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怂样儿。”何立新看着长子如此窝囊的样子,真是这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妈!妈!快点儿来救我,这里又黑又冷的!妈……”何汉礼紧抓着郑怡姗的手。死死地不放。
“走吧!”何立新硬是拖着自己的老婆出了看守所。
出了看守所的大门,就看见自家老子被记者围着,保镖们极力挡着,律师板着脸,严肃的说道,“无可奉告!”
何老他们急急的上车走了。记者望着远去的 车子只能兴叹,待回头看见何立新两口子,如恶狼似的两眼放光。吓得两口子,蹿进车内,拍着司机,“快走,快走!”
电话铃声响起。何立新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何老苍老的声音。“老二和你媳妇儿一起回老宅,我有事宣布。”
“哦!好的。”何立新挂断电话,纳闷不已,自家的爹还有啥好宣布的,他现在脑袋都大了,都成一锅粥了。
何老的车内,“爸!在前面的路口停车。我先下去。”何丽清说道。
何老看了看这个女儿,想了想,这个时候丽清还是不出现的好,“也好!路上小心儿点。别担心你爹,他没事儿,他那老狐狸算计的清楚着呢!”
“爸,你不恨他。”何丽清一双灰蓝色的眸子,水盈盈担心地看着她。
“傻丫头!”何老伸手揉揉她细碎的头发,“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恨他了,坏心办好事。”晚些时候,方默南曾经给他来过电话,电话里说,傅良义下的慢性毒药,和他的鸡鸣泻正好相克!
与他和三弟相比,傅良义真的比他们要苦的多,小时候不说,大家又穷又苦,偷渡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到最后拉了他一把,绝不放弃,说不定他就葬身大海了。刚刚富裕起来,老婆孩子又没了,如果不是所谓的仇恨支撑着他,也许……
与他相比,他和三弟家庭幸福、儿孙满堂,虽然是操不完的心,但要比孤苦伶仃的好,连个让他操心的人都没有。他这次自首其实也是逼他痛下决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儿孙都已长大,各有各的心思了。
“再说了,是我那些儿子不争气,耳根子软,如果自身正,别人的挑唆怎么会上当。”何老自嘲且苦涩的笑了。
“爸!你没事吧!”何丽清担心的问道。
“没事!是我疏忽对孩子们的教育,我也有错。”何老苍凉且无奈的自我安慰道。
“爸!这不关你的事!”何丽清也不好劝慰道,伤他的都是他的至亲,这痛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在滴血。
“行了,下车吧!你爸我还挺的得住。”何老拍拍她的手道。何丽清下的车后,何老又道,“丽清别担心,你爹那老不死的死不了。”
“爸!”何丽清叫道。“我就是称呼他爹,你永远是我爸!”
“行了,我明白。”何老朝她挥挥手,何丽清关上车门,车子快速的滑行出去。
何家大宅相较于前两天的热闹,如今可真是冷清了许多,空气中好像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家里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真让人应接不暇,谁也不敢提出离开。虽然大伯的事发,对公司没什么啥大的影响,但总得给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现在是漫天的谣言飞舞,两个老人倒是稳坐泰山,急的一干小辈儿是团团转。众人也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家里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触霉头,被老太太给轰出去。相较于被‘下毒’的何老脸色平静,一向温婉的老太太跟炸了毛的老母鸡似的,逮谁训谁,当年那个不逊于父亲的铁娘子又回来了。
何老的车子,一出现,呼啦啦……客厅里的人都围了上去。“爸!爸!你回来,姓傅的,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咱一定得告的他把牢底坐穿。”何家老三何立坚咬牙切齿地说道。
香港刚刚提交了废除死刑的法案,虽说此法案通过,也得一年半载吧!可是刑事案子,审讯也需要时间,谁知道敢不敢的上。不然把他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何老瞪了何立坚一眼,他伸出搀扶老人的手讪讪地挠挠头,放了下来。“我记得老三以前可是非常喜欢你大伯的,没事就爱往他家钻,嘴里还一直说着大伯怎么怎么好!还曾经想过给大伯当儿子呢!”
“爸!”何立坚尴尬着脸色通红,诺诺的解释道,“那不是开玩笑嘛!”
