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宗主吩咐。”
辰奇见这玉面狐狸精不再像方才那般放肆,冷色内敛,再次回复无喜无悲之色。
“如此,却是甚好,不过本尊自不会让去送死,你次次之行,不过是前往那凡人间,虽说你法力低微,但那凡人又岂能伤你?”
辰奇言至此处,才行娓娓道来。
“想那凡人间殷纣王暴虐无道,荒淫无度,这般行径,本该人人得而诛之,奈何那殷商气数未尽,故而我却教你以魅惑之术勾引那殷纣王,使其气数大尽,到时你再行让那殷纣王起兵其附属国周国。”
第185卷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节 :争雄265
辰奇此刻可谓是简略而言之,这天下凡人间之布局,已然了然于胸。
那玉面狐狸精自是不敢违逆,应诺一声,虽仍面有难色,但却不敢再多言,生怕再惹怒了辰奇。
辰奇已然刚刚凝聚那圣人之心,却是能够探查半分,自是明白这玉面狐狸精心中此时作何感想,故而继续言道。
“我自是有一法能将你一身妖气敛于内,不被那殷商朝的国师、供奉等人察觉出你乃是狐狸精修炼而来,且你体内有我的一道符咒,普通仙人之辈亦难伤你,你却是放心。”
这辰奇言至此处,运出半分真元混杂着丝丝龙脉之气,猛然间打向这玉面狐狸精,便见其于荧光之中豁然内敛,虽妖媚之色仍在,但已与凡人无常。
这玉面狐狸精一见辰奇此般作为,却是大喜过望。
此刻又见辰奇对那刚刚归来的帝江吩咐道。
“帝江道兄,且劳烦你玉面狐狸精一程。”
那帝江亦不做声,自是带着玉面狐狸精破空而起。
远远的,那玉面狐狸精亦是听见辰奇最后一声声响。
“你若敢起一丝半毫的反叛之心,天涯海角,本尊只需一个念头,便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辰奇眼见送走了那玉面狐狸精,心知已这玉面狐狸精的魅惑之术,定能让那殷纣王神魂颠倒,独宠其一人,其泱泱大国,此刻已然注定了气数大尽之局!当下便先行将此事置于一旁,对其身旁的祝融询问道。
“祝融道兄,那收复地府之事,进度如何?”
“哼!”
这祝融似是憋了火气,冷哼一声才行言道。
“想那区区地府,收复本不在话下,奈何佛门地藏王菩萨插手,竟将地府归于一道法宝之中,我等众人,竟攻其不破!无奈之下只得收兵!当真可恨可气!”
辰奇此刻似是早已了然于胸,却是丝毫不曾有半丝愠怒之色,反而一副淡然笑之的模样。
第185卷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节 :争雄266
“祝融道兄却是莫要生气,想来那法宝,便是孕天地精华,自成一界的‘山河社稷图’,诸位攻其不破,当是自然,想那地藏王菩萨之前曾多次恩惠于我,这般善因之下,这地藏王菩萨却是对我等并无恶意,想来这其中怕是有一定深意。”
辰奇言至于此,继而一阵自言自语。
“看来我却是终究要亲自前往那地府一行了。”
此刻,辰奇刚刚言毕,天地间一阵扭曲,一道虚空破口豁然间显现于众人眼前,却是那帝江已然送走玉面狐狸精归来了!
辰奇一见这帝江归来,回身对那祝融道。
“祝融道兄刚刚收纳了一批五行真火,想必急需炼化,我看道兄还是快快寻觅一处修炼一番为好,如此一来,相信道兄修为定能大跨一步!”
那祝融听辰奇之言,当下“桀桀”一阵阴侧之笑后,身形豁然间消失无踪,已是寻觅静地修炼去了。
当下,辰奇再行吩咐那红孩儿自阴阳宗内寻一密室,并传承一丝龙脉之气于红孩儿,令其先行参悟天地仁和之道。
一一吩咐完毕之后,便当下于温碧蓝告别,再行令那帝江跟随,马不停蹄的前往地府之中,却是打算去拜访一番许久不曾见面的地藏王菩萨,看其究竟有何见教。
地府大门之外,本来阴气缭绕,阳气全无方可,但此刻却全然不同,荒野之中非但无半丝阴气,而阳气却丛生遍地。
辰奇直觉万分奇怪,开启天眼之下,豁然半空之中的一片虚空,有些许扭曲状,即便是自己天眼开启之下,亦难察觉,也亏得辰奇曾来过这地府一遭,自是明白这地府大门就在此处,故而才行仔细探查之故。
辰奇忽露一丝笑意。
“这地府,当真不出我之所料,乃是被山河社稷图所护,否则那地府之阴气,怕是如何也内敛不得。”
第185卷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节 :争雄266
正当辰奇自言自语之时,那扭曲的一片虚空,豁然间一颤,一片劈天盖日之图画,活现辰奇面前,只见那图上,一片大好河山,有山有水,气势宏伟,几欲令人多看几眼便有陷入其中之危险!
正值此时,那图上,又或现一人,此人一经显现,便脚踏莲花,径自而下,辰奇见之,却正是那地藏王菩萨,当下笑意盈盈。
“菩萨为何以这等巨宝,护持地府?”
那地藏王菩萨一声宣号之后,笑而言之。
“辰小友多年未见,修为已然如斯,当真是可喜可贺。方才听闻小友发问,可是在指我这山河社稷图护住地府,乃是暴殄天物?”
