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春,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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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男春,渣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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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春和喻言同时抬起头。
一个高挑美艳性感的女人正朝他们这桌走来,很瘦,瘦得估计只需要半张餐椅就够她坐了。她似乎是混血,褐色的头发,高颧骨,眼睛大大的,占了接近脸的四分之一。
赶一真人版芭比娃娃。美到让同为女人的喻言看见了会涌起前所未有的自卑感。喻言低了头,不敢瞧她。
“Bianca,你怎么在这儿。”莫小春微微皱眉,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正打算找个地方吃饭,就碰见你了。”美女很自然地坐到莫小春边上,熟稔地和他寒暄起来。他们聊着一些喻言插不上话的东西,还时不时蹦出个专业生僻的英语名词。
慢慢地,喻言从他们的谈话内容得知这个叫Bianca的女人是莫小春在伦敦时的朋友,刚被调到某一外企驻中国办事处。他们似乎有过暧昧,甚至可能是不同寻常的男女关系。
Bianca的大眼睛深情地注视着莫小春,说话时或眨一下,或点点头,垂在裸露肩上的头发就随着摆动,弥散出阵阵的水果的甜蜜香气。
尤物啊。喻言想着,叉了一小块蛋糕往嘴里送,舌头抿着干燥的唇。
莫小春眼角扫见,念及出于礼貌不能打断Bianca说话,就摸摸茶杯,还是温的,便伸出手指头,向前推了一截,示意让喻言喝。
但Bianca理解错了。她说得嘴正有些发干,右手还打着比划,左手却顺势端起莫小春的杯子抿了一口,在杯沿留下个红红的嘴唇印,弯弯的月牙形,上面的唇纹都还清晰可见。
刚涂的吧。喻言“呃”了一声,气氛瞬间尴尬。
“有哪儿不对吗?”Bianca打住刚聊的话题,如是问到。
“你喝了我杯子。”莫小春沉着脸说。
“我们以前不就这样吗?”Bianca不解,摇头耸肩。她指着玻璃杯,“你有了就是我有了。”
莫小春给气得,站起来买了单塞了小费,作势要撤。“什么叫‘我有了就是你有了’。”他手指朝下指着,说,“我还有小JJ呢,你有吗?”
“……”
莫小春拉着喻言往外走,走到半路,他想了想又折回去找Bianca。
“对不起,刚说错了。” 莫小春左手贴在右胸上,鞠躬十五度,行了一个标准的英国绅士礼,“不是小JJ,是大JJ。”
“……”
“打扰了,您慢用。”
——╭(╯3╰)╮——
老张的电话号码被打在屏幕上半天了,一直没拨出去。沈安抓耳挠腮,血管里早已掀起万丈狂澜,仿佛她那颗小心脏正认真地一遍又遍复习着八倍速广播体操。
早打早死早托生,装来装去装给谁看。安安心一横,按下了绿色拨打键。
先是半天没声音,接着嘟嘟了好多声,最后等了半天等来一串听不懂的外文。
“……”沈安之前紧张得不行,现在一拳打在棉花上,直接没脾气了。她把手机放到书桌上,去洗了澡,一边给爸妈说睡了,一边却烧了壶浓浓的咖啡搬到卧室。现在手头紧,只能赖在家里蹭吃蹭喝,晚上做私活,还得偷偷熬夜。
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沈安爸妈不知道在床上转了几个身了,沈安还苦逼地一边对着笔记本看帐,一边死命地涂眼膏。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未知来电显示。
沈安以为是赵良,还记得吗,那个相亲时候碰见,吓得安安拉着喻言拔腿就跑的男人。他最近总三更半夜打过来,并且习惯隐藏电话号码。
“在做呢,你知道我第一次,别催。”沈安手指甲在账薄纸页上一路一路地划。
这谈话内容……那头安静了好一阵,才听见有人说:“安安。是我,张淳熙。”
沈安脑子里嗡嗡的。老张的声音她居然都快听不出来了。
“下午没在,刚领罚回来呢。”他动了一点鬼心思,想如果只说个开头,沈安接着问下去了的话,是不是可以表示她还在意自己?
沈安果真是沉不住气的货,在张淳熙眼里那简直就是直接缴械投降。“怎么被罚了,不是说你腿受伤了吗?他们怎么还……太过了吧。”沈安呼吸加促,脸蛋涨红,不忘追加问候了下人父母。
这把张淳熙听得直接哈哈大笑,笑到最后都有些走音,痛快淋漓。
安安不好意思,全推到莫小春身上,“我听老板说的。他晚上忙约会,让我打给你问问,只是随便问问。”
“别提他,那个兔崽子。”张淳熙说着是来气儿,心里却想老莫,“我记得我第一次被首长骂就是因为莫小春。哈,当时圣诞节,他从英国回来,特意跑到兰州看我。看就看吧,你猜他怎么?他居然拉上我和另一个战友躲到装甲车里玩纸牌,一玩一个通宵。” 这是张淳熙几个月来说的最长的话了。
重返部队的他总像被魔鬼偷走了什么东西,比以往更加木楞,更加不爱说话。他的工作就是整天待在军事驻地的办公室里做政治思想工作,最忙最忙也无非去听听知识讲座,闲得像个到南苏丹亲近自然,看沙漠,看日落的度假者。战友们都在忙,默默奉献,却只有他偏偏被外称为“无畏的英雄之后”。全上面安排好的,面子功夫,走过场。
张淳熙渐渐养成晚上散步的习惯,摸摸脚下红色的沙子,任由沙漠干燥的风刮着皮肤。他的家族在中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时出过抗击日本,带兵杀敌的将军,他的父亲也曾在苏丹支持基建,付出了生命。祖辈有祖辈的传奇,父辈有父辈的荣耀,而在这边土地上,他张淳熙却如指缝间的漏沙,找不到一丝丝的存在感。当张淳熙念及国内的李迟和沈安时,他甚至会后悔当初那么主动奋勇报名。到底图个什么呢?