“行了,都进来吧!”何老两口子率先走了进去,进入客厅大家陆续陆续找到位置坐好。
刚刚坐好!老二何立新两口子就走了进来,呵呵……刚才在自家父亲哪,没讨到便宜的何立坚,便攻击道,“哟呵……这是看儿子回来了,怎么样,礼儿那小子在里面住着还行吧!有没有受委屈啊!咱家礼少爷,可从小没受过这个苦啊!用不用我打个招呼,让他住着舒服点儿。”
“谢了!那死小子也该让他受受,那大逆不道的兔崽子,这是他该受的。”何立新坐下道,他的老婆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拉下来,坐在他的身旁。
何立坚的妻子,娇媚的面孔和她性格一样张扬,见自己丈夫吃瘪,于是出马道,“二伯说的对,这样大逆不道的孩子,却是该让他受些教训。今天敢这样,明天说不定对您都敢下手。”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风情万种的又道,“不过二伯孩子多,折损一个不当事的。哦!”她挑了挑秀眉,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何立新不怒反笑,“呵呵……你们别一个个跟瞧热闹似的,难道他傅良义只找了礼儿一个,他肯定也找过大家。他挑拨的话我还历历在目,用不用复述给大家听啊!礼儿傻呼呼的给人当枪使了。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然后大义凛然的拆穿他,好坐上董事局主席的宝座。”
“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没一个好东西。”何立新索性说道。今天也知道老爷子叫大家回来的目的,他们以为真的是批斗大伯事情,错了,老爷子今儿是要决定继承人了 。
“老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家儿子没教育好,怎么说的我们的不是。”老大何立建眉头轻蹙不满道。
“老大,你也别装,你肚子里的坏墨水也不少,只不过有个傻子在前面顶着呗!显摆的你们都是孝子贤孙。”何立新看着自家父亲道,“爸,您要是选老大当接班人,我投反对票。他不是帅才的料儿。您要是交给他具体的工作,那是妥妥当当的很,包君满意。您要是让他掌舵,那十个他也不行。”
“哎!老二,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怎么不行了。”何立建一听他这话,眉毛就立起来了,大有卷袖子拼命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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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你行!是谁前两年劝父亲,从香港撤资,一听大陆政局有些动荡,就慌了神儿,生怕波及到香港,一点儿稳重的性子都没有。居然还想向日本追加投资,说是日本现在股市、楼市红红火火。”何立新嗤之以鼻道,“咱爸要是听你的,整个家族都被你带到沟里了。”
“噗嗤……”小辈儿们,各个抿嘴偷笑,被何家老大凌厉的眼神一扫,捂着嘴,憋笑憋的辛苦。现在即使不看电视,谁都知道日本楼市、股市跌的有多惨。
“最后还是,咱爸力排众议,守着老巢不变,并且对内地加大投资力度。”何立新说道,“就你那瞻前顾后的,犹犹豫豫地,是当统帅的料 儿,不是我小瞧你。87年香港股灾的时候,你有个属下建议你,投资日本,说是日本最先恢复过来,结果你吭哧了半天,最后不了了之。”谁都知道87年股灾的时候,日本很快恢复过来,经济是蹭蹭的往上升,到了最高点哦!他居然还想追加进去了,不想着减仓。真是不是他说他,而是他真的不行。
“老三,你也别笑,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何立新接过郑怡姗递过来的茶杯,咕咚咕咚的灌了半杯。
“这怎么又关我什么事?”何立坚无辜地耸耸肩膀,摊开双手道,“我可是投资从来没有出错的,犯过低级错误。”
何立建瞪了老三何立坚一眼,表扬自己还不忘埋汰他一下,这都是什么人儿。这潜台词不就是说他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老三,你是在决策方向没有犯什么错误,可是你为人自负,追求风险和刺激。只是一味的冲冲,是87年股灾你建议父亲投资日本。以弥补香港的损失,可是你事后有跟进吗!没有吧!你连过问一声都没有。而你往往投资的领域都是高风险的,而且往往一个项目刚开始获利,你就会把重点放在下一个投资的项目上。”
众人听着何立新侃侃而谈,并且频频点头,“老三尽管你投资的项目上都是赚钱的,投资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可是你呢!你觉得你把利益做到最大化了吗?不说别的和阿贵齐名的尤志红,双鹰基金目前香港金融界的双子星之一。人家可是跟你一起在87年股灾的时候进入日本,你看看现在人家的成绩。在看看你的。谁不说尤志红是业界的楷模,谁知道你何老三是谁啊!”何立新放下茶杯,“说道具体的项目。你有形成一个核心竞争的力的项目,没有吧!什么时候,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你有从始至终的做完一个项目,大多数不上不下。你天性更喜欢冒险的过程。而不是把事情做实。”他顿一下,“然而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错误面前,你缺乏承担责任的胆量……”
“老二你胡说什么?”何立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恼羞成怒道。
“有理不在声高,你急赤白脸的干什么?我说错了嘛!倪傲森是为谁背的黑锅。不用我点名指姓了吧!”
一听久违的名字,何立坚手哆哆嗦嗦的放了下来,如泄了气的皮球颓丧的坐了沙发上。
谁都知道倪傲森现在在双鹰基金的地位。多好的一个人才,让何立坚当石头给扔了出去。
“你识人不明,不能遇事冷静,慌不择路,一个有如此担当的人怎扛大任。在我看来。把公司交给你,风险比大哥还大……稍有不慎就有倾覆的危险。”
“咱们家现在是家大业大。任何一项决策都得三思而后行,维稳守城大哥绝对做的到,不至于由于方向失策,而造成倾覆。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