“正是如此。”
辰奇也不矫情,言辞相当干脆。
“阿弥陀佛,巨宝凡宝,于我眼中,皆是一样,又何来暴殄天物之说?何况讲来,若无这山河社稷图,辰小友此刻怕是已然大举进攻地府了,怕是我于地狱之中,也得不到清净。”
“菩萨言重了,菩萨即曾发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宏愿,怕是来这地狱之中,便不是图清净吧。”
辰奇仍旧笑意盈盈,与这地藏王菩萨继续辩驳之。
“小友自是快人快语,既如此,我便不再隐瞒。”
这地藏王菩萨言至此处,辰奇已然听出了些许蹊跷,当下却是屏息静听这菩萨下文。
“我自是知道小友为何攻打这地府,却是为你那第二元神护佑轮回而奠基础,你且听我之言,你即是孕无量量杀劫而生之人,这第二元神却是修佛之身,你当留他不得,否则他人难脱业力缠身,这第二元神只会成为你的拖累,既如此当早早挥刀斩腐肉,否则他日腐遍全身,故而我才以山河社稷图护佑这地府的周全。”
辰奇听闻这地藏王菩萨之言,眉头微蹙一下,随即便恢复无喜无悲之相,明白这地藏王菩萨决计不会害自己,且恐怕其言当真属实。
第185卷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节 :争雄267
不过辰奇却并非常人,自不会因为这地藏王菩萨的一句好意之言,便行摒除自己的第二元神。
于是乎,这辰奇当下便淡然笑而辩驳之。
“多谢菩萨美意,但这第二元神既已被我修炼而出,贫道自当护佑其一同成长,又岂能如此轻易摒弃?即便当真是腐肉,亦是吾之肉,且我他日自当有法治疗之。”
这地藏王菩萨见这辰奇执念过深,面露和煦之色,亦不当场辩驳之。
“辰小友先莫言许多,且随我前来见一人。”
这地藏王菩萨言至此处,手中拂尘微微一扫,那山河社稷图之上的图画,竟犹若活了一般,山林鸟叫之音络绎不绝,水流潺潺不绝,当真是美不胜收。
只见这时,那地藏王菩萨踏莲而上,竟隐入那一片大好河山之中。
辰奇与那帝江相视一望,亦是紧步踏入其中,随即只感觉天地一片旋转,浓郁的阴气刹那间充斥四周,辰奇却是明白,此刻自己与帝江已然随地藏王菩萨来到了这山河社稷图所护佑的地府内。
一入这地府之中,一阵令人发寒阴侧的笑声过后,一道断断续续,似是从不曾间断的佛法,飘渺而响亮。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这声音,却是引起了辰奇的注意。
“不知菩萨,是何人在这地府之中宣念佛法?”
那地藏王菩萨淡然之。
“此人,名曰神秀,却正是我要带你见之人,且随我来。”
在那地藏王菩萨的带领下,不出几步,便来到一片空地之中,却正见一无头僧侣悬于半空,其胸腔内,亦是不断发出“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的佛法!
辰奇此刻心中大奇,那已然无头的神秀,明明已然身死,却竟似活着一般,于半空之中信步游庭,并不转世轮回,却是为何?还有便是,这地藏王菩萨为何带自己来见此人?
第185卷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节 :争雄268
疑惑之中的辰奇,却不曾表露丝毫,淡然的望向那地藏王菩萨,待其解释。
“这神秀,本是聪颖异常之人,乃人之灵杰,自从我佛之主释迦摩尼在灵山之上捻起莲花,台下的摩柯迦什发出会心的微笑,禅便产生了,禅宗更是流于中土之中,想那弘忍,继此一脉于中土,佛法高深,亦曾言,吾之子弟八百,见性为神秀独首尔!”
这地藏王菩萨言至此处,却大有欲抑先扬之嫌,而辰奇亦是不语,竟等下文。
“然,禅宗所修,为心也,是为修心禅,这神秀却是着相了,那火头陀慧能,本目不识丁,却可顿悟,其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恰恰登他一步,那神秀一时间接受不得,却似中了邪,越加着相,竟不惜害死慧能,如此一来,却是其错误的执着,令其着相,才不肯转世轮回,于这地府之中不断宣念佛法。”
“菩萨可是言我,过于着相?”
辰奇含笑而言之。
“辰小友之悟性,怕是比之神秀不知几何,奈何着相。”
地藏王菩萨微微一叹,似是带着几分惋惜。
“菩萨,你言我着相,却几番劝阻于我,且此事需当别论,莫非菩萨你便不是着相?事事为空,何苦三番两次?”
那地藏王菩萨微微一怔,面色一阵红润,眉头竟微微皱起,竟陷入沉思之中。
那辰奇亦不打搅,深知这地藏王菩萨恐怕要再进一步,静静等候。
果不出辰奇之言,仅仅半盏茶之时,那地藏王菩萨似是豁然开朗,双目有神。
“辰小友所言极是,是我着相了,却是亏得辰小友提点,阿弥陀佛。”
这地藏王菩萨言毕,竟再不多言,便要自行离去,却是打算让辰奇顺其自然。
那辰奇却是不打算如此。
“菩萨,且莫先行,请稍等片刻。”
辰奇言毕,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