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得不说徐德佑这办法很吸引人,而且他提出的将领要求也并不过分,甚至是最合适地。火字营战将无数,冲锋杀阵的武将不计其数,甚至就连骑兵小分队的队长都有以一当百之力,可是唯独掌控大局的帅才太少,而最适合这次任务地,当属张良无疑。
徐德佑既解决了北边境之威,化险为夷,又不经意间阴了张良一把,真真地好算计啊。
田英面有难色地看了张良一眼,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站在张良这边,可是转眼间他就背叛了。
被田英的目光顶得浑身不自在,张良此时恨透了徐德佑,看到他还得瑟地淫笑,张良恨不得亲手把他五马分尸了。
身为下属将领,张良的责任就是为主子分忧解难,田英为难,那就他来化解。只是,张良很不甘,徐德佑这脑子太毒了,生生地又被他阴了一把,实在让他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他又不得不佩服徐德佑,除却徐德佑戏谑地阴了他一把之外,这分明是把一份偌大的功业推到他面前,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张良垂首执礼,请战道:“殿下,臣愿率军支援边境,抵御北唐军之狼子野心!”
有张良出面化解尴尬,田英自在了许多,心情大好地抓着张良的双肩,朗声大笑道:“张良,本王等你得胜而归,到时本王亲自为你举杯庆功!”
张良大喜,忙垂腰谢恩。
只是这一低头的瞬间,张良的嘴角翘起一抹笑意,待直身后,便向田英进言,道:“殿下,当日臣率军出城追击战十三,捕获了一队东夷人,其中一人是东夷少纳言,这些人负隅顽抗,趁防备松懈时,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竟然一同咽气自杀。”
田英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许多。这件事他已经听到了禀报,当时惹得他雷霆大怒,很是发了一通怒火,此时听到张良所言,满心的好心情顿时变得阴霾。
张良却仿佛没有看到田英的坏心情,仍旧说道:“臣认为,南北边境需要防范,东边海线同样需要警戒,切不可做戏敷衍。自从去年东夷人犯境,一年间甚是平静,这本是正常之事。可是去年东夷人疯狂进攻,天风城险些沦陷,以前臣认为那些街坊流言不可信,但是这次东夷少纳言突然出现在天风城附近,显然很不正常,所以臣建议,加强东边海线地巡守!此人需有急智,居中指挥调动,才能在漫长的海线布下固若金汤的防线!若是趁机再吞掉东夷兵,对殿下也是大功一件。”
张良如此说言,让田英脸上露出了苦笑,自己手下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乐此不疲地勾心斗角,幸好他们没有相互倾轧,否则够他头疼地;田英头疼,而徐德佑则是一副凶狠模样,不断使着眼色威胁张良。奈何张良一双眸子正直向前,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虽然巡守东海线并不是上前线战斗,但是也算战斗前线,即使徐德佑官再大,也不能整日坐着马车轿子巡视,只要上了前线就得骑马,这对贪图享受的徐德佑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你不让我自在,我也不让你舒服。’张良暗中哼哼,既然你给我一份功业,我若不还你一份,岂不是显得小气了。
“此事待我考虑之后再说,你先点拨兵马准备北上支援。”田英可不想再被这两个家伙牵扯进来,干脆把他们打发离开。
张良脸色不变,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田英必定会考虑,最后只怕徐德佑依旧逃不脱被派上前线的命运,所以他并不担心,执礼后便转身离开,返回大营营寨。
张良离开后,徐德佑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看着田英,刚想开口游说田英,田英一挥手,头疼地说道:“你也先回去吧,现在的事情很多,还需要你处理,我会考虑地。”
田英虽然说还需要徐德佑在身边处理事务,但是徐德佑知道,只要田英认为张良的建议不错,他肯定是会被派上前线地。至于天风城的事务,田英可以亲自动手处理,他本来就是一个勤恳做事的皇子。
徐德佑忐忑不安地走出城主府,登上马车,感受着屁股下面的柔软,一想到过不了几天就要离开这舒适的马车,就忍不住大骂张良无耻。可是再骂也于事无补,一旦田英下定决心,他不上前线也得上。
天风城急报快马加鞭一路不停地飞快朝大齐京城的方向奔去,三日之后到达岳阳城,留下急报之后,不做停留再次奔向京城。
》三皇子田俊拿着天风城送来地急报,脸色阴沉地看着上面的措辞,静静地坐着已经一盏茶的光景了。
几个幕僚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不知这急报上到底写着什么。清心子倒是挺安稳地坐着,悠闲地喝着茶,也不知道他那一盏茶到底有多好喝,竟然一直端着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茶不可能喝见底,清心子一直都认为自己是有身份的人,自不会做那种贪鄙之事。当他把手中的茶盏放下,主位椅子中的田俊也放下了手中的急报,表情阴郁地看着手下的所有幕僚。
“真是一群饭桶!让你们查探雷涧宗那一批人的行踪,你们竟然能半路跟丢,还要别人来提醒我们!你们是干什么吃地?”田俊脸色黑得快滴出墨来,猛地一拍桌沿,冲着一票幕僚怒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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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自我感觉良好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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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怒,做奴才地不管有错没错,都要装出一副战战兢兢地样子,否则就显不出主子地威严。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小说尽在混文小说网
没有广告哦)一众幕僚全都沉默地低着头,不敢作声。
田俊见这么多人全都沉默着,没有一个敢上前进言,气得他攥紧急报的手直哆嗦。
‘要是我身边有徐德佑那样的智囊,又何愁处处被田英牵制!’田俊心中又悲又恨,叹自己无良将可用,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良禽择木而栖,他自己到底是不是那根值得别人交付性命的良主。
也许,在他心里认为,自己绝对是万世难得一遇的贤主,所有背弃他的人,都是有眼无珠之人。
田俊大声怒吼,却没有吓住清心子。清心子暗赞一声皇宫的贡茶果然清美,回味一番余韵之后,才笑着缓缓道:“殿下,可否告之这急报的内容?”
