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似也在打量着隙优,却不敢再靠近一步。
隙优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侧着头靠在玻璃窗上,眼睛瞥向金丝雀,细语呢喃着“他是不是不相信我呢?认为我图谋不轨?可笑。如果我真对上将夫人这个位置感兴趣,何必做那么多事,说穿了他就是不信我!他怎么可以怀疑我呢?如果你是他,你会相信吗?”
床头那盏台灯散发出淡淡的橘色暖光,光线洒在她的发丝上,孤影斑驳,拉长的身影投在地板上更显落寞。窗帘被晚风拂起,拨动着涟漪般的皱褶,或被风推起,再缓缓跌回原位。
手机被搁在了地板上,隙优时不时的会瞅着它,潜意识里在等待,等待简森打来,可是手机一直很安静,静得仿佛不存在。
这时,门开了,进来的人是允爵。
“优优,在干什么?”允爵假装若无其事的坐在她的旁边,俩人肩并着肩
“没什么,哥哥”她回答得有气无力的,这种失落很是明显
“哥哥相信你,如果你觉得这个地方呆着压抑,我们离开好吗?”
“离开?可是除了A市,我们能去哪里呢?”
允爵略微思索了下“我们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只要你想离开,哥哥随时都能带你走”
闻言,隙优陷入了深思,末了淡淡一笑“离开这事,以后再说吧”
“优优,你认为发生了这种事,他还会娶你吗?”允爵不想打击她的,但同样不忍她被人误解
这一问,隙优饶是一颤,再次僵住了身体,他还会娶自己么?会么?应该不会了吧?再者他们之间这场婚礼不过只是他为了掩人耳目的幌子,既是如此,何必当真呢?
允爵伸手将隙优揽入怀,温和的说“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
“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爹地妈咪还在之前,我们都很幸福很快乐”
允爵眸光微变,继而道“倘若当年知道去法国会发生那件事,说什么我也不会请求爹地妈咪到那边度假”
隙优沉默了会,轻声一笑“哥哥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或许是命吧。只是,我想不起来当年我救的那个少年的样子,他真的给过我钥匙吗?”
“嗯,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后来想想,或者是那条刻着JS字样钥匙形状的项链”
隙优努力回忆,奈何还是毫无头绪,对于向隙优早前的记忆全都很模糊。
“会不会我把钥匙留在法国呢?又也许当时一起带回A市?”
“极有可能”
对于法国的那段记忆,扑朔迷离之余,依旧是个谜。
允爵在隙优房里呆了会就回房了,卓羽斐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郁可琳,见允爵离开适才踌躇着过来。
伸手想要敲门,却还是停在了门板上,良久才推门进去。
偌大的房间,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隙优人不在,卓羽斐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床边,轻轻坐下。
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真觉得有点累了,于是疲惫的窝在隙优的被子里。
约摸半个小时后,隙优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昏昏沉沉的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下去,不料碰到一堵肉墙,还未来得及起身,人已被圈入怀。
隙优一时惊诧,手肘本能的向后腾去,击中了卓羽斐的胸膛,惹得他闷哼出声。
“你想谋杀我啊?力气这么大,不死也被打成残废,到时候你赔我吗?”卓羽斐刻意以轻松的语调调侃着
隙优起身,手环抱,冷视“谁叫你无缘无故跑到别人床上?没有一脚把你踹下床已经很客气了”
卓羽斐侧卧着,没有下去的意思“那还真得感激你脚下留情啊”
隙优走到床边,拎起他“还不走?要我轰你吗?”
卓羽斐趁机拉住她的手,再将其压在身下,继而认真的注视着她“别动,就让我呆一会好吗?一出去妈咪又该唠叨了。你也知道的,爹地刚走不久,我不想忤逆妈咪。娶可琳的事,确实事出有因,她知道杀死爹地的凶手,所以”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隙优忽然打断他的话,视线别开
卓羽斐苦笑,是啊。他为何要解释呢?现今的隙优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的她了。
“你和司空简森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顿了下,他坐起身来,淡声一问
隙优转而沉默,蜷缩着膝盖坐着“这和你没关系吧?”
“我说向隙优,你非得和我划清界限吗?”
“卓羽斐,你相信我为了上将夫人的位子会陷害佐黛漪吗?”
