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其大呼:“李道兄!贫道来辅你共破星斗阵也!”
准提道人又见来了这一位苍颜鹤发道人,心上愈觉不安。
只听此人亦有诗一篇。
“混沌从来不计年,鸿蒙剖处我居先;叁同先天地玄黄理,任我傍门望眼穿。”
此人,却正是老子一气化三清之中的太清道人是也!
这三清一旦加入战团之中,那准提道人也只剩下了退避招架的份儿了。
辰奇立于阵外见之,这一气化三清的神通之神妙,明白这老子李耳是乃助己而来,却不能叫其唱独角戏,当下亦不顾这阵法神妙何在,跳入阵中,亦是一同杀将而上。
正值此刻,三人三清杀的昏天暗地之时,那准提道人眼见被老子圣人一偏拐打中面皮,竟就地连连三滚之时,豁生异变。
只见这天地混沌一片之中,竟无半分征兆之时裂开一口,其间走出一人,此人辰奇一见之下,豁感极为熟悉,但始终又看不清其面,心中焦急跳出战圈而望之,天眼之下,更觉此人犹若深水湖潭,看似平静,其中蕴含何物,却不知其所以然。
第190卷 第一千五百一十九节 :斗天7
单单是辰奇天眼之下这么一观,便觉有一种心凉半截之感,那本在打斗之中的准提与老子二人亦是齐齐分开,互不相斗,立于一旁,不肯再动弹丝毫。
那人此刻前来对李耳与准提道人二人不理不问不看亦不闻,径自立于辰奇身旁。
豁然间辰奇只觉其周身影子犹若泰山压顶一般,竟令自己虚汗直冒,口不能言,身不可动,即便其来到自己身旁,竟亦不能看清其面目,单单能看到其眼神之中那道金芒,似是看穿了自己一般。
豁然间,辰奇猛然想到一人,嘴巴微张,却不曾说出半句话来,只觉嘴唇有些发干,喉口更是干涩无比,忍不住轻吞一口口水,滋润一番,心中犹若忍不住一般不停呐喊。
“黄天,此人便是黄天!”
辰奇心中所想却是不错,正是那曾以目光刺瞎自己天眼的黄天,此刻即使自己圣人之心已然大成,踏入圣境之列,仍旧抹灭不得黄天留在自己心中的阴影,此人过于庞大了,自己修为越高,非但不曾能看透这黄天一丝半毫,反而更觉其修为恐怖无比,这般想法,令辰奇几欲有一种遥不可及之感。
此刻,这黄天已然来到辰奇面前不到一米处,双目森然的望着辰奇。
一瞬间,辰奇仿若被彻底看穿了一般,脑中竟不受控制的翻出所有记忆来。
辰奇正值大骇之中,豁听那黄天轻“咦”一声,面露几分疑惑之色,竟问出一句令辰奇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汝,究竟为谁!”
“吾乃辰奇是也。”
辰奇此刻浑身连同嘴巴一同不受控制,竟自行回答了那黄天,心中越加觉得几分惶恐。
此刻,但见这黄天眉宇之间似是皱起一丝眉头来,约莫半盏茶之时,竟如同陷入深思之中,豁然间自深思之中苏醒而来,竟毫无征兆之间便已拧住辰奇脖颈之处,冷哼一声。
“你便是那泣血,休要瞒我!”
第190卷 第一千五百二十节 :斗天8
此刻辰奇却是大骇之极,这黄天出手,自己竟无半丝反坑之力,甚至于思维之中还不曾想到要躲避之时,便已然被其抓了个正着。
此刻,这黄天紧抓辰奇脖颈之处,只需手上微微一用力,定能将辰奇立刻斩杀于此,但其却不然,竟疑惑的望了辰奇一阵之后,才行缓缓收手。负手而立,背对辰奇,仰望上空,似是自言自语。
“此人记忆之中竟无半分泣血的记忆,莫非是我算错亦或者多疑了?”
这黄天一阵自言自语,又猛然间森然的望了一眼辰奇,身形竟豁然间消失无踪。
直至此刻,辰奇才觉浑身一轻,额头与脊背之上竟已然全是冒出的虚汗,而那准提道人此时面色亦是微露一丝惊惧,眼见那黄天离去,面色才露出一丝轻松之色,复杂的望了辰奇一眼,身形骤然退去,那老子亦是才行刚刚反应过来,也不管那准提道人的离去,对辰奇抱拳一下,亦是自行离去。
此刻,辰奇只觉得心中蹊跷无比,想起那玄儿曾对自己提及的泣血,不知是否与这黄天口中的泣血为同一人,这泣血究竟是何人?为何玄儿与黄天二人竟皆以为我便是那泣血?
念及此处,辰奇豁然间想起那玄儿似是想通了什么,否则亦不会自沉睡之中苏醒而来,或许玄儿倒是能帮自己解开这般谜团。
想至此处,辰奇似是不愿再在此呆上一秒钟一般,以那山河社稷图为引,骤然间护住周身,破开虚空,便朝着仙界而去。
此刻,辰奇心急于知道答案,全力催动这山河社稷图,竟不出两个时辰,辰奇便自那天外天之中回到仙界天庭之处。
此刻,但见那玄儿坐于凌霄宝殿之上,身穿龙袍,头戴玉冠,面色微微发呆,双手撑下巴,似是在想心事一般,就连辰奇豁然间到来,亦不曾察觉到。
“玄儿,何事竟想的这般出神?”
