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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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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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聚唤来了齐鹏,低声吩咐一阵,后者应声领命而去,指挥着军士将拓跋襄等人带走。

拓跋襄等人被带走了,三名旅帅却还伫立在原地,表情茫然,眼神mi惘——虽然他们早已下定了了改投门庭的决心,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候,真的要与过去一刀两断,与昔日的同袍刀刃相见,他们的心情确实复杂,彷徨又没底。

看到旅帅们这样,孟聚心念一动,他快步走过去,喊道:“易帅!”

三名旅帅慌忙行礼:“镇督!”

“不必客气。易帅,关帅,白帅,今天的行动很成功,辛苦你们了。”

孟聚注视着三名旅帅,目光温和,却是极具穿透力,仿佛已经洞察了他们心中的迟疑和软弱。三名旅帅都是心下慌乱,急忙掩饰道:“镇督亲临坐镇,指挥若定,所以才能成功啊!”

“呵呵,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说这些客套话就没必要了。我们马上就要启程返回北疆了,诸位,你们就要回自己军中做好准备了。易帅,横刀旅那边——没问题吧?需要我派人去协助吗?”

易小刀明白孟聚问话的意思,他点头道:“没问题,镇督尽管放心就是。”

“很好。关帅,白帅,你们的兵马,也没问题吧?”

关山河和白御边连忙也表示,完全没问题,自己牢牢地掌控着兵马。

“这样就好。如果有为难的地方,你们只管说好了。从今天起,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有困难就说,不必客气的。”

孟聚微笑着拍着旅帅们的肩头:“行了,明天一早出发启程,大伙要忙的事情都很多,我就不耽误你们了,都回自己兵马去做准备吧。”

终于可以回去了!

旅帅们心下一松,纷纷向孟聚告辞,他们走出几步,又被孟聚叫住了:“且慢,有件事我差点忘记跟你们说了。”

旅帅们都是心下一紧:“莫非又有变故?”

易小刀小心翼翼地说:“请问镇督有何吩咐呢?”

“我听他们说,行营那边一直拖欠你们军饷?事先声明了,我这个当头的也是穷掌柜的,比不得拓跋元帅财大气粗,他的那笔旧账,我是不打算管了。但在我手下,军饷我还是能保证的——这儿有九万两银票,一旅三万两银子,就当是我给弟兄们的见面礼吧。”

旅帅们吃了一惊:“这个,末将寸功未立,怎么好让镇督您破费。。。”

孟聚一把塞到了易小刀手里:“拿下吧,自己人,别磨蹭了,没银子,你们几个回到军中只怕也不好说话吧?——算了吧,甭客气了,你们这帮丘八,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德xing?现在一个个装得这么客气,只怕过不了几个月,少你们一两饷银你们都敢操凳子砸我脑袋了!”

孟聚说得风趣,旅帅们都笑起来了:“主公在上,末将怎敢无礼呢?”

“行了,你们快回去吧。我也要走了,明天出发,别误了行程!”

望着孟聚的背影,旅帅们心头的彷徨迟疑已经消失了,他们感觉,手中的银票暖烘烘的。

跟上这样一个主公,好像。。。倒也不怎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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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一 乱军(上)

二百六十一 乱军(上)

七月四日,孟聚抓到拓跋襄等人后就迅速撤离,干净利索,没惊动任何人。 直到晚上,拓跋襄的部下都还以为大公子在酒楼里快活呢,一直都没怀疑。

最后,还是旭泰酒楼的老板深夜里战战兢兢地去上党知府衙门报告,说今天有一伙官兵在咱酒楼里喝多了打斗,好像死了不少人,他们临走时还把给我给捆起来,我刚刚才好不容易挣脱的——这事,官府你们管不管啊?

听到是乱兵闹事,知府衙门一听就不想管——那些烂丘八,喝多了能干出什么好事来?打架是应该的,规规矩矩才是稀奇,但是听说死了人,他们还是派了个两个衙役过去瞅瞅。

两个衙役刚进酒楼就发现不对了——好大的血腥味,酒楼改开屠场了?他们循着血腥味找去,打开包厢门,当场就惊得呆了:满屋子的死人,围着酒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首,那血水汩汩地流淌着,都流出包厢外了。

这下,事情闹大了。

半夜里,兵备道从知府衙门得到通知,派出大批人手赶到现场。经过检验尸体,他们发现,死在包厢里的边军士兵腰牌统统是直接隶属于大都督府押衙军的。他们又赶紧派人与驻扎在城外的两旅怀朔兵马联系:你们有十几个兵死在城里的旭泰酒楼了,他们是干什么的?

城外的怀朔兵马一听就急了:我们的旅帅陪大公子去旭泰酒楼赴宴呢,怎么有人死了?谁干的了?怎么回事?

事情牵涉到了拓跋襄大公子,各方势力都是顿时紧张。上党知府、上党兵备道、怀朔虎啸旅副旅帅、刀锋旅的副旅帅、东平新编旅旅帅鲜于霸等官方要员纷纷奔赴现场,打听大公子和一众将帅们的下落。

官员们互相打听,又是盘问证人又是查看现场,很快搞清楚了事情:今天白天,拓跋公子应东平几位旅帅的邀请,到旭泰楼来赴宴,结果是拓跋公子的亲兵统统死了,公子本人和那几位旅帅都统统失踪,不知所向。

下克上!兵变!闹饷!

