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张国义听了一头冷汗,如此冒险的办法,敢情就凭个港台电视剧啊这小子将来不简单啊
“毅城啊听妈话,咱家养不了这东西”虽说也恨得下心打孩子,但在大多数时候,李二丫还是惯孩子惯的利害,此刻见孩子莫名其妙带回来个鹞子,而且儿子还不让用笼子养,便想劝儿子把鸟放了。
“我偏不!”张毅城大吼,仗着张国义在跟前人来疯,“我偏要养!”
“嫂子,孩子愿意养就让他养吧,平时拿绳拴着没嘛事!”张国义没敢说刚才的事,“这可是我哥们花200多块钱买的,我磨破嘴皮子才给大侄子要过来,放了可惜了的”
在爷俩的死缠硬泡下,李二丫没辙,同意张毅城把鹞子养在阳台,但前提条件是必须用绳拴着
“噢!”张毅城拿着鹞子直奔阳台,“我地心中早已有个她,哦!她比你先到”张毅城一高兴,喉起流行歌曲来了
约摸有两个礼拜,张国义又来到李二丫家。
“什么?又能去上课了?”李二丫也挺奇怪。
“我是谁?不给我面子也得给吴局面子啊!”张国义一脸痞子像,“现在那个小丫头又回去上课了,医院开证明是盲肠炎做手术!啥屁事没有!冤枉我大侄子了!嫂子你放心,明天我让他们校长拎着点心给你赔理道歉来!”张国义这大牛吹的可算是没了边了
“不用道歉!不用道歉!毅城有学上就行”李二丫也没听出来张国义其实是吹牛,但心里这块大石头,可算是放下了
到学校第一天,张毅城大摇大摆的进班,一群以前的小“手下”立即拥上来问长问短,张毅城斜眼偷偷瞟了柳蒙蒙一眼,发现柳蒙蒙正在看自己,两人眼神一对,柳蒙蒙立即把头低下了。
一声铃响,班主任进来了,盯着张毅城运气,但没办法,局长秘书亲自找的校长,而且还拿着深蒙蒙盲肠炎动手术的医疗证明,自己不愿意也没办法。
上着半截课,张毅城后面忽然有人用笔尖捅他,张毅城明白,这是有传纸条的,打开纸条,只见是三个纤细的小字:谢谢你!
张毅城回头,发现柳蒙蒙正抬头听课,若无其事,而后边的李征偷着乐,用笔尖指着柳蒙蒙。
“别谢我,我老白(伯)找的人”张毅城把纸条又传了回去。不一会,纸条传回来了,张毅城打开纸条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我知道是你弄的,我当时一直在旁边看着呢。
怪了,大大爷说被冲了的人事后都啥也不知道啊她怎么可能,站在旁边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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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关于张毅城应该管张国义叫什么的问题,经本人再三核实,应该为“老伯”(读音为“老掰”),在天津,只有父亲的哥哥才称为“大爷”,而父亲的弟弟则称为“伯(掰)”,此前有朋友指出此错误我还死不承认,此刻真的是惭愧了,以后我会虚心听取大家的意见,在此,对以前就这个问题提出质疑的朋友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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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冤沉海底
放学的时候,张毅城和柳蒙蒙一块回的家,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其实柳蒙蒙家离学校挺远的,但两个人似乎都感觉没一会就到了。
“哟!是小张同学啊!上次还没来得及谢你呢!来来来快进屋我说老头子!恩人来了!”孙太太开门,看见自己闺女跟张毅城一块回家,连忙招呼柳蒙蒙他爸来见见这位所谓的恩人。
柳蒙蒙的父亲叫柳东升,是个警察,本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此次家里出事,搞得自己也开始将信将疑了,尤其是自己女儿的病莫名其妙被治好的时候,更是觉得新鲜。
“你就是张国义的侄子?”柳东升脑袋上头发超级乱,看样子少说一个月没洗过了,油光锃亮的。
“嗯,叔叔你认识我老伯?”
“嗯,太认识了!”柳东升是个很健谈的人,也不管张毅城爱听不爱听,就把自己文革时的事说了一通,原来这柳东升是张国义的初中同学,但初中毕业后就没联系过,后来顶替自己父亲当了警察,才在公安局的前辈嘴里又听到张国义的大名。倒退十年,张国义比公安厉害多了,民警鸣枪都制止不住的百人大械斗,张国义来了喊一嗓子就管用。不过这次这个柳东升可真没想到,这个当年的流氓头,竟然成了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而且还免费修房子。正和媳妇合计着买点东西登门道谢呢。
说着说着,忽然电话响,柳东升接完电话就匆匆出去了,“你家还有电话啊”张毅城羡慕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在他印象里,电话这东西都是公家才能装的,就算普通人家里能装,肯定也得是个干部。
“对了,我今天主要是想问你,你上课时候跟我说,就在旁边看着我,怎么回事?”张毅城看着天快黑了,赶紧问正事。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我在房顶上,身子轻轻的,而且我好像也看不见自己但能看见你们,几个大人围着我的身体忙,还有你们带的那只鹰,好像一进屋就拼命的盯着我看,吓死我了”
“你,看不见你自己?什么意思?”张毅城想不明白,莫非就是一双眼睛飘着?
