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言摇摇头。
“他们竟然说我以前在外面生活全花的李嘉茂的钱,是个被养着的女人;还说我和赵亮在一起的时候收了好多他送的名牌,最后油水捞足,拍拍屁股跑了。他提醒我爸妈好好反省,怎么养出个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女儿。”沈安说得气急,一巴掌啪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水杯和烟缸哐哐响,“从小到大,我爸妈虽然逼着我学习,但吃的用的哪样不给最好的?大学念书那会儿,家里每个月打给我五位数的生活费,刚工作的时候,工资不多,我妈一样偷偷往我卡上大笔大笔地打钱。他怎么想得出来,给我爸妈说我花男人的钱?跟外面站大街的女人一样,让老两口怎么想,不委屈吗?”
沈安大多数时候都笼着一层冰冷的隔离罩,孤傲冷漠不可亲,是美洲狮一样的女人,像一堵牢不可破的城墙。但其实她也有死穴,正如她现在择偶时很重要的一个标准,“要对我父母好”。
赵亮的钢材生意,逃税额度有多大,安安很明白,可不只是罚点钱那么简单。没有招供赵亮,让他逃了牢狱之灾,现在却反过来,被他欺负到头上拉屎了。真是坑爹呢。
喻言把这事儿转述给张淳熙。老张听后冷笑了几声,说,“岂止坑爹,简直是坑爷爷,但爷爷我不怕坑。”
“你要收拾他?”喻言问。
张淳熙一脸诧异,“废话,怎么可能白白这么算了?那是安安!不是别人。”他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凸显,“一次便够了,我要毁掉他手中所有的牌,别想翻身。”
老张盛怒之下目光如炬,黑着脸,仿佛所有的情绪都汇集在了眉心一点,喻言从没见过,吓得背部肌肉一抽搐,不禁打了个冷战。
记得以前莫小春说张淳熙刚进军校的时候,有一次他们班吃饭,剩了好几个馒头。教员问责起来,谁也不承认是自己剩的。最后教员就直接用脚在地上把馒头碾碎了,再捡起来让班上所有的人,一人一口分了吞下去。
搀着沙子泥土粉掉的馒头,张淳熙吃下去完全无所谓,不气不喜也不恼,激不起心里一分半分的涟漪。
可现在,怎么想得到,面瘫,温和,老实的张淳熙,也有血腥的时候,还是绝根绝底地发狠,如修罗临世,彻底颠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微微老溅人今天说我室友像《失恋三十三天》里的王小贱。然后我就特意跑去看。天,除了那股娘娘腔以外,其他的真的好像~~~~ 还有哦,你们可以去百度“野战”这个词语试试。然后选择“男女寻欢”,你们会看见这样一段话。有木有顿时觉得我大百度好给力?噗哈哈~
、第 30 章
要怎么教训赵亮呢?
找些混混把他揍一顿,以牙还牙?
或者托关系找到钢铁厂,银行,政府部门,专给他小鞋穿?
再或者重新告发他逃税在外,丢到监狱去?
这些注意,张淳熙都摇摇头。他说:“要弄就往死里弄。先给希望,给甜头,最后釜底抽薪,那才有意思呢。你,你,还有我家安安,可先说好了,都得帮忙。”
喻言,莫小春,张淳熙三人随即组队。老张是队长,听他指挥,分工合作。
账本复印件虽然已经被沈安用碎纸机碎掉,各项账目明细不清楚了。但赵亮公司的运行状况,固定资产多少,流动资金多少,她还是能记得个大概。
“我这边的消息是:由于被查税收的关系,他公司目前状态不太好,银行已经不向其提供贷款了。”莫小春手指嗒嗒地敲着桌面,“赵亮公司的拳头技术是‘环保固体废物的无害化以及冶金行业再生资源开发’。说白了,就是将含有重金属的废铁废钢,脱镉脱铬。听起来,他们公司很符合目前recycle,绿色的环保观念,但不巧现在国内经济形势受影响,钢铁厂生产的钢材已经是自己租地堆积放置,销不出去,还停了一个锅炉,对国家报的检修。但别忘了,那是央企,没什么要担心的,堆积的钢材能卖出去就卖,卖不出去便搁着;可像赵亮这样中小型钢材商人,啧啧,该头疼了。”
“现在大环境下,可以低价接手一个类似钢材第二道加工配送的公司,赵亮的甲方,然后找他进货。” 张淳熙认真地看着喻言问,“你住的那套房子不是在你的名字下吧?”
“当时出了外籍人士买房限购令,手续怪麻烦,我爸说房子写我妈的名字好了,等我以后结婚嫁出去了,还能留给我妈养老。”喻言指着自己,纳闷地问:“不过,户主是谁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随便问问,是你的也无所谓,不是你的名字当然最好。”张淳熙嘿嘿一笑,“还有一个问题。赵亮和李嘉茂认识,他会不会认出你是沈安的表妹?”
