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苏公探案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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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苏公探案全集-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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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苏公案之百年古宅》:
  据古籍记载,唐代有张公艺一家,九世同住在一起,唐高宗闻知此事,亲自到他家中,询问他居家之道,张公艺取笔写了一个“忍”字回答皇帝,“天子流涕,遂赐缣帛”。历史上是否真有其事,难以考证,但浙江浦江郑义门是有据可查的。中国“忍”故事甚多,譬如勾践卧薪尝胆、韩信受胯下之辱、张良忍辱取履等等。“忍”作为中国古代哲学的一个重要范畴,至今依然在我们中国人(或东方人)身上起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只可惜“世间能忍者少,不忍者多矣”。第八卷《福寿之门》 第一章 庸医难逃
  “析尘妙质本来空,更积微阳一线功。照夜一灯长耿耿,闭门千息自蒙蒙。养成丹灶无烟火,点尽人间有晕铜。寄语山神停伎俩,不闻不见我何穷。”此诗乃是苏轼因梦中与人论神仙道术而作。
  那湖州地境有一座名山,唤作莫干山。相传春秋末年,铸剑大师干将、莫邪曾在此铸剑,剑铸成便被吴王所杀,后人以其名取山名。山上有塔,始建于五代后晋天福二年,立于山巅塔顶,可远眺茫茫太湖;莫干山荫谷中有一池,池水清澈,飞瀑悬空泻下,景色秀丽。此池便是干将、莫邪磨剑处。后人至此,无不嗟叹凭吊。
  话说那莫干山西北三十里有一小镇,一条河道自西而来,贯穿小镇,往东北去,镇北五里又有一河,二河汇合,奔湖州入太湖。二河交汇之处,有一船埠,两河三岸边有渡船往来。那河岸上有一舍,高挑旗幌,幌上有一斗大的“茶”字,但见那茶舍里摆三四张桌,坐着四五个茶客,悠然自得,品茶论事。凭栏眺望,但见渡船、渔船、客船、货船,顺流逆流,来来往往,好一派江南水乡胜景。那河边有候船者四五人,立在埠头石阶上,指指点点。有顽皮小孩下梯戏水,早被长辈望见,厉声呵斥,小孩急急退身回来。待河中渡船近得岸来,船夫高声吆喝,但见长篙撑抵住岸石,那船稳稳停将下来。船夫跳将上岸,将船栓牢。那渡船上客人纷纷立身,鱼贯下船。那船夫自在石阶上收取铜钱。
  但见那河堤远处过来四人,各自骑马,近得前来,原来是三男一女。当先一名年青男子快马过来,见得茶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寻株柳树,系住缰绳,入得茶舍。茶博士见那男子富贵模样,满面堆笑,急忙上前唱声喏,引那人上得楼来。那男子上得茶楼,环视四下,手指临窗一处方桌,道:“便在此桌是了。”自下楼去迎接同伴。不多时,那男子引另三人上得茶楼。其中一长须中年男子近得栏栅前,眺望河面,不免感慨。那年青男子立于一侧,言道:“古人诗云: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于此俯瞰大地,青山河川尽收眼底,端的心旷神怡。”那长须男子微微一笑,欲言又止。那年轻美貌女子嫣然一笑,道:“如此江南美景,大人何不即兴赋诗一首?”那茶博士正端茶上楼,隐约闻听那女子言“大人”,心中诧异,暗自打量四人。但闻那长须男子笑道:“江南胜景,吾心已醉,诗兴词趣亦醉矣。”那年青男子笑道:“无怪昨日莫干山上大人如痴如醉。”那长须男子笑道:“严爷之言甚是,那莫干山真有如人间仙境一般!”那年轻美貌女子扑哧一笑,道:“大人何不在那莫干山上筑一小舍,日夜与山泉青竹为伴,岂不妙哉?”长须男子抚须笑道:“如此言来,某便是那陶令第二了。”原来这长须男子正是湖州府尹苏轼,其余三人是苏仁、严微与东方清琪,游历莫干山后,苏公欲往安吉县经梅溪回湖州。
  且言那河埠边又聚了二三名过河客,那船夫正欲上茶楼喝茶,却见一辆马车急急而来,近得堤埠,马车夫猛一勒缰绳,那马长嘶一声,扬足立住。待车稳定,车帘掀开,自车帷内下来一名男子,身着青袍,约莫四旬。其后下来一名中年妇人,只见妇人冲着车内言语,又有一男两女三名孩童下得车来,满面惊恐。那中年男子又自车内搀扶下一老妇人,那老妇人约莫六七十岁,许是年迈体衰,行动颇为不便。那马车夫自车内取下两只木箱、三四个青布包袱来。那中年妇人搀扶老妇人下得堤岸。马车夫肩扛木箱,踉跄至得埠石边,那中年男子与孩童携抱着包袱匆匆奔下堤去。七人手忙脚乱上得渡船,妇人、孩童惊魂未定坐下身来。那马车夫与中年男子下得船来,高声呼喊:“船家何在?船家何在?”那船夫回过身来,大声应道:“且稍等片刻,待某家先喝壶热茶则个。但有十七八人,某便开船。”那中年男子见船夫答话,急忙奔将过来,道:“这位船兄,某有紧要之事,但求船兄相助。某自加倍付与船钱。”言罢,那中年男子自怀中摸出些一二百文钱来,递与船夫。那船夫正欲接铜钱,抬头看那中年男子,奇道:“莫非是余先生?”那中年男子吱唔道:“正是余某。”那船夫忙道:“不知余先生何事如此紧急?”余先生道:“余某有十万火急之事,万望船兄助过河。这些便是船钱。”那船夫急忙回身,道:“小人罪过,险些怠慢余先生,休怪休怪。余先生请上船,小人速速开船。”哪里肯收那余先生船钱。原来这余先生唤作余济生,乃是当地郎中。
