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春,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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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男春,渣女-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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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心掏费地对心仪的男人好,做着那些像你我年少时都干过的傻事。
喻言想,总有一天,脑何还会结婚,然后生子,慢慢老去。几十年的时光,太长了,得有个人陪着。周逸是个好姑娘。
“和脑何好好谈你们的恋爱吧。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可以来找我。”喻言说着在周逸的鼻梁上亲昵地挂了一下。
“喂——”莫小春走了一半发现喻言和周逸还没跟上,回过头来喊,“走了走了,快来啊,进去怀孕了。”
进去怀孕……怀孕……
“……”
——╭(╯3╰)╮——
在病房里天南海北地瞎掰了半天后,一行人又杀到医院门口很有名的某家江湖菜馆胡吃海喝。虽然何思楠和李迟住院期间只能看不能吃,但并不影响石膏胳膊小郎君挑唆着一群女同志开始使用如下恶心句式。
“莫哥哥,番茄鱼太远了,你夹给伦家,好吗?”
“莫哥哥,伦家没钱,你买单,好吗?”
其要领在于最后的“好吗”要够嗲,并且音调上扬。
“莫哥哥,想了很久,我揍你一顿,好吗?”回去的路上,喻言在莫小春车里拿他开涮。
“姑奶奶,敢不敢别再这么恶心了,hold不住。”莫小春开车送喻言回家,听了一路,把小时候喝的母乳都快吐出来了,“实在不行,你把‘莫哥哥’换成‘莫老公’,会好很多。”
“哎哟,我呸,还‘莫老公’,你继续YY吧你。”
“虽然是YY,但也有一定实际效果。比如说,我可以把手机电话薄里你的名字改成‘莫太太’,还比如……”莫小春把胳膊送到喻言跟前,“刚不是说要揍我么,喏,来吧。”
“……”有诈。
“打一下又不怀孕,怕啥?下手狠点。”
喻言狐疑地在莫小春胳膊掐了一把。
“听好啊,我可以这么喊,”莫小春叫起来,一份真,九分假,“哎哟哎哟,疼死了,疼死喻言的老公了哟。”
“……”



、第 8 章

莫小春把喻言送到小区门口,走时才说了最重要的事:“明天叫上沈安一起去医院吧。”
“怎么了?明儿周四,人家刚找了一份工作,是个财务审计公司,总不能翘班吧。”
“哎哟,亲大姐,她老板是我,放假成不成?她可是李迟的挂名嫂嫂。”
李迟的嫂嫂,那就是说,李迟的哥哥是张淳熙。
我擦嘞——喻言下巴差点没掉地上。
莫小春的小把戏成功了。喻言低眉顺眼地把他请上楼,热情招呼,瓜子花生热牛奶地伺候,又垂背又捏肩,莫大爷终于把故事娓娓道来。 
“张淳熙他爸随部队去苏丹维和援助,七月份雨季,发生了泥石流,营救人员赶到时,张伯父让当地学生和几个年轻士兵先撤离,说‘这群孩子比我儿子大不了多少,如果发生意外,当爸妈的一定会心如刀割’,结果很不幸,都知道的,他自己牺牲了。那时,呆子和我一起念高二,李迟还穿着裤衩念小学一年级。他本来是小儿子,家里惯得不行,再加上七岁八岁,猫也嫌狗也嫌的年纪,抓女同学辫子啊,看见小猫小狗踹一脚啊,反正异常嚣张。”莫小春喝水,渐渐皱起了眉,“我和呆子本来约好毕业了去英国,一边念书,一边腐败,挥霍挥霍青春,可最后他去念军校了,见得少了。”
“为什么去军校呢?可不能如你所述的挥霍青春。”喻言问。
“挺复杂,一来他们家爷爷当兵,爸爸当兵,子承父业的观念懂吧;然后呢,他父母双亲都没了,家庭状况大不如前。上军校吃喝穿花费少,担子轻很多,可以把余下的钱留给李迟。”
“看不出来……”在喻言印象中,张淳熙是常年面瘫脸,不爱笑,除了对安安,不对不对,还有一次,看演唱会碰见何思楠那次,那时他正侧着耳朵听脑何说话,嘴角自然地咧开,弧度很浅,却很温和,如皎皎明月光。那时,一定是听到了脑何说起李迟近况。
“当然,你也看到了,李迟从小性格叛逆乖张,如果去部队了,他自己难受,那些认识张家的各种长也难受。呆子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担子还是我来挑,淳照以后长大了喜欢什么干什么,自由些。”
“淳照是?”
“李迟的原名,张淳照。伯父伯母过世后,他由他姑姑家养大。李迟很怨恨亲生母亲,觉得跳楼自杀不负责任,让他遭寄人篱下的罪,后来便改名随了姑父姓,用来撇清关系,连他哥都爱理不理的。呆子不提这些,但我知道,他愧疚,懊悔如果至少妈妈还在的话,李迟兴许现在和普通大学生没两样,带个黑框眼镜装斯文,上课龇牛逼,下课玩手机。”
原来没了至亲父母,性格偏激,难怪上次看着李迟的档案笑了两声手机号码就被公布到成人网了。
令喻言更感到意外的是张淳熙。记忆里,他寡言却闷骚,和莫小春交好却老被欺负,他笑起来会害羞,像个大姑娘,却总站得笔笔挺挺,换上军装后一脸英气,说他老实死心眼吧他却又敢上门讨婚。
张淳熙的性子,喻言摸不清,但她之前总觉得,张淳熙就不过尔尔,丢在人群里估计找也找不回来,不像脑何那类身上有着光圈的人一般扎眼。这也是喻言为什么想把张淳熙介绍给沈安的原因。
可现在听完莫小春讲的故事,喻言才发现,她错了,错得有点离谱。
张淳熙是块璞玉,以前只当他平淡无奇,当他索然无味,却不曾想到有一天也能变成和氏璧。
无论男女之情,还是手足之谊,张淳熙都习惯默不作声,悄无声息地维系着,不多言也不多语,放佛认为那些说得出口的感情都不值一提。
喻言想着,内心顿时有了一股骄傲感,她觉得觉得迄今为止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牵了沈安和张淳熙的红线,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有什么听后感?”