“绝对不可能。”喻言拍着胸膛说,“沈安只带李嘉茂回家吃过一次团年饭,那时我人在法国,从未和他打过照面。”
沈安接着补充,“而且,我平时和他说起喻言时,都是用的‘我妹妹’称呼,没提名字。如果非要找一种可能性,他能把喻言名字和脸在同一时间对上号的话,只有在高一分理分班时的集体照上了,前面是照片,后面是姓名。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了。”
“呵,如果我这个三十岁年龄的女人,还是十六七岁的脸和气质,不知道有多少妇女要跪倒在我跟前,牢牢抱住大腿恳求秘方了。”喻言摸摸自己的脸自嘲说,“所以绝对没可能。”
喻言是重要角色,张淳熙听后想了一会儿才放下心。他挺感激的,“这次需要你出面,辛苦了。”
“为安安出头,义不容辞。”喻言一根一根拉着她自己的头发玩,“不过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弄这么麻烦,不直接把他送到监狱去。”
“哈哈。给你说,当你和赵亮签买卖合同的时候,给他照张相片,最后over了你再给他拍一张。到时候你一对比就知道原因了。他是个在意得失,嗜钱如命的生意人。等他变成穷光蛋,”张淳熙顿了顿,接着说,“打一个难听点的比方。他如果是女人,穷疯了,还能裤子一拖,臀部一翘,挣几个钱。可他不是,他是个男人,恐怕裤子还没拖下去先被抓进公安局,说影响精神文明建设了。”
“……”
张淳熙忽又觉得不对,“但如果公安局长是个老基友,怎么办?”
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莫小春幽幽开口道:“那为了安安,你也立马脱光衣服冲上去。
“现在在我休病假,腿上的伤还没好完,摆不出各种体位,不一定能满足他。反正我是听说了,局长身强体健,是个重口。”
莫小春摇头,“依我的经验,这个世界上,只有女人调侃自己胸小的;男人嘛,哪怕只有8厘米,也会说自己一柱擎天,坚韧不拔。所以,说自己身强体健的不一定真的身强体健,你甭担心。”
“……”沈安差点把小时候的奶都笑喷出来。
喻言转过去盯着莫小春,虚着眼睛,好像另有所指,“我也觉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咱们晚上噗噗噗,验证一下?你看哥骗你没。”
“……”
——╭(╯3╰)╮——
这次,莫小春学聪明了。手机关掉,有多远扔多远。
他这次来得霸道,肆无忌惮地侵占着,迫不及待地撩高了她的大腿。当他看到里面乍泄而出的春光时,一路激昂,向里挺进,直抵上次寻找到的对的位置。
“唔……”喻言身子发抖,紧搂着莫小春的脖子,呻吟起来,背上渗出密密的汗。
“你这辈子一定要嫁给我,不准反悔。”莫小春孩子气地把喻言揽在怀里,搂得更紧,贪婪地猛烈地抽送起来。
他打算和喻言两个拿上潜水证去塞舌尔群岛渡蜜月。它是印度洋上的一颗珍珠,那里啊,空气里都有栀子花的清香。潜潜水,吹吹风,抱抱海豚,晒晒太阳,逛逛五月谷,住在北岛酒店的别墅里。面朝大海,繁殖后代。”
是的。繁殖后代。
生个女儿的话,就好生疼着;生个儿子,一定不教他学游泳。
这些小小的,犯二的想法像一个个小气泡冒在他脑子里,越积越多,让他都飘忽了起来。
他低头狠狠地吻喻言,吻得她都发了疼时,终于酣畅漓淋地把一片热热的液体洒了出来。
“老莫,我怕。”喻言往莫小春的怀里更缩了些,“怕你不要我。”
喻言有些秘密,有些故事。莫小春明白,“其实啊,用过的东西不一定都是二手货,必须被贱卖。好比那叫海洋之心的钻石,从路易十四开始碾转了几百年,反而是价值连城,竞相收藏。言子,你不知道,其实我以前很不好,像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自大,臭脾气,人人讨厌。你都能对我大度,忍受我的坏毛病,何况我一个男人呢?”
“……”
“真的,我想娶你,想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以为是我上辈子许下的愿望了。”莫小春圈住喻言地手臂更用力,牢牢地扣住,仿佛怕她如一缕烟散去了一般。他听着喻言平稳的呼吸声,嗯,是他熟悉的,那么安心,“我爱你这句话,虽然很俗,但我真想对你说上千遍万遍,说一辈子。其实,老言,恐怕你不知道,我很怕,我怕哪天你离开了我,我已经无法一个人生活了。”
很久之前,她喻言只是一个某某某,他莫小春只是那个路人甲,她有她的舒服日子,他有他的漂亮妹子。可不知道哪天开始,他们的生活开始交际,像一株慢慢长高的薄荷,生了根茎,长了绿叶,幽幽清香。
一个女人,一辈子,能遇见一个喜欢的人,恰巧他对你同样掏心掏肺,恰巧你们最后还能修成正果而不是彼此错过,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莫大的福气。
只是他无法一个人生活了吗?
“好巧,我也是。”
——╭(╯3╰)╮——
莫小春陪喻言去欧洲时耽误的工作得补,开会,听报告,陪大客户吃饭打球喝咖啡,当然,抽空见喻言打炮也是万万不可少的。他们两口子你侬我侬,感情升温,只苦了花姐领命拿钱忙里忙外地帮着喻言一步一步接手外省的某家二道钢材加工公司,还要负责和赵亮联系接洽。
花姐晚上得空回家和老公说起此事,忍不住吐槽道:“我看我家老板啊,以后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