己学校的情况下,应了下来。
很快的李瀚就成了职业一段棋手。成了职业棋手后,李瀚发现有越来越多的比赛需要参加,屁颠屁颠地参加了几次比赛后,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拿了不少奖金,但是李瀚却开始厌倦起那些无聊而功利的比赛,于是拒绝参加任何比赛邀请。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