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得客人耐不得严寒,又出不起火耗。都会在大堂坐一晚上。
以他此时内力,其实也不需要烤火,但这家店明显有问题,他也不想被对方知道他有武功在身,于是没说什么。
店小二开了锁,推开房门,里面的房间很是宽敞,桌椅被枕居然都是簇新的。
岑渊随手将包袱放在桌上。店小二也没多看一眼,招呼了他一句,随即拿了炭盆到楼下烧。过不多时,便有热汤饭送上来,甚至还有一壶酒。
「我好像刚才没有叫酒。」
店小二干笑道:「这是我们东家送的,刚烫好了给客官暖身。」
「那就多谢你们东家了。」
他倒了些酒在杯子里闻了闻,并无异味,又拿了银针试过,没有变色,却也不敢放心。
这家店十分古怪,他只在此住一宿便可,茶水却是不能多用了。
检视过床铺并无异状,他才躺倒在床上,闭上双目。
这一觉竟是十分困倦,明明打算只闭目养神,谁知竟是立时睡了过去。
猛然间惊醒时,睁开眼睛,却是一片黑暗,眼前已被人用黑布蒙住。他刚要坐起,已被人用刀背按在咽喉处。
「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的银钱都放在何处?银票呢?」
这里果然是间黑店?
岑渊心下一惊,不由得十分后悔。自以为事老江湖了,却没想到仍然着了人家的道。想必以前出门都有同伴,此次独行,却是过于托大了。早知如此,宁可睡在雪地上也不能任意投宿。他原本也能吃得了苦的,想必是年纪渐长,身体不如当年,越发眷恋看似安全的地方。他却不知他身体时常会感到酸痛是因为当年在地牢落下的病症,每到寒冬腊月,走路时都会感觉骨骼发出响声。不过这症状极轻,他也没太注意。
他双臂挣了挣,却是被绳索缚在身后,那绳索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竟是坚硬至极。
「英雄且慢动手。」他苦笑了一下,回道,「若是英雄能解开我心中疑惑,我身上所有东西,都任由阁下取去。」
「什么疑惑?」这声音粗嘎难听之至,令人听了一次,便不想再听。
「我是如何中的毒?这绳索又是何物所制?」
一声低沉生硬的冷笑,这人慢慢地道:「若是告诉了你,就不能留你性命了。你当真想知道?」
岑渊心知这迷药必定十分昂贵,想必自己衣裳奢华,所以被人看在了眼中,又岂知他身上统共不过一些散碎银子。这些年做这个副庄主,他一点家业也没攒下,去到南方以后做何营生,还得容后再说。若是这人知道自己没有银票,只怕不能留自己性命。
或许是他命运乖舛,只有留在仿佛煞星一般得商奕庭身边时才能平安,每次离开他时,都会有劫难。
只怕这一次是死劫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最终只留下悔意。后悔自己对商奕庭不能更容忍一些,也不至于此时死了,商奕庭也不知、
若是透露自己身份,这人恐怕不敢放他,得罪浩然山庄这么一个大敌。自己尸骨无存都有可能。
他沉默半晌,才道:「阁下既然不肯说,那便容我猜一猜。这迷药无色无味,放在炭火中,绳索是天蚕丝织成,是么?阁下如此身家,理应是江湖中屈指可数的大盗,却不知尊驾是谁?在下并无余钱,所有的银子都在包袱里,总共只剩下四十多两,阁下若是想要,尽可拿去。只是少了些,恐阁下要失望了。」
「这么少?」这人似乎十分不悦,连声音都变得更古怪了,随即冷笑道,「既然无钱,我瞧你颇有几分姿色,那就顺便劫个色吧。」
说话时,风声隐隐,岑渊只觉得身上一凉,想必是被人用刀割了衣裳,扯了开来。
和冰凉的空气接触时,每一寸皮肤都轻微颤栗着,感到对方的刀背轻轻划在自己的胸口,摩擦得乳尖微微生疼,他不由得「啊」地轻喘了一声。
他的容貌算不算「有几分姿色」,这人竟然这么说,多半是性好男色了。
心头的惧意袭来,只能一言不发,默默地试图运气内里,在身后用双臂挣脱绳索。
这绳索十分柔韧,勒进了肉里,却是纹丝不动,
男人的手掌粗鲁地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和小腹,像是在抚弄妓女一般,淫邪而粗暴。
心底深处的恐怖忽然涌出。从来不惧生死,他从未发现自己竟然会如此害怕,身体发起抖来。
只听邪佞的嗓音响起:「看不出你身上还有些肉。若是我每个地方都咬上一口……」
岑渊几乎不会呼吸,一条腿被人抬了起来,往自己胸前压着。他奋力挣扎,但双手被缚,所有的反抗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突然之间,大腿根部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口。
咬的力气不大,与其说是折磨,倒不如说是戏弄。
疼痛和羞耻令他几乎是立时发生了反应,他急促地喘息着,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然而浑身都在发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如果死了就好了。偏偏中了迷药,丝毫动弹不得。
那人「啧啧」了几声,握住了他的玉茎揉捏了几下,得意地道:「娘子这般迷人,当真是我见犹怜。」
声音仍然粗嘎难听,但语气却带着几分熟悉,不是那个多日不见的商弈庭却又是谁?
