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去问你爸爸要这个月的生活费。都已经过了10天了,他还没打生活费过来,菜钱每天都在涨,这500元钱一月,几年了一分钱都没有多过,赵锋,我操他八辈子子祖宗!”王香萍头也不抬的踩着缝纫机,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赵一诺特别喜欢去爸爸家要生活费,每次都能多拿些钱作为平时日用,买一些漫画书或者cd。平日里王香萍都不让父亲与她见面。偶尔,父亲赵锋与陈默默会背着王香萍,偷偷摸摸到学校来看赵一诺,给她送一些名牌衣服或者好吃的东西。父亲与陈默默结婚后,陈默默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可是他们住的房子却越来越大,开的车越来越豪华。
“一诺来了。”陈默默打开门,看见赵一诺,满脸笑容,一边拉着赵一诺的手,一边给她换上拖鞋。
“快进屋,阿姨给你买了好些衣服,都是今年特别流行的。对了,你爸爸有事要和你商量。”陈默默满脸笑容地把赵一诺迎进赵锋书房,“老公,女儿来了。”
“一诺啊,快坐下。爸爸有事和你商量。”赵锋说道,“我在你们a中门口租了套公寓,公寓里给你放了新钢琴,方便你练琴。你不是打算将来考艺术院校吗?不练习可不行啊。下周你就从学校公寓里搬出来,住进去吧。1单元1080,钥匙你拿着。”
赵一诺感激的看着父亲,迟疑了下,接过手中的钥匙。赵一诺一直没有告诉王香萍,她在a中,住的是公寓而不是宿舍;穿的是名牌,而不是王香萍买的地摊货;吃的是豪华套餐,而不是普通的学生餐。钱,都是赵锋和陈默默支付的,如果王香萍知道,一定会把赵一诺打得半死吧。
“钱拿回来了吗?怎么去这么久?”王香萍在缝纫机上忙碌着,“一月500,多一分也不要他的。我们母女俩,就是饿死,也不求他。他那狼心狗肺的东西,钱也来得不干净,等着吧,畜生!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王香萍恶狠狠的诅咒着。
赵一诺把身后的购物袋,偷偷的塞进书包,晚上上自习后,带回学校宿舍。
王香萍忙碌到半夜,站起来,一个踉跄,倒到地上。越来越频繁的晕迷,王香萍有点心慌了。
王香萍手里捏着塑料袋,忐忑不安的坐在医生对面。医生指着墙上的片子,对她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瘤子,长在你的脑子里的瘤子,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压迫到你的神经了。不过你晕倒和肿瘤无关,你有严重的营养不良。”
“医生,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动手术,把瘤子取出来。”
“那那,得多少钱?”王香萍的手,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这个世界,自己如何也放不下的宝贝女儿,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你别哭啊,这个瘤子取出来就行了,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但是你得和家人商量一下,马上动手术。如果再拖延时间,后果不堪设想啊。手术费用,大概10多万左右吧,这个可不好说。”
“10多万?”王香萍顿时懵了。哪里凑来10多万啊?哪怕就是让她凑齐1000元,也不知道去哪里凑来。
钢琴老师给她打来电话,让她马上去交三个月前的学琴费用,也就是看在赵一诺乖巧懂事而且很有天赋的份上,钢琴老师才容忍她一直这么拖欠着学费,一共是5000元。
“好的好的,涂老师,我下周一定把5000元给您送去,非常抱歉啊。”王香萍在电话里不断的道歉。头越来越疼,王香萍往嘴里塞了几片去痛片,去哪里凑这5000元学费呢?
“王香萍,你是无照经营啊,明天不允许在这里摆摊了。”工商局的马科长,50多岁,秃顶,长相猥琐,个子矮小,肥头大耳,色眯眯的盯着王香萍的胸。
王香萍文化水平不高,可是皮肤白皙,个子高挑,生活的贫困潦倒,让她显得苍老憔悴,可是也无法掩盖她年轻时的国色天香之容貌。
“马科长,您看能不能在宽容宽容一下?我实在是拿不出办理执照的费用。”
“话不能这么说。去年的执照是我给你办下来的,钱也是我给你垫付的。可今年,如果你再不办营业执照,我也没法向上面交代啊。”马科长说完,手顺势在王香萍的手上捏了一下。
“那,马科长,你能不能再帮我呢?我现在正急需钱呢,女儿钢琴学费还没有交呢。不让摆摊,还不如让我去死得了。”王香琴急声说道。
“别这么说嘛,办法还是有的。要不,我们去旁边的宾馆,开个房,好好谈谈?”马科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别忘了,去年你还欠我一份人情呢。你女儿钢琴学费多少?我可以先借给你!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只有今天中午有时间。”
、第十二章 卖身借款
彻骨的情伤,会让女人元神尽丧,光华全失。
