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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到车里就好了。”方默南淡淡地笑着道。
三人到了停车场。打开车门常久春抬眼焦急地喊道,“药箱不见了。”
严广兴微蹙着眉头。“我记得下车的时候,药箱就在后面的座位上啊!我当时还说来着,放在车里挺安全的。”他接着道,“这邪门儿了,能打开车门,不偷车,这谁谁会拿咱的药箱干嘛!就算是值钱,估计认出来的人也不多。”
严广兴说的没错,方默南也纳闷谁会专门偷她的药箱,一块儿黑不溜丢的箱子,多半在他们眼里不甚值钱吧!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尖细,略显中气不足的嗓音响起、方默南他们回身就看见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年纪二十多岁,穿着贵气,看着富贵逼人,可举止却是流里流气,头发长长,长相倒也不算难看,个头一般。只是这眼神满是傲慢轻浮,斜睨着方默南他们。此刻高高扬起了头颅,两根手指挑着方默南的药箱,脚步虚浮,下盘不稳,就这么一颤一晃的,大步向前。
常久春一脸的担心,就怕他一不小心把药箱给摔在地上,磕着、碰着了。
方默南看向为首之人的面相, 鼻子细小,眉毛短、交叉相错,好逞勇斗狠;眉尾还有一道伤痕;下巴强硬,额头短,做事容易冲动;眉间窄,肚量小;金鱼眼,个性粗暴;鼻孔上翻,性情粗野。一副酒色掏空身体的样子,典型的:好闲游手腹内空,贪得无厌作癫疯,嫖赌作为家常饭,挥霍不问是西东,可叹家业藏手中——败家子一枚。
严广兴一见是他,在看见他身后这么多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来者不善啊!
严广兴欺身上前,微微敛眸,眼神有几分凉意,伸出手来,淡淡地说道,“把药箱还给我。”
“原来这个是药箱啊!我说这是什么玩意儿,乌漆麽黑的。还你!可接好了。”他说着把药箱抛到了空中,他身后之人一个拧身,然后迅速高起腿,直奔着从空中落下的药箱而去。
“咔嚓、咔嚓……”紧接着就是他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
方默南和常久春看见他们后,就知道这架势来者不善,所以时刻紧盯着他们。在他抛出药箱那一刻时,方默南和常久春两人齐齐动了,方默南腾空而起,接下药箱,顺势给了他一脚,直踹在他腾空劈腿的腿上,灌注了灵气的力量,当场废了他的右腿。
常久春更狠,一脚侧踢下去,踹断了他两根肋骨。
方默南接过药箱后翩然落地,黑眸半掩,遮住了她眼底的一抹煞气。
“严三儿,我好心好意地还你药箱,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他看着地上哀嚎的跟班儿,气急败坏道。
“宝少,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刚才哪一出是唱给谁的。”严广兴眼底的愤怒聚集着,说话声音更是凉薄。“你这是想干什么?”
“当然是唱给你听的。”宝少毫不顾忌地说道,“你问我想干什么?你说呢?咱俩的梁子可是从小结到大的。”
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不管是父辈还是小辈儿们都是天生的对头,面和心不合。宝少可以说是世家子,而严广兴的父亲平民出身,能走上高位付出的努力可以想象。所以两人彼此两看相厌,倒也井水不犯河水。
严广兴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今天为何堵人了,两人本来也没交集,自从他从事地产生意后,和韩志谦起了 不少的摩擦,从而有了交集。
两人心知肚明,宝少今天找茬十之*是因为鹏城烂尾工地,重新开工的事。
“你想怎样?”严广兴双手抱胸,唇边挂着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问道。
“很简单,要么立即停工!要么靠自己的本事走出去喽!”宝少比划着两根手指猥琐地笑着道。妈的敢让爷在这儿等了一个多小时,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怎能甘心。好不容易看着严三落单,不好好招呼他,也太对不起他了。“爷今天就是来寻你晦气的,爷知道你老子是谁?”