“不好形容啊,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柳蒙蒙道,“我记得飘着的时间好长好长,有的时候有记忆,有的时候没有。”
“魂不附体?”张毅城琢磨,唉,算了,等爸爸跟大大爷回来问问他们吧。“天要黑了,我走了,对了,你作业写完了吗?我顺便带走抄抄。”
“英语和数学写完了语文还没写呢”
“嗯,正好,都给我吧,我抄的就是数学英语”
装起柳蒙蒙的作业本,张毅城刚要出门,忽然电话又一阵响,孙太太一接电话立即瘫软到地下了。张毅城赶忙过去扶,“哎,阿姨,您身体不好?”
孙太太也没理张毅城,只见两行眼泪刷的一下又下来了,“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啦!?”
“怎么了阿姨,别着急,慢慢说!”张毅城把柳蒙蒙的母亲扶到椅子上,柳蒙蒙端了杯水过来。
“蒙蒙她姥爷杀人了让公安局抓起来了刚才她爸就是这件事去的,但没想到,这杀人犯怎么会是我爸爸呢”
这话说的张毅城心里咯噔一下,我的妈呀,看这孙阿姨,不像坏人啊,她爹怎么这么猛??“阿姨,先别着急,没准是误会,赔点医药费就没事了。”
“嗯,听说那人已经送医院了,正抢救呢,万一要是死了,就得枪毙啊呜”孙太太哭的泣不成声了,“小张同学你先回家吧天快黑了,你妈该着急了”
“恩,阿姨,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一定会帮”在柳蒙蒙跟前,张毅城这点海口还是要夸的,虽然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自己解决不了,但家里不是还有个厉害的老伯呢么,“那阿姨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让柳蒙蒙明天告诉我就行”
第二天,张毅城全班第一个到学校,昨天晚上回家为了看《变形金刚》,干脆就撒谎说作业写完了,第二天到早点到学校抄也来得及,结果没想到柳蒙蒙来的也挺早,而且显然头天晚上没睡好觉,眼圈都是黑的。“张毅城,你今天能来一趟我家吗?我爸爸,有事找你帮忙”柳蒙蒙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行!行!没问题!”张毅城巴不得呢,一来柳蒙蒙长的好看,二来以后抄作业可算找着辙了
在学校给李二丫打了电话说去班长家温习功课以后,张毅城再一次来到了柳蒙蒙家,这次来跟上次来不一样,室内的气氛非常凝重,只见柳东升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声不吭,而孙太太则拿着手巾坐在床上,边哭边擦眼泪。
“叔叔好阿姨好”见着阵势,张毅城也吓坏了,没敢大声说话。
“毅城啊!来来,坐!”柳东升把烟碾灭了,“叔叔有点事得问你”
“嗯,您说!”张毅城瞪大眼睛听着。
“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么?”柳东升把张毅城盯的直发毛。
“大概有吧”张毅城心理发虚,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警察还是很吓人的职业,任何人见了警察,犯没犯法都怵头。
毅城啊!你可得想好了再说,这可是人命关天。”柳东升把烟又点上了,“可是两条人命!”柳东升补充道。
“这个,叔叔你最好等我大大爷或我爸回家问他们”张毅城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乱说。
“你大大爷是书法协会的刘师傅吧?我听说过这么个人,他懂这东西?”柳东升问道,“怪了,你大爷跟你怎么不一个姓啊?”
“我大爷是我爸的师兄我爸是茅山教的掌门”这点张毅城并没瞒着柳东升,而柳东升一听掌门这两个字,脸上却露出一阵苦笑,心说这小子,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啊,还什么掌门都出来了,武打片看多了唉
“是情是这样的”柳东升开始非常细致的说起了柳蒙蒙姥爷这起离奇的命案。
柳蒙蒙的姥爷叫孙伟,是锅炉厂的退休工人,为人很和善,跟周围邻居也处的也不错,但自从前两天去了趟沈阳道以后,整个人就有些不正常,总是闷闷不乐的,没事就磨家里的菜刀,柳蒙蒙她姥姥起初以为老头子是因为涨工资的事跟厂里领导闹别扭,就没大往心里去,结果就在昨天晚上,忽然偷偷拿起菜刀敲隔壁家的门,隔壁住的是个新搬来的小伙子,跟周围的人也没什么来往,发现敲门的是隔壁大爷,就把门开开了,结果刚一开门,孙伟照着这个年轻人的脖子反手就是一菜刀,也不知道这一刀是怎么砍的,竟然一刀就把气管砍断了,这时碰巧楼上的大婶经过,惊叫了两声就吓晕过去了,等警察和救护车来了以后,只见孙伟一个人坐在楼道里,一个劲的说不是自己,并且吓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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