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再度使得郁可琳愣在原地,手上的动作也僵持着。
卓羽斐见势,悄然绕过沙发,打算趁其不备抓住她,至少能避免她引爆炸弹的可能『性』。
“不错,你说得不错,我怎么可以为了你而死呢?我还想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教训,我要把他们踩在脚下”郁可琳似乎想通了,嘴里跟着呢喃
这时候的隙优还不敢放松,只要她炸弹在手,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然而,卓羽斐的动作太大,惊动了郁可琳,她警惕的转身,一脸戒备和惊吓“别过来,你们都在骗我,你们都是骗子,我不相信你们了,你们还是跟我一起死吧,哈哈”
“郁可琳!!!”卓羽斐又怒又无奈又惊诧的吼出声,就怕她想不开按下去
隙优也是提心吊胆的,脚下的步伐半点也不敢移动,显然,他们触怒了郁可琳,使得她更加疯狂。
“羽,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们死后能在一起也不错啊,哈哈哈”郁可琳说话间,手指往下一按
那俩人还杵在原地,眼睛瞪得极大,好似眼前出现了什么凶狠的猛兽,由于紧张,身体都僵住了。
然,这时,一道黑影迅速的窜出来,伴着一深沉的笑声,那人抢在郁可琳按下按键的一刻,伸手阻止了她的行动,而他自己的手却还在炸弹上『摸』索着。
突来的阻碍让郁可琳极其惊诧,她奋力挣扎着,和男人争抢那枚炸弹,拉拉扯扯间,手肘一直腾在男人的胸前,不知怎的,男人手中的动作顿止,身体也被腾开。
“大叔……”隙优反应过来,急忙搀扶住他,原来是那个奇怪的大叔
而郁可琳也从这一小『插』曲中清醒了过来,她面目狰狞的吼道“想抢走我的炸弹,门都没有,哈,向隙优,卓羽斐,我们再见了”嘟的一声,她按下了按键
卓羽斐几乎在同一时间飞奔到隙优身边,将她紧紧的扣入怀,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她。
“怎么?为什么炸弹没有爆炸?这,这不可能……”郁可琳难以置信的拍打着那枚炸弹,这玩意是从少将那里偷来的,不可能失效,可为什么会坏了?是坏了吗?
卓羽斐和隙优也觉得很意外,照理说郁可琳不是那种虚张声势的人,不会是被人骗了吧?买了颗不会爆炸的炸弹?
不管是什么原因,卓羽斐立马起身,然后抢过她手中的炸弹,并往外扔去,再来是擒拿住郁可琳,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隙优则是把目光投注在危急时刻出现的大叔,见他蹲在地上,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便疑『惑』而担忧的上前“大叔,你怎么了?那颗炸弹是不是你动了手脚?”她猜测
闻言,男人身子不经意的一颤,随之收敛神『色』抬眸注视着隙优“呵呵……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以前曾经在国家军火部队里呆过,对于拆卸炸弹还有一手”
所以,她猜得不错,并不是郁可琳的炸弹出问题,而是大叔在紧要关头卸除了危机。
“原来是这样,不过大叔,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受伤了?”心细如丝的她还察觉这个男人神『色』异常,似在隐忍着些什么
“没有没有,我这么强壮的人受什么伤呀,哈哈”大叔笑得有些掩饰的成分,不过下一秒他又道“大概是那晚被打伤的,不碍事。对了,那个女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呢?”
既然大叔都说没事了,隙优也不打算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关于郁可琳,的确需要商量商量。
“放开,你们放开我啊”那边,传出郁可琳咆哮的声音,难听的话出自她口中,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你这个女人,差点被你害死了,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卓羽斐也黑着一张脸,真是虚惊一场
“羽斐,这事你想怎么做?我把她交给你了,剩下的事,我自己去面对就够了,把你的手机借给我,我想和那个男人说说话”
隙优话音刚落,几人刷地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从她的眼神流『露』间,看到了决然与破釜沈舟的打算。
200章:真相
傍晚时分,橙红『色』的日暮缓慢沉落,天边残阳嗜血,云朵聚集,远空镶嵌着『迷』雾般薄光,『色』泽鲜明而又层出不穷,远远望去,宛若披着红衣的少女翩翩起舞,舞姿卓越超群。
之前,卓羽斐在隙优的一番劝说下,适才愿意离开,他先带郁可琳到医院检查,经过这一变故,以及她内心的偏激,医生初步诊断为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自从那次设计隙优失败,简森拿枪指着她,后被卓羽斐抛弃,她的行为便开始逐渐变得怪僻、诡秘。对什么事都非常敏感,常常会把周围的一些平常事与自己联系起来,认为别人是针对她的,甚至有被害妄想和嫉妒妄想。再加上这次炸弹一事,未免伤人伤己,医生建议让其住院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卓羽斐也应允了,饶是郁可琳再不愿意也都没辙。
