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死过人?”张国忠一皱眉。?
“老张同志,别告诉我你也信这个!”听张国忠这么一问,王友善倒挺吃惊,“人终究得死啊!现在村里天天有人开山炸石头,也没听说有谁死了”?
“哦”张国忠站起身,看了看不远处的石头山,“那就是双乳山?”?
“对!山不大!”王友善开始继续带路,“你说老柳这病真是邪门了,我觉得可能是什么遗传病吧”?
村里一处瓦房外,王友善停下了脚步,“就是这!”说罢,王友善冲着屋里喊了两声,不一会,一个膀大腰圆的村民开门出屋,看样子大概有个十八九岁,两只眼睛朦朦胧胧的,好像还没睡醒。?
“干啥呢?太阳晒屁股蛋子了还睡?”王友善拍了一下村民的肩膀子,把头扭向张国忠,“这是孙大鹏,等会让他领你们去吧,我那边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你们等我会儿,我披件衣服”不一会,孙大鹏穿了件白色麻布坎肩出了屋,“走吧今天咱快点,下午得去吃酒席”?
若放在现在,这孙大鹏可算得上是标准的“长舌男”了,一路上这嘴就没闲着,什么谁谁家娶媳妇洞房没出血啦,什么谁谁家的孩子长得像隔壁二叔啦,什么谁跟谁搞破鞋晚上幽会让自己撞上啦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张家长李家短的没完没了,把张国忠听的都快精神失常了,“孙老弟,我来的时候发现你们村口立了块石碑,据说还死过人,有这么回事么?”张国忠心说,既然这哥们嘴上闲不住,不如问他点正经的?
“哟!何止死过啊!还疯过哩!”一听张国忠问这个话题,孙大鹏更来劲了,“不过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都是听老人说的”?
按孙大鹏的说法,自从有这村开始就有那块石碑,听村里老人说,村里祖祖辈辈干啥的都有,就是没有敢靠开山掘石发财的,文革以后,村里人口比以前多了不少,正好也赶上改革开放,看着别的村都致富了,而自己村还穷巴巴的,一帮不信邪的年轻人便打起了双乳山的主意,俗话说靠山吃山,双乳山是座石山,不趁别的,就趁石头,于是,村里刮开了一股开山采石之风。?
起初,大伙对那块石碑也是有所顾忌的,没敢大动,就是小打小闹,但后来发现也没怎么样,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加大规模,马车改卡车,镐头改炸药,总而言之就是怎么采得多怎么采得快怎么来,让村民没想到的是,虽说小打小闹了好几年都没什么事,但这动作一大马上就出事了,村里几个采石的工人相继病倒,最后死了好几个还疯了一个。?
“疯?怎么个疯法?”听到这,张国忠一皱眉,“那人还在么?”?
“人早没啦!”孙大鹏道,“不管你问他啥,就一句话‘俺再也不敢了’,你说邪不邪?”?
“那你们怎么还采?”张国忠笑着问道,“不怕再出事?”?
“起初是不敢采了,但架不住石头疙瘩来钱快啊!”孙大鹏道,“后来村里有人分析,这双乳山有俩石柱子,南山一个北山一个,出事的都是在这俩石柱子中间干活的!”孙大鹏伸出两个手指头,一个劲的比划之间的距离,“看,俩石柱子中间这条线,都是在这条线附近出的事,后来就有人试着在别处采,把这条线绕过去,哎,你猜咋着?没事!到现在大伙都绕着这条线采,该挖挖该炸炸,屁事儿没有!”?
“石柱子?”张国忠一愣,“是咱们要去的那个么?”?
“是啊”孙大鹏不以为然,“张大哥你甭怕,咱不开山没事俺们小时候常在那玩,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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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收徒
本想再问问本地还有什么邪门传说,但这孙大鹏一提到自己小时候,便开始没完没了的白话起青梅竹马的老相好了,看他说的眉飞色舞的,张国忠也没好意思打断,只好硬着头皮一路听到了目的地—也就是石柱子的低下。
“就是这,俺也不知道他们来这能干啥!”孙大鹏找了块干净石头席地而坐,“不过俺觉得肯定没干好事,没准从外边偷了啥东西藏这了!”
在张国忠看来,眼前的石柱子要比自己想象的小了很多,至多有两米多一点,不过倒是挺粗的,少说得三个人能伟过来。石柱子周围山势比较复杂,一时间也看不出阴阳走向。“他们在这干嘛了?”张国忠问道。
“就看了看,啥也没干!”孙大鹏道。
“我是说你家隔壁”张国忠开始围着这个石柱子转悠。
“哦没看清”孙大鹏皱着眉头一个劲的回忆,“俺离着他们老远呐,看他们的手电光到这就灭了,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他们藏啥哩?他们俩人,俺一个人,这山里又没人,万一被发现了,把俺弄死也是白弄啊!”
