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谁说的,大老板怎么了,大老板也有身不由己的事。”
是啊,身不由己。陆东权尽管拥有平常人不曾拥有的一切,可悲哀的是,他竟然难以拥有所有普通人可以轻易获得的一些东西。不是没想过,不是不想要,只是要不起,身不由己而已。
想到这里,青梅不可抑制地轻叹了一声。
“卫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我本无意冒犯。”
青梅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陆先生,你是身不由己。”
陆东权歉意地笑笑:“你需要怎样的补偿,我都可以满足,对不起。”
“既然如此,那你娶我?”
东权惊讶地看着青梅,好像没听懂她说了什么。
“我骗你的。”她恶作剧得逞地笑着,“请吃饭就可以,不过,你得做好准备,我绝对会海K你一顿。”
笑遗光,嫣然巧笑,一颦一笑,笑比褒姒。
流光回旋,光芒四溢,只不过透过袅袅烟雾,便将面前的人衬托地朦胧遥远,却又美妙而不同寻常。陆东权这才知道,一个女子,也可以将笑容演绎出各种奇妙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不素的!介不素真的!评论君shi了?肿么可能啊咩哈哈哈~诶?穷多妈得——评论君~评论君~为神马窝拍你你也不说话?诶?难道说——shi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shi得好chan!
、东权:入瓮
尽管良辰美景,他心里仍是跟明镜儿似的,她一袭雪衣,于凡尘俗世中款款踱步而来,那样明媚的笑颜,的确神似那个人,可卫青梅就是卫青梅,不是别人。他不是多么痴情的男子,初恋于他,不过是一段美好而珍贵的回忆,过去了就罢了,既然挽回不了,也不必苦苦追求,他不想找个替身过一辈子,他懂得人得向前看,得立足于现在。
只是,那样温婉的女人样子,仍是令他久久不曾触动的心弦猛地断裂,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尊崇于此时此刻他的心境。
于是,当看见街角卖花的小姑娘时,他情不自禁上前,掏出钱夹里剩下的现金,将女孩儿一篮筐的红玫瑰全数买下,乐得那名女孩收了钱一溜烟儿就跑,生怕他反悔似的。
他就像一名真正的绅士,西装革履,名贵的皮鞋擦得锃亮,袖口处的昂贵纽扣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似乎能反照出他谦谦君子的温柔模样。
青梅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而他只是将玫瑰递给她,然后轻轻地笑。
“它们很配你。”他温温吞吞地一字一句说道。
在短暂的诧异后,青梅终于回过神来,不过她没有接过那些花,只是狡黠地眨眨眼睛:“陆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捧着大束的玫瑰花走路的样子,真的像个王子?”
他勾了勾唇角,颇有些自恋地说道:“现在王子献花给你,你还不快快收下?”
“只可惜——我不是公主。”她歪了歪脑袋,将手背在身后,好像打定了主意不打算收下那些花。
“那你想当公主吗?”
“想又怎么样?”
“其实,我不只是个王子,还是拥有魔力的王子,”他笑嘻嘻地伸出一只手来,将她背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将花递给她,“我保证,只要你收下这些花,你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公主。”
他的笑容一直在他薄薄的唇上,拉开一个完美的弧度,他高大的身材几乎要遮住她的天空,他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是初次见面的那种疏离感已经不见。她朦胧地想:他真是高大挺拔,帅得像个王子。
天色晴好,她所处的这个世界就像爱丽丝的梦境,真实而美好,爱丽丝可以追随着那只雪白的兔子进入一个奇妙的仙境,在里面巧遇形形色色奇怪的人。青梅不是爱丽丝,她不能因为好奇而尝试着去追赶一只兔子。
沉思了片刻,她还是将那些花重新还给了他:“陆先生,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你不是还要海K我一顿么?”
“不好意思,陆先生。”她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灼热,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你的订婚典礼,我一定会参加的。”
他似乎有些失落,因为他拿花的手渐渐地垂了下去,眼神也稍显暗淡:“可是你刚才还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你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我们不是又要见面?”
青梅皱眉,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开始耍脾气,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缠:“陆先生,我得回去了,谢谢你的咖啡。”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的人一定是受伤了,就这么沉默地放她离开。
青梅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好像浓稠化不开的酸奶在发酵,噗滋噗滋地冒着气泡。陆东权一定很难受吧,像他这样高高在上、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被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拒绝,一定觉得备受打击吧。
她突然觉得他可怜,可转念又把这个想法扔出脑海,她是什么身份的人,陆东权又是什么身份,她可怜他?真是太可笑了。
最后,她带着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进入睡眠,梦里的王子骑着白马向她奔来,手上捧着一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她还来不及讽刺自己这么大了还怀着小女生的白马王子梦想,梦里的自己竟然双颊粉红地接受了王子的求爱,然后,王子就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她只觉得浑身一轻,便醒了过来。
“你回来了?”她的眼睛半睁半闭,可她还是机敏地觉察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半个月未见的赵景良。
“嗯。”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问道,“宝贝,想我了没?”
