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幼儿以外没有人可以通过的。到底是从哪儿逃脱的呢?”
“办法可以想出许多。”
对火村的回答,鹈饲不由得问:“什么?”
“你只要问在座的先生们就可以了。因为他们知道成百个密室之谜的谜底
呢。”
“密室之谜?不过,那些东西会不会有人用在实际生活中呢?”
他的后面一句话好像是在自问自答。鹈饲马上又振作起精神。
“请问有哪位想到了什么线索吗?”
回答最快的是风子。
“火村先生说得对。在推理小说的世界里,密室之谜这种东西可以设计出成
百上千的。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和其中的某一个相符。但是,那也要看看现场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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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才能定。”
“你是说要让你看看现场吗?”
鹈饲头朝风子伸长了问道。这样一来,风子也大胆地回答:“是啊,要是可
以的话。”
“让我们考虑一下。”
看来这位年轻有为的警视一定在想,这可是一件与众不同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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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再从发现了书房里的遗体以后开始谈起吧。”
我们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也许都在想,谁说都一样吧?火村轻轻地举起了手表
示愿意担当起这个任务。
“因为事态严重,所以我们将这里的人都叫起来到这里集合。但是作为主人
的真壁圣一先生却不在自己的卧室里。大家正在议论着,突然想起还有地下室里
的书库没有找过。于是,我和有栖、船泽先生和石町先生还有光司君一起到地下
室去看看,又推又拉房门还是不开,这才发现门上的搭钩也放了下来。”
鹈饲正想插嘴,火村不去理他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房间里果然有人,但是无论怎么敲也敲不开,里面也没有任何反应。这次
又不能绕到后面的窗口去看,只好将门砸了开来。”
“怪不得门把手的旁边有一个洞的。”
“那是被我用锤子砸开的,然后将手从洞里伸进去松开搭钩的。”
“那么门上的搭钩的确是放下的喽?”
“是啊。我用未来妻子的名字打赌。”
对火村这种小小的玩笑,警视皱皱了鼻子。
“你只要简单明了地阐明事实真相就可以了。火村先生,听说你是犯罪学学
者,你对自己的证言的重要性有充分的认识吗?”
“现在我什么也不考虑,只讲事实。”
“那可以。不过,听起来你的话好像在自相矛盾。明明是从里面将门上的搭
钩放下的,但是打开门一看,房间里却没有一个活人。”
“是的。但是,根据这个现象你不能指责我的话是自相矛盾,因为我说的全
部都是事实。”
“全部都是事实?”
“是的。让我用初恋恋人的名字来打赌也可以。”
鹈饲挥了挥手,仿佛在说那就不必了。
“不过,这回应该和书房里的情况不一样吧?书库里除了靠墙边放着的书架
以外,中间还放着三个高高的书架。藏个把人的话,还是可以的吧?”
大崎警部开口了,他的嗓子像个唱小曲的。
“您说得对,我们查看了房间里是否有人藏在里面。”
“你是说,查看了书架的后面也没有发现人吗?”
对鹈饲的发问,火村“哈依”了一声身子便躺了下去。警视看着他悄悄地咬
了一下嘴唇,大概是对火村的态度有点不满吧?不过,无论他问在座的哪一位,
说出来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房间里没有活人,找到的东西只有一只空的火油桶。”
那个桶倒在离壁炉最远的那个书架的后面,我和船泽等几个人都看见了。
“嗯。那么,关于这个密室,我是不是能听听各位推理作家的意见呢?”
警视的这番话里带着几分嘲讽,说完他盯着我们看了一眼。大家也许是不想
刺激这位警察大人吧,连风子也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火村先生。”大崎警部叫了一声。
“什么事?”
“刚才听你讲述了事实。现在请允许我问一个不同的问题好吗?在打开地下
室的门看到尸体时,发现房间里没有一个活人,当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您是作何
感想呢?”
这个问题要是让我来回答的话,该怎么回答呢?对了,当时我是一下子有点
不能接受。首先想到的是,啊呀,奇怪啊?是不是搞错了呢?不,不对。几分钟以
后,我才对自己说,你不是在自己的作品里描写过这一类事件吗?这是密室事件,
没有感到恐怖,而是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东西。
“向警察说明情况的时候,不要太费劲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听了火村的回答,警部气得嘴都歪了。
“两个房间里都有壁炉,现在可是少见啊。”
鹈饲调整了一下说话的口气问道。
“和门上搭钩一样,壁炉也是不用的。实际上是作为装设的。”佐智子说。
“嗯?这么说平时是不用的喽?”
