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揉着眼睛跟着徐义来到一个训练地,这地方铁门闭锁,周围有士兵值班,看起来像是什么重地。徐营长用特制的钥匙打开门,里面豁然开朗,居然全是训练用的枪|支弹药!刘氏四兄弟之前应该见过这些东西,此刻他们眼神放出的光就像饿狼一般,恨不得冲上去全部抱在怀里。
徐营长站在靶子前笑道:“你们樊爷让你们到我这儿来,体能锻炼倒是其次,这才是最重要的!”他随手拿起一把枪,熟练地上膛拉开保险栓,砰砰砰几声正中靶心!刘虎口水都快流下来,他走上前笑道:“徐营长,我们可以试试吧?”
徐营长看他一眼,递给刘虎一把手|枪和几发子|弹,刘虎跟着樊爷虽也玩过这些家伙,但第一次在营地里摸到,心情还是很激动,他如法炮制上好子|弹,对着靶子砰砰几声,刘文上前一看,比徐营长差了不是一点点,不过刘虎没伤心,要是能和徐营长比,他就不用在这儿混了!接着是刘武刘文与刘龙,成绩都和刘虎差不多。
轮到韩沉堂,实话实说他心里有些虚,一是枪响到现在还让他耳膜振动,很不适应;而是他从来没接触过这东西,怎么握都不知道!徐营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刘虎等人虽然脸上没有嘲弄之色,但也还蛮好奇的,特别想知道韩沉堂除了身手不错,枪法到底准不准。
韩沉堂深吸一口气,学着刘武的样,用套子护住耳朵,对着靶子砰砰乱开几枪,等余烟散去,刘龙跑到靶子前一看,立即笑得滚倒在地,哎哟哎哟道:“哈哈哈哈,韩兄弟,你居然一枪都没中!哈哈哈,笑死我了!”
刘虎等人忍不住笑起来,徐营长脸黑得像锅底,即便是第一次打靶,好歹可以中个几环,像韩沉堂这样身体好眼神好臂力好,却一枪都不中的真是少之又少!早在老樊走的时候,就特意叮嘱徐义把韩沉堂看紧点,说这小子有前途,中午食堂打架这小子确实好身手,不过这下子全部破了功,徐营长脸色变化几番,吐出两个字:“废物!”
韩沉堂听了,心里有些难受,但并没有把这件事无限夸大,虽然一开始打不好,但并不代表经过系统的训练后没有进步,韩沉堂自信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学好枪法。徐营长骂归骂,但还是把大家召集到一处,详细地讲解各种枪|支的型号、用途和性能,讲到一种,便让韩沉堂等人亲身体验一下。接着徐营长又讲了些射击的姿势、要领与情绪,最后总结道:“你们不是我的兵,我不会按部就班教你们,无论你们怎么打,能打到敌人就是好枪|法!”
下午,理论的部分讲完,徐营长安排个兵看着他们,自己跑去看营地里的大兵操练,韩沉堂刚开始试枪时总觉得心虚不平,特别心浮气躁,所以导致手臂震动,常常打偏。后来,他摒除杂念,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靶子中心,慢慢的也能打出七八环,情况比刚进来要好很多。
进步最大的是刘文,可能是他心思比较细腻,开枪之前很喜欢研究下路线、数据或者环境之类的,成功率较高。
直到傍晚,五人才从密室里出来,每人都是一头汗,但神色都很激动。刚走到食堂门口,徐营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悠悠道:“吃完晚饭过来操场集合!”韩沉堂等人紧赶慢赶吃完饭,跑到操场的时候,徐营长正在灯光下等着他们,他道:“过来,先做三十个引体向上!”
刘文一听,差点将晚饭吐出来,徐营长见他表情僵硬,指头一点道:“你先来!”
刘文不敢抗命,他直挺挺走到单杠下,跳上去反手勾着,咬紧牙关一口气连做十五个,到第十六个的时候,他真的上不去了,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看得徐营长火大,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得荡来荡去。刘文虽累得要死,但仍旧不敢松手,好不容易做完三十个,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像死猪一样不动了。刘武刘虎刘龙也是咬着牙上去,拼了老命做三十个。韩沉堂上去的时候,很轻松就完成了,因为他经常在葡萄架子下的横梁下做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擒拿术
做完引体向上,刘武等人下午积攒的那点体力迅速消耗殆尽,徐营长也不管众人气喘吁吁,径直拍拍巴掌招来五个彪悍的教官,笑道:“这是给你们教擒拿术的教官,还不快滚起来!”
韩沉堂等人迅速爬起来站好,徐营长指着他们道:“你们樊爷说了,近身格斗也很重要,所以今晚上第一次擒拿战术是一对一,等过几天,就变成一对二,一对三,甚至是一对四!要是你们今晚就被打趴下,可别怪我徐义不讲情面,输的人给我围着操场跑二十圈!”
徐营长话音一落,刘虎刘龙握紧拳头,猛地冲向面前的教官,想先发制人占得先机,只可惜营里的教官不是食堂那群脑热的大兵,他们懂战术,更懂得人的心理,见刘虎刘龙如此急躁,便以不变应万变,等他们冲上前击出拳头,一下子将刘虎刘龙右拳握住,狠狠地踢向他们下肋,搞得两人哀嚎声,萎顿在地。徐营长蹲下|身子,拍拍刘虎的脸道:“这就是冲动的代价!”