“你在那边,”安安迟疑,“过得还好吗?”吃不吃得包,住不住得惯。南苏丹,安安偷着掖着在网上查过,比电影《血钻》里演得还糟。
“还成吧。这里刚爆发完内战,苦归苦,却有希望。”张淳熙饱经风霜的声音里掺杂了难以琢磨的情绪,怜悯的,触动的,之前沈安从没听过的,放佛他骤然羽翼丰满,像一只鹰飞翔在红色土地之上的万丈高空。
“过得那么好,还受处分啊?”没那么好忽悠。
“说来话长,这边有人做倒军靴的生意,就是我们脚上穿的,两千美元一双。前天,我擅自溜去和工程兵运输设备,谁知道那么倒霉,碰上反对派武装袭击,我腿受了伤,政委过来慰问时发现靴子少了一双,把我骂了。又是私自行动,又是倒卖物品,那叫个狗血喷头。”
沈安还能摸清张淳熙脾性,“让你扮高尚,送给当地人了吧。”
“嗯。镇子上的一对孩子了,大的是哥哥十五,小的妹妹还没上学。他们父母都死了,内战的时候,很可怜。”坚强的张淳熙说起这些竟然声音会哽咽。
张淳熙是个善良的人。
但没病没灾长大的沈安几乎不能对此感同身受。她只晓得张淳熙是个蠢货。“那可是真枪真炮,会死人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任你再diao,一砖撩倒’。我是你政委,我也批评你。”
“错了错了,以后保证不会了。现在只求身体康好,老婆乖巧。”张淳熙突然像个大姑娘撒娇,声音软绵绵的,那种只敢在情人面前说,若是其他人肯定掉一地鸡皮疙瘩的语气,“我一定不掉一发一毛地回来见你。快了,到时候,我们立马去领证好不好?”
领证结婚?愿意吗?
沈安一抬头,看见了墙上的婚纱照。清水河边,凤冠霞帔,笑得纤尘不染。这么美的照片,她看着却觉得心里有疙瘩,除了憋屈便是排斥。凭什么他说不结就不结,说结就结?
“回来再聊吧,你也累,都早些休息。”沈安敷衍,仓仓促促结束了通话。
是不是很傻?脑子发热去关心他做什么,死了领保险分遗产才对。沈安双手捂脸,正纠结着,手机又响了,依然没有号码显示。
该轮到另一个了吧。沈安心里隐隐不安。
“喂。”
“赵亮。”那边报上了家门,“明天EMS记得收货,用完了碎掉。”
“为什么还有?”沈安气得差点跳起来。
“最后一本,我保证 。”赵良不耐烦地解释 ,“有什么办法,最近查得严,反正李嘉茂说了,你们家有人在税务局,电话都给我了。甭担心。”
“李嘉茂说的?还给了电话?”沈安提高了音量。
“你要好好感谢他,不是因为你和李嘉茂这层关系,你能那么短时间内接到活儿?我也不会放心给你做。”
顿时被驳得毫无还击之地。李嘉茂啊李嘉茂,那个曾经在一起相濡以沫,熟悉如掌纹,可以拉屎放屁毫不遮掩的男人,安安想,如果有天见他过得不好,她一定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沈安和张淳熙关于战争的对话可能看上去有点累赘。但是我想说,都是真的。有个朋友的未婚夫,圣诞节在坦克里面打过牌,后来去了苏丹。这些事是听他说的。前几天问起这个朋友什么时候和未婚夫正式结婚呢,结果她却回答已经分手了,遭到了前女友的逆袭。哎~没有看过《血钻》的姑娘可以去看看啊,反正我泪点低,看一遍哭一遍。星期天(3月24号)请个假先,不一定更。最近想结局想得很烦躁很压抑。本来写这篇文是开开心心的,毕竟有好多笑话,结果写到后面越来越无力,不知道要怎么结尾了。今天跑去看了好几集东北一家人,又和室友说了半天玩笑话才缓过来。不知道我坚持写几年,文笔和技术会不会有所提高。哎呀,P话说多了我。年纪越大,越爱唠叨。————好吧,按照惯例,还是放张图给你们娱乐一下。自己P的,估计这个秘密好多人都有发现。


、第 23 章

大学想评教授,在喻言他们这类理工科学院的话,要么多写论文,有朝被刊登到世界一流杂志,什么《science》,《natural》上,保证一夜晋升;次一点,能被权威杂志多收录几篇,也是很有希望的;要么给学校拉拉巨款项目赞助,投资投资XX实验室;再或者,一举拿到热门的省级,国家级项目,搞研发。
这些来日之道路,喻言想了想,哎地叹气,早着呢,还是老老实实喝豆浆吃饺子,跟着老教授做项目升了讲师再说吧。
这次学习团队分两拨,一波去美国,被要求出示疫苗接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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