青梅的耳朵被他含在口中轻轻吮吸,立马觉得痒呼呼的,于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很晚了。”她伸出手便要将他推开。
“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细细回味了一遍,才听出他是在和她说情话呢,抗拒在他胸膛的手立马失去了力量,就这么任由着他紧紧抱着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他亲了个遍。
最后,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青梅,下星期就带你去度假,好不好?”
她被他折腾得浑身没力,心里被满满的甜蜜占据,只好羞涩地点头。
这一星期以来,陆东权被桃色新闻弄得焦虑烦躁,秘书室的人快要疯了,电话铃声不断响起,全是询问网上疯传的那一段不雅视频。
陆东权捂着眼睛坐在沙发椅上,木仲臣表情严肃地说:“陆总,视频已经删除,消息确认不再会以任何形式出现在网络、报纸和电视上,只是,现在媒体抓住不雅照事件不放,这对公司实在不好,陆总,您看,等什么时间,召开记者招待会吧,必要时候,我们得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木仲臣看了看陆东权,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只好干咳了一声。
“知道了,你安排吧。”
“陆总,这件事的主谋基本锁定是城西的赵家,近来赵景良不仅洗白,摆脱了黑社会的不良形象,甚至妄图扩展产业,他的爪牙已经到了您的地盘,关于视频中的女子,确定就是赵景良最宠爱的卫青梅,这次他不惜舍弃他最爱的女人,想来他早打好了算盘。”
木仲臣看陆东权还是维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些光芒笼罩的大老板,自然是备受人们瞩目,做些好事被人说做作,坏事泄漏立马闹得满城风雨。
那些狗仔队的鼻子多灵啊,他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那些记者就争先恐后地打电话来了。
饶是他呆在陆东权的身边最久,经验最丰富,也觉得这次事件稍显棘手。
前不久,陆东权才刚把订婚的消息放出去,订婚仪式还没筹备,那些负面消息就排山倒海地来了,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木仲臣算是陆家的干儿子了,从小跟着陆东权,他是了解他的,陆东权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是个乖孩子,对父母是百依百顺,从不违抗什么,这么久了,他从不出错,也没有什么负面新闻。
这次不雅视频事件,定是赵景良一手策划的,这一点,木仲臣是坚信不移的。
“赵景良心狠手辣,手段卑鄙,就单单泄漏视频,一定不是他唯一的手段,就怕他还要因此做出什么更下作的事情来。陆总,您得早些做好准备。”
沉默了几秒,陆东权终于坐起身来,木仲臣有些惊讶地发现,经过这几日的折磨,他居然变得有些苍老,眉宇间浓浓的焦躁和哀愁显而易见。
“你说要怎么做,你决定吧。”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从没觉得那么力不从心过,自小以来,他总是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一个,做起事来也是得心应手,他一直活在大家的崇拜当中,也不是从没遇到过困难,只是他总是能轻松将问题解决。
可现在,他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好像他认定的事实全是谎言一般,他不是天真单纯的人,木仲臣说的那些道理,他全都懂,只是,潜意识里不敢相信罢了。
就像他不敢相信她的拒绝——他那么优秀,那么完美无缺,可是她竟然拒绝了他。
其实他也并不期待她像一般女子一样对他投怀送抱,只是,那一天他想,如果她对他也有好感,也许,他作为一个“大老板”,真的可以改变点什么。
那一个半月里来,他变得奇奇怪怪,翻看文件的时候,他会想起她,开会的时候,他会走神,也是因为想起了她。
他在木仲臣狐疑的目光中觉得羞愧不已,可下一次,他还是不能控制地继续被思念牵制。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只因为一场意外的一夜情就开始思念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虽说她的确是倾城之貌,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他这样淡欲的人,竟然真的被一个女人绊住了脚。
最后,他试图安慰自己,这些都是暂时的假象,就像他的兄弟们说的那样,他只是太久没有女人了,于是才会这样迷恋一具美好的年轻躯体。
可是,那次在超市的偶然相遇,彻底将他的自我催眠全数击垮,见到她明亮笑容的霎那间,他才灰败地发现,自己是那么思念她,以至于看见她就觉得心跳加速,喜悦的情感似乎要破笼而出。
可现实却告诉他,她对他的一切,都极有可能全是表演。导演是赵景良,那个包养了她的男人,而她则是优秀却可恶的演员,不仅欺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