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己边吃边烤,吃得满嘴流油。当然吃欢儿要数大叶子它们三个了,方默南做只烤全羊犒赏它们。
“嘶……这待遇水平真是不能和它们比啊!”胖子眼睛闪闪发亮,羡慕道。
“你还吃下。”方默南瞥了眼已经瘫坐椅子上他,小腹鼓起,吃好饱了!
“嘿嘿……”胖子羞赧地傻笑,“却是吃不下了。”
“爸爸不吃,我吃……”嘟嘟口齿清晰地说道。
逗大家哈哈大笑,“你也不能吃了,来喝水吧!”简慧心把奶瓶递给他,他双手捧着喝不亦乐乎。
经过烧烤,食物性质偏向燥热,加之多种调味品使用,如孜然、胡椒、辣椒等都属于热性食材,很是辛辣刺激,会大大刺激胃肠道蠕动及消化液分泌,有可能损伤消化道黏膜,还会影响体质均衡,令人“上火”。
一人一杯菊花蜂蜜茶,清热、降火、润肠。非常棒。难怪小嘟嘟喝如此可乐了,甜丝丝,小朋友爱。
方默南是管做,管吃,不管事后清理收拾,这些就拜托薇拉她们了。
“南南,走!陪我出去走走,消消食。”方爸朝门口点点道。
方爸拉上方妈。拥着南南一起散步消食去了。果然冬日太阳一出来,昨夜下薄薄雪,很即被晒化了。
一家三口不疾不徐地走着,“南南!到家了也不闲着。”方爸调侃着。
“这话怎么说?我已经很清闲了。”方默南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跟着,这段时间她接诊病人不多,过完年又得忙起来了。她想了想,挑眉道,“老爸知道康九源来求医问诊了。”
“对啊!人家亲自上门拜谢,我才知道。”方爸平静地叙述道。
这俩当父母总是事后才知道。
“怎么样?他现胖了没?”方默南好奇地问道。身体康复、饮食正常。应该长胖了。
“没什么大变化,和以前一样啊!”方爸诧异地回道。
“嗯!那就是吃胖了。”方默南满意滴笑了笑。她解释道,“你们不知道康九源来时候瘦得皮包骨头了。”
方默南说了一下康九源病情。
“原来如此。”
“老爸,你呢!什么时候论功行赏啊!”方默南抬眼俏皮地眨眨眼说道。
“你们一大一小,都成了官迷儿。”方妈看着他们两个笑骂道。“哪有自己要。”
方爸笑了笑道,“我现还希望原地不动,一切刚铺开,现走了变数就大了。”他接着耸耸肩道。“这个不是咱说了算。”他叹了口气,铁打官衙流水官。
绕着农场走了半个小时,一家三口回了房间。方妈被姥姥给叫走了,林老爷子和方爸又钻进了书房。
方默南则厨房里捣鼓好下午茶,屁股顶开姥姥房间,正巧听见姥姥说道,“大燕,你二哥找回来了。”
“什么?那个没良心舍得回来。”方妈腾一下子站了起来,上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道,“怎么样,人家现是衣锦还乡了,怎么回来显摆了。”她撇撇嘴,一脸讥讽。
“大燕!”姥姥苦笑道。
“怎么混得不好吗?”这下方妈来了兴致,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实是当初老二离家出走,太不像话了。
当初家里人都不同意他走,一来半大小子,二来又没有一技之长,俗话说,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出去是那么好混,全国上下都那么艰难,哪有富裕养他。
所以临走时,把家里仅有钱财、粮票搜刮了一空,自己扒着火车走。真当自己是铁道游击队啊!还扒上飞火车。
当时家里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该哭是,接下来日子家里人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等到月初当家发工资。该笑是,老二还算精明,知道世道艰难,穷家富路。
老妈想起往事就恨牙根儿痒痒,实那段日子难熬啊!简直比三年自然灾害都难熬!稀粥里米粒,十根手指都数清,清汤寡水。
本来等父亲工资下来,怎么也松散点儿,谁知道又遇见家里长辈生病,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半年才缓过劲儿来。
“他现回来干什么?”方妈想起这事气都不打一处来。
姥姥苦笑道,“老二现混不好,厂子是当年三线建设是修建,穷山沟里,现如今效益不太好。所以……”她接着又道,“对了,老二结婚了,两个闺女一个小子,不过都是农村户口,因为户口随着母亲。”
“能不结婚吗?”方妈撇撇嘴不屑道。“怎么是农村户口,我记得老二可是城市户口。”
“孩子们随着母亲上户口,当然都是农村。”姥姥理所当然地说道。
“老二!很好!可真有出息。”方妈咬牙切齿地说道。
“混不好,才想起我们,他当初混好时候,吃香喝辣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我们啊!”方妈气愤道。
要知道当时能去城里当工人,那是多大荣誉啊!一个人工资养活一大家子完全不成问题。
一走近三十年,杳无音讯,连封电报都没拍回来过。这心着实狠,也让人心寒。
“大燕!”姥姥沮丧地叫道,哎!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老二做不地道。人始终同情弱者一些。
“算了!”方妈坐床上,“一切都过去了,还有啥好计较。”方妈发泄积累胸中多年郁闷,“妈!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妈!不勉强你们认他,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一切有我呢!”姥姥苦笑地说道。
“姥姥、老妈,吃点心 喽!来尝尝我手艺。”方默南出声打破房间内不愉氛围。
两人换上一张笑脸,“老妈,放心!姥姥现拎得请。”方默南搂着方妈肩膀道,“放心有我呢!”
