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辰奇等一行人对此处钟爱有加,那引接众人而下的道人,却是心头不由一跳,虽早知此处不归自己等人所有,但这处宝地在整片地仙界之中,怕是也寻不出太多,亏得其隐藏于这九阴山整一片的穷山恶水之中,故而并无多人知晓,才令自己等人有机会进修此处。
故而一听辰奇等人此言,却是心中明白怕是这一行人终是要收回这片宝地,心中不由生出一阵不舍。
不过,这道人也深知,如此宝地归还与否,却还需由正闭死关的沉大哥来定夺,待其出关之后,自由分说,自己此时即便有千般不愿,也由不得自己细说分毫,当下,却是不由得一阵赔笑附和,心中暗自祈祷沉大哥到时能够不放手此片宝地。
众人待观赏一番这妙九之地之后,多日劳顿困乏之感袭上心头,尤其是那祝融,自回归之后,还未曾恢复一番,便与那龙王敖广争斗一番,加之在业火炼狱之中,得一片业火之根,又在护辰奇之时,收取一团玄儿的涅槃之火,却是急于炼化归己所用。
第148卷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节 :寻情207
当下,这祝融不由分说的便率先寻一处静谧之地,布下禁制,自行修炼起来。
而辰奇分神,则是打算再去细细体悟一番这天书,看是否还有他法来加固真身,故而也如同祝融一般,自行寻觅一处静谧之地,布下禁制,参悟起来。
至于其他之人,也不怠慢,纷纷效仿祝融,皆去修炼起来。
辰奇本体与玄儿,本就离勾陈宫殿颇近,此时早已来到宫殿内,只是不巧的是,那温碧蓝恰巧前往他处,却是不在宝殿内,这却愈加令辰奇有些坎坷不安,实不知,到时自己讲明来意之后,这温碧蓝会作何抉择。
不过这辰奇此时虽说坐立不安,但被玄儿大骂一阵其乃是为猴急,再加之那勾陈大帝也颇为客气,引住二人谈经讲道,却才是令辰奇不得不安分下来。
此时,三人正分主宾之位,坐卧于大殿之上。
“辰道友,玄仙子,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令贫道不解的是,二位来我这勾陈殿内已多日有余,却不曾告知贫道有何事由?”
正谈经论道的三人之中,那勾陈大帝突然间有此一问,却是问得辰奇微微一懊,一时之间,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自己总不能告诉勾陈大帝,说自己是前来纳你家大弟子为妾的吧?
不过那玄儿却不似辰奇一般扭捏,聪慧一笑。
“我与夫君前来宝地是何事由,以大帝的神机妙算,又岂能瞒得了您?”
那原本无喜无悲的勾陈,听闻玄儿由此一说,竟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
“玄仙子过誉了,我那大弟子温碧蓝,以魔证道,生性刚烈,既能入得辰道友之法眼,却是一番福泽机缘,而这份福泽机缘,早在我偶窥天机之时,已然有所明了,实属其命中注定,只不过……”
这勾陈大帝言语一半,忽然间敛起脸上那一丝淡然的笑意,再度恢复了那一副无喜无悲之模样,而随即,只见其境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似是闭目养神一般。
第148卷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节 :寻情208
辰奇听在耳中,却是不由得心中一咯噔,这勾陈大帝言至一半,埋下得关子可着实令自己心痒难耐,却偏偏又似是有数只猫爪子在心间不停撕挠一般,又痒又痛,越是令辰奇坐立不安起来,实不知这勾陈后半句之言,究竟是好是坏。
原本听那勾陈大帝前面所言,却是为了成全于自己,但言至一半,却话锋猛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着是令人难以揣度,不由得令辰奇心中打鼓异常,面上也一阵阴晴不定,不知其心间究竟已经被那勾陈大帝短短的一句话给搅成了何种天翻地覆的模样。
但辰奇怎么也是遇过大风大浪之人了,虽是一时之间关心则乱,但随即却是镇定了下来,微微恢复了一下心境,却是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惭愧许多,想起方才自己阴晴不定的面色,当真是方寸大失,如此不堪,又岂是能够做大事之人!况且自己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又怎么能被他人随随便便的一句天机所蒙蔽了心神?
当下,辰奇越想越觉得自己还太过稚嫩,遇事还不能做到波澜无惊,却是又在心间叹了口气之后,抛却所有方才的胡思乱想,才算是彻底的恢复了常态。
不过那勾陈大帝此时也着实有些可气,眼见自己方才的话语竟折磨的辰奇坐立不安了起来,却也毫无反应,仍是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但那恢复心境的辰奇,却也不以为意,虽说眼见这勾陈大帝此时竟闭目养神起来,却也只是淡然一笑,悠然至极的仿若自言自语一般。
第148卷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节 :寻情209
“大帝,万望能够赐教贫道一番,也好令贫道茅塞顿开。”
辰奇此刻此举,那勾陈大帝虽面似闭目养神,却着实看在心中,不由得对辰奇一阵暗暗赞叹,却不曾表现在面上分毫,又转眼看到玄儿此事似笑非笑的盯着某一处出神,仿若根本不曾听到自己刚才的话,更不曾被吸引一般,不由得心中一阵感慨。
“看来这玄女已然恢复了上世的几分本事,却是明白了自己此时有意试探其夫君辰奇的心境,恐怕这窥天推演之术已被其记起几分。”
这勾陈大帝一念及此,却是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心间暗暗一叹,面露一丝不忍之色,却是在为自己的大徒弟温碧蓝而叹……
“既然辰道友问到,虽天机不可泄露,却也不妨卖道友一个面子,告知道友你一二。”
这勾陈大帝言至此处,便不再看那九天玄女玄儿,反而老神在在的闭起目来,神态仿若老生入定,嘴上却是不曾停顿。
“方才之时,我已言道辰道友你与我那大徒儿却是应有一段姻缘,乃是上天注定,但我奉劝道友一句,这段姻缘还是能避则避,否则恐怕会令道友你苦不堪言。”
“既是天命如此,我辰奇立于天地之间,也乃是一介堂堂正正的男子,为何又要避之?”
