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她念的是新闻媒体,阮金秀却擅自替她改了商业管理。童玉珍拗不过她,只得逼着自己去读。毕业后,阮金秀顺理成章的让她进入集团工作。直到那时,童玉珍才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让自己的命运一直操控在别人手里。她忿然拒绝了,阮金秀大怒。当时阮金秀各种方法用尽,童玉珍都不愿意在她手下做事。最后两人都妥协一步,阮金秀便替她安排在如今这间报社工作。其实这间报社的社长是阮金秀的好友,当时泪瞳之所以能进社里工作,都是童玉珍找社长拖的关系。
然而童玉珍的这份工作也不是能长久做下去的,阮金秀当时与她有协议,这份工作,最多只能做三年。三年之后,童玉珍还是要回到集团工作,做阮金秀的左右手。
不仅如此,阮金秀这次过来,还带来了一张男人的相片。
相片里的男人有些眼熟,童玉珍瞥了一眼,想起这个男人出现在报纸头条,一周三次的花边新闻让这个男人成为新闻媒体的常客。家世背景雄厚,年龄适当的富二代,总会招来关注的目光,尤其此人频换女友比换衣服更勤,对于这种男人,童玉珍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阮金秀却说:“这是你冯伯伯家的小儿子冯秉伦,周末你们一起吃个饭。”
“我不会去的。”童玉珍直言拒绝。
阮金秀冷哼一声,“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结婚了,秉伦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到时和你结了婚,也能帮着你一起打理集力的生意。再说咱们家和冯家历来都是生意上的伙伴,你和秉伦在一起最适合不过了。”
童玉珍憋屈的慌:“妈,我的婚姻不是让你拿来做生意的筹码。而且,我讨厌这种像种马一样的男人!”
“种马?童玉珍,我警告你,不要再和那群没素质的人交朋友,他们只会把你带成市井小民!”阮金秀很难相信“种马”这种词眼居然能从她女儿口中说出来,她是那么矜持文静,都是因为这段时间纵容她滥交朋友,才会让她风雅尽失。
童玉珍对她妈很是无语,“妈,我有交朋友的权利,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思想强加在我身上?市井小民怎么了?人市井小民行得正坐得正,更不会像一些虚伪的有钱人专做不要脸的勾当!我这里也是市井小民住的地方,你还是请回吧,免得把你高贵的身子给弄脏了!无论你给我介绍什么男人,我都不会去相亲的,那些男人让我恶心!”
阮金秀很气愤,若是换作以前,她一个耳光就扇过去。
但今天来之间喻焕辰就给她做过思想工作,无论她和玉珍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都不要动手打女儿,否则,女儿只会越打越叛逆,所以阮金秀这才强忍住了。不过,她是不会任由女儿乱来的,她睥睨一眼道:“没关系,你要是不肯去,我不会逼你。不过你要知道,这么多年我在生意场上做事一向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的,要是你实在不肯听我的话,就别怪我把这套手段用在张伟男那一家人身上!”
“你!……”童玉珍气结。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妈妈从来都是用权利手段来牵制别人,哪怕对她这个女儿也不例外。
“妈,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童玉珍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生气,更多的却是对妈妈的失望。
阮金秀声音稍是柔软,“不是我要逼你,妈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你要是跟着张伟男那小子,你以后根本就没好日子过,像他那种不思进取只图安逸的小男人会有什么作为?你跟着她只会庸庸碌碌一辈子!”
童玉珍厉声争辨:“妈,我不许你这么说他!虎子哥是个好人!”
“这个世界上好人多得是,难道你都要一个个去投怀送抱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臭男人对你根本就没有心,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非要倒贴。你是我阮金秀的女儿,大把成功男人想方设法的想踏进我们家,你为了那么个不珍惜你的男人摇尾乞怜,你简直丢尽了我阮金秀的脸!”阮金秀愤怒之时往往都是口不择言的,尤其是每次和玉珍见面,两人总得撕破脸什么难听就拣什么说。
童玉珍的身体都有些颤栗,她眼眶泛红,哽咽着说:“既然我让你没面子,那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好了。反正你有丈夫有儿子,我在你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阮金秀忿恨的将面前的凉白开朝她脸上泼去。
“童玉珍,这是一个女儿对妈妈说的话吗?为什么你们姓童的都是这样不可理喻!”童玉珍一张湿嗒嗒的脸上泛出凄楚的笑,“妈,其实你很讨厌我是不是?因为我姓童,因为我长得像爸爸,你看到我,就让你想起爸爸对吗?爸爸究竟对你做过什么让你那么恨他?是你红杏出墙,是你偷了别人的男人被爸爸发现了爸爸才失足掉进海里淹死的!你凭什么恨爸爸?你凭什么恨我?你知道吗,每次我只要一想起你背着爸爸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翻滚的样子,我就特别的恨你,是你害死爸爸的,是你把我们一个完整的家毁了,我恨你!”
