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你……”
黑熊有些不解,欲言又止。
“梅子说你有反骨。”
江迪辉笑眯眯道,看不出内心的想法。
黑熊诚惶诚恐,赶紧解释:“辉哥,梅子哥他是瞎说的,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出卖您啊。”
江迪辉又把目光看向郭河津那几个心腹:“你们难道不想做些什么吗,放心,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插手。”
然后他站起身,冲那几个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女孩子道:“你们跟我出来。”
房间门关上,里面有种杀猪般的嚎叫声和某些发泄的声音,江迪辉笑眯眯的盯着四五个仅凭长相断然不能入人法眼但化了妆之后挺白净的女孩子,笑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
一个在这里做了四五年的女孩子还算镇定,背出一句之前早不知道准备了多少次的台词。
“你们呢?”
江迪辉又看向另几个人。
“我们也没看到。”
几个女孩子声若蚊丝。
江迪辉又点上一根烟,高深莫测,吸了一口,才轻笑道:“你们妈贵姓啊?”
“……”
几个女孩子更恐惧了。
然后江迪辉离开,留给她们一个宽阔的背影,从始至终,他没有说过灭口两个字或者干掉之类的话,除了问了一句你们看到了什么,就是一句更彪悍更让人惶恐的你们妈贵姓。
可对于她们来说,最后一句问话,明显比所有的恐吓杀伤力更大。
这就是这位如今已经是大半个华夏黑道大佬的男人的手腕。
以及他所拥有的语言魔力。
第五卷 两江霸华夏;柳叶舞倾城 793 蓝玫瑰的推心置腹
793蓝玫瑰的推心置腹郭河津没有大碍,不过起码需要休养两个月时间,江迪辉赶到医院的时候差点没让他感动的痛哭流涕,梅子蹲在床边,因为郭河津第二刀伤到了肺部,没敢吸烟,见到江迪辉进来他赶紧站起来,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辉哥。”
“怎么,害羞?”
江迪辉笑道。
“没,主要是没完成您交代的任务,不敢见您。”
梅杰小声道,他是最早见识过当初江迪辉在中海一人之力挑翻整个大韩跆拳道社的人,自然知道这个辉哥的身手是如何恐怖彪悍,敬若神明,而且确实会点算命的他曾经偷偷给辉哥看过面向,至于结果,他不敢说,也注定会藏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说。
“勉强算过关了。”
江迪辉笑道,来到郭河津床前,阻止他想要起来的冲动。
三合会平常打打杀杀,尤其是前几年香港还不算太平的时候,受伤进医院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所以郭河津弄了这么家小型的私人医院,安全,放心。他有些感慨的看着江迪辉,欲言又止:“辉哥,我……”
“不用说了,这一命就相当于你留下梅子捡回来的,接下来香港三合会交给他,你给我老老实实去京城替我办事,办得好,三年后你依然是三合会的大当家,办得不好,这条命就当是喂狗了。”
江迪辉不咸不淡道。
“辉哥放心,只要是你交代下来的,不敢说上刀山下火海,能完成百分之一百二,我绝对不完成百分之百!”
郭河津咬牙狠狠道。
对自己狠才有资格对别人狠,没解释出他叛变的理由,郭河津觉得没什么,重点是他依然是辉哥的人,依然能为辉哥办事。
更重要的是,他心目中枭雄天下的辉哥并未如传言所说那样,在一个小岛上栽了跟头。
“你好好养伤吧,一个月后不管你好没好,我都要在京城见到你的人。”
江迪辉说完,吐出口气,准备离开。
“不用一个月,半个月我就出院去京城。”
郭河津对着江迪辉的背影喊道。
等到江迪辉离开,梅子才重新蹲在床边,轻声道:“郭哥,你怎么不跟辉哥解释?”
“解释什么?”
郭河津嗤声一笑。
“解释你关起我来是为了救我。”
梅杰面色严肃道。
“你以为辉哥会不知道?”
郭河津放声大笑,兴许是牵动了伤口,他咳了两声,道:“如果辉哥不明白,他怎么会留我一条狗命,而且我也不用解释,梅子,我不妨明说,关你,是救你没错。但真到了你必须要死的时候,杀你我也不会皱一皱眉头,辉哥肯定也明白这点,所以才会看着我捅自己两刀,算是惩罚。把香港交给你也是因为这样。说到底,我就是一个终生劳累奔波的命,做不了大哥,只适合当一条狗。”
梅杰有点于心不忍:“郭哥,你要是条狗,那我就连狗都不是了。”
“怕什么。”
郭河津大笑道:“做一条狗有什么不好,况且,还是做辉哥的狗,有些人想做还做不来呢。”
“郭哥你是说……”
梅子不确定道。
郭河津微微一笑:“梅子,你比我聪明,做事也有分寸,这几点也历练出来了,要说资格,你早有做大哥的潜质,不然辉哥也不会把这次香港摊子交给你。说实话,如果是我,把摊子交给你决定能放一百二十个心。辉哥会识人用人啊,这一点学一辈子都不为过。”
梅杰叹口气:“我宁可一辈子跟着郭哥你。”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在哪混不是混,况且经常肯定有大把的市场,辉哥把我弄到京城,肯定不止是做小弟这么简单,这一点你放心就是,我郭河津到哪里不是能大鱼大肉的角色?这点你还不信么?”
