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抚用自己的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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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仰天池
周不疑作一身渔翁打扮,拿了一根鱼竿,坐在池边垂钓。不过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周不疑这不是在偷懒,而是他的心真的慌了。慌到了练字读书都静不下来的地步,这才过来垂钓,想要用这个,平静自己躁动的内心。
“这个消息掌门师兄听了一定会高兴地,哈哈哈,方不离那小子想跟掌门师兄斗,那就是找死。”从山道的另一边走来了两个华山派弟子打扮的青年人,两人一边走一边有说有笑的,好像遇见了什么高兴地事情,忘记了这里是华山,山道难行,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跌落山崖。
“你说的是真的么?方不离才上任就当着两位布政使和按察使掀了桌子?我记得那小子挺聪明的,小时候把师叔师伯都哄得找不着北,怎么现在这个样子?”另一个人有些不相信,不过山下传来的消息就是如此,也由不得他不信。敌人越焦躁,对华山派就越有利,也是件好事了。
“不群、不悲,是你们么?”灵霄听见了两人的交谈声,轻声呼喝道。她知道自己的这位夫君心里正烦着,要是大吵大闹,非得发脾气不可。
“师嫂。”来的两人却正是岳不群跟胡不悲,岳不群这段一直在西安打听着风声,得了这个消息,把手上的事情丢给了崔不破跟高不成,策马飞奔回了华山,就是为了报告这个喜讯。
“不群回来了啊。”周不疑虽然没有刻意留神,可武功练到他这个地步,六觉灵敏,就是不去时时刻刻都注意也能探知方圆三里之内的情况。
“掌门师兄,方不离到任了,与之前的消息一样。是巡抚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及朵干都司等处地方,旗帜从西安府布政使衙门一直打到了西安城的大门,威风的很。”岳不群兴冲冲地说道。
听见方不离的差事果然跟之前京师传来的消息一样,周不疑手上微微一抖,快要上钩的鱼儿也被吓跑了。不过因为只是微微一抖,岳不群和胡不悲都没有看到,也就自然不知道,这个消息对周不疑而言有多么震撼。
“到任了?那第一道巡抚手令是是什么?”周不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想要看见周不疑大惊失色的岳不群和胡不悲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不过他们心里也有些佩服周不疑的定性,竟然听到这个消息还能这般镇定,难怪当初选他作掌门人。(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援兵快来了
“没有安排?”却听见布政司的后院一阵尖叫声,要是周不疑在定会被吓到,薛蘅竟然也来了?按朝廷规制,官员夫人不得携带家眷,薛蘅怎么也跟着来了?不过这也足见当今天子对方不离的宠信。
因为巡抚只是临时的差遣,所以尽管朝廷早在洪熙元年八年就已经派遣胡概、叶春巡抚南畿浙江,可就连提出这个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巡抚这个临时的差遣居然日后成为了地方上的头号人物,封疆大吏,也就没有专门为之修建衙门。于是方不离一家也都是住在了藩司衙门打扫出来的房间里面。
“不动。也动不了。”方不离叹了一口气,薛蘅有些绝望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方不离这么无力,就连当初两位皇帝先后驾崩,汉王赵王蠢蠢欲动、朝野不安的时候方不离也是镇定自若,巧妙**,保住今上能顺利登基。这如今却…方不离喝了一口茶,“来的时候想过这边的局面会很复杂,但是没想到竟然恶劣到这个地步。陕西一地的乡绅豪强,要不然就跟华山派有牢固的联系,要不然直接就是华山派,都司衙门那边也是被华山派喂饱了的。呵呵,好嘛!陕西一半儿的耕地、所有的乡绅土豪、所有的卫所都掌控在华山派手里,干脆我这个巡抚也让周不疑给兼了得。”说到这里方不离淡定不下,猛地一下将杯子摔到地上。
“要不然咱们低头吧。”说完这句话,薛蘅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一下子给抽走了,脸上也没了血色。“好歹你是从华山派走出来的,虽然说你当初跟他们关系搞得那么僵,可多少还有些情分在,再加上我爹的面子,你低个头,也就过去了。同时应付这条地头蛇和三杨那三只老狐狸,别说你,就算我爹碰上了这种事情都会觉得头疼。”
“三杨…”说起这三位先帝留下来的辅政大臣,方不离就是一阵气短,他没想到自己这个穿越客居然被他们三个给算计了,“给华山派低头的事情日后再说。为夫还有一招,不过得等,等你那个小侄儿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薛剑?”薛蘅一奇,他们家那些废物点心,能帮上方不离忙的也就是这个在开平卫作指挥使,转眼就要转任都指挥使司指挥佥事的薛剑了。不过朝廷规制严谨,没有五军都督府的调令,擅自调集军队离开驻地,那可是造反,“他不是在开平么?方郎你别吓唬我,薛家可就这么一个希望,要不是他娘只是我那不成器的哥哥的一个丫鬟,我都恨不得把他推到阳武世子位置上面。”
“行了行了,知道你心疼你那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侄儿。放心吧,为夫也是朝廷官员,朝廷的规制比你清楚。我临走的时候,兵部已经下了调令,薛剑现在应该已经接到了信,跟接任的交割好了,估计正往这边赶呢。”方不离捏了捏薛蘅的琼鼻,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忍不住轻轻地吻了一下。
“行了行了,小心被人看见。”薛蘅被‘偷袭’过后,脸上泛起了一阵血色,手上微微用力,推开了方不离。见方不离又要说话,知道从这‘有文化的痞子’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连忙岔开,“薛剑这么快就接到了调令?什么官?都指挥使司佥事?”