辰奇轻唤一声。
第191卷 第一千五百二十一节 :斗天9
那玄儿微微一怔,豁然间见来者正乃是辰奇,面露大喜之色。
“夫君为何离去不到三日,便又行回来?”
辰奇轻叹一声,当即便将自己前往那圣人界所有事情娓娓道来一番。
那玄儿听之,或惊或乍或喜或怒,待辰奇讲述完毕之后,那玄儿竟亦是听得一身冷汗连连,仿若丝毫不亚于自己也经历了这么一番波折一般。
此刻,辰奇将这三日之事叙完之后,却是单刀直入,询问那泣血之事。
此刻玄儿听之,面露几分难色,眼见辰奇期待的目光之下,玄儿才行开口言道。
“那泣血,乃是吾上世之夫君,其真正身份,却是那苍天!
记得当年之时,他曾对我有言,曰,天机有变,其虽贵为苍天,天下无一人可及,但亦有一变数,便是那鸿钧道人!
那鸿钧道人,乃混沌之前之人物,曾修得半壁造化玉牒,不曾于天道轮回之中,是为变数,即便是天,亦不得划其命数,若其无反意,更不得动其丝毫,否则天地间无量量杀劫永不灭,天地再难开混沌。
然,其后其竟恰巧不巧之中,竟再得另一半造化玉牒,待其修得造化圆满之时,怕是终究有一日反天而上!
故而我那夫君便以偷天换柱之神妙,隐于凡人一界,重新孕育,得以重生,留下一丝精魄,执掌天道,以诱那鸿钧道人造反。”
这玄儿言至此处,微微一顿,眼神之中微微露出一丝通红之色。
“当年,我与其一同下得人间界,随后其便化身一片龙脉之地,而我则自行涅槃,等待他的气息出现。
谁曾想到,当我感到一丝他的气息,重生而来之后,从你身上寻到他的气息,便将你当作了他,然世事难料,谁不曾想到,你虽带其气息,但你却根本回忆不起你之前世,想来你却绝非其重生而来,却不知其中变数究竟在于何处,其更是消失无踪,再不曾出现过。”
第191卷 第一千五百二十二节 :斗天10
这玄儿言至此处,辰奇心中豁然开朗,一片通明,亦是震惊无比!当年,于人间界自己的故乡之处,东荒山之上,那一片龙脉之地竟是苍天泣血所化,还不待其成形之时,谁不曾想,竟被一群凡人断了那龙脉的一处灵气,如此想来,那有些憨傻的妖怪尾巴,恐怕正是被断去一些灵气的苍天泣血,否则想那堂堂上古仙人,亦不会被其如此轻松杀死!
不过此刻辰奇心中倒是有几分疑惑,当年记得那妖怪尾巴跟随自己,天地之间或现一片昏黄,那尾巴对着天仰望一阵,竟猛然间四分五裂开来,化作漫天蕴迹,其中一半汇于自己周身,其余全然四散开来。
“想来自己体内那一丝龙脉之气便是那蕴迹所化,如此说来,那妖怪尾巴亦就是苍天泣血,早在那日之时,便已然被黄天所灭,为何偏偏一年之前自己又曾以天眼看到那黄天灭苍天之时的情景?”
辰奇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便是,自己一年之前所看到的并非真实之事,乃是以前之世所化幻象,而自己之所以感应到天眼之处疼痛无比,犹若瞎了一般,实乃自己当时修为低下,窥得那不应所知的天机而造成。
一念及此,辰奇却是豁然开朗,深知前日那黄天不曾看透自己,实为自己并不曾有那尾巴的记忆,乃侥幸之举,但想来,那黄天终究有一日会探查到这其中的奥妙,到时自己恐怕就要在劫难逃了,唯一之法,便是迅速提高修为,待那黄天能够探查到这其中蹊跷之时,便能与之抗衡才行。
然,修炼之事,本就是循序渐进之法,并无捷径可言,唯有一法可行之,那边是寻到那泣血所有的蕴迹,自己与其融合,方能迅速成长,但此法有利亦可能有弊,若到时自己当真寻够那泣血的蕴迹,并融于己身,到时其再恢复记忆,恐怕鸠占鹊巢,自己徒为其做得嫁衣。
第191卷 第一千五百二十三节 :斗天11
辰奇一念及此,便觉头痛无比,想那苍天泣血当年万事皆明了于心,于人间界化身为一片龙脉,又岂能算不到他日会有人来断绝龙脉?如果当真是如此,恐怕自己也不过是其的一枚棋子,自己一路辛苦而来,图为其做嫁衣,然此刻自己偏偏又无路可退,无路可选,一旦让那黄天察觉分毫,自己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既如此,我倒是不如博上一番!”
辰奇忍不住自言自语,却是听得那玄儿一阵莫名其妙,不知其所言为何,辰奇自不会向这玄儿讲清其中的缘故,淡然一笑,身形徒然间自虚空之中消于无形,天庭之中任谁也不知辰奇此刻是前往何处。
此刻,但见那辰奇竟只身一人来到人间界之中,望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五龙阵,辰奇轻叹一声,怕是再无人能认得自己了。
随即辰奇释然一笑,一步之下,已跨至东荒山处,天眼一观,果不其然,那处当年的龙脉之地,此刻已然再次泛着晕黄之色,想来那妖怪尾巴碎裂的身躯,已然有一大部分重新汇集于此。
辰奇含笑之,布下一道禁制,手微微轻拂于这片龙脉之地上,一瞬间,一道共鸣之感嗡嗡作响,辰奇却不感有丝毫惊讶,双目微闭,盘腿而息,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