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中型的破旧面包车驰了过来,飞快的下来两个人,一高一矮,都带着一副墨镜。风高月黑杀人夜。一点也不假,也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两人四处小心地看了几眼。便飞快地上了天桥。看了一眼小孩饭盒里地钱。高个地那个。拉开自己地口袋。哗啦一声将钱全部倒进口袋。然后又拍了一下小孩地脑袋:“奶奶地。什么玩意。一整天地功夫。你就讨来这么一点钱。晚上不想吃饭了?”
“哎。黑哥。别计较那么多了。这小子今天有进步。今天比昨天多了五十多块钱呢。咱还是赶紧走吧。要是碰上什么巡警之类地。那可就倒霉了。”矮个地那个。推了一把高个。然后随便把小孩往胳膊底下一架。向面包车走去。
“小黑。今天生意如何?”前排驾驶座坐着一精瘦地汉子。鼻梁上架了一副硕大地墨镜。将半张脸都遮住了。看不见一点神情。
“奶奶地。别提了。飞哥。现在这人太没有同情心了。小孩都是这副模样了。竟然坐在这里一整天。才弄了一百多块钱。”那个被称作是黑哥地青年。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恶狠狠地臭骂了一句。
“哎。算了。不说了。要么这小子今天没有尽全力。要么是他地伤还不够惨。两条胳膊也弄伤。说不定会更有效一点。”黑哥。唠叨了几句。然后把小孩往车后座一扔。
接着绝佳地视力。陈枫往车后座一瞅。这一瞅不要紧。他差点没有直接暴走过去讲那三个家伙给废了。车后座居然已经挤了三个小孩了。而且后座已经被拆掉了。看来这几个家伙还真够精打细算地。拆掉后座。后面最起码可以多容纳五六个孩子。
一听说明天要打断胳膊,小孩满脸的惊恐,浑身直发哆嗦。
飞哥掀开前面的车门,吩咐道:“赶快上车,前面还有几个要去接,真是麻烦。”
陈枫忙喊了一辆出租车,远远的跟在后面。面包车向前驶了几站路,又路过几个天桥,接了几个同样的孩子,塞到了车里。陈枫越看是越恼火,那些小孩一个个的不是断胳膊瘸腿,就是身体有什么缺陷,更可怕的是,有地全身是脓,冒着绿水,不时的一股恶臭发了出来。
高个跟低个凑近那格曼神脓疮的小孩,都不由捂着鼻子。那个高不小心碰到了一颗脓疮,黄溜溜的脓水一下挤了出来,抹到了他的衣服上,那家伙抬手一巴掌抽在了小孩的脸上:“奶奶的,你就不能长点眼睛,简直恶心死我了。你知道这身衣服要多少钱吗?”
矮个只能苦笑一声,捂着鼻子道:“黑哥,算了,你在发火也不能怎么样,衣服已经弄脏了。不过飞哥也是的,这小孩都恶心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收拾个屁啊?若是收拾干净了,这脓疮好了,还有谁会可怜他?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看起来越是恶心,越是凄惨,我们就越能赚大钱。”飞哥坐在车上,但却如同有顺风耳一样,远远地就听见了矮子地小声抱怨。
“可是飞哥,这,都这副模样了。行人看见了他都恶心的躲到几丈远,还会有谁给他施舍啊。回头我们一定要跟大哥说一声,好歹给简单处理一下啊。”高个又抱怨了一句。
“这样地事情,我不管。要说你们跟大哥说去,我怕大哥骂我同情心泛滥。”飞哥拍了一下方向盘,才道:“好了,坐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老窝去了。”
三人在车上大谈阔谈,讨论着如何靠这些小孩的可怜相来赚取行人的同情心,甚至都没有觉察到后面已经有人盯梢了。车子七拐八绕的,绕街穿巷的,过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时间,终于来到一个破落的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
飞哥下了车,站在门口,对着大门用力的拍了几十下,等了老半天,终于有一个瘸子一瘸一拐的出来开了门。
“今天生意怎么样?”瘸子开完门,一边朝里面走,一边问道。
“别提了,还跟昨天差不多。现在的都市人,都缺乏同情心,孩子都一个个这么惨样了,他们都出手极为吝啬,几毛钱,最多一块钱,很少有人能给超过五块钱的。”飞哥应了一声,便将车开进了。
“那倒也不是,其实也是有好人的。那个双腿断了的小孩今天还不错,居然缠到了一个大主顾,一下子给了他五十块钱呢。不过,毕竟那样的人太少了,否则我们绝对赚翻了。”高个,听到飞哥的话,忙解释了一下。
“好了,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辰叔,赶紧给我们三个准备饭菜。至于那些小孩,把昨天的剩菜剩饭端来,给他们一人弄两个馒头了事。”飞哥打开后门,跟黑哥还有矮个将后面的小孩往外抬,一手扯着小孩,一手捂着鼻子,“奶奶的,臭气熏天啊。待会还是先洗澡,然后再吃饭,否则,还真吃不下。”
陈枫大怒,一脚将大门踹开,这他妈的还是人么,利用残疾小孩赚黑心钱,欺骗行人的同情心,现在还这么对待这些小孩。用昨天的剩菜,还有馒头,这简直是比虐待牲口还要虐待,那些个剩菜剩饭早就馊了,居然给孩子们吃。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洗澡,就不用洗了。免得你洗了,待会还要弄得一身血污。”陈枫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如同天神降临一般。
正在抬小孩的飞哥还有黑哥等三人一愣,他们没有想到此时竟然还有来这里,不过应该不会是警察吧,警察一开口都是些大义凛然的劝投降什么的话,这丫的一开口就说什么要见血,该不会是碰到了传说中的正义天使了吧?不过这口气似乎也太大了点吧,他只有孤身一人,自己这里可是有三个人,加上一个瘸子,四个人怎么着也不会败给他一个人。
