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却告诉他,她对他的一切,都极有可能全是表演。导演是赵景良,那个包养了她的男人,而她则是优秀却可恶的演员,不仅欺骗了他那一夜,甚至偷去了他的心。
可他现在竟然还试图为她开脱:也许她是被逼的,你看,赵景良那样的人压迫着她。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突然恶毒地想,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备受煎熬,她呢,是不是和他一样陷入了苦恼?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进入了他的脑海,并且,很快占据他整个大脑。他抬起手勾了勾,示意木仲臣过来:“仲臣,如果我和她结婚,会不会好一点?”
木仲臣显然被这个说法吓了一大跳,可望着东权认真的眼眸,他也严肃地思考起来,片刻后,他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要和陈小姐那边接洽,为她找个如意郎君,并且向媒体证实,你和她其实有各自的爱人,你和陈小姐的订婚消息,只不过为了掩饰你们各自的真爱。那么,你和卫小姐之间就是豪门公子和普通女子的可怜爱情,说不定还能引起公众的同情。”
他的眼睛因为仲臣的解释亮了起来:“可行性呢?”
仲臣深吸一口气:“相当可观。”
他有些兴奋地点点头,不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竟然因此而内心欢呼雀跃。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想要拥有她的?他不解地摇摇头,只是觉得她笑起来真是美极了,饶是铮铮铁汉,也抵不过她的温婉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总攻女王大人毫无节操躺在床上等乃们哟啊喂~好歹来个银嘛!介样让窝粉孤单哟~床上好宽阔~乃们来呀来呀来呀~可以滚来滚去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不会滚下去的哟~
、景良:度假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赵景良觉得她的笑容就像天上繁星,闪得人睁不开眼。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抱住她:“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皇上,”她柔媚地蹭了蹭他的身体,调皮地问:“您什么时候带臣妾去泡温泉啊?”
“爱妃想要什么时候去呢?”
她咬了咬他的下巴,脸色绯红:“就今儿个晚上吧,让臣妾好生伺候陛下。”
明亮的大吊灯在头上绽放出繁星的光芒,映得她的脸庞红润光滑。
也许是带她来国外度假的缘故,她的心情特别好,尽管可以外出用餐,她还是自告奋勇地自己做了饭。
这座别墅是他出国旅行时常住的,里面的东西自然是一应齐全,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小身影,他只觉得心里麻痒极了,心脏内最坚硬的部位也因此而变得异常柔软。
真该早些带她来度假。他望着她幸福的小脸蛋美美地想。
“朕可等不及了,爱妃,何不此时便好好伺候朕?”说着,他便在她雪白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昏君。”
“苏妲己。”
两人相视而笑,慢慢往羊绒地毯倒去。
真正去泡温泉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5点了。
她有些愤愤地瞪着他,脸红得像番茄。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的好精力,带着她从客厅地板上到卧房床上最后在浴室里,前前后后做了四次,每次还都该死的那么持久,将她的力气全都抽去,好不容易睡了一小时,他竟然扬言要“起驾”去泡温泉。
他哈哈大笑:“对不起嘛,爱妃实在太可口,朕这样的凡夫俗子,哪里忍得住。”
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无限娇嗔的模样,逗得他心里又痒起来。
在水雾的笼罩下,她的小小瓜子脸变得线条模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盛满了水似的动人,樱桃小嘴红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赵景良在心底无奈地叹气,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着她,在她粉嘟嘟的脸颊落下轻轻一吻。
无尽温柔的吻,好像这个女人是他这一世的珍爱一般。
她感受到他与往日的不同,仰着脸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望着他刚毅的脸庞,有些迷茫地眨着眼睛。
也许连他自己也是刚刚发现这样微妙的变化,看见她眨着大眼睛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连忙放开她。
她却主动靠了上来,与他对视几秒,终于开口:“景良,你爱我吗?”
就像是黑暗企盼明日,飞鸟渴望汪洋,她带着无尽期待的眼神好似一把利刃刺穿他的心脏。
他的嘴唇蠕动,眼神躲闪。她却微微叹了口气:“没关系,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
在他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说爱他。好像装满了幽怨和无奈,让他的心涨涨地发疼。
他最后只是无比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的笑容若隐似无。
爱或者不爱,从来都不是他考虑的问题,二十多年来,他生杀决断,靠的从来不是爱这样奢华的字眼。
从小的他也顽皮,像一般的小孩子一样爱闯祸,可最后得到的惩罚却不是一般的孩子得到的简单的打骂一顿,他的父亲,渴望他成材的那个狠厉的男人,好像在培养最得力的部下似的培养着他。他哭或者闹,从来不管用。
少年的他,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竟然有了大人的忧愁,眉目间的哀伤与落寞,连他自己照着镜子也认不出那就是自己。
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父亲喜欢,直到,他终于凭着自己的力量保护了自己,尽管只是一场打架斗殴事件,可当他一脸不高兴地回到家里时,父亲却赞扬了他。
那时,他才醒悟,他必须通过证实自己的能力和力量来博取父亲的欢心,渐渐的,不仅仅是为了让父亲表扬自己,他更是渴望这样强大的力量,挥一挥手,便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这样至高无上的地位和荣耀让他觉得骄傲。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生杀决断的大刀钝了,每次做决断,都开始犹豫。
唐子清说:“自从她来了以后,你就变得不像你了。”
每次听到这样的说辞,他总是一笑而过,痞里痞气地搂着唐子清的脖子说:“她?哪个她?阿美?小丹?还是梦露?”