刘文强壮的身子抖啊抖,其实韩沉堂觉得很奇怪,按理说刘文跟着樊爷外出闯荡,性格身手什么的与其他三人应该相差不大,为何表现如此怪异?这件事他到后来才明白,原来刘文还读到高三,因为高考前大病一场,结果高考失利,家里又穷得揭不开锅,老父亲想了想,狠心把他送到樊爷身边让他跟着出来闯荡。出来后,刘文虽然学了几招,还把身体练得很结实,但心中还是怀着一颗文艺青年的梦,时刻想着“转正”,从使枪弄棒的武夫变为出谋划策的文人,可惜樊爷不理解这种情感,还是把他当打手使。
有个教官站到刘文面前,对他勾勾手指,刘文见无法逃避,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去,一脚踢向教官,教官纹丝不动,等刘文挨近身前,利落地抬起右脚,又狠又准地踹向刘文的胯|下,把刘文踹得叫都叫不出来。
这边刘文倒地,那边刘武也被一拳打得鼻子出血,算来算去,只剩韩沉堂一人了。
教官之所以把韩沉堂放在最后,是一眼看出这小子应该有两下子,他身体的反应能力、眼神与情绪,看起来都像是久经训练的人,但不知道这小子能撑多久。一个教官走上前,突然发力,猛地搂住韩沉堂,一下子就将他摔倒在地,饶是韩沉堂反应快,还是被这猛的一下子弄晕了头,他的背部被磨得火辣辣疼,腰像断了一样,深吸一口气肺部就剧烈疼痛。教官退开些,对韩沉堂招招手,唤道:“起来,给我滚起来!”
韩沉堂调整下呼吸,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的要害,做出防卫的姿势,刚才他看明白了,这个教官下盘很稳,臂力也不错,可惜背部很弱,如果能一击得中,或许可以打赢。两人周旋一下,教官又猛地扑上来,不过这次是想揪住韩沉堂的衣服,给他一个老拳,韩沉堂瞅准空子,从他腋下一闪而过,飞身至教官后侧,一脚踢向他的后腰,虽然只把教官踢了个踉跄,但这算赢了一招,躺在地上的刘文热烈地鼓起掌来。
被踢的教官脸色有些难看,自从他带兵起,还没有兵敢这样挑衅,教官回过神,盯着韩沉堂,以千钧之势给了韩沉堂一拳,韩沉堂只觉得鼻子一热,居然流鼻血了。他胡乱地擦擦鼻血,等教官再次扑上来时,猛地抱住他的腰,深吸口气将教官摔倒在地,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拳头落在教官鼻子跟前,但没有打下去。
“好了!”徐营长喝道:“给我起来!”教官羞惭地垂下头,徐营长道:“训练完毕,你跟着那四人去跑二十圈!”教官点点头,退到一边。
徐营长站到五人面前,高声道:“所谓擒拿,你们给我记住最重要的五点,胆大、力雄、准确、快速、狠毒!不要拘泥于一招一式的变化,要从有法到无法,在实战中应变,核心就是击倒敌人!”
接着,徐营长让众位教官示范下何谓反手封喉,何谓含胸切腕,又何谓抓腕压臂,刘氏四兄弟学的很认真,毕竟技多不压身,关键时刻还能救命,这么好的机会不学是傻子。韩沉堂更是专心,他虽然每天坚持锻炼身体,但基本的技法却不熟,如今能从有法,即传统的招式,变为无法,也即变化万千的招式,受益颇大。
整整三小时的擒拿术练完,场上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徐营长叼着烟拍拍手道:“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四个和你,去跑二十圈,再回去睡觉!”刘氏四兄弟和那个教官不敢抗命,乖乖往操场跑过去。韩沉堂只觉得身体发热,这一天累过头,好像到晚上也就不是那么难熬,于是请示徐营长道:“徐营长,我也想去,现在回去也睡不着。”
徐营长瞥他一眼道:“你想去就去,我还拦着你不成?”看着韩沉堂跑远的身影,徐营长有些感慨,什么时候能让他带到像韩沉堂的兵那就好了,那群软趴趴的东西简直就是一群废物,只会浪费国家的粮食!
徐营长早就回去睡觉,刘文刘龙一边跑,一边竖起大拇指道:“韩兄弟,真不错,你把那个教官摔在地上时,我们心里真他妈爽!让他们嘚瑟,哈哈哈哈!”韩沉堂有些失笑,他道:“我们来这里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反正时间呆不长,不用和教官置气,他们也很辛苦。”
刘龙想到后来教官细心的教导,也不说话了,大家一鼓作气跑完二十圈,有了上午脚绑沙袋做参照物,晚上的跑步立马让众人感觉身轻如燕,不到二十分钟都跑完,回到宿舍准备休息。
五个人谁都不想洗澡,可惜身上都奇臭无比,韩沉堂闻着味道,咬着牙爬下床,几乎是闭着眼睛去冲个了澡,接着是刘文,然后是刘武刘龙,刘虎因为太累,干脆衣服都没脱就呼呼大睡过去。
韩沉堂洗完澡,脑子有一分钟清醒,在这一分钟内,他又想起阿宝红艳艳的嘴唇,像是最甘甜的果实,促使他不断攀爬去摘取,爬啊爬,突然一个不慎,从万丈悬崖掉落,韩沉堂一个激灵被吓醒,发现是床太小,腿掉下来了,他有些落寞地躺好,回忆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