陈枫黑着脸站在那里,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一张脸看起来更加的冷峻。眼睛却很红很红,似乎要喷出火来一样。
“滚一边去,你算哪颗蒜,居然也敢来这里多管闲事?你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么?老子是跟谁混的?识相一点,赶紧给我们滚得远远的,我们不跟你为难,否则,……”黑哥仗着自己个儿高一点,块头大一点,骂骂咧咧的朝陈枫走了过去。
“否则怎么样?”陈枫冷笑着盯着四人,他倒是对这四人一点都不惧,怕的就是这四人突然若是用小孩过来做挡箭牌,伤害小孩的话,那可就惨了。
【0121】放线
“否则,今天就把你这一百四十斤留……”黑哥大吼一声,朝着陈枫冲了上去。
“留下的应该是你们吧?”陈枫冷笑一声,猛的跨前一步,一把抓住对方打过来的拳头,另一只手抓着对方的胳膊,使劲一拧。随着“卡擦”一声响,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长空,那家伙个胳膊直接从小臂中间折成了九十度的直角。
那个瘸子绝对不简单,看陈枫出手就知道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不过长走夜道的人,自然也有些能耐。一把抓过旁边一条钢棍,冷冷的看着陈枫,“兄弟,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条子,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咱么相安无事如何?”
飞哥看瘸子那样子,也大概明白瘸子是什么目的,都不由分说的掏出了刀子,恶狠狠地将陈枫围住。倒是那个黑哥,站在一边,捧着自己被折断的胳膊,哼哼嘿嘿的直叫唤。
“相安无事?”陈枫应了一句,冷笑着瞅着那院子里面的一大堆孩子,笑道:“我也想相安无事,可是看看那些孩子,他们都是那么的可怜,我的一颗心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相安无事。”
“你想怎么样?”瘸子看着陈枫,沉声道,说着便朝飞哥矮子偷偷的使了个眼色。
“很简单,你们将这些孩子放了,然后跟我去警察局自首。”陈枫淡淡的应了一句,看都不看,向左侧移动了半步,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踢中了矮子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刀踢飞,扎到了小四合院的大门上。紧接着又是一个跳跃,一脚从天而降,狠狠的压在了矮子的肩上,矮子便如同一堆烂泥。软绵绵的趴倒在地上。
飞哥跟瘸子吓了一大跳,再看那把扎在了大门上的刀子,居然还嗡嗡作响,可见那一脚力气之大。那把刀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看起来触目惊心。
瘸子一激灵,已经知道不好。以陈枫地伸手,自己几个人一起上都未必是对手,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下,只剩下两个可以好好站着的人,那绝对是痴人说梦。瘸子,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抓起了房门,就准备往里面逃去。
车费能倒也不追,而是大马金刀的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瘸子蹒跚的脚步,笑了笑道:“我很好奇,像你这么一个一条腿的瘸子竟然也会干这么伤天害理地事情。想跑。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你这所房子后面有后门或者窗户的话,那你倒可以试试。否则,那我不介意让你以后坐轮椅。”
最后一句说让他坐轮椅,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瘸子已经跨进房间的一条腿又缩了回来,颤颤巍巍的扶在房门上,哆哆嗦嗦的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大哥,我,跟我没有关系的,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一个打下手的而已。你看,对了,我只是,只是,负责给他们做饭的而已。你放过我吧?”
“做饭地?恐怕除了这些之外。你还是给他们记账管账地吧?”陈枫冷笑了一声。这种人渣。都他妈地是个残疾了。还要做这种伤天害理地事情。残害这些可怜地小孩。
“你们最好给我如实招来。你们地团伙到底有多少人。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一条跳地慢慢说来。只要有一条骗了我。我就让你们多吃点苦头。”陈枫冷冷地盯着瘸子。看起来瘸子似乎要比其他三个人地位要高一些。
“哈哈。你也想得太天真了吧?”那边地飞哥猛地扑到旁边。一把抓起一个小孩来。双手卡主小孩地脖子。“你赶紧让到一边去。让我地人都上车。否则。我就掐死这个小孩。”
陈枫就怕这丫地来这招。却没想到。这个飞哥还真地来了这招。不过眼下他却不能就这么放弃。他淡淡一笑:“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放过你们吗?用一个小孩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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