方妈拍拍她手,“多年郁闷发泄出来了,已经没事了,谁还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
“来,来喝茶。吃点心,保证你们吃了以后心情愉悦。”方默南把红茶和点心一一摆小木桌上。
“是不是真啊!”方妈挑眉饶有兴致逗她道。
“吃吃看喽!”方默南给二人斟上红茶。“你们接着聊,我去给爷爷和老爸送茶。”
“去吧!去吧!”姥姥挥手道。
方默南转身出了房间,并带上房门,原来老二离家还有这么幕后故事啊!今儿不是光明正大偷听,还真不知道。
方妈看向姥姥道,“妈!你怎么做,我们没意见。”
姥姥把自己打算给方妈说一遍。听完姥姥话,方妈瞠目结舌,“妈。佩服,你可真是雄心壮志啊!”
“只要你开心就好!咱家不缺钱。”方妈很牛气地说道。她至今都不知道她家闺女到底有多少钱。“行!我支持你,妈,我们是你坚强后盾。”
母女两个边吃边聊,聊些琐碎鸡毛蒜皮地小事。
方默南端着茶上了二楼书房,敲开了房门,把红茶放下,给二位大老爷斟上。
冬日喝红茶好些,暖胃。
“咦!看什么书,这么入迷。”方默南抬眼道,“哦!原来看同一本书《水浒传》。”
“看那一段儿。”方默南抿 了口红茶说道。
“看正是豹子头林冲被逼上梁山,白衣秀士王伦见他来投,说:‘若要入伙,需交投名状’。”
“这段啊!林冲本来以为就是填个应聘表格之类,却不料这投名状竟是让他下山杀人……纵为八十万禁军教头也知道,不杀不足以表明忠心,不交投名状就是暗藏2心。为示忠诚,于是下山与杨志杀得天昏地暗。幸好碰到了晁盖来到,才免得血溅五步。
当然,老晁后来也被投名状害了命。梁山众兄弟继任大哥宋江带领下,为向朝廷表忠心就与方腊激战,整体地交了一个很大很大投名状,几乎个个死得很难看。”
“南南话还是那么犀利。”林老爷子轻抿了一口红茶道。
“嘻嘻……”方默南奸诈地眼神瞟向方爸,“老爸,你给组织交了投名状了吗!还有……还有,有没有人给你交投名状啊!”笑着打趣道。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方爸好笑地摇头道,戳戳着她额头。
方默南嘟着嘴一副小女儿娇态道,“我又没说错。华夏三千多年文明史,就是三千多年投名状史。要烂大家一起烂,拆烂污成了入行敲门砖。你混黑道不杀人,怎么证明能跟兄弟们同生死;你混官场不贪钱,怎可能与同僚共患难。”
“噗……南南!”方爸手中书幸亏移开,不然非得洗个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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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章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说错,你看看萧何不也自污来着,不然还真不得善终。”方默南耸耸肩轻飘飘地说道,“明熹宗不杀魏宗贤,而留给崇祯来杀;乾隆不杀和绅,也留给嘉庆来杀。还有不少这样例子。这说明,先帝并不是从国法和道德来看这些贪官,而把他们当工具来使用。一代枭雄一茬狗,对于崇祯和嘉庆,一轮投名状,用不着魏阉和不再细皮嫩肉和绅来写了。
谁愿意带一条老狗去打猎呢?这么悠久历史里,从没有一纸官民合同,通篇是投名状禅机。”
“典型官场厚黑学,几千年来周而复始,历史总是惊人相似。如果你不想当官想落草,林冲会告诉你——官场是有编制黑道,黑道成为官场预科班。总而言之是交出投名状。”林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爷子接着道,“贪腐,是维护江山必要手段,反贪,是贪腐一个必要表演环节。很多人义愤填膺追问这么多年为什么没发现这些贪官,早年又是谁提拔贪官?可是你得细想,一个人治而不是法治、人员是提拔而不是选举、上下级其实是人身附属关系国家,擦烂污指数,就是忠诚指数生动体现。不贪,不能得以提拔。不贿,不仅不得重用。制度性**已耳熟能详,也许已是举国投名状。”
“有人说和梗吻斐员ィ〖吻旒榔鸱刺按笃欤妹裰谌衔闶呛茫缓弥皇悄切┨肮伲言鹑味纪频剿巧砩希妹裰谥郎缁岢鱿终饷炊辔侍猓⒎悄悴幌敫愫茫窍旅婀倮舨缓煤弥葱心阏摺6阅切┟裨固蠊倮簦琢怂∥裆煸┩薄T侔阉压蚊癫品沤阊U庋桓核压蚊癫浦吹妹癫浦祷荨W苤锰肮倮磁嘀菜赖常肮倮聪旒海碧肮倮词章蛉诵模惶安评词导貉獠攀侨备呔辰纭!狈侥弦⊥匪档溃安还上Ъ吻烀挥醒险糁巍V皇巧绷撕瞳|一人。”
所以不用气愤,这就是现实!周而复始现实。
方爸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