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全金属狂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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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全金属狂想 (完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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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走到那人跟前,抬起手,缓缓地掀开报纸。

没有多意外的,再怎样也不会认错的五官出现在眼前,那人忍笑忍得浑身都颤抖了,眼睛里的光彩闪得午后的阳光都黯然失色,说话的时候恨不得每个音节都打上波浪线——

“愿、赌、服、输,张特工?”

完了,这人完全得意忘形了。

然而,意外的没有任何恼怒感,反而好像还有点喜悦,NO。1的表情不自觉地柔和起来。

吴邪很聪明,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的聪明总是用错地方,不过这次例外。

——也许可以稍微表扬他一下。

张起灵揉了揉那头随着主人摇头晃脑而乱颤的短毛,道:“跟紧。”

原本就一脸期待的人“腾”地起身,雄纠纠气昂昂地跟上张特工的步伐。然而没走几步,吴邪的表情突然精彩地变化了一下:“等一下小哥,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

张起灵回头。

“就是,刚才跟齐羽换衣服的时候,我为了力求逼真,让齐羽把我的行李也拿走了,反正我叫王盟招待他和他女朋友到那边旅游,东西直接带回去就好了。” 

“嗯。”

“可是,我刚才突然想起来啊,我身份证和钱也都在里面。”

“……”

“所以我们应该是坐不了飞机了。”

“……”

NO。1决定收回刚才的话。

——还是先不要表扬他了。
 



  
47

取代飞机的交通工具是火车,而吴邪的证件则由王盟直接邮寄到下一个目的地,据闷油瓶说那边自会有人接应。吴邪对着地址看了半天,只觉得无比眼熟,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哪儿听过。他们的目的地是北方的一座城市,国内的政治中心。被卷入麻烦以来,吴邪是上山下海过草地,哪儿荒无人烟往哪儿跑,这还是第一次把目的地锁定在繁华的大都市。至于此行的目的,闷油瓶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找东西”,至于具体的,到了就知道。

包厢里四张床位,上铺爱好者闷油瓶肯定是第一时间占据高地,吴邪居下,他对面是两个小姑娘,一上车就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女孩子凑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男人们往往就只有大眼瞪小眼,胖爷那种百年一遇的妙人儿另算。

吴邪左右无聊,就在下铺翻起了齐羽的日记,之前在候车室他已经翻过了一次。这里面记录的大多是齐羽在疗养院作为“样本”期间的心路历程,内容不多,但是字里行间非常压抑,看得吴邪心情异常沉重。读完之后,他似乎更能理解为什么齐羽宁可自我放逐,也要逃离漩涡。通过这本日记可以得知,齐羽并不是能力非常出色的“倾听者”,在一系列高强度的试验下,他崩溃的比其它“样本”更为迅速而明显,连他这个门外汉都看得出那次实验的失败的必然,吴邪想不通为什么齐羽还会被选中。而让吴邪比较在意的是,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这样两行话:

1896528,齐羽;

02200059,你是谁?

这是一个问句,是齐羽精神压力累积到极限,面临崩溃临界点时的发问。看来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而这串数字吴邪并不陌生,他正是齐羽名签背后的那一组。也许协会给每个样本都设置了这样一段编码,可以根据编码确认“样本”的身份。从日记看来,1896528就是齐羽的代号,另外一组号码要多出一位,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是显然齐羽认为这组数字代表一个人,并且和他有所关联……突然,日记本被抽走,吴邪抬头,对上一双淡然无波的眸子。

“小哥?”

他什么时候从上铺下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闷油瓶把日记本一收,扔在上铺,把另一打资料塞给他。

吴邪看过后一愣:“这是……”

“背这个,有用。”

吴邪一愣,下意识地点头服从。但是一看清资料内容,他立刻就疯魔了。这打文件的格式和阿宁之前给他的资料很相似,但是难度绝对不是一个等级,吴邪乍一看就跟看外语差不多,在完全无法理解的情况下死记硬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问题是,闷油瓶不会开玩笑,他到底凭什么以为他能把这打“天书”背下来?

吴邪抬头,无言地看闷油瓶,什么也不用说,无力感都写在脸上。之前明明都是过着风里来雨里去枪林弹雨的生活,怎么突然就转成文化课考试了。

闷油瓶果然没多意外:“哪里不懂?”

吴邪皱眉,低头又看了几行,然后放弃地摇摇头。

——根本没有懂的。

他私心里期盼着闷油瓶赶紧放弃他这块朽木,打消这个不靠谱的主意。然而出乎意料的,闷油瓶居然就这么在下铺坐了下来:“我教你。”

接下来的两天吴邪依稀回到了高三冲刺阶段,敢情当个特工是真不容易,还有文化课分数线。死记硬背对一个离开学校有一阵子且松散惯了的人而言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他之前还担心自己和闷油瓶这趟旅程会闷得长毛,现在发现他真是多虑了,吴邪甚至觉得这闷油瓶子根本就是在整他。

评评理,有没有这样的?

