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棒喇嘛见对面众人一片茫然之色,心中越发着急,紧接着又是一连串让周不疑他们一干人听不懂的怪异音调,从这位铁棒大喇嘛的口中喷射而出:“愤怒嗲沙发打算把你家乱,改烦恼和糊弄事第但飞撒,大的哈穗。”
棠硐且博仁头上似乎出现了三条黑线,转过头去大喝一声:“凄苦马萨!”铁棒喇嘛顿时停了下来,可眼中散发出来的不满,就是不懂半点藏文的岳不群也感受到了铁棒喇嘛眼中的恨意。“来者不善。”岳不群心中暗暗说道,他似乎从铁棒喇嘛的身上搜索道了什么危险的信号。
“这位大师方才说了些什么?抱歉,语速太快,我等有些听不大懂。”高不成赧然说道,面上一阵羞红,作为华山派专司与藏地众僧交流对话的他,竟然在这种场合露怯,实在是损害了华山派的颜面。不过,听着大师兄的意思,这次也不准备放棠硐且博仁二人下山,也就无所谓丢脸不丢脸,大不了等下领罚就是了。
“这位**…贫僧记得汉地是这么说的。这位**与贫僧自幼交好,名叫尼玛顿珠次仁。自幼好武,是乌斯藏一等一的大高手。向来仰慕汉地,尤其是华山派的英雄豪杰。可惜乌斯藏与华山之间,路途遥远,是以久久不能完成心愿。今日恰逢其会,正要请华山派的诸位英雄指点指点,也好让贫僧这位**,有些长进。”棠硐且博仁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是同样的音调,虽然也依然还是满脸堆笑,但任是谁也听得出来棠硐且博仁语气中的敌意。
“果然还是来了么?”一个念头从周不疑心间转过,嘴角略微翘了翘,瞬间就伴着说道:“刀剑无眼,万一几位师弟收不住手,伤了这位尼玛顿珠次仁**,恐怕有伤咱们两家和气。不如这样,大师若是嫌少,本座再加七百宝钞,凑个整数儿?如何?”
“不不不,周掌门误会了。贫僧携尼玛顿珠次仁前来,寻求周掌门援助只是第二,首要的还是来见识见识华山派的精妙剑术、高超武功。”棠硐且博仁一脸的笑意,在岳不群等人眼中却是可恶以极,一众华山**个个都在心中咒骂这个光头。而接下来棠硐且博仁所说的,差些没有把他们气的这就拔剑杀人。
棠硐且博仁笑盈盈地说道:“若不是周掌门怕了?华山派的剑法难道只是徒具虚名?既是徒具虚名,这西北数千里疆土,近百万顷良田,又何必你华山来守护?历年的那些珍奇宝物,又何必在留在华山派的手中?不如交由我索尼寺,待华山派什么时候有了这份守护它的实力,我索尼寺庙再归还贵派也不迟啊。”
“你!”高不成等人见棠硐且博仁如此无礼,压不下心中火气,向前大踏一步,手中佩剑就要拔出。尼玛顿珠次仁见势不妙,手中所持铁棒一横,眼见华山又要血染当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岳不群随着笑声望去,却只见周不疑笑得直不起腰,差些没有跌倒在地。
“周掌门,因何发笑?”棠硐且博仁智珠在握,他谅周不疑也不敢直接回绝自己。一场大疫,华山二十多位名动的武林耆老一夜之间化作冢中尸骨,剑宗数百人彻底消失,掌门周清玄隐退后山。华山派往日笑傲群雄的实力,一时间化作虚无。棠硐且博仁为什么只带着尼玛顿珠次仁过来?就是让华山派知道,今非昔比了,而且棠硐且博仁也有这个自信,自信能在华山随意出入。
换句话说,棠硐且博仁视华山派不字辈一众**如无物。棠硐且博仁不认为一群三十岁不到的毛头小伙子能有几分功力,周不疑哈哈作笑,棠硐且博仁只当是周不疑舍不得在西北一呼百应的权利,假做镇定,棠硐且博仁绝不认为周不疑能有拒绝自己要求的实力和胆量,尽管说棠硐且博仁这已经是在挖华山派的根基了。
棠硐且博仁问周不疑为何发笑,周不疑却久久没有回应,这可将棠硐且博仁惹恼了:“区区身外之物,周掌门如此不舍?难道周掌门就要为这些区区身外之物,以致伤了华山派和我乌斯藏的的和气?难道周掌门就要为这些区区身外之物,不顾一众师弟的性命了么?若真如此,贫僧以为周掌门,实是太过贪财,太过对不起这江湖的义气二字了。”
周不疑也不说话,只是冷哼,看着棠硐且博仁,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棠硐且博仁被周不疑看的恼了,他没有想到周不疑竟然这般冥顽不灵,心中暗自骂了一句:“不识好歹!自取灭亡!”
这又转首对着高不成、岳不群等人说道:“你们实在是跟错了人,不如拜入我索尼寺。贫僧执掌雪域佛国,众生供奉,万人景仰。我雪域佛国虽然苦寒,却乃是佛门净土,清静极乐,还有那**守护,铁棒**常伴左右。若有慧根,能领悟殊胜无比的佛法,成就果位,世世代代转世为尊,接受众生供养,那是何等的尊崇啊。”(未完待续。)
第六章不识好歹周不疑?
