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在无穷无尽的空虚里,他终于放下了地球人的那种矜持和羞涩,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渴望走进了那最后一家从未踏进的俱乐部。
依然是千姿百态的花草树木,依然是美仑美奂的房屋,掩映的轻灵的迷雾之中,缥缈的琴声袅袅飘来,如烟似梦。尹萨踏进这屋子,宛如踏入了幻梦似的奇景。他拣了个“母爱无声”的房间走了进去,不多时,就有一个和蔼可亲的妇人,五十来岁,泛着慈祥的笑推门进来了。尹萨颤抖地喊了一声:“妈——”这是一个多么熟悉而陌生的称呼啊,十多年了,自己已由一个热血青年变成了现在这种超然世外的样子。母亲呢?母亲是不是也发生了非常之大的变化呢?她是不是也日夜在思念,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呢?这一声久违的称呼,喊出了一半却鼻子一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妇人充满关爱地拉过他,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尹萨感到一阵暖流从心中流过,不由得热泪盈眶,激动的喊了一声:“妈妈——”他仰起头,透过泪眼凝望着这们母亲,才发现她也早已泪流满面,在仔细的端详着自己,连声的喃喃地说:“好孩子,好孩子”这一切,怎么都是这样的熟悉?噢,是了,那年,他第一次出远门,离家三个月才回去。回家时,他也是这样,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如今,事隔多年,对母亲的依恋,他却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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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的欲望 一百零九章 “人造”生活——后现代的迷茫
但这终究是虚幻的,等到各自内心对母亲和儿子的思念稍稍平静之后,便都抹干了眼泪,道声“谢谢”就离开了。尹萨却被勾起了对母亲的许多回忆,虽然并没有把那可亲的妇人真当作自己的母亲,却总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怅然若失的一回头,却发现那个妇人也正以同样的眼神望着自己,于是报以善意的一笑,回转头来,只觉得鼻子一酸,几欲落下泪来。走了很远,始终都郁郁的高兴不起来。心下里却莫明其妙地关心起那个妇人来:她是不是也如我一样在心酸难过呢?
迎面却是一排房间,写着“舔犊情深”。他不由想起对子个小孩来,唉,现在也该十二三岁了吧!要是现在有这样一个孩子伴在他身边,说些怜爱的稚气未脱的话儿,那该是一种多么幸福美满的生活啊。他眼前似乎闪现了一个孩子,然有介事的向他进着一些四处听来或看着的事情,眉尺色舞地,毕竟,那在她(他)看来是新奇的,是令人兴奋不已的。这情绪似乎也感染了他,在他的嘴角描上了一抹笑容。是啊,每个经厉过世事沧桑的人,只要不是有什么惨痛的的往事或是难言之隐,谁不喜欢小孩呢?因为只有小孩,才会对每件我们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产生着非常浓厚的兴趣,使每一个平谈无奇的生活片段,都泛着快乐的光彩,使每一个枯燥无味的细节,都飞扬看前所未有的奇趣。他信步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已经坐着一个女孩,却是十六七岁了。尹萨不免不些失望,却又不便退出,只得将就一下,把这小少女当成自己的女儿。他微笑着迎去,那少女已欢呼一声,从椅子上弹起,快步跑到尹萨面前,攀住他的脖子,撒娇似地说:“爸爸,你给我买的钢琴呢?”尹萨抱起她,旋了个圈,按了按那女孩的鼻子,笑呵呵地说:“小鬼头,整天就记得要钢琴?别急,这次爸爸带给你了一件礼物,非常非常的贵重,”女孩一喜,忙拉着他的手,蹦跳着嚷道:“真好?谢谢爸爸!是什么礼物啊,给我看一下,好吗?”尹萨也来了兴趣,继续的和这个“女儿”开玩笑说:“不是在你面前吗?”女孩惊奇地望了望尹萨一眼,认认真真的掰开他的手心,掏了他的口袋,又四处的打量了一遍,这才撅着嘴往凳子上一坐:“爸爸坏,爸爸骗人”尹萨走过去,轻轻的蹲在椅子旁,拉了拉女孩的耳垂,笑着问:“小傻瓜,连我这个爸爸都忘了不成!”那少女立刻高兴起来,蹦跳着,拍着手儿又是笑又是叫的,兴奋得不得了:“噢,爸爸是我的礼物噢!爸爸是我的礼物噢”尹萨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儿”。那女孩叫了一阵,似乎有点遗憾,左望望右望望的,似乎想找个伴儿来分享这件事情的乐趣。看到尹萨坐了下来,忙又去倒了杯茶,端给尹萨,腻声叫道:“爸爸,喝茶。”
女孩静静的在一旁立着,看尹萨慢慢的喝着茶。直到尹萨放下杯子,她才爬上尹萨的膝头坐着,埋怨着他:“爸你干嘛这么久不来看女儿呢?”尹萨摸了摸她脑袋,乐呵呵地笑着说:“想爸爸了吧?爸爸工作忙,不能带你出去。下次一定记得早些回家看我的乖乖女,啊?”女孩默默无语了,大概陷入了对父亲的思念中吧。过了好久,才幽幽地说:“爸爸,你知不知道,女儿直在想你。你喝茶的样子,我至今记得!尹萨闻言,不由得又思念起父母、萧萍和那个小孩起来。他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他知道,他们肯定也在像这个女孩一样,日日夜夜刻骨铭心的思念着自己。一股复杂的确情感涌起,他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女孩又爱又怜。
他缓缓的伸出手去,抚摸着女孩柔软的头发和瘦削的脸颊,声音颤抖地说:“孩子,难为你了!”女孩伸出她那纤巧的小手,梳理着尹萨额前的乱发,哽咽着说:“爸爸,你的头发比那时乱了!”凝望着女孩那眩然欲泣的眼睛,尹萨只觉得心中有一种令人十分感动的东西在流淌。他默默的拥抱这个可怜的女孩,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她。女孩终于哭了,抽泣着,深情地用她娇嫩的脸庞摩挲着尹萨腮边的胡腮,,呜咽着:“你瘦了,爸爸!”良久,女孩才抬起头,泪眼里泛着几分凄惋,有求着尹萨:“爸爸,答应女儿,以后不要抛弃女儿好吗?”
