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同时迎来新生,不应该说事这个家迎来了新生。
“能如常人行走,想要翱翔在蓝天是不可能了。”方默南给出了准确的答案。
“啊!”魏启红激动地叫道。“太好了!”这个骄傲地男人能站起来真的是太好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余老握着儿子的手,两人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示着两人的激动。如普通的病人和家属一样欣喜和激动。“能站起来就好!不做飞行员还能干别的。”
站起来能让他燃起对生活的渴望,现在儿子虽然活着,但是当父亲的怎会不知道儿子的心是死的,他只是为他这个爸爸活着,为这个家活着。不然也不会车祸后他安排儿子相亲结婚。他没有任何的反对就答应了。余老起身拍着拍拍余长龙的肩膀。
余长龙抓着父亲的手,他怎么不会知道父母想些什么,父母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让他们痛不欲生了。所以知道自己不能在站起来的时候,尽管心里万分难受,未来有多艰难。承受着别人异样地眼光,他都会坚持下去,为了他们自己也不能自杀。他不能让父母在承受一次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也会活下去。
小潜儿下了病危通知书他都没敢告诉家里人,夫妻两个默默承受,实在是他怕父母承受不住打击。没想到峰回路转。没有这个更让人欣喜若狂了。
飞行员对身体的要求非常的严格,余长龙知道自己经过惨烈的车祸。身上那恐怖地疤痕到现在他都没有勇气多看几眼。自己的飞行员生涯是彻底的结束了,能站起来就是他目前最低的要求了。
飞行员身上不能有疤痕的原因,在于在地面人体内部压力与大气压平衡,人体无不良反应。当飞行到高空时,外界气压降低,较明显的反应就是耳膜向外鼓,感觉身体发胀,如果气压非常低,身体内压力会胀裂皮肤,而裂口通常会从较新的伤口开始,所以飞行员的伤疤在遇到低气压时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余长龙另一只手抓着魏启红地手,两人凝视着对方,“为了爸爸,妈妈,你和小潜儿你们四个人我会积极地配合治疗的。”
“哎!这就对了。”安再江笑着说道。“在这里先恭喜你们了。”
“要谢谢安医生了,如果不是你保住我的双腿,也没有机会了。”余长龙感激地说道。
“别,应该谢谢小丫头才行。”安再江说道。
“你们两个都要谢!”余老说道。
“别!等治好再谢也不迟,现在还太早了。”方默南赶紧摆手道,话锋一转,“咱先把把脉吧!”
“嗯!”余长龙伸出手腕,方默南往前面坐了坐,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微闭起眼睛,细细的品脉。
丝丝灵气探入他体内,对他的情况有了清楚的了解,尤其是他的双腿和斯黛西情况差不多。莞尔一笑,“放心,我曾经治疗过一个和你情况差不多的病人,比你出车祸的时间还长。”
“嗯!这种病时间越短,越好治疗。”安再江说道。
“这个余伯伯放心,曾经瘫痪卧床十年,经过南南的治疗现在是健步如飞。”贺军尧说道。
方默南和贺军尧对视一笑,他指的是邱子,邱莲的爸爸。
“先吃晚饭吧!饿着肚子可不能治病的。”贺军尧指指外面的窗户。
“唔!”天已经黑了。“走!先吃饭去。”余老起身道。
第686章
一行人在医院的小餐厅简单的吃完晚餐,余老直说不好意思,粗陋了点儿。
“没关系,治病要紧,这些就很好了。”方默南摆手道,招待他们这些大人物的,能差到哪儿去。
吃完晚餐,方默南先去查看了一下小病人,没有明显的变化,睡的很香,只是室内的暖气足,有些热。小潜儿睡梦中无意识的挠着自己脸颊。
“启红,给孩子抹止痒的药。”方默南抬眼看向魏启红道。
“呃!好。”魏启红赶紧拿出白色的瓷瓶,从护士小姐的托盘里拿出棉签,打开瓷瓶,一汪绿水在白色的瓷瓶里摇晃,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闻着让人精神一震,非常的舒服。
魏启红开始轻柔地给小潜儿脸上擦药膏,透明色药膏,冰凉的感觉让小潜儿很快安静下来,睡得更加香甜了。
“摸完药后,估计药也煎好了,喂小潜儿20毫升,你在这里照顾孩子。”方默南站直身体眨眨眼,朝玻璃窗外努努嘴,说道,“另一个病人还等着呢!”
“谢谢!真是麻烦你了。”魏启红抬眼道。
“应该的。”方默南俏皮地说道,“出疹子的地方都抹上,放心没有副作用,对皮肤还好!不会留下疤痕的,小潜儿还是小帅哥一枚。”
“呵呵……谢谢!”魏启红笑着说道。
方默南挥挥手,离开了病房,看向安再江说道,“安医生,麻烦准备一间普通的手术室。”
“好的!我去准备。”安再江起身离开。
“失陪一下。”方默南看向贺军尧和余老、余长龙点头说道。
方默南从卫生间里出来后,拿出大哥大,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喂!胖子是我。又接诊了两个病人,归期不定,如果不行的话,你先回云县好吧!”