“有呢。我发现,真如你所说,你是去英国挥霍青春了。没见过逻辑关系差成这样的,讲个故事还让我理了半天人物关系。”
莫小春反驳,“我研究方向是数学概论统计,有博士文凭的,请叫我Dr。莫,OK?”口水都讲干了,还没句好话。
可他刚说完,“咕——”谁的肚子叫了。
“我饿了。”莫小春吞口水,“要不我们去楼下吃烤小鸡吧。”
“……”
“喂,我说我们出去吃小烤鸡吧。”
喻言满脸黑线,“我尊敬亲爱的Dr。莫,麻烦您把那个‘吧’字去掉,好吗?”吃小烤鸡吧,真难听,还博士呢。
——╭(╯3╰)╮——
第二天,喻言下班后匆匆往医院赶,其中发生了两件事让她很意外。
一件是林乐乐居然屁颠屁颠地也说要去医院。像她们这种和何思楠只是同事关系的小助教、辅导员,象征性地看一次就够了,多了反而显得谄媚,刻意套近乎。喻言的理由是去医院陪沈安,既是同学又是表姐,不可厚非,但乐乐同志凑什么热闹,而且一到医院后人就不见了。
而第二个奇异事情是喻言走进李迟病房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个场景:
沈安坐在窗户边低头削苹果,邻床的大哥正看着一份晚报,暖暖的阳光晒进屋里,很安静的画面,却从洗手间里蹦出两个男人的声音,十分有违和感的对话。
“王八蛋,你把我弄湿了。”
“不湿还让你脱衣服啊,一会儿下面给你吃。”
湿了,下面给你吃……
这对话,喻言睁大眼,眨巴眨,八卦神经爆膨。“怎么回事?”
沈安听见喻言的声音,抬头说到:“哦,给李迟洗头呢。”
“洗那头红毛啊,我还以为……”两人那什么呢。
“在医院躺了两天,李迟喊脏,说不洗澡洗个头也行。他胳膊打了石膏,只好把莫总叫来了。”沈安把苹果切成八块,插上牙签,漂漂亮亮地放在玻璃盘里,又检查了一番漂不漂亮后才递给喻言。
“这家伙很闲啊,怎么着也是个老板,一天见他瞎晃悠。”喻言苹果送进嘴里,斜着眼睛看沈安,“你就爱玩个小资,吃苹果也弄这么麻烦。”
“当都学你呢,洗都不洗拿着啃。像高中我们班谁?吃香蕉不剥皮那个。” 
“高于飞,大学和我还一个班呢。”喻言说起了兴致,和沈安把高中好些事儿回顾了一遍,诸如基本上每个班都能碰见的带着老式圆框眼镜的妙语连珠的理科老师们,总有一个大个子喜欢打篮球的男生,和数理化超好,二十六个字母认识,但字母们放一块成天书的呆子们。那会儿大家偏爱上课睡觉,抄同桌作业。她俩说着说着甚至决定组织搞个高中同学会。
聊起念书时的时光,一般都是激情高昂,捧腹大笑,高频率出现“当时我真傻”的句式,但沈安没有。
她时不时蹙眉往向浴室瞟几眼,又瞅瞅表,表情扭捏得像天津十八街的麻花。喻言明白,安安心里挂着李迟呢,那神情,说白点,和给人当后妈的样子挺像,想管又怕管多了,不管又要遭人非议。
喻言不禁问:“碰上李迟,还好吧?”她手机到现在还隔三差五收到一些带颜色的小短信呢。
“马马虎虎,反正得替我家老张照顾好他。人嘛,处久了就熟了,就像后来看高于飞吃带皮的香蕉,也见怪不怪了。”沈安又挑了一个白净的雪梨。李迟觉得苹果酸,喜欢吃梨。现在削光溜了正好等他洗完头出来吃。
“你也一缺心眼的,真不知道你们这算不算‘天生一对’,证还没扯呢,就先来给人照顾家小了。” 
“切,下个月,他说下个月回来商量下房子的事儿就去办,下个月,真的,二十来号吧。”沈安叨念着。
“好好好,知道了,下个月就回来。” 
“……”沈安却突然闭了口,不再说话。她把水果刀收在手里,紧紧地握着。刀锋刺进了皮肤,毛细血管的血液顺着手纹涌出来。酥酥麻麻地疼像虫子咬。
张淳熙在从部队打回的电话里,总是把归期说得朦朦胧胧,含糊不清。沈安早不是二十出头不谙世事的年轻姑娘了,经验告诉她,老张有事儿瞒着。
——╭(╯3╰)╮——
事实证明,喻言想歪了,莫小春说的“下面给你吃”是煮面。他从外面端了一大锅黄花排骨面到何思楠病房,淡黄的汤上飘着葱花,骨头都炖酥了,面条劲道十足,何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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