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觉得像,那么……瓜尔佳氏写得应该是袁弘,不是弘袁。
是巧合吗?还是穿越女?福蕙只觉心跳得愈加激烈,脚下禁不住趔趄了一步。
“福晋。”巧玉忙一把扶住福蕙,嘴里唤了一声。
巧玉的一声唤,惊动了前方的胤祺和瓜尔佳氏,两人纷纷转过头来,瓜尔佳氏见着福蕙,起身行了个半蹲礼,说了声:“请福晋安。”
胤祺见福蕙脸色凝重,便走向前来,“怎么啦,脸色瞧着不太好,先过去坐下吧。”
福蕙跟着胤祺走了过去,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她极力稳住心神,勉强露出笑容,道:“妾身没什么,只是这几天刚接手管账房和府里的各项事务,略有些疲累,才到这园子里来赏赏花、散散心。”话说着,福蕙眼神略转,看了眼瓜尔佳氏,而瓜尔佳氏也同样看了眼福蕙,眼神一对上,两人便各自转了开去。
“既然累,就缓着点,自己的身子要紧,府里的事一直都有人打理,也不急在一时。”胤祺并没发现两个女人之间的眼神对碰,只是吩咐福蕙不要太操劳。
“嗯,妾身谢过贝勒爷体恤。”福蕙略微说了些话,便起身告辞了,胤祺叮嘱了瓜尔佳氏早些回房歇息,便陪着福蕙一同出了花园,回了她房里。
福蕙之后都有些心不在焉,指甲彩绘、名字真的有这么多巧合吗?想到花园里胤祺和瓜尔佳氏郎情妾意的神情,福蕙心中隐隐觉得不安,瓜尔佳氏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很大的威胁。
第二天,当福蕙收到瓜尔佳氏命人送过来的几叠账册时,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瓜尔佳氏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她太聪明了,昨天自己只是话里提了句,她马上就明白其中的用意,而且,她这么干脆利落的就把账册交了出来,其中又有什么深意呢?
福蕙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自己加强戒心,又再次叮嘱了刘嬷嬷,牢牢盯住瓜尔佳氏,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瓜尔佳氏那福蕙一时动不了,不过,这账册总算到了她手里,在吩咐了刘嬷嬷之后,福蕙静下心来,取了第一本账册,准备翻查一番。
刚翻开账册,里面就飘出一张薄薄的纸,打了几个转,落在了地上,福蕙皱了下眉,俯身捡起了薄纸,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梁泰”两个字。
☆、争宠(二更)
这账册是瓜尔佳氏送过来的,这字,肯定也是瓜尔佳氏写的,那她送这个名字来是什么用意,告诉她梁泰这个人有问题吗?她实在不太相信瓜尔佳氏在送来账册的情况下,还卖她这么大一个人情,帮她揪出捣鬼之人,看来其中一定牵涉到某些她不知道的症结。
福蕙慢慢将那张写着名字的纸揉成团,丢入了鎏金鹤嘴熏香炉中,很快便燃成灰烬,之后,定了定神,继续翻查账册。
连着翻查了三天的账册,福蕙越来越觉得其中有问题了,这些账册繁琐杂沓,虽说各项记录都非常全面细致,可都是细枝末节的杂项,也大多是府中各房各处平日零零总总的收入支出,盘查了几日下来,愣是没涉及到主要的核心,比如各庄子铺子的收入、皇上及各宫娘娘的赏赐、阿哥们各府之间的礼尚往来等等。这些账册明摆着只是部分的,并不是全府所有的账册。
福蕙再次想起那张纸,是梁泰有所隐瞒,还是瓜尔佳氏偷藏了一部分账册,情况更加复杂了。
大婚后第八日,福蕙没空再管账册的事,因为明日她就要回门了,她要着手准备回门的事项了。
四月初三,胤祺和福蕙的回门日。
一早,福蕙慎重打扮了,跟随胤祺连同回门之礼一起到了他塔喇府宅前。祖母章佳氏、阿玛、叔叔们、额娘婶婶们全都在府门前跪迎。胤祺受了礼后,便让他塔喇一家起身,迎着两人一同进了府。
进得府中,福蕙没想到,胤祺居然请了他塔喇家的这些长辈们坐下,拉着福蕙一同给他们行礼。胤祺是皇子的身份,他塔喇家的人哪敢真受了他的礼,吓得忙站起身来扶住胤祺,口中连称不敢当。
这礼虽没有成,不过,他有这份心意已属难得,着实让福蕙大为意外。因着胤祺这一举动,让阿玛他们甚感欣慰,觉得胤祺是真心把他们当成家人,大家相处的气氛就轻松自在的多。
胤祺和长辈们在堂上说着话,女眷也不便在此多逗留,祖母便领着一群女眷行礼告退了出去,福蕙和胤祺交代了几句,便也陪着女眷们一同去了内院。……书_客@居!