  余济生与马车夫匆匆言别,上得船来,那船夫早解了船绳,取过竹篙,撑船离了埠岸。那船行得不过五六丈远,却见堤岸上奔来数十人,但闻有人高声喊叫道:“休要走了余济生!”有人奔至埠边,呼道:“那船哥,休要渡那杀人凶手过去!”叫嚷之声引来闲人围观,有好事者上前询问究竟。那船夫隐约闻得只言片语,不解其故,遂问余济生何故。余济生慌恐不语,那船夫料想其有难言之隐,亦不多问。
  眼见那渡船将近对岸,追兵束手无策之际,却见一人奔将过来,吹起牛角,“呜呜”之声震耳欲聋。那船夫闻得牛角号声,回首望去,大惊失色。那余济生见状,惊恐不已,浑身颤栗。那船夫惊恐道:“究竟甚事?”余济生哭丧着脸,道:“余某亦不知晓。”那船夫为难道:“若放走你等,小人便无容身之处矣,如此怎生是好?”余济生思忖半晌,叹道:“但求大哥救余某家中老小上岸,余某愿回对岸。”那船夫稍加犹豫,道:“便依你言。”
  且言茶楼上众茶客闻得号角声,纷纷离席,凭栏观望,窃窃私语。苏仁甚是好奇,挤身过去,探头张望,问旁人道:“不知甚事?”旁人答言道:“原来是福寿门?”苏仁不解道:“甚么福寿门?”那旁人闻听此言,回首来看苏仁,见是一陌生面孔,不复再言。苏仁甚是诧异,正思忖间,有人笑道:“想必这位客官是远道而来。”苏仁寻声望去,正是茶楼小二。苏仁笑道:“正是,正是。敢问小二哥,这福寿门是怎生回事?”那小二笑道:“这位客官好生有趣,岂不常闻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苏仁迷惑道:“此话倒是省得,却不知与此何干?”那小二笑道:“此语何意?”苏仁道:“乃祝人福寿吉言。”那小二道:“正是,但凡人生在世,所求甚么?非财、非色、非权、非势,唯有福、寿”小二正眉飞色舞之时,却见得掌柜怒气冲冲上来,呵斥道:“我道你在哪里?却在此聒嘈。小心大爷割下你那长舌。”那小二见状,唬得半死,逃一般下楼去了。那厢苏公听得分明,颇有感触,道:“这小二虽是粗俗之人,所言倒有几分道理。”严微笑道:“可惜世人日夜只为那名利奔波。”东方清琪反驳道:“严爷此言差矣。世人为名利奔波者甚少。”严微不觉一愣,笑道:“此言何意?”东方清琪道:“且看那江中渔人便知。”严微恍然,叹道:“东方小姐言之有理,世人多为生计奔波也。”
  苏公闻听,似有所思。忽闻楼下人声鼎沸,有人叫道:“打死他!打死他!”又有人嚷道:“抛下河去喂鱼鳖!”打骂声一片。楼上众茶客纷纷下楼去了,苏公不免好奇,离席近得楼栏边,探头望去,却见楼下数十人拥挤一团,几名汉子拖着一厮,但见旁人或唾骂、或拳打、或脚踢,那被拖之人正是郎中余济生。苏仁好奇道:“不知那厮犯了甚事?且下楼看个热闹。”严微然之,道:“看他究竟则个。”苏公默然。四人下了茶楼,跟上涌动人群。严微上前打探,原来被擒之人唤作余济生,是名郎中。有知情农夫怒气冲冲道:“这厮端的可恶,医死病人,见势不妙,竟自逃了。幸得追上,方才将他拿住。”有旁人叹道:“又是一个庸医。”那农夫悲道:“唉,可惜那孩童不过四五岁,活生生的,不想竟被他医死了,真个作孽呀!”严微怒道:“原来如此!此等庸医若留人世,恐又害人。”那农夫连连点头,道:“这位大哥说的是,若留此等人在世,不知还要害死多少无辜之人。”
  严微出得人群,来见苏公,道;“这厮唤作余济生,原来是个庸医,无端害了人家孩子,见势不妙,欲逃之夭夭,幸亏被人发现,方才擒拿住他。”苏公闻听,叹息不已:古往今来,有几多无辜病人死于庸医之手?官场亦如此,那庸官有如庸医,往往害人于无形之中。众乡人将那庸医拖搡去了,围观闲人亦各自散去,只将此事留作那茶余饭后的话柄。
  苏公正欲复上茶楼,隐约听得一侧有人叹道:“世间郎中怎的皆是这般下场?可悲可叹。”心头不觉一震,寻声望去,却是一书生,满面惋惜之情。苏公近得前去,施礼道:“借问这位相公,何言世间郎中皆是这般下场?”那书生把眼来望苏公,却不回礼,冷冷道;“莫非这位爷亦是郎中先生?”苏公心念一动,道:“在下乃是游方郎中,恰自杭州而来。”那书生淡然一笑,道:“我劝先生速速离去,休在安吉呆留。”苏公疑惑,道:“公子何出此言?”那书生冷笑道:“且看那余济生便知。”苏公笑道:“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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