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不再大吵大闹,乖乖的闭上了嘴。
见她冷静下来,霍岑西松开手,上了驾驶位置。
给待命的路远再一次发出命令。
当然,这次碍于有母罕在,他改用德语和路远交流。
两人曾在苏黎世军事学院里留学过一阵子,而瑞士作为一个多语言国家,自然身为它最大城市的苏黎世也包括了欧洲主流语言——德语,法语,意大利语。
平日里,出了跨国演习,没有场合用得上,如今,倒也排上用场了。
“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让整个冲锋营兵分三路,将冲锋营的狙击手作为埋伏重点,还有负责层层包围隐蔽,最后,不得已就用重型武器进行攻击!”
“是,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路远的回答让霍岑西紧绷的脸部肌肉线条微微缓和一些。
抬起手腕,距离刀仔下一次打电、话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现在,命令所有人到达城郊一处废弃工厂,在周围半径五公里处隐蔽起来,狙击手在一公里处进行勘察埋点,听候指令!”
布置一切之后,霍岑西的眼睛,盯着手腕上的表,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走过……
ps:我觉得,大家貌似对咱们家霍爷没啥信心啊。哎呦~霍爷会桑心哦~
、V074 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按照霍岑西的吩咐,路远立刻出动了DA师内部最最精锐士兵——一个冲锋营300人。其中100人带96式自动步枪,180人带战备锹和战备镐,20个狙击手,出动水螅两用步战车50台,军用牵引车10台以及4零火箭筒20支,迫击炮十组。
看着眼前已经准备好的战士们,路远开始一一下达命令。
“猛虎团团长石磊!”
“到!”
石磊一步跨出,微仰着头,一脸的坚毅煨。
身上的迷彩服将他刚劲的身躯包裹着,厚重的军钩被擦的锃亮,映射着寒芒。
“分区报数!”
“是!厣”
“全体都有,分区报数!”
一个冲锋营中的各个班级开始各自报数。
“一连全员到齐!”
“二连全员到齐!”
“狙击连全员到齐!”
一分钟后,石磊向路远通报全体都有,等候命令。
“全体都有,一连伏击,二连准备冲锋,狙击连找到在狙击点等候!向目的地出发!”
……
霍岑西看着时间终于到了,手机也响了起来。
“人准备好了么?”
“你需要听听她的声音么?”
刀仔的问题让霍岑西声音冷了冷。
“当然。”
转身,看着母罕,将手里的手机伸过去。
“出声!”
命令的语气,身份简洁。
“母罕,你听得见么?你在么?”
听到刀仔的声音,母罕忍不住眼眶泛红。
嗓音更是有些哽咽起来。
在看守所的这几天,她每天都在以泪洗面,心里一直在想念着刀仔。
如今听到了他的声音,情绪激动的难以自拔。
“我在,刀仔,我在这里,快救我,救救我。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听到心爱女人的求救,刀仔以为霍岑西虐待了她,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虐待你了?”
可惜,并没有等到母罕的回答。
“她很好,当然,前提是我妻子也要很好。”
没有再给母罕说话的机会,霍岑西将手机撤了回来。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马上弄死这个女人!”
相比霍岑西的镇定,刀仔已经有些失控,一想到母罕怀着孩子还要遭受虐待,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说了,她很好!只要我妻子很好,她就会很好,这个逻辑,你清楚了?”
耐性一点点被磨光,他不想再继续和刀仔绕圈子,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尽快让对方带领自己去那个废弃工厂。
“***,你在威胁我?我告诉你,老子说到做到,我……”
“想要尽快的见到你的女人,你唯一的选择就是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带着她过去。”
对话的语气和形式已经慢慢出现逆转,霍岑西已然站到了主动位置上,而刀仔则是站在了被动选择的一面。
怒瞪着眼前的夏楚,刀仔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好,你听我的吩咐,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不然,我保证,这个女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刀仔的话让霍岑西眯起眼睛,通过车内镜看着后座上的女人,眼神分外危险,让母罕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男人,好危险!
“地址!”
母罕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气场,带着阵阵森寒的气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似的,心绪变得十分的不安稳。
“北面城郊的废弃工厂,我在这里等你。”
“好。”
结束了电、话,母罕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大着胆子和他攀谈起来。
“你到底是谁?”
霍岑西看着她苍白的脸,一双倔强的眸子,不愧是吃这口饭的料,这种时候,还能表现成这样,对于一个女人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即将用你换回妻子的男人。”
母罕愣住,看着他的神情也变得不一样。
她是个孤儿,没有学历,为了生计,十六岁就下海接客,早就见惯了男人的嘴脸,在她心里,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直到遇见了刀仔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世界上是有好男人的,却只以为只剩下这样一个好男人。
当她听见霍岑西是为为了救妻子才冒这样的险把她从看守所弄出去,心里极为震动。
而且,说来可笑,心底竟然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
仿佛他看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块脸也不那么让人排斥了。
“你很爱你的妻子?”
