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方默南跟本就没下场,而贺军尧和元肇鹰,只是为了试炼自己的意念,耳力、眼力,毕竟人家这里的荷官可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找他们练练手,又能赢上一些零花钱,何乐而不为!
贺军尧他们赌轮盘,以他现在的灵魂强度,无论是记忆力还是计算能力都远超常人,梭哈还是德州扑克都不在话下。
所以他们转战一个赌桌到另一个赌桌,如此下来,一张赌桌赢个一、两千是一点都不打眼,汇总起来,也就万儿八千,主要是再如此吵杂的环境中试试手。
方默南竖起大拇指,笑道,“嘻嘻,不错嘛!”
贺军尧他们早就过了拜金的年龄,再说了,他们每个人的身价都不菲,钱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让人生自由的工具,来这里纯粹是为了玩儿。
够了南儿所说的零花钱后,贺军尧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赌桌上,而是集中意念打开灵识,观察整个赌场。
“哗啦……”贺军尧手中的筹码扔到了大的位置上。
“1、2、3,小”荷官收走了贺军尧刚刚扔出去的筹码。
方默南扯扯他的衬衣,诧异地看着,刚才的他明显不在状态,好像是神游天外。
元肇鹰也抬眼看着他,“想什么呢?”这种玩骰子,十拿九稳的事,对他们来说,只凭耳力就够了,居然也会出错。
贺军尧起身招手,赌场里端着托盘的兔女郎疾步地走过来,恭敬地问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
兔女郎的话还没客套完,“带我去八号贵宾室。”贺军尧吩咐道。
“好的!您得先去兑换筹码。”兔女郎欠身恭敬地说道。
潜台词,您身上得有足够的money,要知道贵宾室里最小的筹码,一枚面值十万。
“带路。”贺军尧冷着脸说道。
兔女郎顿时脸上的职业笑容更大了,“请跟我来。”
赌场里巷道密布,阶梯交错,房厅多而小,且前后有门,岔路、出口甚多,路口又没有明显的标志,转过来转过去头就转晕了,就像走迷宫一样……没有兔女郎带路还真是……
方默南和元肇鹰跟在他身后,没有问,到地儿就知道了。
贺军尧掏出一张信用卡递了出去,赌场设备齐全,很快就查到卡上余额,顿时眼睛都瞪的溜圆了。
对好一百万的筹码,兔女郎有些为难道,“先生,八号贵宾室有人,您在换个房间如何。我们贵宾室的条件都非常好。”
“大家一起玩儿,人多热闹。”贺军尧如是说道。
方默南和元肇鹰诧异地看了看贺军尧,热闹,大厅够热闹,没必要凑到贵宾室吧!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着瞧!
兔女郎乐颠颠儿的领着贺军尧朝八号贵宾室走去。贺军尧他们乘坐电梯直接上了顶楼。出了电梯,就看见左右两边的都是贵宾室,每个门前都站着高大的门卫。
这里的保卫制度相当严格,当然有钱的是大爷!门外的高大威猛的外国门卫,玻璃地板下的一块块金砖,彰显着葡京雄厚的财力;进入贵宾室同样要过电子门,把随身带的东西都要让门卫过目;对于贺军尧他们一身休闲的打扮,门卫们也是目不斜视,可见职业素养非常的不错,一点儿都不势利眼,他们不会因为你的穿着而拒绝你,在他们看来所有人都是“财神爷”,贵宾室不大,金碧辉煌的房间挂着精裱的油画。
柔和的灯光洒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个包间里客人围坐一周,桌上摆着是长方形的大额筹码,一摞摞高叠着,需要用推移动到局面,身着制服的荷官优雅地将牌派到每个玩家面前。
这个包间里五个玩家,五个都是男的,光是桌上的筹码粗略估计在千万左右。五个玩家听到门口的动静,眼神扫了过去,其中一个年轻人20岁左右,一下子出溜到了地上。
“滕少!滕少!”其他三个男的赶紧把出溜到地上的男子给搀扶起来。
出溜到地上的年轻人,现在是恨不得缩到赌桌下面,就连刚才输了上百万,他都没有这么害怕!所以他躲在赌桌下面,愣是没敢出来,真是顾头不顾尾,有点儿掩耳盗铃的意味。
其他三个伙伴见状,其中一个站了起来,看向贺军尧他们,“你们谁啊!怎么我们包了贵宾室可以随便放人进来的嘛!”说话的三十多岁,看上去很儒雅,只是眼神不时的闪烁,不正,太精明了。
浑身穿戴的如暴发户一样金光灿灿的,十个手指,戴着五个硕大的金戒指,脖子上的金的项链如狗链一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其他两个男的,年纪也不是太大,也是二十多岁,见状实在拉不出来他,只好抬眼看过去。
当看清来人是谁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他……贺老大。”吓得嘴里哆嗦道。
贺军尧冷眼看着他们,踩着地毯不疾不徐地走了上去,地毯吸收了足音,但他们似乎能感觉到,这一步步像是踏在他们胸口一样,呼吸都不顺畅了。
贺军尧走到赌桌前,把椅子转了过来,坐了上去,冷眼看着他们,目光平静。
“哎!你到底是谁?怎么赌场没人管嘛!”暴发户喝道,“来……”人字还没喊出来,就被后面的一个起来的同伴男子一脚踹趴下了。
第659章