进了内院,虽然福蕙的福晋身份还在,可毕竟全是自家人,也就没那么拘谨了,在祖母房里,婶婶姨娘们都陪着一同说话。
“蕙儿,这里也没外人,祖母便倚老卖老说两句了。”一番问候客套后,祖母拉着福蕙的手,颇有些语重心长起来。
“祖母有话尽管吩咐,蕙儿一定会谨记。”
祖母见福蕙还是如此恭谨谦逊,心里甚为老怀安慰,那淘心窝子的话也就出了口,“蕙儿,祖母瞧着贝勒爷是个踏实重情的男儿,对你也挺看重的,祖母看在眼里是喜在心里,既然如此,你就该趁着感情好、身子强的时候,早些怀个孩子,这女人啊,只有得了孩子后,才能算功德圆满。”
福蕙心里也感到暖暖的,看了四周坐着的女人们,虽然往日可能都有些摩擦,可现在,从她们的眼神能看出来,她们是出自真心想她好,这就是家人,永远会是她的后盾,她一定要把五福晋这个位置坐牢靠了,不能让家里人失望。
婶婶姨娘们都纷纷上阵支招,教她该怎么抓住贝勒爷的心,福蕙微笑着受教,又说了会话,福蕙不放心额娘,怕她太累,便在祖母面前求了情,先让额娘回房,自己也陪着她一同去额娘居住的东院了。
尽管额娘推脱,可福蕙还是坚持亲自动手,伺候额娘在榻上歪着,给她垫了两个靠背,让她舒服一些,之后坐在了榻旁,她知道,额娘一定会有话跟她说。
瓜尔佳氏神情略有些疲倦,可双眼却透着光彩,可以看出心情很好,她笑着伸手摸了摸福蕙的脸颊,说道:“额娘一直担心,咱们家的家世不好,你会被五贝勒看轻,今日亲眼瞧了,额娘总算放心了。”
福蕙抚上瓜尔佳氏的手背,让她的手与自己的脸颊完全贴合,安慰道:“额娘,您不用担心,蕙儿很好,没有人瞧不起女儿,往后,蕙儿也会好好在贝勒府里过日子的。”
瓜尔佳氏看着女儿,眼眶略有些湿润起来,有些哽咽地直道:“好,好。”
福蕙忙打岔,说了些这几日里的情况,当然都是报喜不报忧,额娘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她不想额娘担心。同时不忘说起这次拿来的回门礼,让额娘告诉阿玛,捡些能典当变卖的出来,也能还一些家里欠的帐,剩下的,她自会想办法。
瓜尔佳氏一一记下,最后,福蕙提笔写下了梁泰的名字,让额娘转给阿玛,让阿玛想法子查查他的底细,账册的事,此人是关键。
两处这么一待,时间便很快到了午饭时辰,福蕙同瓜尔佳氏一起去了祖母的正院,那边设了筵席,胤祺则在外院,那边也同样设了席,男女分设两处。
福蕙陪着家里的女人们一起吃了宴席,说说笑笑一番,因着祖制不能在家里待太久,撤了席后便在祖母、额娘面前郑重地行了礼,这才在家人的相送下,与胤祺一同坐上马车,回了贝勒府。
累了一天,又加上想着额娘,回府后,福蕙有些懒倦,不想去翻账册,歪在紫檀木榻上胡思乱想,想起今早婶婶姨娘们那些话,颇有些感慨,内院里的女人真没有多少能活得轻松的,不管是否真心喜爱自己的男人,都得想法子拢着他们的心,失宠的女人在内院是很可悲的。
想到这些女人,不禁让福蕙又想起那幅午后花园的恩爱画面。
福蕙慢慢坐起身来,她不能做那可悲的女子,她可以不争爱,可决不能不争宠,而且,她想要孩子,只有膝下有子,才能得保安稳。
打定主意后,福蕙吩咐了丫鬟们去采花园里的花瓣,特别是香味浓郁些的花瓣,清洗干净后,放入水中洗头泡澡,将身上弄得香喷喷的,等着胤祺过来房里。
晚饭上,胤祺如往常一般过来用晚饭,福蕙披着湿润的柔顺乌发,只着了艳红色舒袖人字襟衬衣,周身散发着幽幽花香。
胤祺进来时,福蕙背对着他,当做不知道他进来一般,侧头擦拭着头发,发丝上未干的水珠滴滴答答顺着肩膀滴落,微微打湿了衬衣的前襟。
胤祺进来刚好看到一幅香诱的画面,略微楞了一下,之后轻咳了一声。
福蕙这才惊觉般转过身来,忙将青丝拢到一边,上前赔罪道:“今日回府疲了,因此歇了一会才洗浴,到这会头发还未干,请贝勒爷赎妾身衣冠不整之罪。”
福蕙话说着,那发丝上的水珠仍滴淌着,很快襟前就湿了一片,衬衣贴在胸前,显出少许春‘光。
胤祺没说什么话,反而遣退了房里的丫鬟们,走向前来,牵着福蕙坐上炕,说道:“哪有什么罪,快擦干吧,免得受风寒。”
福蕙点了点头,默默擦起头发来,两人虽没说什么话,可福蕙能感觉到,胤祺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等福蕙擦得半干不再滴水后,就主动牵胤祺坐到桌旁,亲自伺候他用饭,没有再唤丫鬟进房来。
晚上,福蕙躺在胤祺怀里,他一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一边抚摸着她后背光滑的肌肤。福蕙略微抬头,柔声道:“爷,蕙儿给你唱个小曲,好吗?”
胤祺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好。”
灯儿下,细把娇姿来觑,
脸儿红,嘿不语,只把头低,怎当得会温‘存风‘流佳婿。
金扣含羞解,银灯带笑吹,
我与你受尽了无限的风波也,今夜谐鱼水。
……
缱‘绻的曲声消失在两人缠‘绵的唇舌之间……
☆、出手(一更)
阿玛办事到也快,才几日时间,便将梁泰的底细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