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商弈庭咬在胸口的岑渊仰起头,嘶哑地低吟着,面上红潮一片,宋鸣风竟然感到下体在不知不觉时开始坚硬。
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被商弈庭所影响,竟然当真会对男子起了反应?
他越想越是害怕,可是越是害怕,欲望就越是炽热。被点住穴道的宋鸣风一步也不能动,垂下眼睛便能看到自己的衣袍微隆起的地方,已有些微微湿润。
商弈庭仍旧托着岑渊的身体律动着,岑渊全身几乎都泛出了艳丽的粉红色,仿佛情欲的极致,偏偏身体的中心只是微微勃起,并没有过于坚硬挺直的样子。那样美好的形状让人只想着用手抚摸套弄,让他在自己的掌心绽
放,或许用嘴更能感受到它形状的均匀隽美。
宋鸣风光是用想的便觉得自己面颊发烫,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只觉得仿佛晴天霹雳,令他震惊当场,而几乎在同时,衣衫的下摆竟然已经渐渐濡湿。
没有任何套弄,光是看着,他就已经达到了欲望的顶峰。
宋鸣风呆立了不知多久,欢爱的两人似乎还没有结束,彼此相拥着,商弈庭说着一些听起来淫秽却又极为亲密的言语,岑渊只是呻吟喘息,像是根本没听到商弈庭的爱语。
他喉咙仿佛也已嘶哑,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让宋鸣风心里对商弈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妒意。
身上的穴道被他冲开,他脚步一动,像早已麻木一般,踉跄了一下。
他跌跌撞撞地拾起被商弈庭绞落在地上的长剑,手中却像握有千钧,抬不起来。
这无疑是报仇的最好时机。
他咬紧牙关,双手握住剑柄,直直向商弈庭的背后刺去。
岑渊看得分明,面色微变。
电光石火之间,商弈庭忽然低下身,吻住他的唇,堪堪避开这一剑。
宋鸣风刺了一个空,身体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
商弈庭反手一掌,打在宋鸣风的小腹上,宋鸣风被打得后退几步,咳嗽起来,竟是咳出了血。
对心爱的人竟然也能下得这般狠辣的毒手!岑渊的神情顿时恢复了几分清明。
商弈庭慢条斯理地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再次得手?」
再次?
岑渊有些疑惑。难道宋鸣风不是第一次动手了?
商弈庭假装没看到岑渊诧异的表情。
他至今还没敢确信岑渊未死,只是发生的一切过于真实,让他不得不相信,而岑渊令他失措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一点。
按这人的性格,他的确是会离开自己的。
再次见面时,他心中不知是怨气还是恼怒,抑或是放心多地了随后竟然看到他要离去了。若不是岑渊要走,他也不会忘了处置宋鸣风,竟留着一个外人在旁,什么都看了去。
本来他还想手下留情,但宋鸣风屡次触怒于他,已到他忍耐的极限。
他安抚似的摸了摸岑渊的脸,便要抽身而出。宋鸣风此时已经反应过来,扔了长剑,跌跌撞撞地飞奔而去。
岑渊看到商弈庭眸中杀机隐现,吃了一惊。若是此时杀了宋鸣风,他日后多半会后悔。
于是,在商弈庭要抽身离开时,岑渊下意识地下腹收紧,穴口收拢,不让商弈庭离开。
商弈庭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已经羞耻得不能再羞耻了。
岑渊脸色惨白,看到商弈庭抚慰似的抚摸着他的身体,却是执意起身杀人,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抱紧了商弈庭,吻住他的唇。
方才深吻过的唇瓣在触碰时感到些许的疼痛,他犹疑着吻着商弈庭的唇瓣,不敢更进一步。
商弈庭猛地扣紧他的肩膀,狠狠地吻了下来。
激烈的深吻仿佛狂风骤雨一般,让他感到招架不住,下体的抽插再次开始律动,背上摩擦着地面的地方想必已磨破了,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身体的空虚只想要更多。
岑渊只能紧紧抱着商弈庭,让自己不至于在欲海中沉沦。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药性渐渐开始褪去,商弈庭已高潮了三次,岑渊只觉得浑身无法控制地痉挛,但下体却一直只是保持着不能勃起的样子。
极乐的欢愉过去后,商弈庭让他靠在怀里,用手套弄着他的分身。纤细修长的指尖轻轻刮着分身的前端,强烈的刺激让他浑身颤栗,却是始终无法多硬起一点。
「算了吧,也没什么要紧的。」情欲后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岑渊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拿开他的手。
「谁说不要紧?」商弈庭恼怒地瞪他一眼,继续锲而不舍地奋战。
或许对商弈庭来说,这里不行了,会少了很多趣味吧。
岑渊有些无言,只能任由他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疲惫渐渐袭来,让他感到有些困倦,昏昏欲睡地靠在商弈庭的怀里。
天边一轮弯月,已升到了天空。
万籁俱寂中,商弈庭忽然开口:「你来找宋鸣风做什么?」
岑渊听到他说话,立刻就惊醒了,发现自己竟然仍旧保持着和商弈庭如此亲昵的姿态,吃了一惊,要从他怀里起身,却被商弈庭按了下去。
感到自己的要害还被商弈庭握在手里,保持着躺在他怀里的姿势,他不由苦笑:「庄主往日也有喜欢过的人,但从来没有带回山庄里,而且……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分开,所以属下以为,庄主其实对宋公子爱恋已深而未觉。」
