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明显是不会。一袭白衣挡住了树冠的影子,他腰上的麻绳还在微微晃动。
“这么晚还不去睡觉。”
“我不困。”浅渔抬起眼睛看见佐助平静无波的脸。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让出了旁边的一块地方,“要聊聊吗?”
就在她以为佐助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居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要聊什么。”
“……以后。”浅渔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你想没想过以后?”
“……以后?”过了半天,佐助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他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前方,声音有些晦涩,“没报仇之前……我是没有以后的。”
“你已经有把握了不是么。”她也不看佐助,径直说下去,“你找水月他们为的不就是因为你已经有把握能报仇了么。”
“……啊。”
“既然如此,为是么还是不敢往后看呢。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呢。”
“……”
……
马群嘶鸣,大批的士兵纵马而过。
高处的山坡上站着三个人。
“啊拉,从这个角度看,下面的那群真像是老鼠啊。看看,还有尾巴在动呢。”浅渔淡定的吐着槽。
水月默默地离她远了一点。
“真是的!”他抱怨着,“偷个刀还那么麻烦,这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说明天有其他贵族会带着数万军队,前往进攻天善的城堡。”佐助走了过来。
“哎?真的吗?”水月用手指抓了抓脑袋,闭眼道,“无所谓了,敌人陷入混乱的话,我得手的机会也会增加嘛。”
“这么自信?”浅渔笑他,“刀剑无眼哦,你不怕被误伤么”
“管他千人还是万人,对我们忍者来说都无所谓。”自动忽略掉浅渔的嘲笑,水月转头向下看去,心情又好起来,“今晚我就去把斩首大刀夺回来!”
“……我们打个赌吧。”佐助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打赌?”水月颇有兴致的回过头。
“看谁先得到斩首大刀。”佐助看向远处的城堡。
“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玩这个!”水月哈哈大笑一脚就踩进了陷阱里,“我当然赌了!”
“那就立刻开始吧,规则只有一个,不杀一人。”
“啊?!”水月呆了呆,佐助已经倏然消失了。
浅渔转过头默默捂住了脸,不忍心再看这个八嘎一眼。
——水月你脑袋里果然全是水!佐助还没说赌注呢你就答应啊?!
再往下看的时候,路上已经东倒西歪的躺下了一片人,二少正站在一匹马的屁股上,身上白衣长剑纤尘不染。
喂二少,站在马背上会比站在马屁股上更帅的!真的!浅渔那货目前只注意到了你的脚以及……马屁股。
所以说耍帅给女孩看也要注意细节呐。
“嘛,浅渔你呆在这别乱走,我去找佐助了。”水月也跳了下去,“喂喂!你怎么能抢先一步呢佐助!”
浅渔愣愣的看着两人走近城堡,然后无数利剑从城门后射了出来。
“火遁,豪火球之术!”佐助微微皱眉。
多如蝗虫的箭矢居然就这样消失干净了。
……话说水月你不怕被蒸发掉么还在那欢呼什么呀!
……
“佐助,你找的地方真够危险的。”眼看下面的水月摆好了开打的架势,坐在树杈上的浅渔小心翼翼的靠在了树干上,“我总有一种要掉下去的感觉。”
“那换一个地方?”
“不了,”浅渔耸耸肩,“反正掉下去还有你接着……对了,你不是在跟他打赌么?一直呆在这里真的可以么?
“那把刀早晚是他的。”站在她身后的佐助仔细地盯着下方。
大批的军队从城门里冲出来,个个都举着狰狞的武器,扬起了大片的尘土,水月赤手空拳的冲了进去。
“这……这就是水月的能力吗?”浅渔使劲的眯着眼睛,“看不到他出手,敌人就倒下了。”
“啊。”佐助应道,“等他进了城堡就可以下去找他了。”
……
“……体格强大就是好啊。”当浅渔和佐助绕过到了异地的佣兵走上楼的时候,水月正在用他的特异功能吓唬人。
效果不错。那个叫大黑天善的恶棍大叔一张老黑脸生生被吓成了白色。
浅渔站在楼梯口心不在焉地看着胳膊一粗一细的水月耍宝,恶棍大叔的脸色一红一白的还挺好玩。直到——
“嘛。就拿你来祭刀好了。”水月脸上还挂着笑意,可身边却散发出了森森的杀意。
妈呀,我可不想看着这个!浅渔脸一绿,捂着眼睛躲到了佐助身后。
“算了吧,”佐助看了一眼浅渔,对水月说道,“就算你把这家伙劈了又能怎么样!”
“就给佐助一个面子好了。”水月瞟了一眼躲在佐助身后的浅渔,心想佐助这回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然后他在浅渔诧异的目光中,抡起大刀将大殿的柱子砍了个遍,顺便还给恶棍大叔剃了个地中海。
等他们都走出去老远之后,还听见后边的恶棍大叔在喊:“纳尼——那个杀了大蛇丸的佐助吗——!!”