听到介绍,人们在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些词了。

因为拓跋襄公子和一众将帅们失踪,现场位阶最高的军方官员就是东平旅帅鲜于霸了。按理来说,这时候,他该站出来协调各部,统揽全局——可是,鲜于霸什么都办不了。来自怀朔的军官围住了他,气势汹汹地追问:“你们东平兵马在搞什么鬼?你们把我们大公子和旅帅抓去哪了?”

鲜于霸一再解释,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不关他的事,但怀朔的军官们怒火中烧,他们哪里肯信:谁不知道你们东平军将都是一伙的?请大公子赴宴的请柬上也有你鲜于霸的名字,你分明参与了,现在还敢抵赖?你们东平一共四旅兵马在上党郡,其中三个旅帅都参与此事了,你鲜于霸说不知情,谁肯信你啊?

军官们一涌而上,围住鲜于霸嚷个不停,要他立即交出大公子和旅帅们,有人干脆扬言,“把鲜于霸抓起来!拿他去跟东平军换回我们的大公子!”

鲜于霸的脾性也不是很好,解释了几句看没用,他也恼了,大声对吼回去:“老子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你们怀朔军要明摆着欺负人吗?”

两边都是火爆脾气的军汉,说僵了就动手,鲜于霸领着亲兵们和怀朔的官兵扭打成一团。知府衙门和兵备道的官员忙着两边劝解,好不容易才把精疲力竭的两边分扯开,混战中,鲜于霸也不知道被谁打破了脑袋,流了满脸的血。

到天亮时候,好不容易坐到一起的官员们总算做出了决定:立即派员前去问讯易小刀、关山河和白御边等东平三旅,要求他们就大公子赴宴失踪一事做出解释。

剩下的官员和军官留在知府衙门里等候消息,人们神色阴沉,虽然没有任何征兆,但大家都预感到,有些很不寻常的事即将——或者说已经——发生了。

午后,派出去的使者们回来了,他们带来了消息:三旅东平兵马确实出现了异动。他们已经连夜拔营,向北开拔了,兵马辎重蜿蜒于大道之上,足有十几里。使者并没能求见到三旅的长官,他们刚接近,就被大队的斥候拦截了。听完他们的来意,斥候们压根都懒得报告上头,直接就把他们给赶走了。

“他们在向北走?”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在等候的时间里,大家已经做了很多的猜想。大部分人都觉得,易小刀等人劫持了大公子,多半是兵变了。按照常理推测,兵变之后,叛军该是迅速南下投靠慕容家吧,没想到他们逆其道而行,反倒是北上了——莫非我们都冤枉了易小刀他们,他们其实并不是叛变?

“这帮东平佬,到底在搞什么?”

文官和武官们商议了好一阵,都是不得要领,茫然无策。

按照常理来说,无论东平兵马想干什么,这时候应做的事就是立即把他们给拦下来,盘问大公子和诸位旅帅的去向。但是,正如老话说的那样:该怎么做,大家都知道;能怎么做,只有天知道了。

在座的官员有文有武,文官中职务最高的是上党郡知府,但他是文官,没法节制军队;武官中职务最高的是旅帅鲜于霸,但是三个东平旅都叛变了,作为第四个东平旅帅,大伙没当场把他绑起来算他走运了。

鲜于霸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应该避嫌,他很识趣地躲在角落里,抱着受伤的脑袋,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剩下虎啸旅副帅、刀锋旅副帅等人也是无奈——倘若易小刀他们真的摆明旗号叛变了倒还好办,无非就是开打一条路了,但他们这样一声不吭地往北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委实没这个胆量主动出兵攻打——真要说起来,易小刀等人的位阶还在他们之上,自己以下犯上,评起理来,谁是叛军还真说不好了。

何况,这事牵涉到拓跋襄大公子和高都将等人的性命安危,谁贸然动手,若是出什么乱子,害了大公子的性命,大伙有多少个脑袋够元帅砍的?

文武官员们深通其中利害,知道这事牵涉太大,不是自己扛得起的,都不敢乱开口——能决断的人不是没有,拓跋襄大公子、都将高仁义,甚至旅帅李虎、许若珩、文先生,这些人,只要有一个在这里,他们都有资格当机立断了。

可惜,他们全都落在叛军手上了,于是,大伙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众人商议到了下午,最后勉强商议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立即派人赶赴相州禀告行营,等候行营命令或者委派大员前来处置——虽然来回请示时间缓慢,但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商议虽然关起门说的,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当晚,消息便风一般传遍了全城。

横刀旅兵变!关山旅兵变!御边旅兵变!

上党郡的三旅东平兵马突然哗变,乱兵抓走了拓跋襄公子、高仁义都将和两位怀朔旅帅,现在正朝上党郡开来了!

消息传出,上党郡府城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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