至于隙优,和神秘的男人通话后,定了时间地点,就在当年出事的海边,决定做个了断。
眼看夕阳西下,隙优将js钥匙项链戴在了颈上,她深呼吸一下,手覆在胸口,强压内心的惊悸,此次的她俨然是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
“小姑娘,让我陪你去吧,我有车”大叔忽而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灿烂一笑
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大叔,隙优倒也没有戒备之心,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这会她和卓羽斐已经死了“好,那就麻烦大叔了,不过先等我一下,有东西忘记带了”
大叔朝着她挥挥手,示意她在外面会和。
隙优同意,走进房间,随手拿起卓羽斐的手机,看到信息才知他这会还在医院,安顿郁可琳以及办手续什么的,抽不出身来。也罢,她本就没打算和卓羽斐一起去,少一个人则少一分危险。
转身之际,隙优被床底的一小截纱布吸引了注意力,她蹲下将那纱布拉扯出来,结果愣住了。没想到床底下居然藏了这么一大卷纱布,而且还沾着鲜血,有些地方是暗红『色』,代表着血迹有些时间,有些是新鲜的,表示是刚刚才沾上的。
是大叔的?他果然受伤了,隙优断定他伤得很严重,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大卷触目惊心的纱布了,究竟这位大叔是谁?萍水相逢却对自己如此上心?不容多想,带着这层疑『惑』,隙优起身出发。
来到外面,大叔开着一辆吉普车在门口等着,见到隙优走来,笑脸相迎,看不出任何异样。
“怎么会有这种车?”坐上吉普车,隙优忍不住问问,这大叔还真是厉害啊,这种吉普车应该是军用吉普车,寻常人是开不得的,由此他的身份又多加一分神秘。
“我借的,呵呵,不是说了,我曾经在部队里呆过吗?得了,别纠结这些了,我们出发吧”大叔笑着回答,看不出有隐瞒的成分
“嗯,麻烦你了”隙优望着天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想了想,她还是没有问关于床底下纱布的事
于是,载着隙优,俩人往海边出发。
对面房子早已空置,那个男人在卓羽斐和郁可琳离开别墅的时候也不见了踪影,一切一切似乎都循着轨迹行驶,未雨绸缪,等待时机。
转角处,停在那里等候已久的车子也缓慢启动,就跟在隙优他们后面,保持有一段距离。
车里的男人对着手机一端禀报“报告,人已经出发了,我们准备一网打尽,话说回来,那个郁可琳被送进医院了”
“嗯,就看你们了,那个女人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不必管她,我要的是什么,你知道”
“是,您请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男人收线,锐利的眸光锁向前边的车子,他眉头不时紧蹙,照理说,司空上将和历嵘中将一起失踪,他们没理由这么安静的,莫不是也想来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到这一可能『性』,男人脸『色』沉了几分。
“千万别跟丢了”
“是,少将!”
傍晚过后的大海,晚风徐徐,褪去了白昼的炎热,也褪去了那壮观的日暮西下,苍穹已经转为了深幽的暗蓝『色』,这一带的沙滩,阙无一人。
大叔将吉普车停在了沙滩上,然后和隙优相继下车,俩人踩在柔软的细沙上,薄月倾泻,身影修长,而那沙上的足迹也愈加明显。
来到海边,浪花朵朵涌上岸,一阵阵哗哗声在耳边响起,灯塔的灯光流转,照在浪花上的情景不由让人联想起苏轼的赤壁怀古词:『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壮观而波涛滚滚,饶是有风起云涌之态。
“大叔,你可以回去了,接下来的事与你无关”隙优的声音在海风里悠悠的回响
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大叔也没多惊讶,但却忽而牵着她的手“你救过我,帮助你是应该的”
隙优愣了下,月光下,男人的容颜似乎越发的清晰,那藏在大胡子之下的面貌,以及他那双深邃的蓝眸。
来不及说什么,只听到窸窣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隙优猛地回头,被牵着的手一瞬间脱离。
大叔的手倏尔变空,他甚至能感觉得到,隙优在脱离他之前,手在颤抖,她其实很害怕,害怕身后那个男人。
神秘男人今晚穿一身黑『色』西服,脸上依旧戴着半截面具,上衣没有扣纽扣,敞开之余还能看到纯白『色』的衬衫,乍看之下身材匀称而修长,是完美的衣架子。
隙优发现,面对他自己还是无法镇定下来,尤其是那晚发生的事,更让她觉得羞耻,恶心。
“东西呢?”男人几乎单刀直入的问,没有任何前戏和寒暄
隙优扯开衣领,将钥匙从颈上扯了下来,那一扯同时扯痛了她的颈部,借由这种痛楚提醒自己该做的事。
男人伸出手,迈开步伐步步接近她,隙优的身体却本能的后退。
男人不由嗤笑出声“怎么?不舍得交出来?”
这是一种本能,那男人的气息令人感到心悸,所以隙优害怕他的靠近,强压一丝恐惧,她上前一步“谁说我不舍得了”
俩人的距离越发接近,男人的手近在咫尺,隙优也抬高了自己的手,两手交叠,钥匙终于拿到。
就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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