王香萍与赵锋对抗的结果是:肉体和心灵满目疮痍。她最无法正视的病例不是脑瘤,而是:睡着的时候,痛苦还醒着。
马科长看着安静的坐在宾馆沙发上的王香萍,欲火难耐。他一把掀开王香萍的裙子,看到她黑色的nei裤里,圆鼓鼓的私密被紧紧的包裹着。
马科长一把抓住王香萍的脚踝,在王香萍的小腿上抚摸着。王香萍挣扎了一下,马科长骂道:“装什么贞洁啊!像你这样的女人,想倒贴我的多了去!算是得起你,才碰你了。”
王香萍拼命的咬住嘴唇,像一匹待宰的羔羊,微微的闭上眼睛。任由马科长的手肆意地抚摸着自己圆润的小腿。
马科长看王香萍不再挣扎,手合起来抱住王香萍的身子,嘴唇亲吻着王香萍的脸庞。王香萍僵硬着说道:“不要------”可是嘴唇已经被马科长一下吻住了,王香萍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却被马科长肥胖的身体压住。
马科长的手伸进了王香萍的衣襟里,王香萍含泪使劲挡着他的手。马科长一把抱住王香萍,把她扔到床上。马科长火速的脱下自己的裤子,把王香萍按到床上。手伸到王香萍的裙子里面,把她的nei裤强拉了下来。王香萍知道,挣扎已经毫无用处,她放弃了反抗,像个木偶一样,任由马科长摆布。
马科长发现身下的人儿不在挣扎,心里大喜,一手抚摸着王香萍的屁股,一手伸到王香萍的私密处。他迫不及待的骑了上去,把着王香萍的屁股,下身一下就顶了进去。
王香萍闭上眼睛,把牙关咬得紧紧的,一身不吭。房间里冲刺着马科长在王香萍身上粗重的喘息、床上的扑腾声、抽送的水唧唧的声音。王香萍的头发全披散着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秀美的脸庞。没有人看得见她脸上的表情。
深秋正午的阳光,懒懒的投射在王香萍洁白的身躯上,是谁,赋予了女人母亲的角色,让她为了自己的女儿,赴汤蹈火也不惜。终于,在马科长疯狂的抽送后,屋里安静了下来,只有马科长粗重的喘息声音------
马科长满头大汗的一边提裤子,一边说道,“你应该觉得荣幸才对。不要做出这么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呢?办理营业执照的费用,算我送你的。5000元你可记得还我啊。下次有时间,再过来看你。”说完,马科长把5000元撒到王香萍的身上,“你今天这种表现,都不值得我借你5000元。”
赵一诺中午和父亲及陈默默吃完饭,心血来潮的想独自去逛逛,结果就逛到了王香萍的小饮食摊位,发现母亲的摊位已经收摊了。
王香萍自从和父亲离婚后,风雨无阻的摆摊,从来没有歇过一天,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赵一诺站在王香萍摊位对面的街角处,呆呆的看着。突然,发现王香萍在街道拐弯处出现,她的头发乱纷纷的,衣服也都是褶皱,走起路来两腿明显不自然。
赵一诺迎了上去,“妈,你是怎么了?”
王香萍惊吓着身体弹跳了一下。赵一诺走进,才发现,母亲的脸上既然全是泪痕。
王香萍赶忙擦干脸上的泪水,说道:“赵一诺,给,钢琴学费我凑齐了,拿去交给涂老师吧。”
赵一诺接过母亲替过来的5000元,其实她想说,不要了,父亲刚给她换了新手机,一年的话费已经帮她存到卡里,问他要5000元也不是多么艰难的事。
“任何困难只要我们母女在一起,都能克服,千万不要去求赵锋那个王八蛋!”王香萍恨恨的说道。她把最美好的年华,都付给了赵锋。含辛茹苦的在家拉扯孩子,而他却花边不断。终于事业有成了,却以最冷漠无情的方式:她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法院起诉她离婚,理由是夫妻感情破裂。当她拿到法院传票的一刻,心被捣成血浆汁。
赵一诺把母亲对父亲的那种恨,归咎为王香萍的无能,为什么你王香萍不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的步伐与丈夫一致?而陈默默是那么青春靓丽,你王香萍却是昨日黄花,你活该被抛弃,你怨恨谁?怨恨你自己吧。
王香萍又看到了女儿赵一诺眼里那种嘲弄的眼神,她已经没有力气抽打或者辱骂赵一诺,只是虚弱趴在女儿身上,说道:“赵一诺,我们回家吧。”
赵一诺除了周末,已经很少回到与王香萍70平米的老楼房里,这里阴暗而脏乱,房间里各个角落堆放的都是尚未或者已经加工好的男士裤衩。
赵一诺把王香萍扶到床上,她从来没有看到王香萍如此无助和难过。哪怕就是和父亲赵锋离婚,王香萍也是咬牙彻齿嚣张跋扈的模样,一脸的坚强无畏,可此时,她就像那霜打的茄子,软塌塌的,失去精神气。赵一诺既然有点心疼起王香萍,她站在王香萍的床前,替她把被子盖好。
王香萍背对着赵一诺躺下。轻声说道:“赵一诺,下午还有课,你赶紧回学校吧。我躺会就好。”
赵一诺无言的退出房间,倒了杯热水放到王香萍床前:“那我走了。”
听到女儿走远的脚步,渐渐消失在楼道间,王香萍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浴室,一边用水冲洗着身体,一边默默的流着眼泪。
当赵锋决绝而迫切的说马上要跟她离婚,她原想过,是不是要报复他,去他的单位闹,或者偏偏就不答应,就要拖延和折磨他与那个第三者陈默默。等着吧,你们就给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