“不是。这任命我看了过后都一阵心凉,你还是不知道为妙。”方不离心里促狭之意大生。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薛蘅心里有些发凉,薛剑本是薛家第三代里面最有能耐、最出彩的人物,也是她最疼的晚辈。可惜只是一个庶出,要光是庶出还不要紧,凭借他的本事,也不是没机会角逐世子之位,可坑爹…不对应该说可坑儿子的是,薛剑的父亲也是庶出,薛剑差些连薛姓都保不住。可就是这么一个庶出的庶出,凭借自己的本事,活生生在军中奔出来了一个卫指挥使的位置。薛蘅一直视其为阳武侯府日后的希望所在,区区一个都指挥使司的佥事在薛蘅看来已经是屈才了,而今听方不离的意思。连都指挥佥事也不如?
“那是什么职位?总不能在山西做卫指挥使,调到山西来还是做卫指挥使?我爹还有三杨也太欺负人了,不行!我得给苴翥姐姐写信去,让皇帝哥哥给换个。”薛蘅一脸的不急切,说罢就要去书房寻纸笔写信。
方不离‘哈哈’一笑,手上稍稍用力,便来了一个温香软玉抱满怀。方不离将一下子把要赶往书房的薛蘅紧紧的揽在怀里,薛蘅一个不注意,直接坐到了方不离的腿上,方不离只觉得**的,柔若无骨,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贴近了看薛蘅,她白嫩的脸蛋上一层红晕,平时端庄文静的她此刻明艳不可方物,看到这里方不离民的**立刻**硬了起来,正顶在薛蘅的**缝之中。方不离的双手也不老实起来,一只手从肩上滑到薛蘅的腰部,一只手竟趁探进襦裙中。
薛蘅开始一双粉拳不住地在方不离的身上捶打,不过看方不离的样子,并没有半分痛苦,倒是享受的很。打了一会儿,薛蘅觉得自己的自己身上忽然一阵酥麻,还有一只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又有一只粗硬滚烫的活物一动一动的顶到**去了,不由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薛蘅见捶打并没有给方不离造成多大痛苦,反倒像是在给他按摩一般,停下了双手。俏脸上一阵煞气,“你拦着我做什么?薛剑你是不是见过?你是不是夸他有大将之才?他那卫指挥使不也是你帮着弄得么?怎么现在拦着我?”
“别急啊。谁告诉你的薛剑到陕西也是来做个区区的卫指挥使的?”方不离一只手抱着薛蘅,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动,靠近薛蘅的耳朵小声说道:“陕西行都指挥使司,都指挥同知,从二品的朝廷官员,而他头上那位指挥使跟他的那个都指挥同知的同僚,正好生了重病,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这是陛下派去的御医说的。”
感到一阵热气吹在自己耳朵上,薛蘅觉得好像被电到了一样,一道酥麻感从耳朵传遍了全身。薛蘅强忍着不要让自己**出来,笑骂道:“那你跟我说你得了信儿,心都凉了?”
“为夫写秃了多少支狼毫,磨穿了多少块铁砚?费了多少心思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你那侄儿倒好,三十不到就爬到了从二品的**,朝廷重武轻文,着重出身。你说为夫能不心凉么?”原本只是玩笑话,可越说到后面,方不离越觉得自己心里确实有那么几分不适。建国一个多甲子,朝廷上的靖难勋贵还是那么颐指气使,简直不把科场官当做正经的朝廷官员。
察觉出丈夫有些不快,薛蘅心里有些疼痛。她心里也明白勋贵武官和科场词臣的矛盾,别说别人,就是她爹阳武侯薛禄,以前不也天天念叨:“不能让这群酸溜溜的文人、会耍两下把式的武举得了势力。”这之类的话么?可大明的官,要不然就是勋贵世家子弟,要不然就是科举出身,而其中武举更让勋贵忌惮。当初方不离要不是走的文选官的路子,如何能够娶得了自己?可朝廷制度,文官升迁缓慢,就自己丈夫这三十上下就能爬到正二品已是异数,勋贵武臣的升迁却不同,只要有军功,快得吓死人。
想到这里,薛蘅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丈夫,要不是因为娶了自己这么个勋贵家的小姐,丈夫也不至于被三杨夏元吉他们排挤,从京城贬斥到这个穷山恶水的陕西。心生愧疚下,薛蘅鬼使神差地主动摸上了方不离的要害,方不离有些震惊,自己这夫人从来都是遵从礼法,事事都要按照规矩来的,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