这确是一个非分之请,尹萨自然是无法答应的,但他又怎么忍心拒绝一个这样可怜而又善良的女孩呢?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却突然想到:“这女孩也许只是沉浸在对父亲的依恋中吧,待会不这么激动,也就会放弃这个请求的。他便想着如何来逗这个女孩开心,就轻松地答应了:”乖女儿,爸不会离开你啦!”说完又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帮她试去泪珠,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说:“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羞不羞啊?看着女孩神态有些忸怩了,尹萨又加了一句:“爸爸刚回来,你就这么伤心,你想把爸爸害死啊?笑一个给爸爸看,快笑啊!”女孩听他说得有趣,含笑向他望去,却见正含笑望着自己,她立刻羞红了脸,跳下他的膝头,跳到床边反脸埋进被子里叫着:“爸爸坏,我不和你玩啦!”
尹萨正愕然地不知如何是好,女孩却已擦干了泪走到他面前,依然是带点忸怩地说:“爸爸,女儿实在是太想你啦。刚才见到你,不知怎么就哭了起来。爸爸,我真的很担心,你会离开我的!”尹萨听她越说越忧伤,怕她又哭了出来,忙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温言劝慰着:“乖女儿,放心吧,我以后外出的时候,都把你带着,成不?不要哭噢。你刚才把眼泪都擦在了被子上吧,再哭,被子就要被你淋湿了噢!”说到后来,尹萨已忍不住笑了。
女孩羞得扑在了他怀里,撒娇地说:“我把眼泪措在你衣服上噻!好爸爸,你说我的眼泪值不值钱?”她突然又问起这种怪异的问题,尹萨凝视着她的眼睛,发现那黑宝石的眸子里,居然盈动着满眶的忧伤,不由得怔怔叹息着说:“你的眼泪很值钱,要珍惜啊!”这样忧伤的泪眼,他是多么的熟悉啊。那是萧萍,在获悉他还爱着葛微时的眼睛,那时她问他:“情人的眼泪是什么味道?”他说:“是酸的!”现在想来,他长年为萧萍流的泪,却是苦的罢!女孩又在说着些什么,依然是那种忧伤的语调:“珍贵的,但我愿意为你流,也只为你流。爸爸,你说,我是最爱你,最疼你的吗?”尹萨终于发现,这女孩是对自己这个假爸爸动了真情!这么些时间的交往,他也很乐意接受这个飞来的“女儿”。于是便把她带回家,和林芝兰一起过着三口之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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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的欲望 一百一十章 “人造”童年与亲情,女人把他抱起,喂他奶
然而,女孩却是并没有孩童的天真的,她如成人一般习惯固有的生活了,失了新奇的创造力。想起地球上的孩子,尹萨感到天球上是缺少一些什么了!或许是变化的活力天真无邪的孩子或是缺憾?只是他并没过细究这个问题,思考已不是他的习惯了。不过,无论如何,他记忆里家的感觉,却不是这样的。他难免有些失落,便时常的到那些俱乐部转转。这天,他来到了一幢很大的房屋前,入口写着:“天伦之乐”。他带着些许希望走了进去,却发现这里与外面仙境似的氛围是大不相同的。路经上并非是绿意盎然,也并非铺着些洁白的细沙,而是四处撒着枯贩甚至腐烂的草屑,树叶之类的浮物。空气中泛着一股烟味儿或是泥土的涩味,也没有缥缈的琴音,代之以嘈杂的噪声,走在这种环境里,尹萨却有着一种异常亲切的感觉。他觉得以前都好像活在梦里一般,只有现在,才涌起了一种真实的感动。
这里是一个庞大的家庭,尹萨往电脑中输自己的身份,便开始了在这里的三天生活第一天他选择的是婴儿,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是他的母亲。她把尹萨放入一个砍木的摇篮里,垫上尿布,在他们摇篮边挂上许多可爱的玩具。他睁着好奇的眼睛,拿起这个摇摇,拿起那个摸两下,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不一会,他感到有点累,于是就沉沉的睡去了。睡梦里他想尿尿,也没有起来,全都拉在了摇篮里。女人就耐心地替他洗净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尿布,刚把他放入摇篮,他就“呀呀”地哭了起来,女人只好把他抱起,喂他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