郭河津安慰道。
梅子从忧转喜:“这倒是。”
然后两个男人就沉默下来,各想各的,他们不是矫情到什么话都得说出来的人,眼瞅着再过一个月甚至是半个月就分开,总觉得有什么话想说,可又说不出来。
梅子其实更喜欢跟着郭河津去京城,可他要是走了,香港这个摊子是真的谁都不能收拾了,所以他不得不留下。
做大哥,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江迪辉回到四玫瑰租住的小楼,蓝玫瑰已经按照吩咐帮他订好了去云南的机票,从香港国际机场到云南昆明,顶多不到两个小时,这个习惯于把事情一贯解决的男人看向在香港呆了三年的蓝玫瑰和黄玫瑰,打趣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自由了,爱去哪去哪。”
蓝玫瑰先是微微诧异,继而嗤笑,不是那种嘲讽,而是无奈的耸肩:“你把我们家橙玫瑰和红玫瑰绑在天津,这会儿放我俩自由,不觉得有点假么?”
江迪辉同样耸肩:“你们姐妹情深是你们的事情,别扯到我身上来,反正你们接下来做什么我们不过问,即便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插手。”
蓝玫瑰一脸幽怨,仿佛遇到了吃干了抹净了不认账的嫖客,死死的盯着江迪辉,看的江迪辉一阵心虚:“那你把我三个姐妹也放飞自由。”
“那不行,你两个姐妹已经嫁给我兄弟,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们已经是我兄弟的人了。”
江迪辉无赖道。
独孤沐颜和夏含烟直接无语,这丫脸皮真厚啊,尤其是夏含烟,马上反驳道:“是我先认识小陈的好不好?你把人家小陈拉上你这条船不说,还得了便宜卖乖,小心阳痿。”
江迪辉一阵恶寒:“如果不是他想要带走我的人,我用不着把他拉上贼船么?而且现在你看,小陈同学吃得好喝的好,照样活蹦乱跳的,没准还是赚了。”
“谁是你的人?”
夏含烟一脸杀意。
“哦,你们轻便吧,我该登机了。”
江迪辉一见事态不好,赶紧打算溜之大吉。
作为这六支玫瑰临时首领的蓝玫瑰无奈摇头,拿上车钥匙跟在这男人身后,她几乎可以肯定,必然还要开车送江迪辉去机场,虽说接下来算是自由,不必老死呆在香港,但人生已经没什么追求的她不介意再去天津为这个男人做事,一来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二来还有几个姐妹在一块。女人的友谊虽然说不上纯正,但这个社会总是会有些女人,把姐妹看的比哥们儿一样重要。
而蓝玫瑰,恰恰就是这类女人。
江迪辉当然明白,所以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开口放飞她们。
而不是放飞橙玫瑰夏含烟和红玫瑰独孤沐颜。
在去机场的路上,坐在驾驶座的蓝玫瑰突然问道:“香港这边你让谁接受?”
“梅子。”
江迪辉答道。
“哦……”
蓝玫瑰哦了一声,边没了动静。
“怎么,有什么建议?”
江迪辉笑问。
再怎么说兰凤仪在香港呆了也已经三年,不说把这边摸了个通透,但始终在监视三合会郭河津等人的她比江迪辉更为了解如今三合会的情况和这些年来的变化,对三合会之后的发展前景,她有发言权。
“没有。”
蓝玫瑰妩媚一笑:“梅子这个人心思缜密,办事滴水不漏,这两年也培植起了一众能够信任的兄弟,不同于郭河津,梅杰是走怀仁主义路线,他在三合会的声望,说实话,不比郭河津差,所以在郭河津关起他来之后,跟着郭河津跑路的心腹寥寥无几。而且这人是个将将之才,不会轻易臣服于人,他会给你办事,仅仅是你这个人人品还算过得去,否则的话,相信他早就自立门户。”
“哦?”
江迪辉一挑眉毛,还真不知道梅杰是个将将人才,他对梅杰的了解还仅限于当初在中海市的时候,如今挺蓝玫瑰这么一说,倒觉得让他管理三合会有点贸然了。
“你放心,梅杰这人没反骨。”
蓝玫瑰打趣道。
江迪辉同样笑了:“有没有反骨我不怕,怕就怕他不肯反叛。”
这话语意双关,蓝玫瑰并没有听出来。
因为她并不清楚江迪辉这一次云南之行的目的。
把江迪辉送到机场,在登机前,蓝玫瑰抚弄了一下额头的散发,轻声道:“这前二十年跟错了人,不过很荣幸,后十年跟的人挺符合我胃口,所以我没打算出去自立门户的念头,我还有五六年的时间可以挥霍,所以,这几年尽量多给你办点事,欣慰的是独孤和含烟这两个人都已经成家了,我和香卉由衷的感到高兴,等到现在在云南的小粉再有家室,我也有没什么遗憾了,我和香卉虽然是这个组织里年纪最大的女人,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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