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指标都正常,姚枫拿着化验报告,“正常,正常,我儿子无缘无故的抽搐,你给我说正常!”
“这马上都中午了。都抽搐了这么长时间了,李医生真的查不到病因。”丁父问主治医师道。
李医生扶了扶黑框眼镜道。“丁先生、丁太太,我建议你们看一下中医的好。”
“啊!折腾了半天你就给了我这样一个答案。”姚枫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恨不得吃了他。“你们不能先下药止住抽搐啊!”
“没有找到病因,我们无法用药,否则适得其反就糟了。”李医生严肃地说道。
姚枫看着多说无益,儿子还在抽搐,“你不治是吧!我找人治。”
她直接从包里拿出手机,摁了下去。
“姚枫,姚枫,丁丁不抽了。不抽了。”丁父慌忙扯着姚枫地胳膊道。
姚枫看着病床上的丁丁,抽搐的幅度渐渐小了,很快就不抽搐了。
“这怎么回事。”丁父看向姚枫和李医生问道。
“丁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疼嘛!”丁父又转身弯腰慈爱的看着孩子问道。
“爸爸。我饿了。”丁丁笑眯眯地说道。
“李医生还不赶紧看看!”姚枫喊道。
李医生上前拿起听筒,听听,有摸摸脉搏,也是一脸的疑惑,“丁先生,丁太太,听了听心肺没事,这精神也很好!目前查不出来什么,我建议你们留院观察一天。”
“那也好!无缘无故的抽搐,又无缘无故的停下了,是要观察一下。”丁父看着姚枫道。
姚枫道,“看我干什么,你做主就行了。我打个电话让我老同学来看看。”
李医生见状退了下去。
“用不用,请杨老过来。”丁父建议道,“他不是刚刚治好了咱外甥不是吗?”
“对对!”姚枫接连打出两个电话,第一个打给老同学,就在这栋大楼里,正在约见病人,大概半个小时后才能过来。
随即打给杨老,结果杨老昨天临时出差,当天晚上就飞了。
“你找找方医生,她不是预言孩子将要生一场大病吗?你还是……”杨老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你怎么气哼哼地挂断了电话了。”丁父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昨天那臭丫头咒我家丁丁。”姚枫气愤地把昨天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丁父一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着她,“姚枫你说你老是把不住门儿……”
“我怎么了,任谁一个正常人听了也会火冒三丈的。”姚枫不满地嘟囔道。“现在人为了钱,有啥干不出来的。”
“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说那个方医生,跟咱有仇,还是跟咱有怨,第一次见面人家闲着没事,咒咱家丁丁啊!”丁父被她彻底打败了,这风风火火,搞不清楚状况,急急就下结论,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他看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我哪儿知道她是医生啊!再说了说不定真的是咒咱家丁丁呢!你看这不丁丁好了。”姚枫底气不足地辩解道。
“算了,现在最好祈祷丁丁不会再犯病。”丁父无奈道。
半个小时后,姚枫的老同学来到了病房,一系列检查下来,依然无果,找不到病因。
“老同学,我看也是留院观察一天再说。”他摘下耳朵上的听筒道。
“老同学,你也查不出来。”姚枫担心地问道。
“从检查的各项指标上来看,没有问题。”他看着手中的数据报表道。
“那留院观察吧!希望是虚惊一场。”姚枫自我安慰道,不过大家心里清楚,既然无缘无故地抽搐,身体肯定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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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南抬眼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阳,上午11点,依然没有电话,这估计孩子不抽搐了。
那么就要到晚上丑时(凌晨1点——3点)了,唉!她长叹一声!
“南妹子对着太阳叹什么气啊!不怕伤了眼睛啊!”沈穆清轻声问道。“这太阳有什么好看的,热死了。”
“没看什么?走吧!接着逛!”方默南摇摇头,笑道。
一行人继续逛雍和宫,在这里磋磨了到半下午才出来。
从雍和宫出来,就去了同和居,经营鲁菜老饭庄,据说是旧京城八大居之首。一座古典四合院,院内有座精致的二层木结构小楼,楼上为雅座,每间雅座内挂有李白、杜甫的诗词,还可以远眺阜成门大街。
闹中取静,环境不错,古色古香的同和居的名菜有兰花银耳、氽鲫鱼青蛤蜊、烩乌鱼蛋、油爆双脆、烩生鸡丝、扒鲍鱼龙须、绣球海参。
“这里是老店,基本上保持着原汁原味,由于规模所限,在三里河又开了家新店。虽然新店也红红火火的,不过京城的老人还是喜欢这里的京味儿,这里可是提前几天预订,不然可就没有位子。”亮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道。
“这里的三不粘也是非常有名的。”方默南笑道。
“对对!三不粘,是用普通原料—鸡蛋黄做主料,将水、鸡蛋黄、白糖、绿豆粉、按一定比例放入容器,搅拌后置入加油热炒锅中炒制,边炒、边搅、边放入油,经过300400次搅炒,要手不离锅,勺不离火、至蛋黄、水、糖、绿豆粉融为一体炒至状如凝脂,色泽金黄,形如蒲月,味香扑鼻,出勺即成。吃时一不粘盘、二不粘匙、三不粘牙。”亮子介绍道,“来这里必点这道菜。”
沈穆清调侃道,“亮子,即使以后失业了,我看你做个导游那是绰绰有余,这么多天下来。真是长了不少的见识。没想到居住了这么多年的京城有这么多曾经啊!”