言下之意,就是爷不怕,把你打了就打了,你挨了就挨了。
严广兴耸耸肩,斜睨着他,一派云淡风轻地说道,“那就是没的谈了。”他扭头道,“阿久,好好招呼他们,不用手下留情,有事我担着。”
宝少叫嚣道,“还等什么?给我上。”他向后退一步,身后之人欺身上前。
常久春缓步上前,迎着而上,步伐悠闲,沉而有力。只见他一个飞身侧踢,最前面的注定成了炮灰,从容优雅地踹在男人胸骨上,他步伐很轻,与平时走路的姿态无异,好似闲庭信步,但一脚踹上去,却好似有千斤的力度。
男人的骨裂了,口中差点就喷出血来,常久春脚站在他身上,面无表情,一脸的严肃,只是眼眸泛着冷光。
宝少吓傻了,如果说刚才是因为不防备,被人偷袭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硬碰硬,居然也被如打落水狗似的,这么狼狈。“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居然连一个人都打不过。亏的老爷子还说你们是特种兵出身,就这水平。”
话落,宝少身前的人,齐齐攻了上去。
但见常久春出手如电,角度刁钻,拳脚所到之处听不见声响。骨裂、惨叫,但就是听不见拳脚的声音。惨叫声越大,越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一出哑戏似的。
这场哑戏,演员不多,主角却是一名穿着休闲服饰,脚蹬的棉底儿布鞋的男人。身材高大健壮,步履悠闲,深邃的眼,目光阴寒,带着挑衅的意味,看着围攻的众人……
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横扫千军的气势。
这是打架,被打之人躺在地上哀嚎着面面相觑,简直就是挨揍来的。见过劲爆的勇猛的场面,却没见到过有人可以打架也这么优雅。但优雅地如砍瓜切菜般的,下手却是稳准狠的。
第525章
严广兴本来都要卷起袖子,赤膊上阵了,虽然不能打,但小时候也是打架大王,野路子出身,男孩子嘛!谁小时候没打过架。就不知道自己能使上几分……力。看着人高马大的那些人,心里总是不安,可也不能让南南上吧!那也太跌价儿了吧!袖子都没卷完,眼前的情形已经看的他是目瞪口呆。这……这也太快了吧!眨眼间全部放到。我……我还没出手呢!这身手当真了得,要知道这些保镖可是宝少家的老爷子专门从退役军人中精挑细选的,不说是万里挑一吧!那随便拉出一个也是杠杠的。
好歹咱也是特种兵的出身,手里都是真功夫,那绝对是个顶个的强。怎这般的不堪一击,太丢人了,连人家一招都抵挡不住。
“你们太松懈了。”常久春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嗤……”方默南抿嘴偷笑,为常久春说的后世动漫里经典的名言。
“噗……”地上哀嚎的人吐血三升。他们像看见怪物似的看着依然矗立在他们面前这个看起来异常高大的男人。宝少孤零零地站着,是那么 鹤立鸡群,常久春看向他的眼神,都令他双腿打颤,内心惊颤。
“你……你……别过来,我爸是……”宝少满眼惊恐的望着常久春。
严广兴笑眯眯的讽刺地说道,“宝少,还打吗!”
他的笑容在宝少眼里是那么的可恶,简直是*裸的打脸,宝少咆哮道,“废物!一群废物。”
宝少见常久春站在那里,没有继续动手,忽然就底气十足了,眼神凶恶。直瞪向严广兴,“严广兴!你他妈找死!你要是敢动老子!信不信老子找一帮人,搞死你们三个!” 他骂完严广兴,又去骂常久春,“你可别乱来,你知道老子是谁么!在岭南这地头上,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他妈找死!”
严广兴看着宝少窝囊废的样子,不屑地撇撇嘴,突然少了与他计较的兴致。笑容可掬道,“宝少!我们可以走了吧!”
在宝少眼里那就是胜利者的眼神,在他眼里他就是尘埃。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动。有眼前这位杀神在。他哪敢动,这点儿眼力价儿他还是有的,你们给老子等着,他心里恶狠狠地想。 常久春接过严广兴的车钥匙,宝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人家驱车离开。留下一串汽车尾气,“咳咳……”像所有的落败者一样,事后都会叫嚣着,“你给我等着,下次……”没有一点儿新意。
临走时方默南指尖一掐,释放了一点儿煞气。给这个名叫宝少的人留点儿纪念。
宝少看着眼前的场景,怒火高涨,气愤的一跺脚。“咔嚓……”脚踝骨折,“噢……噢!”杀猪般的哀嚎响彻云霄。
常久春开着车,严广兴指指道路后,他拿着大哥大摁通了严书记的办公室的电话,“爸。是我!”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以防小人告状。
挂断电话。严书记摇摇头,天要其灭亡,必使其疯狂!
方默南看着严广兴挂断电话,“严大哥那人是谁,这么的嚣张,连你都敢打。”
“岭南的一害!有名的纨绔,仗着家里的罩着,在外面胡作非为。”严广兴不屑的撇撇嘴,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是个高衙内啊!”方默南黑眸微闪,不经意间摸了摸下巴,“还是个上品衙内。”
衙内也有品级之分,下品的衙内因为其家庭背景所限,只能在某一小域“作威作福”,享受人生;上品衙内则不同,这类衙内至少能在一省之域说的上话,有甚者能在四九城内玩的风生水起。这类衙内后面通常都有不俗的老爹,要么是封一省之疆,要么是掌某重量部委之权,莫不风光无限;极品衙内更上一层楼,身后具有超级家族做靠山,父母亲戚跺一跺脚就能让全国震一震,极品衙内说的话能在绝大多数地方当一句话,能被大多数人奉为圣旨纶音,能在大多数地方抖威风。
这衙内分三品,当前的衙内莫不能逃出这三品之间。国内的衙内大军中,大多属于上、下两品衙内在一省或者一域之间‘作威作福。’
“哎!拼爹的年代,有个好爹比什么都强。”方默南感慨道。
“噗嗤……”严广兴抿嘴偷笑,笑着打趣道,“南南本身就不差啊!不需要拼爹。”
“嘿嘿……”方默南笑而不语,这家伙多少知道一些她的事情。
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常久春转移话题道,“阿久!跟着爷爷学了不少啊!”
常久春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