“是的。当然两个壁炉实际上都是可以用的,只是现在都用空调和火油取暖
器取暖了。所以,我们家里没有准备烧火用的木柴。”
“火油,这火油。”警视嘴里重复着这个词。 “原来如此。两具尸体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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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上了火油以后点火的。倒在地下室里的那个火油桶看见了吗?太太。”
“我?我可不是这个家的太太。”
被佐智子这么一说,鹈饲赶紧说了声“失礼了”。
“刚才提到的那个火油桶,我看见了。嗯,那和我们家里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的。”
“通常火油桶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呢?”
“后门旁边。车库旁边的那个储藏室里也有。”
记得我曾看见储藏室里放着两桶。
“一共应该有四个桶。”真帆像是在为母亲作证。
大崎又打开了笔记本。当然这是必须做好记录的事项。
“也就是说,那其中的两个也许被犯人拿走了。不管怎样,那个犯人是了解
这个家的内情的人。”
就在鹈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迄今为止一直像一座雕像一样坐在那儿听着的
杉井跳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怎么能根据犯人好像事先知道火油桶的所在,就
确准是熟悉内情的人呢?我认为外部进来的人也应该想像得出那东西大致是放在
哪里的。”
话说到这里总算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就是这次事件的犯人到底是星
火庄内部的人作的案,还是外部的入侵者的所为?我一直以为犯人是从外部闯进
来的呢。也许从警察的角度来看还是内部犯罪显得更为自然。是啊,的确是这么
回事。四周几公里以内现在没有住人,犯人不见得从远处滑雪或者是坐雪橇过来
吧?
“外部进来的人?”鹈饲充满讥讽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是小偷吗?你是
说小偷狗急跳墙以后作下的案吗?”
“咿呀,小偷么,”杉井含含糊糊地。“小偷不是死在书房里了吗?”
“是啊,那就是小偷。”
突然船泽大声地插了一句。警视显得有点吃惊。
“说不定小偷是两个人呢?除了死在书房里的那个以外,还有一个。他们可
能是因为分赃不匀自相残杀的吧?被真壁先生发现了以后,另一个又行凶杀害了
真壁先生。”
“有点牵强附会啊。”
鹈饲冷淡地说了句。船泽被他这么一说满脸的不高兴。
“我倒觉得值得参考。”
“我想你自己一定也知道是在牵强附会。如果说两个小偷认为分赃不匀而自
相残杀,被真壁先生发现了以后又杀了他,那么这个杀人现场在地下的书库里不
是奇怪吗?好吧,这个不算,还有其他地方叫人无法接受。有栖川先生说他看见
从林子到后门口的脚印是一个人的,为什么进来了两个人呢?”
“也许两个小偷是分别进来的呢?另一个人是在雪下得很大的时候进来的呢?”
“那么,”鹈饲竖起了食指。“那么为什么这座房子的四周没有留下那个小
偷B从这里逃出去的痕迹呢?有栖川先生被人砸倒在地的时候雪已经停了。罪犯是
在那时逃走的话,当然应该留下脚印的,但是我们没有看见那样的脚印。也就是
说,罪犯还在这座房子里。”
“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没有胡说,杀人犯就在在座的各位当中。”
休息室里变得非常安静。我觉得被什么重东西砸在了肩上的一样。
“犯人也有可能还潜藏在这座房子里吧?”
石町做作地笑着说道。
“藏在哪儿啊?这座房子里难道有暗室吗?”
“没有那样的东西。”佐智子脸色苍白地说。“如果怀疑的话,请搜吧!”
“那我们就这样做了。要是能顺便看看大家的房间就更好了。”
没关系,我们大家齐声答应了。警视看上去很满意。
“那么就赶快行动吧,大崎警部。”
大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走出了休息室,大概是去指示部下行动的吧?
“不过,”鹈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噢,可以抽吗?”
“请吧。”佐智子说着递上了一只烟灰缸。
“谢谢。不过我想问问各位聚集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是开圣诞节晚会吗?”
“是的。”杉井回答。“我们每年的惯例。”
“是受到真壁先生的邀请聚集在这里的。也就是说,都是些关系亲密的朋友
了。”
他很过瘾地抽着烟。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情。关于这个有没有哪一位有什么看法
呢?”
他是在问我们,真壁与我们之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矛盾?这个问题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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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外了,船泽一脸的不高兴。
“警察先生,不好意思。我认为你这个问题没什么意思。我们大家在一起度
过了一个快乐的圣诞节,既没有争论过,也没有喝醉酒吵架。我们都是些平时一
直受到真壁先生照顾的人,大家都对先生很崇拜。值得考虑的问题是,不正是那
个莫名其妙死在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吗?”
鹈饲胸有成竹地看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