暴发户被踹傻了,趴在地上一时间呆愣愣的。别看这群人牛皮哄哄地但是在银弹的攻势下,乖的向猫儿一样温顺,什么时候敢这么干!往常称兄道弟的,居然敢踹他。
场面有些冷,其他两个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讨好的看着横刀立马坐在赌桌前的男子。
被他的眼神一一扫过,冷汗就纷纷冒出来,刷刷的往下流,迷住了眼,蛰得有点痛,却是连擦都不敢擦。
啧啧……贺军尧有那么可怕嘛!看把他们吓得,很正常的眼神啊!方默南摸着下巴,眼神来回的看。
这空气里窒息的让两人实在撑不住了,双腿开始打颤,“啪……”贺军尧猛得一拍赌桌。
两人立正站好,就连一直钻在赌桌下面的大小伙子,刺溜一下蹿了出来,立正站好。
从赌桌下面蹿出来的大小伙子,一脸的讨饶,哆嗦着嘴,“大……大……哥。我们就是来见识……见识……我们没有赌……”被贺军尧鹰隽般犀利地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他吞咽了几下口水,“我错了,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滕峥嵘!”贺军尧声线如大提琴般优雅,吓得对方一个哆嗦,“第几次来这里。”
滕峥嵘一个机灵,“第一次来这里,真的老大,第一次来这里。”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第一次来这里,不过泡在这里三天了。”他老实地说道。“不信你问他们。”
“贺老大,我们第一次来,来见见……”被贺军尧的眼神扫过,两人立马闭嘴。
“出息了,知道赌博了。”贺军尧扫了一眼赌桌上的筹码,他们三个身前的筹码少的可怜。筹码都跑到了对面依然稳坐泰山的庄家那里了,少说有上千万。“你们可真行,真有钱。”
三人听着他不紧不慢地语气,灵魂都开始颤抖了。“大哥!我错了。”
“错了。”贺军尧挑眉,手里的筹码像是弹钢蹦儿似的,一上一下的。
他们就好比贺军尧手里的钢蹦儿,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这心随着钢镚儿起起落落的没有着落。
“谁带你们来的。”贺军尧徐徐问道。
滕峥嵘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人,老实交代道,“我们和鲍总一起来玩儿的。本钱是他出的。赢了算我们的,输了算他的。”
“哦!”贺军尧斜睨地看了眼地上的一坨如烂泥似的人。“鲍总很有钱嘛!”
鲍总立马站了起来,扒拉一下头发。整理 下衣服,从兜里掏出名片,微笑着双手递了过去,“鄙人鲍成功!经营一家进出口公司。”
贺军尧扫了一眼他的名片,这家公司他知道最近两年在京城地头儿很是有些吃得开。他最大的进口项目就是汽车。在想想滕峥嵘的父亲也就是他的舅舅所在外经贸部,还有什么不明白。
贺军尧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倒是会钻营,知道要领取进口许可证,披上一层合法的外衣。
走私这玩意儿始终成不了气候,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八十年代中期琼海汽车走私案,那是改革开放后华夏的大门第一次失守。
那时的琼海还没建省,属于岭南的的一个区。穷得很,财政靠吃补贴。
83年,国家给政策,让琼海快些富起来,可以进口洋货自用。但用着用着。或者还没来得及用,洋玩艺就长腿儿跑出了岛。
对于85年在琼海发生震惊全国,并且牵扯甚广的汽车走私案,当时的官员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挑战法律界限搞全民走私,只源于真是“穷”怕了。
当年琼海家底实在太穷,八十年代改革初期,在其行政建制尚未脱离岭南之前,每年仍需要省财政给予一亿元人民币的补贴。就是这样,琼海每年能动用的机动财力,也仅有区区四百万元,几乎没有能力自主地进行任何一项基本建设。
在缺乏原始积累的情况下,琼海人的心思就动到了别的方面,当时,上边批转过一个文件,《加快琼海开发建设问题讨论纪要》,其中指出:“琼海行政区可以根据需要,批准进口工农业生产资料,用于生产建设;可以使用地方留成外汇,进口若干海南市场短缺的消费品。”不过,这个《纪要》又明文规定“上列进出口物资和商品只限于琼海行政区内使用和销售,不得向行政区外转销。”
而琼海的领导们就从这个纪要里看出了政策的空子,他们想到的是走私汽车。据当时主要领导说过:“进口1。3万辆转卖到内地,赚两个亿就行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这个闸门一打开,弄到一张批文,倒卖一辆汽车就可以赚个上万元。一时间,全岛陷入疯魔,人人争跑批文,个个倒卖汽车。在1984年上半年,琼海的进口汽车才两千多辆,到7月份,区政府一下子批准了1。3万辆汽车进口,比上半年的月平均数高出36倍。仅半年,全岛便出现了872家公司,个个直奔汽车而去。
而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最先发现这个商机并得以弄到批文的无疑是那些拥有权力背景的关系集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