爱?
这个字眼让他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镜中的母罕。
霍岑西觉得无法理解,为什么女人总是爱把这个字眼挂在嘴边。
有什么意义么?
慕静琬说,夏楚也说过,现在就连这个女犯人也再说。
他无法理解,爱,或者不爱,就有那么重要么?
两个人在一起,柴米油盐,彼此做好自己的位置该做的事,负了该负的责任,这样,不就好了么?
为什么非要扯上那种虚幻又抽象的东西?!
见他沉默,母罕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做你的妻子,一定很无趣。”
这样的评价让霍岑西有些恼,尽管他脑子里很清楚明白,丝毫不比为了这个女囚的话而在意,但是偏偏心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对她这句话,该死的好奇。
微微蹙着眉,他抿着唇,不再说话。
可偏偏,母罕就是不放过他。
“怎么,不说话,算是默认么?”
咬着牙,太阳穴暴起了些许青筋,他真是很讨厌聒噪的女人!
“闭嘴!”
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这句话,眼神也更加凌厉。
母罕撇撇嘴,不以为意。
“不说就不说,男人啊,都是死鸭子嘴硬的咧。”
说完,闭着眼,栽倒在后座上,宽阔的空间让她当成了一个单人床,既然人家不想听自己啰嗦,她也懒得浪费口水,索性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好。
车厢内终于清静了一会儿。
霍岑西找机会用摩斯码给路远发新的指令……
此时,废弃工厂里,夏楚看着眼前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情绪烦躁的刀仔,心里一直不停的祷告着。
不管是谁家的上仙都好,赶紧把这妖孽给收了吧,能不能行了,她这是什么命啊?不是抢劫,就是绑架!
眼瞅着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能不能让她好好过个年?!
尼玛,说好要“马上”开开心心过大年呢?
今年春晚可是还有李敏镐“欧巴”啊!作为韩剧的脑残粉儿,万一出了三长两短看不见“欧巴”,谁负责?!
原谅她这种时候还满脑子不着调的,实在是没招儿了,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她是真的肝儿颤!
眼前这位大哥明显就是那种脾气不怎么好的,要是他一激动,自己分分钟小命没有的节奏!
“妈的,怎么还不来?!”
他嘴里各种的叨念着,让夏楚忍不住额头滑下来三条黑线。
尼玛,这里距离市区少说得一个多小时吧?
刚刚打完电、话才那么屁大功夫啊?
他就开始不耐烦了?!
“他不会耍我吧?”
忽然,刀仔的视线落在了夏楚身上,这话也不知道是自问,还是问她。
“你……你冷静点。”
夏楚抖着嗓子,生怕他做出点什么牲口的事儿来。
“冷静?我怎么冷静?她还怀着孩子!你知道么?她还有孩子!”
孩子?
有些发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夏楚的眼睛瞪的老大。
脑子里第一想到的事儿是,那女的留下了一命。孕妇最严重的刑罚就是死缓。
好吧,她这脑子的点,还真是有点奇葩。
“你,别激动,别激动。想想你都喜当爹了,千万要淡定啊!想想你的父母,家人,你……”
幸好刀仔不懂啥叫“喜当爹”,不然一定当场被爆头!
刀仔看着她,眼睛忍不住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不激动?他怎么能不激动?怎么能?
“你懂什么?你这种人懂什么?你每天都过着好日子,你知道我们怎么过的么?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活着有多难么?家人?我没有家人!母罕就是我生存下来的唯一的动力!
可是因为你的男人,她被抓进了看守所,你说,我怎么可能放过他!都是他!都是他,不然我们早就逍遥了!”
***,他们干了这种勾当还义正言辞了?!
要不是为了保命,她真想破口大骂——丫儿,别给脸不要,好意思说无辜?!没爹没妈还成了犯罪借口了?
这么说,那他***非洲难民不起义都不科学了啊!
心里各种腹诽,各种吐槽,可是一张小脸儿还得感同身受的劝着刀仔。
安抚了他的情绪,自己才能好过一些。
“其实,看得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你老婆真幸福。”
说道这个问题,刀仔的男人自尊顿时就膨胀起来。
“母罕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去摘。”
呕……
夏楚差点就吐了!
别怪她有点歧视,一个悍匪的嘴里,说出这样的情话,也太不搭嘎了!
“那你这样在乎她,你要好好的才是,你得为她努力的安定啊。女人啊,都希望安定。”
好吧,她有点某主持人大叔上身了,忍不住来了一个煽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