“千年古都,没有一些底蕴,还叫古都啊!”保罗说道,这夹菜的筷子可一点儿都不慢!
“不过这里的器具可真精美。”保罗赞叹道。
“那当然了,通常是一整套的万寿无疆,高贵典雅。”亮子话锋一转惋惜道,“过去客人最喜欢的粉皮辣鱼和清蒸潘鱼的盛器非常独特,称为鱼池,整个盘子呈鱼形,有食指那么深,但现在这种奇特的盘子已经看不见了。而以上两道名菜的消失,很大的原因在于盛器的失传。
粉皮辣鱼是一道色泽金黄的汤菜,鱼肉鲜嫩,粉皮柔润,还点缀以红辣椒,色泽明亮艳丽。
而清蒸潘鱼在京城历史上则与任菜即赛螃蟹、江豆腐齐名,它的发明者是当时的社会名流潘炳年,此人某日突发奇想,建议同和居师傅试用羊羹烹鱼,果然鲜美异常,被誉为:滴油不粘,鱼整汤清,吃到嘴里清淡鲜美,软嫩无比。只可惜,现在的食客们仅能用过文字瘾在精神上品尝它们了。”
“哦!”方默南挑眉,眼眸微闪。
“新店餐桌上的盘碟也都大众化了,没有了过多的讲究,也只有着老店还保留着古意。”沈穆清怅然若失道。
“同和居是一个由名不见经传的摊商小贩一手操办起来的百年事业,是一个在最初的本微力薄中兢兢业业赢得隆世名望的京师老号。”沈穆清感慨道,“从狭窄入口处,走出来的小摊贩终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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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章
“咦!”亮子拍了下额头说道。“这些日子下来,从东来顺到仿膳饭庄,似乎每一家老字号的创业故事都脱胎于异曲同工的模子,理想中享誉京都的老字号似乎都应该根正苗红、财大气粗、海阔天高,这些来路轩豁的想当然早已被一再相左的事实颠覆。他们也是由小到大发展起来的。”
这段日子,有的是时间,所以不但特色小吃,还有老字号品尝了个遍。很可惜有些已经失传了。
方默南放下茶杯,“世上所有的路,在入口处都是狭窄的,这句话用在京城老字号身上最合适不过。比如今天无人不知的东来顺,最初只是个拉黄土的小推车改造而成的流动饭铺;宫廷御宴传人的北海仿膳,起家时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茶社;至于同和居,最初的老主顾也都是些劳苦大众,像拉骆驼运煤的、马贩子、驴贩子,肉铺的掌柜就算是最有钱的了。同和居赚得都是蝇头小利,经营状况都是勉强维持,但他们身上布下了奋斗不息的经络,这种跳动不分昼夜,不知疲倦,仿佛‘勤劳进取’天生就烙在他们的额头上,充满脉搏中、血液里,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圆润甜美的嗓音,非常的具有穿透性,听在耳边仿佛敲响历史的钟声。
“对呀!老一辈儿他们秉承了应有的美德,他们和气生财、货真价实、取信于各方的照顾主儿。
而无商不奸只是一种现代人总结出的不正当竞争的陋习,而远非理性市场默许的特质,商人和商品的双重品质保证是创业先驱们最终红红火火发展起来、并竖起自己招牌的公开秘诀。”沈穆清说道。“千条道路,最终还是得走正道!”
“走过狭窄而坎坷的艰苦创业之路后,其实这些老字号的小老板们面临新的选择:是继续保持质朴的本质,安于薄利,长远发展;还是将贫苦的老百姓打发得远远的,树立起自己大店的姿态;甚至借著名号玩花样,造假注水。赚取短期内的最大利益?这时,另一句话——走一条路,而非随便哪一条路——蕴涵的道理在这些获得初期发展、积累了一定原始资金的老字号创始人身上体现出来。最终,那些没有因为有了自己的字号、自己的店铺而忘乎所以,也没有因为店大而欺客、暗地操作偷工减料的一批平民创业者们沿着最前面的那条路坚定地走下来,经受岁月和市场的考验,成为今天的经典老招牌。而有些店面。销匿无踪。
现在八大居就剩下同和居和砂锅居了。”亮子有些遗憾地说道。
“京城之地,天子脚下。老板必定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蛇,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还不赚得盆满钵满啊!这生意自然能从摆摊到开大买卖。”二丫咽下口中的鱼肉理所当然道。
“还真不是,我查过他们的创办人。”唐毓宁一本正经地说道,“事实上很多老字号的创业者都是外乡人。比如江南人张森隆开的稻香舂,闽南人林子丹的庆林春,当然还有齐鲁汉子牟家人的同和居。外乡人更加吃苦耐劳,他们付出了常人不能想象的心血和辛苦,成功只是对他们不懈努力的恰如其分的回报。”
沈穆清温润醇厚地声音响起,“见证了这些名不见经传的摊商小贩一步步发展壮大的则是老京城的商业圣地。它们像包罗万象的眼睛,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