“知道了,老大你也别太累着了。”胖子握着电话说道。
“嗯!”挂断电话后,方默南又给云县老家打了个电话,是姥姥接的,告知她目前在京城,估计要回去得两个星期。
姥姥也知道她手里又接诊了病人,只是叮咛她别太累着自己了。又嘱咐她京城下雪了,小心别冻着了,也别一看起病来。忘记吃饭了。唠唠叨叨一大堆,总之都是为她好!
十来分钟的电话就听老人家一个人说话了,姥姥握着电话,犹豫了半天也没把家里的烦心事说出来,说出来只能给外孙女徒增烦恼。
挂断电话后。“奶奶,谁来的电话。”身旁地大小伙子坐没坐相的双脚搭在茶几上,浑身得瑟着,手里拿着苹果咔哧咔哧的啃着,手里的遥控器摁个不停。
姥姥眉头轻皱起身向外面走去,“哎!奶奶。你上哪儿啊!”小伙子高声喊道。
“我去看看鸡、鸭、猪都进圈舍了没,顺便查看一下农场。”姥姥边穿外罩边说道。
“哦!有小灰在,那些畜生听话着呢!”他把苹果核直接扔到茶几上。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把鞋一扔,直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刚洗完澡出来的比他年纪小的女孩儿擦着头发坐了下来,“哥!你文明点儿行不行,丢个苹果核能浪费你多少时间啊!”她拿起苹果核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没看见咱奶不高兴了。”她接着数落道。“你那身土劲儿,也该改改了。没看见人家在背后笑话你呢!丢人不!”
“不高兴咋了。不高兴我也是老莫家的嫡亲孙子。”他仰着下巴得意地说道。“去一边待着去,回房做你的作业去。”
“你给我闭嘴,连姓都还没改过来呢!想做老莫家的孙子你还早着呢!”她气愤地说道。
“你个丫头片子,赔钱货,说什么呢你!”他一下子红了眼,“不管我姓什么,这身体里流着总是老莫家的血吧!只要咱奶认了咱这一家子就中!”
“不是就改姓嘛!趁机掏点儿钱,买个城市户口不就得了,反正咱奶有的是钱,不给我们花给谁花。”他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
“你真是想的太简单了。”她惊诧地看着这个掉在福窝儿里,有点儿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傻哥哥道。
“二妹,我这嫡长孙的位置在这儿摆着呢!就这么简单!行了!别啰嗦了,打扰我看电视,回你的房间去。”他不耐烦地挥手道。
女孩子起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离开了,她得给家里拍一封电报,她这个哥哥有些忘乎所以了。
姥姥遛着小灰,缓步的走在农场的小道上,明亮的月色可以清晰地看见农场的一切。
林老爷子背着手跟在姥姥身后,“大妹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要早做决断。”
姥姥的眼泪逼了回去,“老爷子,人心真就那么难测嘛!”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林老爷子感慨道。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姥姥拍拍小灰毛茸茸地脑袋,小灰惬意地在姥姥手里蹭蹭,“走吧!接着转转,回去看见他们也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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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尧!这此真的谢谢你了。”余老面色平静地说道,有些话不用多说,这人情他们是欠定了。
“要谢就谢南南好了!”贺军尧神色平静地回道。
这小子居功不自傲,看着他彪炳的军功,军事素养,他欣慰的点点头,曾经他的儿子也这么优秀,可惜,现在能活着就好。
贺佬真是养的好孙子,说起来两家都是军事世家,且遭遇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意味。都是人丁单薄,他家里战死了两个儿子,唯一的儿子再也继承不了他的衣钵,好在还有一个孙子。贺佬的大儿子战死,小儿子是搞军事科研的,膝下只有一女,唯一的孙子又是个那种情况,论起来更惨了些!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方默南挂断电话,敲门进来!安再江随后也跟了进来,“丫头,手术室准备好了。”
“那走吧!”方默南说道。
安再江推着轮椅把余长龙进了手术室,“贺大哥!进来帮忙。”方默南招手道。
“呃!好!”贺军尧也跟了进去。
贺军尧轻车熟路的先退下余长龙的裤子,饶是见过各种各样的疤痕,方默南他们也被余长龙双腿的伤疤给震慑住了,如蜈蚣一样的疤痕布满了两条腿,两条腿像是被人拆解后重新缝合似的,没有一块儿完整的地方。
可以想见当时的车祸有多严重,能保住命,保住腿,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当时的手术整整做了十来多个小时。”安再江说道。
“怎么回事?”方默南好奇地问道。
“当时接到紧急的飞行任务,去机场的途中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拖拉机,结果被身后的大货车给撞了,我因为坐的靠前,保住了命,双腿受到重创,而坐在我后面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余长龙现在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
贺军尧又解开上衣的衣衫,全身脱光了,他和安再江,两人合力,把他抬到了手术床上。
全身脱光了的余长龙只盖住重点部位,贺军尧自觉地开始了用酒精给余长龙全身消毒。
方默南则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