棠硐且博仁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鼓动华山派一众弟子背叛师门,投入密宗,说的真是天花乱坠。棠硐且博仁说的越来越起劲,甚至从身后的包袱之中取出来一张唐卡,唐卡中底部是一颗参天的金色大树,大树的支脉托着万千神佛,绘画使用的颜料中参杂了金粉,神佛背后金光四射,当真是一层薄薄黄金用剪子剪成一道道长条,帖在上面成为神佛身后光芒,各色颜料,是用的名贵宝石研磨而成,极尽奢华之能事。一幅唐卡,抵得上陕西布政司一年的税银。佛门富贵,几至如斯。
“啪啪啪!”一阵掌声打断了棠硐且博仁的讲述,棠硐且博仁略有些不满。是谁?竟敢打断睿智、伟大的棠硐且博仁上师传经布道?没见着棠硐且博仁上师的梵天胜景又要发动了么?忽然棠硐且博仁觉得有些不对,对方手掌敲击之间,恰恰是自己愿力运行的节点。难道周清玄按捺不住出手?还是自己情报有误?赵清阁、宁清林几个清字辈硕果仅存的耆老并没有下山?就是留在山上的?
棠硐且博仁连忙抬头四处搜索,一双眼睛睁圆,却没有看见那几个在西北万众心中宛若神灵的身影。鼓掌的,竟是棠硐且博仁从来都没放在眼里过的周不疑。
棠硐且博仁难以置信的看着周不疑,怎么可能?周不疑才几岁?哪儿来这般高超的用劲技巧?即便是有这个技巧,有哪儿来如此深厚的内力。失了,华山派的紫霞神功,。也只有这个才能解释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周不疑竟然有这一份功力。棠硐且博仁心中贪念大炽,只要能拿到紫霞神功,详加参悟,香巴噶举一派,定能像佛祖当年那样,照耀四方,让藏地众生永远沐浴在香巴噶举的佛光照耀之下。
这位藏密中声名显赫的活佛上师难道真的是被气糊涂了?周不疑年纪可比他小上足足十五年,修炼的神功典籍也不知道比他老人家修行的高明多少,且不说还有一位关系亲密的先天境界的大高手耳提面命。棠硐且博仁一没有什么厉害的神功绝学,就连密宗祖师莲花生传下来的镇教宝典——无上瑜珈密乘几十年前就落到了周清玄的手里,潜力比不上人家,后台也不如人家,师承也没有人家高明,论势力而今还没有到达巅峰的棠硐且博仁更远远比不上周不疑,不知道他老人家凭什么想要走人家华山派的镇派之宝呢?
“周掌门,你这是?”棠硐且博仁毕竟修行多年,心中欲念不显面上,收拾了一下表情,对着周不疑说道。
“棠硐且博仁,你当着本座的面,唆使我华山派弟子背叛师门。你也太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吧。”周不疑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让人丝毫不觉得他是在发怒,倒是觉得周不疑与棠硐且博仁是多年的老朋友,两人只是相互之间在与老友谈笑。可只有周不疑和棠硐且博仁两人各自心里清楚,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棠硐且博仁被周不疑说破心思,尽管修行多年,可自己做的确实不怎么地道,棠硐且博仁脸上难得的泛起来一阵羞红,不过被高原上烈日照晒出来的黝黑的肤色,很好的掩饰了棠硐且博仁的尴尬。棠硐且博仁既羞又恼,他没有想到周不疑竟然如此的不给自己留情面。“既然如此,贫僧也不必客气了!”棠硐且博仁心中暗道。
“阿弥陀佛,五十多年前,贵派祖师岳肃蔡子峰二位老先生,向金轮寺借阅我藏地佛门祖师莲花生大师流传下来的宝典——《无上瑜珈密》参悟其中道理。至今已近一个甲子,贫僧来时,金轮寺的四大拿章经由众生怙主嘱托贫僧,让贫僧来了华山,问上一句。不知周老先生是否参透此经?可否归还金轮寺?”棠硐且博仁说这话时毕恭毕敬,全无半点威胁之意。
“借的?本座怎么听本派师长说,这《无上瑜珈密乘》,是当年第八代金轮法王进献华山,同时送来的还有那颗前元的金印。送来时,有三百六十五位铁棒喇嘛随行开路,一千五百六十三位侍从随行侍候。围观之人数以万计,还入了华阴县的县志。怎么?而今要反悔?想要回《无上瑜珈密乘》?那要不要金印也拿去?”周不疑揶揄道,“到底是四大拿章想要要回去?还是那个劳什子众生怙主想夺金轮一脉的道统?抑或者…”
周不疑走到棠硐且博仁面前,微微弯下来点身子,看着棠硐且博仁的眼睛,笑盈盈地说道:“抑或者,是你棠硐且博仁,想要趁着我华山派遭受重创,来趁火打劫?”刷的一下,周不疑面色一变,笑意被收的干干净净,一脸的严肃:“棠硐且博仁,你一上山,又是要钱,又是要秘籍,又是挖我华山派的墙角。本座看你不是来叙两家旧好,是看我华山派元气大丧,来敲诈勒索的!”
“你!”棠硐且博仁万万没想到,周不疑竟然这么快就和自己翻了脸。棠硐且博仁原以为,这次是香巴噶举一脉踩在华山派的尸身上,振兴法门,奠定香巴噶举一脉永镇乌斯藏的大好时机,周不疑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