说什么“我教你”,每次讲不到五句就“啧”一声不耐烦了;学生挑灯夜读,老师在一边搂着学生的腰睡大觉;学生要是有一点不满,老师就一个眼刀毫不留情的劈过来,威逼加恐吓,逼着学生就范。对面的小姑娘中途就下车了,临走还一副感慨万千的神情,认定吴邪是大龄复读生,非清华北大不念的那种。闹得吴邪差点吐血:高考你大爷,老子大学毕业都两年了。

一直到下车前,他被折磨得晕头涨脑也只死记硬背了五页A4纸,而闷油瓶对此似乎并不担忧。吴邪问他怎么办,他来了一句继续,吴邪顿时整个人都枯萎了。托了闷油瓶的福,三天来他脑子里除了单词就是公式,再就是一条条冗长的论述,齐羽的事情被他完全忘在脑后,之前读日记产生的压抑感也一扫而光,更不要说一下火车,接憧而来的惊喜也让吴邪顿时像打了鸡血。

一百米的站台外,一坨圆润物体以与体型极端不相符的灵活在人群中穿梭,在五十米处扯开破锣嗓子大喝一声——

“天真!”

吴邪眼睛一亮,心中一阵激情澎湃,情不自禁地跟对方在站台上演了一出断桥相会:“胖子!”

一个多月没见,这厮又富态了。

“你怎么在这儿?”

“胖爷自然是组织派来接应你们的。”

吴邪这才想起,怪不得他瞧那地址眼熟,这不是胖子的地头吗?原来闷油瓶说得接应人就是胖子,难怪他这么放心。吴邪赶紧打听自己的身份证,胖子就说怎么着,还担心胖爷我拿你的证件作奸犯科一番。吴邪笑说那可没准,回去我得好好查查自己多了什么黑历史没,尤其是涉黄的。

胖子跟闷油瓶一比划算是打过了招呼,回头一膀子搂着吴邪,压低了声:“小吴,有两下子啊,这一出‘千里寻夫’没白唱,还真让你感天动地把人哭回来了。”

吴邪差点没呛着,顿时胳膊肘往后一端,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道:“哭你大爷!我还没说你知情不报!你到底帮谁的!”

“天地可表啊小天真,你这是要冤死胖爷我,”胖子一脸不平,“我也是前两天刚得的信儿,火急火燎赶着通知你,才知道你小子闷声不响地跑去支援大西北了,我这还没批评你无组织无纪律呢。”

吴邪心说八成是真的,这闷油瓶子要是不主动现身,谁能找到他?

于是他转而问别的:“这趟咱们到底要找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胖子瞥了眼身后:“你不知道?”

“知道我还问你?”

“这趟活儿是小哥引的头,他跟你都不说,怎么会跟我说。我只知道这次咱们要混进一个集会,小哥要的东西,估计就跟这有关。”

吴邪又问那集会相关,胖子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不像是有意隐瞒,到像是真的没记住。不过胖子把地点打听得很清楚:新月饭店。

吴邪本来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馆子,胖子一解释他才知道,这是当地留存的著名老建筑,是当年太监和老外交易的地方,现在虽然改造过一些,但也依然是一些地下交易进行的场所,算是全国最高档的黑市,在这里办集会,可想而知不会是什么单身派对。且不说他和闷油瓶的个人问题已经内部解决,对相亲零需求,就算给胖子找对象,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这事八成又跟超能力有关,没准那所谓的交流会,根本就是陈皮阿四之流科学怪人群魔乱舞的地方。

吴邪忍不住就问:“那我们怎么进去,我们又没有邀请函。”

“又天真了不是?要什么邀请函,这种消息根本就不会对外扩散,消息本身就是最好的邀请函。”

当晚,胖子在他们在入住的饭店定了一桌酒,接风外加开战前动员会。闷油瓶还是老样子,吃饭的时候非常认真,有时候你觉得他心事重重的,有时候你又觉得他根本就是在放空。但是你叫他的时候,只要不是问题太过无聊,他又会理你,好像根本没有走神一样,四个字:不服不行。胖子依旧是活跃气氛的神物,外加有吴邪捧哏,这哥俩从头到尾就没消停,完全不用担心冷场。这么性格迥异的一桌人,一顿饭居然也吃得有声有色,大家心情都不错。经历了这么多,三个人还能这个样子凑在一起,而且每个人都完完整整的,吴邪觉得像做梦一样。

回到房间的时候,吴邪又困又乏,不过他还没忘记这些日子必做的功课,打着床头的小台灯,认认真真的背起资料来。虽然老师不着调,但是他还是要做个乖学生,小眼镜往鼻梁上一架,颇有点头悬梁锥刺股的架势。既然这件事这么重要,那他也必须要做好自己的环节,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以合伙人的身份参与行动,总要拿出态度来。

结果,他刚翻了一页,一只手就摸过来,快速地熄了灯。

顿时,一室漆黑。

吴邪无语,重新开灯,暖色的壁灯打在床头,他不意外的对上在熟悉不过的眼神。

“老师,你困了就先睡,学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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