“佐助,没想到你还很有名呢!”胳膊仍然一粗一细的水月调侃道。
佐助愉悦的(?)瘫着脸不做声。
嗯嗯,我们佐美人艳名远扬无人能及!浅渔心有戚戚的想。
比起蛇叔的南秘所,还是木叶里波之国最近。于是下一站的目的地就是浅渔家。
啊。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哪年了,许是再也见不到了。一想到这浅渔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有点烦躁……有点苦涩……有点留恋……这是……不舍。
她这才恍然发现,从来到火影世界到现在,自己真正可以依靠的……只有这个满脑子都是复仇的小团扇……也只有他能让她安心。
看着前面依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佐助,她觉得心里隐隐的郁闷了起来。
水月当然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暗涌,于是这两天他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心想我这个灯泡都识趣的闪人了,你们还不快擦出点火花来。
可惜佐助这货常年不爱说话面瘫瘫得自然,而浅渔那货沉浸在自己奇怪的情绪里不可自拔也顾不上说话,结果这一路水月都没看到什么火花。
幸亏作者向来不矜持,想嫖谁就要死乞白赖赖着谁,而且这两人一分开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往下写了。
于是浅渔悲催的发现自家的房子全塌了。街坊四邻一看见她,尤其是看见她身后的佐助和水月,立刻就躲得远远地。
浅渔用几块糖贿赂了一个家长不在的小孩,这才知道自己的房子被几个忍者毁了个干净。
隔壁最照顾她的加藤大婶在支吾了一阵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告诉她,浅川医生在她离开之后也消失了。
这肯定是蛇叔的手下干的。在场的三人心知肚明。
尼玛!跟二少沾上边的每一个好过的!
浅渔幽怨的目光直指佐助,其中到底有几层含义她自己也不清楚。
“……那就跟我走吧。”当了半天雕像的佐助丢下这一句转身就走。浅渔扁扁嘴小跑着追上去,不知为什么自己满心的郁闷中竟然带了点小小的喜悦。
浅渔是个普通人尚看不清,但水月是个忍者可看的一清二楚。他等了多日的火花啊~~~!
“喂喂!我说佐助,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闭嘴。”
……
蛇叔的南秘所在一座孤岛上,四面环海。
佐助和水月两人站在水面上,如履平地。浅渔只能站在沙滩上干瞪眼……倒也如履平地。
水月无奈地看了一眼佐助,跳出来得罪人:“浅渔,你就在这等我们吧,我们很快就回来。”
“呀哒!要是有俘虏跑出来怎么办!”浅渔坚决的摇摇头,她可是记得佐助让水月把俘虏全放这事。
“也是啊,”水月回头看佐助,“那怎么办?”
“……”佐助不做声。
“我有办法!”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船,浅渔笑眯眯地说。
……
海风习习,浪花片片。不论天气多么炎热,海边永远是清凉的。
浅渔仰躺在船里,双手叠在脑后,眯眼看着如洗的碧空,心中惬意到不行。
“哟西!这个速度正好!”
小船的船头系着两根绳子,一根在水月手里,一根在佐助手里。水月垂头丧气,佐助面无表情。
水月的大刀被查克拉牢牢地横在船上,用来帮浅渔遮阳。
“佐助,我怎么还是觉得丢人啊!”水月哭丧着脸,“要是我这副样子被香磷那个女人看见了,她绝对会笑死我的!”
“……”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还有你被笑死了关我什么事。佐助依旧面无表情。
“喂,水月少年,”倒是浅渔悠悠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这也是一种修行嘛!”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肯定已经发现我们了。”水月决定破罐破摔了。
南秘所离海岸并不远,浅渔还没躺够就已经到了。她不情不愿的从船上爬下来,跟在了佐助身后。
蛇叔好眼光!这岛上四面都是峭壁,典型的易守难攻啊!再加上香磷这种感知型忍者……难怪这里可以作为一个秘所存在呢。
穿过山洞,南秘所厚重的铁门就显露了出来,此时它紧闭着,明显对来者并不欢迎。
佐助和浅渔都直直的盯着水月,盯得他哇哇大叫起来:“喂喂!佐助不是也有嘛为什么要用我的?!”
“杀猪啊切菜啊什么的不都是用刀么!果然还是你的最合适吧?”浅渔凉凉的看着他。
水月无奈地看了这两人一眼,拔出了身后的大刀。
“芝麻开门!”
“咣——!”“咣——!”“咣——!”……
大门碎了个干净。
尼玛不是忍者伤不起啊!
浅渔捂着耳朵依旧被震得七荤八素。
……
“果然是你啊,佐助。”香磷双手叉腰站在半路上。脸色凝重并无欣喜之意,“你既然来了,那么那个传言也就属实了。”
她的目光在浅渔身上停顿了一下,转向了水月:“哟,好久不见了。”她吸了吸鼻子,“你还是……那种味。”
“哪种味?!”水月瞬间炸毛了,“你给我说清楚!”
“嘛嘛,有点像章鱼烧啊。”香磷甩了甩手。
“什么叫章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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