唐子清总会鄙视地拍掉他搭在他肩上的大手,朝他比个中指,轻蔑地说:“你就装吧,装逼被雷劈,总有一天你会被那个女人毁掉。你这是自掘坟墓懂不懂啊。”
他何尝不懂。可是,他还是假装不懂。好像这样,就可以真的不懂了似的。
“你手机响了。”她说。
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要拿了手机离开。
“谁啊?还要躲着我接?不会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吧。”她嘟着嘴表示不满。
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嘻嘻地说道:“最不知好歹的女人在这儿呢。”
他竟然说她不知好歹,青梅愤愤地撇嘴,说得好像他很纵容她似的。明明没有很疼爱她嘛……可是转念一想,她又否决了这个判断。和其他女人相比,她好像真的是最受宠的。
有一次他手下人做错了事,给他惹了很大的麻烦,他在房间里大发雷霆,愤怒地掀桌砸东西,一干人等全吓得不敢出一口大气,那些惹事儿的兄弟没出息地跪在地上直发抖,就怕赵景良一个不舒服就一枪崩了他。
那时他和她在冷战,手下的兄弟只好找了最近和他相处甚为亲密的女模特来,本来想着好好哄哄他,让他消消气,没想到,他一见到那女模特,更是气极,双眼瞪得好像要杀人,把那女模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最后,还是唐子清算是机灵,偷偷派司机将她接了过来。
她一看见这样的场景,心里便猜中了几分,饶是他们还在冷战,她那么聪明,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青梅从跪着的人边走过去,她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们一眼,小声地骂了一句“一群没用的东西”。然后,几句好话,一场欢爱,就将他的怒气全部掩了下去。
这以后,所有的兄弟们都学聪明了,每次赵景良有发脾气,摔东西,砸桌子的预兆时,就会有人提前给她打电话。
这样一来二去的,每每赵景良发了脾气看见有人拿手机准备拨号码就觉得哭笑不得:“你丫当我女人是灭火器是吧?”
那小兄弟谄媚地弯着腰低声下气地说:“嫂子哪能是灭火器啊,呵呵,呵呵。”
这样一来,就免去了不少事端。
她知道,那群手下人在背地里把这样威武雄壮的事迹传得神乎其神。她倒是很虚荣地接受了这一切,甘之如饴地享受他们封给她的“大嫂”称号。
他倒也没有反对,每次他们从众兄弟身边齐齐走过时,他对他们齐刷刷的一声“大嫂”也只是一笑置之。想必他是不反感的,说不定,他也是喜欢她的。这样一想,她总是觉得高兴。
但是,他也从没有正面地表示过赞同。说起来,他从来没有对她说爱。
就连今天,她那么主动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他也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她又害怕听到答案,立马转移了话题。
青梅用手捧起一把温泉水,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她知道这么描述自己有些厚脸皮,可是,她的美貌几乎是众所周知的。
赵景良经常开玩笑地对她说:“卫青梅,你就这张脸蛋这副身材最让我喜欢。哪天让你去勾引我的竞争对手,铁定事半功倍。”
她不服气:“我还有高智商的大脑呢!把我用在美人计里,你舍得浪费我这么好的资源么你!”
“不舍得。所以我把你留在身边伺候我了呀。”
那句不舍得说得那样溜,可最后,她还是变成了赵陆竞争的棋子。
其实,她是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的,可是,她并没有特别伟大,能学会他的心机和城府,如果对手是坏事做尽的人,她帮他做点什么总有种为民除害的英雄情结,可倘若对手手无缚鸡之力,她也许是下不了手的。
欺骗陆东权这样的人,她的内心感到不安。脑海中再次浮现那日相会的场景,他像个王子一样手捧鲜花,他对她说,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变成公主。
青梅笑着摇摇头,变成公主?怎么可能呢?他陆东权是要订婚的人,难道要她变成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么?再说了,要是公主,她只想当一个人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扭来扭去无限卖萌中……一定是晋江抽抽,把乃们的评论都吞了吧?要不然肿么会、肿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