这一说,卓羽斐是明白了,他莞尔的笑了笑“就你?没那么多心思”
难道真的验证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隙优饶是一笑,就连曾经那个厌恶她的卓羽斐都选择相信。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你,也难怪”卓羽斐说着欲言又止,思索了会才道“司空简森和佐黛漪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所能了解的,以前听可琳提过,他答应过佐黛娜好好照顾佐黛漪,因着一份责任在,所以他对佐黛漪分外的保护。其实,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简森放任佐黛漪留在郁可琳那里,或多或少是刻意的,为他即将要做的事预留一条后路,因为不想牵连她”
卓羽斐这段话,开始不乏有安慰的意思,可说到后面,隙优压根不想听下去了。
“我要睡觉,你出去!”下了逐客令的隙优直接拉过被子蒙头大睡
卓羽斐无奈的扬笑,虽然不想出去,也还是应她的话离开了。
【谢谢殷惠亲送的大红包,么么。最近好冷清呀,感觉都木有什么人在看文,难道偶写的不好看吗?有点没动力了,呜呜】
130章:陷害
卓羽斐继而离开隙优的房间,这一幕正好落入郁可琳眼里,她的手放在白色木板上,重重的抓了几下,指甲都划开裂痕了。她紧咬唇瓣,硬是将眼泪逼回去,最后化作冷笑:向隙优,给你的打击才刚刚开始。
躲在被窝里的隙优辗转反侧着,心里有根刺让她怎也无法入眠,她不能任由简森误会自己,有误会就得解开,否则隔阂只会越来越深,打定主意之后,才稍微释然一些。
夜宅,冷心从佐黛漪房里出来,简森还在沙发上,他一直沉默着。
“简爷,还没有休息?”冷心熟络的坐在他的旁边,眼角斜睨茶几上那瓶白兰地,知道他心情不佳
“黛漪怎样了?”简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
“受了不小的惊吓,你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你能让她恢复,特别是这段时间最好别离开她”
听着冷心的话,简森眉心一皱,思索了会倒了一杯白兰地,喝得很急。
冷心顺势夺过他的杯子,品尝了一口“白兰地不是这么喝的,简爷有心事?”
看了她一眼,男人冷淡的语气“我没有对别人袒露心事的习惯”
冷心无视他的冷漠,摇晃着杯子,笑道“为了向小姐吧,如果简爷真的在乎她,应该找她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
“呵,我怎么会在乎呢?”简森冷笑着,随后起身比了个请的手势“冷小姐,不送”
冷心怔愣了一秒,识相的走了,回到房里后打开手机,重播着刚才他们的对话,她只录了重点,继而露出邪肆的笑,将其编成短信发给郁可琳。
而简森,走到佐黛漪房前时顿住了脚步,最后倚在墙边。
“简爷,你和向大妈闹矛盾了?”夜少不知几时从房里出来的,应该是听到了他和冷心的对话了
“这么晚还不睡觉?明天上学会迟到”
“我才不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Leo说你明天要离开A市?”
简森俯视着眼前的小不点,忽而发现什么都瞒不了这小子“我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至于离开A市的事,你没有道听途说”
“简爷就这点度量啊?回答一下股票又不会跌”夜少不依不饶的说,还鄙夷他一眼
“人小鬼大”简森按了下他的小脑袋,说完径直回房
夜少紧跟上他的步伐“我只在乎一件事,你和向大妈的婚礼还继续不?”
听到这话,简森身形一僵,回眸睨着儿子“泼出去的水能收得回来?”
这么说罢,夜少是听懂了,他微扬起嘴角“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啦,安了简爷”
简森霎时有点忍俊不禁,似是想起什么,道“我离开以后夜宅就交给你了”
“夜宅什么时候没有交给我了?哦,是了,黛漪Aunt你打算怎么办?”
男人思量了会,按照佐黛漪现在的情况,也许得带她一起到S市,就当散心也好。
“明天她会和我一起离开”
夜少的小眉头皱了下,末了摆摆手,冷哼“随你们高兴”
第二天,阳光明媚如初,金灿灿的编织一缕又一缕的晨曦,城市的空气不如乡村新鲜,也没有乡村淳朴,略显浑浊。
卓家的大庭院里,女佣正在浇花,花洒所到之处都大片湿润,一个不小心花洒的水溢到了突然出现的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郁小姐”女佣随即道歉
“没事,下次小心点就是了”郁可琳微微笑,一副和气的模样
“郁小姐,这儿太潮湿了,你还是回屋里吧,免得滑到,还有你的衣服湿了,换一下比较好”大家都知道她现在怀有身孕,便格外的小心
女佣的话让郁可琳腾升一个念头,她嫣然转身“也好,我回去换身衣服”
上了二楼,郁可琳就伫立在某间房的门口,不出一会隙优便从里边出来。
俩人相视了下,不想招惹她,于是隙优侧身走过去。
“向隙优,等等,有东西想给你听听”郁可琳说着掏出手机
那段对话便是昨晚冷心发来的,隙优在听到冷心问:如果简爷真的在乎她,应该找她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而简森回答:我怎么会在乎时,心猛地抽痛了。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要回夜宅?”郁可琳收起手机,嘲讽的看着她
“不关你的事吧?”
她刚迈步,又听到“不用回去了,你的男人今天带着黛漪坐飞机离开A市”
隙优愣了下,手握成拳,最后松开。
郁可琳见她这副表情就想笑,她上前一步“向隙优,别小觑了黛漪在简森心里的位置,她和黛娜姐永远在你之上,识相点就别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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