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嘞!”栓子走进房间和邱叔房间的格局差不多,没有邱叔房间的床多,那里放着三张单人床。也是邱叔得让人照顾。而这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余下的书桌、茶几、沙发都有。“这条件太好了吧!俺没住过这么好的房间。”他嘴里嘀嘀咕咕道。
栓子卷起袖子,端盆水,邱莲拿起抹布,栓子一把夺过来。“俺来,这点儿活俺能行。”他推推邱莲道:“快去照顾邱叔,邱婶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没事唠嗑也行,难得的清闲,多歇会儿。”
“那我走了啊!”邱莲往外走。回头说道。“走吧!这里有灰尘,赶紧走,别弄脏了。”栓子催促道。
人走后栓子拿着抹布擦拭起来。扫扫地。打扫完毕,拿来铺盖卷,铺好床这就能睡了。
晚饭时分,姥姥和老妈和胖子在早上的时候,忙得也来得及介绍大家认识。这晚上了空闲了大家见见面,彼此认识一下。怎么说他们这些病人要在农场里住些时日。
彼此相互认识了一下,大家就散了,贺军尧他们这几天赶路,到了这里受到的刺激也不小,大家也都累了,吃完晚饭早早的都睡了。
笛声响起时,大叶子就一路跟着笛声跑了过来,晚饭后,跟着方默南一起闪进了空间。进到里边后,大叶子兴奋滴,舒坦得只在地上打滚,简直太舒服了。小鹿斑比的眼神直晃的方默南眼晕,“事先说好,里面的东西不准破坏了,不然扒你的皮,当围脖。”
大叶子忙不迭的点点头,前爪还行了个军礼,“一定遵守。”它还挺老实,没有祸害东西,忙着吸收这里充足的灵气,哪有时间闲晃。
大叶子更加肯定得跟着方默南了,它原来只觉得靠近她非常的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原来真正地症结在这里。
第二天天蒙蒙亮,东方鱼肚泛白,太阳还没有升起,方默南他们就已经在山顶上呼吸吐纳。
清晨还有一丝凉意,空气是那么新鲜,薄雾中翠绿地山上一切那么朦胧迷人!“咦!大军起得也不晚啊!”林老爷子看着刚从远处爬上来的贺军尧说道。
“是啊!我在水库边看见老爷子了。”贺军尧说道,“早上好啊!方医生。”
“早上好!”方默南点头示意,“你什么时候带她来。”
贺军尧想了想道,“午饭过后吧!”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林老爷子不满道,不希望被蒙在鼓里。
方默南挽着老爷子的胳膊解释道,“一个病人。”
“是邱子的爱人吧!”林老爷子突然说道。
“呀!爷爷怎么知道。”方默南松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道。
“我虽然太深奥的医理不懂,咱也会看气色吧!气色太差,呼吸不稳,绵软无力,咱还看的出来,听的出来。”林老爷子道,“是肺部出了毛病。”
“是!”方默南说道。
“丫头,想法子治,那一家子太惨了。”林老爷子说道。
“这个我只能尽力,可不敢保证,要知道他爱人这些年吃了太多苦,透支了元气。”方默南说道,从她的气色上就能看出来她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治病还在其次,现在得先养元气。”
“这个你看着办吧!”林老爷子甩手道。
“我明白。”方默南道,以穆惠蓉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完全是靠着一口心气儿提着,所以不能用药,也不能大补,虚不受补,只能温和的将养着,身体恢复才能施药。“先开些药膳吧!”
就从早饭开始吧!穆惠蓉的药膳都由方默南做好,在由胖婶特地端给她,监督她吃完。早饭过后,贺军尧和栓子上工,方默南给邱子继续行针,这样一上午就过去了。
午饭时分,栓子激动地说着他在农场今天的见闻,“莲儿,这里居然是自动洒水的,太先进了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过。”他叹口气道:“咱那里什么时候也能给地浇上水都谢天谢地了。”
方默南听到后,“这个简单,我给你找些资料,你自己回去琢磨。人家以色列一半的国土面积都是沙漠,不还弄出了滴灌吗?”
“滴灌?啥叫滴灌?”栓子和其他一样一脸的茫然。
贺军尧道:“这个我知道,这个滴灌,是以色列的农庄发明的一种浇灌技术。以色列在中东地区,缺水很严重。但他们的农作物,每年都能大丰收,科学种植就是根本的前提。所谓滴灌技术,就是直接将水管接到田间地头,作用于农作物的根部。简单来说,就是每一株植物的根部都有一个水龙头,每天定时浇水,水流量不大,很小,一点一点地滴下去。基本上还来不及渗透,植物就能把水分都吸收了。用水量很小,但能保证农作物的需要,和咱们农场自动洒水装置差不多,明白了吗?”
栓子道:“我们那疙瘩多是高山,不像这里平原地带,沃野千里,国家又不允许烧山开荒,要是种地还真没什么前途。养牲畜也许还行。”他嘿嘿一笑,“要是能学会方小神医的笛声驭畜,就好了。”
“你小子滑头。”林老爷子‘啪’给了他后脑勺一个大锅盖,“合着说了半天,原来是为这事啊!”