田俊这才想起,自从急报送到自己手上,还从未告之手下人。一念至此,田俊脸上微微羞臊,愤哼一声,把手中信扔给了清心子,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清心子微笑着一招手,急报书信便飞到了他的手中,展开阅览,看到中段,眉头不由地挑起,显出了惊讶神色。
阅毕,清心子没有把书信往下传阅,而是手掌一送,再次回到了田俊面前的桌上。周围的幕僚勃然变色,这等无视旁人的举动,对他们简直就是羞辱,幕僚若是不知事件原委,如何为主子出谋划策?若是不能出谋划策,那他们这些幕僚还有何用处,他们如何不怒?
清心子根本不在意这些只会动脑子的家伙,他始终都认为,在九州大陆,拳头硬的人才是最厉害地,而他靠拢田俊,就是要获取能够让他不断变强地丹药、武技,只有这种大势力,才能助他一臂之力,突破那圣武境的桎梏。
“殿下,这就是大皇子的拖延之计,不用急,我只要一计,就能破去这局。”清心子轻捋胡须,无比自信地说道。
田俊正愁不知该如何把他的大皇兄骗回京城去,只要田英回到京城,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是田英这急报实在让人找不到借口召回他,快急死田俊了。如今听到清心子有计破局,心中大喜,立即让他畅所欲言。
“只要我们攻打雷涧宗,这局就破了。”清心子自信满满地说道。
周围的幕僚大惊,这他妈地算什么良计,简直就是愚蠢到家的损招,此时所有的幕僚都在怀疑,这装模作样的老小子是不是奸细,故意来破坏大局地。
不等田俊开口询问,一名幕僚立即起身急劝:“殿下,切不可轻举妄动啊,雷涧宗打不得!”
田俊乍一听清心子的主意,也是一怔。让他率军攻打雷涧宗?别说田俊不傻,就是他真地傻,也不会同意这种办法。牵一发而动全身,攻打雷涧宗的连锁影响他看不透彻,但是他知道,仅凭他和这岳阳城驻军想要攻打雷涧宗,那简直就是去送死。要知道这里可是雷涧宗的根基所在、大本营,换成大皇兄田英或许有办法和雷涧宗对峙,换成是他,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击溃地。
田俊本想开口请幕僚们商议一下,但是这时有幕僚突然抢在他的前面说这雷涧宗不可打,顿时让田俊心生不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不如雷涧宗那群叛贼吗?
这确实是事实,但是只能田俊自己在心里想想,你一个小小的幕僚在田俊面前这样说,就是犯上。
田俊不悦,刚想开口训斥,清心子又抢在他前面,笑吟吟地反诘道:“你连急报是什么内容都没有看,就张口妄言‘雷涧宗打不得’,那我问你,雷涧宗如何打不得?”
田俊的眉间飞快闪过一丝戾气,看着那名幕僚眼神不善,在等着他回答。
这站出来的幕僚心思敏锐,之前只是听到清心子的建议大惊,这才慌张地站出来反对,直到他看到田俊一闪而过的杀意,他才清醒过来,自己无意间冲撞了田俊的自尊心。而田俊没有阻拦清心子的质问,也说明他现在非常不满,想要借着清心子的话问罪呢。
这名幕僚在田俊身边呆的时间不长不短,可是却把田俊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此时他已经明白,自己已经惹来了杀身之祸。
‘你听不得谏言、容不得人,还妄想和田英争夺皇位,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殿下,小人非是要阻拦殿下跟雷涧宗开战,而是要说,我们现在打不得,还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下。这岳阳山是雷涧宗的根基所在,虽然雷啸带了一部分人离开了雷涧宗,可是其中还有许多高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啊。我认为,殿下可以向雷涧宗其他城镇的分部下手,再引走他们一批人,这样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这幕僚反应极快,瞬间就为自己兜住了漏洞,化险为夷。
这幕僚的话倒是为田俊打开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思路,这也使得田俊对他杀意消减许多。眼神在这幕僚的身上停留许久,才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