辰奇此时淡然言道,仿若置身事外,所言当事人并非自己一般,竟比那老神在在的勾陈大帝还有几分高僧的气度,不过辰奇心中却是明白,自己这话连自己都不信,万般诸于修炼命运之事,自己又何曾想要顺着那天道的摆弄?只是此时自己想念温碧蓝异常,却也顾不得许多,随口以此为理,而力争起来,却是面不红色不改,这份脸皮却是难能可贵的雄厚之极。
那勾陈大帝听辰奇如此一言,眼皮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望着辰奇,却也不戳破辰奇此时的谎言,却从侧面引导道:“辰道友,贫道所言却绝非有虚,若道友一味如此,怕是他日后悔有余,那温碧蓝与我已有师徒名分千年之余,我便异常难能割舍,还望道友三思一番。”
第148卷 第一千一百八十节 :寻情210
这勾陈大帝所言,却是滴水不漏,其一则是,若是这勾陈大帝同意此事,那温碧蓝跟在辰奇身边却是必然之事,而偏偏勾陈大帝言出与温碧蓝有了千年的师徒之情,难以割舍,却是无形之中要辰奇再次欠下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其二则为提前告知了辰奇以后他会后悔今日之举,隐隐有些将丑话说在前面的意味,他日当真生出变故,且是因为温碧蓝而生出的巨大变故,恐怕即便是说理也说不得的。
这前则两条,还实属无他大碍,最起码以后若当真有所变故,也只因自己贪婪温碧蓝一事而引发,后果自己当承担。
然最令辰奇摸不透的则是其中更隐隐透着几分令人疑惑的信息,单单那一句我便异常难以割舍,却是在另一方面令辰奇心中没有来的一丝心悸,似是隐约间明白了什么,或是抓住些什么,却偏偏毫无头绪,心中暗暗警惕之下推演一番,却发觉一片混沌雾蒙,根本就令自己无法探知丝毫究竟,却是另辰奇心中暗暗一叹,深知是自己目前修为境界皆是不曾达到,犹若漂浮大海之中的自己,一眼望不到边际,更是无法窥探全景一般,不由得感叹自己目前犹如沧海一粟。
辰奇在心中暗自感叹一番,虽说心中一阵心悸,却也不曾表现出一丝犹豫不决,暂时抛开心中的疑惑,反而路出一丝淡然的微笑,将一切奸猾之色隐附于其下,并不表露丝毫。
“大帝所言却是不对,即是那温碧蓝与你有千年之久的师徒之情,莫不是从不将温儿的终身大事放于心间?何况命中注定了我们二人,大帝只需按命理走便可,再则,大帝若是以后想念温儿之时,贫道自会让温儿前来探望大帝,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辰奇这话确是说的蛮不讲理,也可能是辰奇自修炼以来,很少接触门派修者的缘故,并不知道双修之人其实并非像人间结婚一般普及,甚至很多修者终其一生也是了然一人……
第148卷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节 :寻情211
辰奇方才的话语之中,却是非但没有欠下这勾陈大帝之前想要辰奇欠下的人情,反而用一句“贫道自会让温儿前来探望大帝”,倒是让勾陈大帝欠下辰奇这个人情了,就好像是在说,以后温碧蓝是我的人了,你想见我的温碧蓝,到时候知会我一声,我自会让你见,不过你见她却是要欠我人情的……
这般歪理加无赖行径,就连一直在一旁装做出神摸样的玄儿也是忍不住险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但终究是定力十足,算是堪堪忍住了,却仍旧是强忍的困难,一直憋的美颈之处也是嫣红一片。
这原本淡然的勾陈大帝,在听到辰奇方才那一番连篇的歪理之后,也猛然间睁开了闭目养神的双目,瞠目结舌了半晌之后,竟仍旧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种事情,却是勾陈大帝自己位及大帝一职以来,最为尴尬,又最为失态的一次,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口气,却是心中腹诽一阵。
但这勾陈大帝越是腹诽,却是越觉得憋屈,思绪连转之下,越加觉得有股三怒真火不断向上蹿,直轰头顶,却偏偏自己还不能把这辰奇怎么样,否则以勾陈大帝在这仙界之中的地位,又为何对辰奇这么百般客气?甚至可以说是对辰奇极为巴结了!
话虽说的难听,堂堂仙界勾陈大帝竟然巴结一个此时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