“柳警官小便的地方在哪?”围着石柱子绕了一圈,除了几个裂缝之外,张国忠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概是是这!”孙大鹏站起身走到石柱子边上,指着一条裂缝下边的旮旯道,“张大哥不瞒你说,俺自己也来过,想找找他们到底藏的啥,但啥都没找着,这周围全是石头,也不像有什么地方被挖过。”
“在这尿的?”张国忠蹲下身子,开始仔细观察旮旯上方的裂缝。
凭张国忠的历史知识断定,这个石柱子肯定是人工放在这的,虽说石头的外观貌似没经过过任何人工凿刻吧,但自然环境里无论如何也很难形成这样的石柱子,尤其按孙大鹏所说的,还是南山一个北山一个。石柱上的裂缝,貌似是石头上天然形成的,位置在石柱的中下部,长度大概有七八十公分左右,两头窄中间宽,最宽的地方大概有两个手指头的宽度,而最窄的地方仅一厘米不到,裂缝里满是淤泥,中间稍微宽一点的地方甚至还长出了几棵野草。
“你小时候就有这东西?”张国忠问道。
“别说是俺小时候,自从有这村,就有这东西!”孙大鹏道。
“你小的时候,这石缝里有没有泥?”张国忠用手抠了一下石缝里的干土放在掌心碾了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俺就不记得了,谁注意那个啊”孙大鹏嘿嘿傻笑了一下,“怎么?张大哥你怀疑他们把东西藏这了?”孙大鹏下意识的把头也凑到了裂缝跟前,只见裂缝中的泥干干的,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问题就在这里!”张国忠掏出了一串钥匙,开始挖裂缝里的泥土,让张国忠意想不到的是,理论上,石头上的裂缝应该越往里越窄才是,而此刻这个裂缝却又越挖越宽的迹象,不一会,钥匙的长度不够了,张国忠有从旁边捡了一个长树枝开始扒拉裂缝里的泥,大概又往里挖了有十厘米左右,此时裂缝内部的宽度已经由两指宽变成了巴掌宽,而泥土里则逐渐的出现了很多黑渣渣的东西,把这些黑渣渣的东西碾到手里,张国忠不由得一皱眉,这些不是别的,而是铁砂。
“毅城,把包递给我!”张国忠擦了把汗。
“爸,你怎么知道这个裂缝里有问题?”张毅城对这个裂缝也挺好奇,心说自己的爹看来也有当警察的潜质,这个裂缝单纯从外表看无论如何也只是个天然的裂缝,况且还长出了草,谁又能想到其内有乾坤呢?
“土里有草根,而且还有黄豆粒大的石头子,明显不是风能吹进去的!很可能是人为填的!”张国忠接过包,拿出了一把铜钱,在地上摆了个人脸的形状,然后从一个瓶子里倒了点朱砂,在“人脸”的脑门部位洒了一个小堆,之后又拿出了三张活符,给张毅城和孙大鹏腰里各别了一张。
一看见地上的铜钱和符,孙大鹏的表情就跟看见了外星人一样,“张大哥!你懂这个!?”
“哎不太懂纯粹爱好而已爱好”见孙大鹏一脸的惊喜表情,张国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呀张大哥!幸会幸会!俺爷爷以前是村里的先生啊!咱可是同行!”孙大鹏一个劲的和张国忠握手。
“哎”张国忠也郁闷,这算什么同行啊
“不过俺爷爷那套东西没传下来,俺爹不学啊!要不俺摆你为师吧!俺也没啥本事,您就教教俺吧!”说着半截这孙大鹏就要下跪。
“快别!”张国忠都快疯了,“我这就是业余爱好,也没什么可教你的”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孙大鹏可不管那一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得”张国忠暗自崩溃,后悔掏家伙前没把这小子支走,不过也没辙,人家都跪下了,还能说什么呢?“起来吧”这下可好,正事还没办呢,稀里糊涂先收了个徒弟
“哎!谢谢师傅!”孙大鹏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用手一搭张毅城的肩膀,“师兄,你多大?”
“虚岁十六”张毅城用白眼斜了孙大鹏一眼,心说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真要看见风起云涌江河倒流的大场面,情急拜师也算是有情可原,这可好,就发了两张符,摆了摆铜钱,其他啥都没干,怎么就把他兴奋成这样了?
“虚岁十六哎,俺今年十九,俺以后就管你叫师兄啦!”孙大鹏似乎有点语无伦次了
张国忠也没心思想收徒弟的事,拿着树枝开始继续挖裂缝里的土,直挖到大概二十厘米深的时候,缝隙内部的土层忽然被捅漏了,原来石头内部有一个很大的空膛儿,就在这时,张毅城胳膊上的鹞子忽然发出了一连串喳喳的尖叫,发疯般的扑腾了起来,若不是有绳子拴着恐怕早就飞没影了。
“快退后!”张国忠急忙站起身往后退了四五步,而孙大鹏更是吓的躲到了五六米以外的大石头后面,“怎么回事?”张国忠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惊着了!”张毅城也是脸色煞白,说实话,自己还从没见过自己这鸟受过如此的惊吓。
“那那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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