一时之间,震惊和气愤一同涌上心头,岑渊只觉从地狱到了人间,眼角一阵湿热。
「庄主?你在做甚,快放了我!」
既然被他认出,商弈庭也没再掩饰,解下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笑吟吟地道:「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这么快起反应?上次你说坠子没了用处,我就非常心焦……」
「你的心思就不能用在正道上?」
岑渊想怒斥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偏偏身体仍然处于剧烈的刺激当中,眼角的湿润都渗了出来。
许是看见他的泪意,商弈庭的笑意顿时一僵,轻轻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没想到无所畏惧的副庄主竟然这么害怕。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这么做了,就是要做,也不瞒着你,行么?」
商弈庭的手仍然握着他那里,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他的欲望,竟让他感到口干舌燥,那里更是坚硬如铁。即使不用怎么套弄,想必都能射出来。
他双臂上的绳索未曾解开,只能靠在商弈庭怀中,只觉得恐惧过后,身体一阵虚软。
终于发现,若是旁人的话,他绝不可能接受这种男男之间的性事,若是刚才没发觉对方就是商弈庭的话,恐怕精神崩溃都有可能。
从始至终,他也只信任这个人而已。
岑渊没再多言,此时说的每一个字,都只会泄露他内心的虚弱。对这个人的臣服早就深植在心里,无法自拔。
他所流的泪,并不是因为恐惧生死,而是在那一瞬间,他发现了自己只有一个归宿。
商弈庭看到他流泪,不由得心下一疼。朝思暮想的身体横在自己面前,已让他克制不住,对方还展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柔弱表情。
他用滚烫的唇亲了亲他的面颊,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庄主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尽管两人多次亲密,可是被绑着躺在他怀里那么久还是第一次。
商弈庭只顾着缠绵,未曾注意到这一点。于是为他解了天蚕索,却见他手臂已被磨破。
这天蚕丝本是极软之物,绝不可能伤到他,却是没想到他竟如此烈性。
商弈庭不由十分后悔。以后不管怎样,都不能吓到他了。
「我很小心的,你怎么会反应这么激烈?」
岑渊勉强挤出几分笑意,摇了摇头:「属下也是不知,想必是今日之事让我回想起以前做的一个噩梦,所以有些后怕。」
商弈庭心下一惊,关切地问道:「是什么梦?」
他梦到自己半点也不能动,有不认识的人在他身上……这种梦毕竟十分古怪,倒像是他内心倾向于希望被人这么对待似的,令他没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只是个梦而已。何况这个梦都要记不住了。」
「想抱抱你,可以吗?」
听着商弈庭类似于祈求的话,岑渊不由得微微一愣,惨白的面颊顿时染上了几分红晕,人都到床上了,现在还说不可以已然太晚。
看到岑渊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商弈庭如获至宝,忍不住将他亲了又亲,直亲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飞快脱了衣裳,和岑渊紧紧抱在一处,这才试图用下体的硬物进人岑渊的后穴。
只可惜抱得太紧,几乎完全进不去,岑渊也看得出他十分难受,尽力将自己的腿分开,双手攀住商弈庭的肩膀。感觉硬物只在自己的臀部摩擦着,却是一时无法进人,岑渊只觉得面颊滚烫,不敢朝下多看一眼。
「等一等我,稍后我们一起射。」商弈庭亲了亲他,这才握着自己的前端,对准他身下微微蠕动的小穴顶了进去。
比赤舄璧更要贵重的珍宝,终于重又在他的怀中了。
商弈庭完全进人他的身体时,发出了满意的一声呻吟,对他更是赞不绝口。久别重逢,让他更增加了莫名的激荡和欢喜。
方才还只是叫「小娘子」,此时意乱情迷,什么「小乖乖小宝贝小心肝」都叫了。
岑渊欲火如炽,自然顾不得他叫了什么,只觉得分身硬得难受,便想用手纾解。然而手臂被绑得太久,无法使出力气,稍稍动一动就疼得很。
商弈庭拉开他的手,笑吟吟地道:「不能用手,若是我不能做到让你爽得射出来,我便帮你吹一吹箫。」
或许是激动,或许是方才的软弱未曾散去,他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但眼里的湿热才涌出时,便被商弈庭俯下身,轻轻吻了去。
分明是色情淫靡的交媾,在此时的商弈庭做来,却是温柔而随蜷,即使欲望令他俊美的面容上渗出了汗水,他也只是顾着岑渊的感受,每动几下就问他舒不舒服,会不会觉得疼。
岑渊开始时只是摇头,但他一遍遍问时,终于有了些许回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