「我以前把他带回家,是因为他没有地方可去。」商弈庭皱着眉头,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抱得更紧了些。
七月的沧州,晚上吹来的山风微冷。
「有很多人无家可归,不是么?」岑渊十分平静地说道。
明明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握着,但却没有激情汹涌的感觉,果然是已经废掉了。
「那当然是因为他是因为,是因为……」商弈庭有些暴躁,却是无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的确是为宋鸣风的美貌而怜惜过,但那只是怜惜而已,却没有像对岑渊这种……类似于有些敬佩却又忍不住戏弄,明明欢喜却又不敢让对方知道的心情。
岑渊按住他的手:「庄主不必向我解释的。岑渊出身卑贱,虽得庄主提拔,坐了副庄主的位子,但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如今……你既然寻得了宋公子这样值得珍视的人,便应该好好待他,莫要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了。」
商弈庭吻了吻他的眼角,隐约尝到一丝苦涩的咸味,幽幽叹了一口气。
会栽在他手上,并不算冤枉。
这么傻气地爱着他的人,当真是再也没有了。
「我是曾经喜欢过他……」
感到怀中的人颤抖了一下,商弈庭连忙道,「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仅仅只是喜欢而已,谈不上多么惊心动魄。」
商弈庭虽然能借着月色将这四周一览无余,但岑渊低着脑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猜测他此时的想法,到底是错愕还是迷茫。
寂静了许久,岑渊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们之间如何,轮不到岑渊置喙。但庄主实在不宜与岑渊过密接触,免得让宋公子伤心。像今日之事,日后是再也不能了。从今往后,岑渊自当避道而行,庄主也应小心谨慎一些,免得与宋公子之间造成不必要的口角。」
夜风之中听着岑渊低哑的嗓音,便如吟咏一般,说不出的曼妙可喜,心旷神怡。
本来想哄得他多说一些话,但他说到后来,实在是越来越难以入耳,商弈庭皱了皱眉,道:「难道我方才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我如今爱着你了,你却要将我推到何处?」
岑渊无言了半晌,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有些感觉商弈庭对他似乎变了许多,但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如今商弈庭忽然提起,仿佛像是发梦一样,但商弈庭这种熟悉的不悦语气,偏又如此真实。
不过仔细想想,以商弈庭的心性,移情别恋得如此迅速,也难保不会偶然注意他一下,会说喜欢上他也不足为奇。
可若是自己信以为真,把商弈庭的一时兴起错当成了真心实意,只怕日后下不了台。
他勉强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只觉这句话怎地亲腻无比,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好在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商弈庭看不到他脸上神色,吻了吻他:「冷不冷?」没等他回答,便脱了外裳,披到他身上,连人横腰抱起,走入茅屋里。
灶里的火早熄了,锅里的饭也没熟。
七月的天气,晚上虽有些风,但并不觉得冷,反倒是两个人肌肤相贴,有些汗渍渍的不大爽利。
商弈庭也不觉得黏腻,仍旧抱着不放。
「歇息一会儿,很快就天亮了,到时我们到沧州城去吃早饭,然后再到附近地方逛上一圈,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过半个月再回去,怎样?」
商弈庭原来不是喜欢多话的人,素来喜欢独断专行,但为了引诱岑渊多说些,他便也开始多说几句,甚至开始询问别人的想法。当然这种询问也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岑渊踌躇着道:「可是……若是被他们瞧见我穿着庄主的衣裳,恐怕不大好吧……」
他越说越是小声,说到后来,几乎已细不可闻,饶是商弈庭耳力极好,也听得十分吃力。
商弈庭忽然笑了,在他耳边道:「怎么什么都做过了,还这么害羞?被人瞧到你穿我的衣裳就这么害怕?若是有一天被人瞧见我们在床上,岂不是……」
「庄主!」岑渊赫然推开商弈庭,便想起身离去,偏偏下体僵直麻木,一时竟是站不起来,反而再次被商弈庭扑倒在地。
商弈庭俯下身,手指摸着他的面颊,看着他又是气愤又是害怕的样子,满心欢喜,却是无从言说。
他自负聪明,但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他却从未真正懂得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如今每接近一分,便觉得越是让他感到新奇愉悦。
「岑渊岑渊!」仿佛咒语,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又低下头去,在他唇间一吻,「你心里那么爱我,为什么却从来不肯对我说……」
没想到他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