方默南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想学,可这个靠的是天赋和缘分。”说着,手一抖,出来一管短笛,通体漆黑似木非木,似铁非铁,似竹非竹的。“只要你们吹响,我就教你们。”
“此话当真。”方默南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不吃饭,好奇的也想要一试。
“我先来。”李庆杰说道,他从方默南手里接过那个短笛开始吹起来,结果憋出了一头汗,愣是没吹响。
然后林老爷子,胖子、姥姥、老妈也都来凑热闹,其他的人挨个的试试,都没吹响。
栓子眉头紧皱道:“不会根本就吹不响吧!我来试试。”他憋足了一口气,吹出了‘呜呜声’很难听,像是在放屁。
“行啊!虽然难听,总算出来音了,别人都是噗噗声。”李庆杰笑道。“你不试试。”他看向贺军尧道。
“好。”贺军尧拿过短笛,去水龙头下冲了冲,放在嘴边,刺耳的声音响起,听得众人捂起耳朵,大呼受不了快停。“你快停下来吧!再吹下去简直要人命啊!”
贺军尧放下短笛,无辜地耸耸肩,意思是你们让吹的,关我什么事。
试过音后,只有贺军尧和栓子勉强算是吹出来了声音,然后方默南按照法门交给他们怎么吹笛子,可是他们不吹还好,一吹牲畜们跟打了兴奋剂似的,狂躁不已,最后二人只能无奈作罢。这真的需要天赋和运气。
“其实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鹿茸,这些都可以人工养殖,也是条发家致富的道路。”方默南说道。
“是啊!人参不用说那是被人们称为“百草之王”,是驰名中外、老幼皆知的名贵药材。 鹿茸是一种贵重的中药,用作滋补强壮剂,对虚弱、神经衰弱等有疗效。《本草纲目》上称善于补肾壮阳、生精益血、补髓健骨 。”林老爷子说道。
第一九四章(第三更)
方默南一把抓住大叶子放到餐桌上,“就说这貂皮吧!素有“裘中之王”之称。貂皮属于细皮毛裘皮,皮板优良,轻柔结实,毛绒丰厚,色泽光润。用它制成的皮草服装,雍容华贵,是理想的裘皮制品。 而在貂皮中,又以紫貂皮更为名贵,由于紫貂皮产量极少,致使其价格昂贵。在国外,被称为“软黄金”。貂皮具有“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 特点。”她每说一句,大叶子就瑟瑟发抖,好像自己的皮被剥落一样,逗的大家哈哈直笑。
大叶子跳进方默南的腿上,两只前爪紧紧的抓着方默南的衣角,两只眼睛湿漉漉地努力的讨好她。
方默南安抚地拍拍它的脑袋,“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不会被人扒皮的。”
“呵呵……”栓子听着听着却上了心,低头细细琢磨,他们那里也只有这遍山的草药,和养殖业能发展,别得还真不行,回头在请教请教。
午饭过后,因为是星期天,姥姥和老妈、林老爷子午休去了。看着邱子吃过午饭收拾停当后,也睡了。
贺军尧就带着邱莲母女两个和栓子一起走到半山腰上,下午一点多阳光还正灿烂,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贺军尧是真正第一次看清方默南所住的小院,前些天还是光秃秃地,萧瑟不已,现在小院已经春意浓浓了。左边的地开辟成了菜园子,期间还种了些最为普通的月季花,已经绿意盎然,有的甚至接了花苞,就等着绽放的那天。而右侧那个花园。则纯是观赏之用,其间松柏长青,竹林成阵,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把半山的房子掩映在翠竹青松之中。除此以外,还建了一座凉亭。凉亭上面的葡萄架上翠绿的叶子钻出枝头。在微风中摇摆精神抖擞着。
左、右侧两座花园中间的是鹅卵石铺就的宽三米的路,直通中厅的玄关,玄关处放一着一张古典的案几,上面放置着成对儿的青花瓷瓶。插着几多含苞待放的月季花朵。表达了对出入平安的良好祈望,而背景板上砂岩石的金色荷花纹理,更是打破了方正的格局。圆形的寓意体现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整体暖色调能给人一种柔和、舒适之感,让人很快忘掉外界环境的纷乱,体味到家的温馨。
方默南闭目就坐在走廊下老式的竹子做的躺椅上一摇一摇的。手里拿着一卷书,一晃一晃的,嘴里自得其乐地哼唱着,曲调抑扬顿挫,恬淡自然。贺军尧侧耳倾听是元代著名散曲家张养浩的《山波羊》。“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锦。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
如果是一个享受天伦之乐,晚年生活幸福的老人,摇着大蒲扇,躺在摇椅上,配上此景此曲当真是相得益彰,可是由一个正是应该挥洒热血,朝气蓬勃地少女怎么看怎么别扭。但看她身上穿着休闲运动服,脚蹬着千层底的布鞋,眼眸微闭,脸上一副安然、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