童玉珍咆哮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宣泄过心里的忿恨。
这么多年,她都在百般隐忍着没有和妈妈撕破脸。
可是今天,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这些事情压在心口堵得她喘不过气来,尽管她努力努力的解压,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努力让自己变成和泪瞳一样阳光开朗的女孩儿。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她独自一人待在这个空寂的家里时,那些旧年往事便如潮水一般的向她涌来。她不想回忆,回忆却偏偏在她心口生根发芽,而今更有开花结果的趋向。
阮金秀目光冽冽看着童玉珍,她的脸色煞白,像刚从冰窟里捞起来的一般。
是的,她没听错,刚才玉珍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玉珍说恨她,恨她……
她没有暴跳如雷,没有跳起来掌刮她耳光,她就那么平静的看着她,眼底像有什么东西隐隐刺得她睁不开眼。
“不管你如何恨我,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女儿的事实。只要你是我女儿,你的事情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再和张伟男在一起,我就让她家破人亡,别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阮金秀面无表情的丢下这句话,逃也般的离开了这个让她快窒息的房子。着心事时。
才踏出门口,眼眶里就好像温热的东西滚落下来。
当电梯门开了又关上,当狭窄的空间只有她独自一人时,那滚烫的泪才像山洪水倾泄下来。
被女儿记恨,她这个做母亲的是有多失败?
可无论玉珍有多恨她,她依然还是她母亲,还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她们永远都是不可分割的……
……
张伟男回到家时闷不吭声,黄凡梅直觉儿子不太对劲,便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第一次带领队员备战太紧张压力太大了?别担心,咱家儿子的实力是一流的,带出来的队员也一定是最棒的!”
张伟男笑了笑,“妈,你那个小饭馆就别做了吧,我的工资福利都不错,养着你和爸是没问题的。你操劳了这么多年,该歇歇享享清福了。再说你还要照顾我爸呢,要是你累倒了我爸可怎么办?”虽然他并不在意童玉珍妈妈说的那些话,但在回来的路上他反复仔细的想了想,他妈为了那个小饭馆操心了这么些年,而今他的工作也落实了,家里基本上没什么负担,倒不如让她歇着,和邻居们跳跳广场舞,打打牌下下棋,过一个快乐悠闲的晚年生活。
但黄凡梅却喝斥道:“你妈现在还年轻着呢,歇什么歇?再说我这身强体健的,打理小饭馆照顾你爸兼顾得很好,我的事你别操心,你还是顾着自己吧,跟闺女说的一样,你快点儿给我娶个媳妇儿回来,这比什么都强。”
张伟男默不作声,独独这件事,怕是要让父母失望了。
黄凡梅见他情绪不太对,仍追问:“哎,我说儿子,你今天究竟怎么了?”他那张脸上明显的写着“我有心事”。
此时泪瞳和陆瑢止甜腻完回家,黄凡梅一见就舒了口气,“闺女,来和你哥聊聊天,你哥今天有心事了,你这个做妹妹的别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哥,快来开导开导你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给你爸掏耳朵去。”黄凡梅说着就回房了。
泪瞳在张伟男身边坐下问:“老哥,和玉珍交往不顺利?应该不会吧?玉珍那么喜欢你,你们俩在一起那绝对你是大灰狼她是小红帽啊。呃,该不会童玉珍在你面前露出真面目了,其实她是红太狼?”不是说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么,难道她一直都没有发现?
张伟男淡淡说:“没什么,今天见到她母亲了。”
100。富豪:强烈预感
“啊玉珍也太心急了吧你俩还没确定恋爱关系吧就带你见丈母娘了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她妈妈对你不太满意啊”泪瞳虽然二归二但偶尔也会心思细腻的
“谈不上满意不满意我和玉珍只是朋友关系再说今天也是无意中撞见她母亲的”张伟男沉思片刻又问:“你和玉珍是闺蜜你了解她的家庭背景吗上次那晚你彻底不归根本没去她家吧”
泪瞳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那件事因为当初和老妈大闹一场她也就没解释她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这会儿老哥既然对玉珍的家庭有疑虑她还是说清楚比较好:“那天我是在陆瑢止家隔壁的吴妈妈家过夜的我发誓哦我和陆瑢止之间比清水还清不过说实话我没去过玉珍家虽然和她俩关系挺要好但她从没邀请我去她家我也就不好意思主动往上噌了嘛”
“那你也不知道她其实没有跟家人一起住了”
泪瞳举手发誓“当然不知道”
但她转而似乎想起什么“你的意思是她自己一个人住奇怪没听她说过啊我只是以前偶尔听她提过有个弟弟而已这么一说怎么觉得她好神秘呢……”某人脑子里就开始浮现出神秘莫测的现象
张伟男抻了抻她的脑袋“就你这样还做人家闺蜜呢”
泪瞳蓦然忏悔“我错了从今往后我要多多了解她才行哎对了话题怎么绕到我身上来了老大你其实是想说什么来着”和他聊了半天愣是没聊到主题她可是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