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的肩上和他合影。她吻他的脸颊,耳朵,嘴辱,肩膀。
贝歆淼惊讶的已不知该如何反应,他指着屏幕说不出话来。肖正楠却看着天花板。
“你还记得她吧?”肖正楠缓缓地说。
“莫莉”贝歆淼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你们”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只感到一种被戏弄的耻辱感。“当时你们一起?”
“我说过高中的时候,我总是有想教训你的冲动。我不知道这种冲动的原因是什么,可是很强烈。这也是我和莫莉能走到一起的原因,我们有共同的话题。她最爱谈关于你的事,而我也是如此。我们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一起教训你。这就是我们想出的办法。两个高中生对另一个高中生做出的事。那天晚上,本来说只要拍你的裸照。可是她又要和你合影,又说要在你的身上画满图案。合影的事,我同意了,画图案我没同意。那肯定会让你醒后觉察的。不过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照片随着肖正楠的讲解自动播放着,忽然就到了不堪入目的情形——他们真的扒光了他!变换着各种角度拍下他一览无余的照片。最后那张照片,莫莉竟趴在他的两腿间
贝歆淼猛然推开电脑,从床边站起来。无法言语的感觉充斥着他心脏。虽然这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了,而且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孩子。可是,这件事,即使是现在看,都是很恶劣。不得不让他恼火。
“你们两个”他挥舞着双手。
肖正楠却很平静。“坐下来继续看完。”他竟还能命令他。
“你们这一对变态!”贝歆淼恼火地打开门跑出去。
他硬生生撞到门外的唐冠身上。一同跌倒在地。“我的针孔摄像机!”唐冠心痛地喊。
贝歆淼把怒火发在了唐冠身上。他扯断唐冠手中连接着针孔摄像头的电线,扔到唐冠脸上。“你是疯子吗?”
他在为什么而生气?
为十年前,为那些孩子们的恶作剧?
如果这件事,在当时就被他知道的话,一定是件惊天大事。现在知道,其实已不会再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那么他不舒服甚至恼火的根源在哪里。
他很快就明白了。他无法原谅的是肖正楠。他竟然和一个女生一起对他做那些事。
或者,如果只是他自己,一切的感觉便完全不同了。
这件事说明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个女生对肖正楠很重要。她甚至已能和他分享如此重要的秘密。该是多么的彼此信任。
在他的心中,他更相信,当时的肖正楠是为了取悦莫莉,才做出那样的事。一向冷静自律的一班之长,却已不能管那是一件多么恶劣的事。为了心爱的女孩,上天入地。
以至于现在为他做的一切,没来由的开始喜欢他。在他回来后纠缠他,也许也都是因为莫莉。因为莫莉曾喜欢他。
也许在这十年间,他曾和莫莉结了婚。然后又分开了吗?
总之,肖正楠的生命中已经印上了这个女人的铬印,他曾被她塑造。
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冷静了半个小时。贝歆淼被和糟糕心情一起涌动的剧烈的饥饿感控制了。他就近找了一家面馆,大吃特吃,让他惊奇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呕吐出去。饥饿感消失时,他的心情也好很多。这才意识到他该面对对活人来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要让自己的身体舒服,不能饥饿,不能寒冷,不能疲倦,不然他会被伴随而来的糟糕心情困扰。
他从口袋里掏出他所有的钱查看。思索着,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第一件重要事,就是要开始养活自己。多赚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步。
吃饱喝足后,他发现先前对肖正楠的烦恼心情,也随之变淡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在小题大作。不管那件事是怎样的,也不管莫莉这个女人曾经对肖正楠意味着什么。那看起来似乎都是过去时了。他还有必要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吗?他总不会天真的认为肖正楠是个石头人,除了他,对其它人都毫无感觉。
他对自己发了那么大的火气感到后悔了。尤其是对唐冠,他怎么可以在怒火中说他是疯子,那么他和其它人对他的态度有什么不同?
唐冠总是显得对什么都无所谓,但他并不相信他真的能无所谓。一个并不被生活眷顾的孩子,无所谓,不过是他唯一能选择的方式而已。
贝歆淼对同一件事的感觉,仅在一顿饱饭之间,便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由愤恨到自责。没来由的变化。
怎么复活之后,他不再像他自己?沉寂冷静的性情竟离他远去。他开始情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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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流氓
贝歆淼返回肖正楠的房子时。那里已空无一人。
他站在门外思量片刻。想到自己连肖正楠房门的钥匙都没有。心情便又低沉下去
他想起了他的地下室。
他选择步行回去,沿途观察着那些和他已没有区别的人。他们都在忙碌地赶着路,迫不急待地奔向目的地,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悠闲。他停在一个街口,小心地等着所有车都经过后,才迈动脚步。雾气散去的中午,太阳直射在A城,活着的幸福感变得明显了。
到达居住的小区,发现和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了,那些记忆中破旧的楼房,竟然是刷成了不同颜色的特色建筑。打开地下室门的一瞬间,他不由的倒退了一步,迎面而来的湿气与阴冷的感觉,让他根本不想进去。
做为一具僵尸时,他曾在这不见阳光的小屋度过漫长而孤独的日夜,现在想起,就好像在回忆一部恐怖剧。
不过他也意识到之前身为僵尸的好处——他不会难过,更加没有复杂的感觉,死去的身体消灭了他的情绪。他没有锥心的痛苦,当然也不会知道何为欢喜。
忽然意识到,他该为重生而感激、而欢乐才对。
他拉开仅有的一扇窗子。让一点风和阳光能够进来,然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在房子里留下一张纸条给房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不能再住在这里。他认为他第一件要学会的事,就是善待自己。
在曾经的、失败的、上一段的生命里,他并不知道善待的意义。现在想来,也许他把除自己之外的事,都看的太重要了。像缩在壳子里的懦夫,只管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为生活曾给他的伤痛,耿耿于怀,不能自拔。
而他从不曾认真看看镜子里的少年,那不该被亵渎的美好年华。
或者他确实不够幸运。或者他的生活不曾被眷顾。但那些遗憾悲痛,不该永远淹没他。也许他该把那些只看成让他迷失的身外物,如同围绕在他身边的阴云。
抛去这些,他还是完整的自己,从未曾破碎过。
他背着装了所有家当的背包,坐了一个小时的公车,找到了小妹家。
小妹像只蝴蝶似的欢快地迎下楼来。在他看来,她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不由的感叹,同样经历过艰难的生活,小妹身上如今却只有乐天与快乐。或许这样的态度才是最正确的吧。
“二哥,你看起来好多了。”小妹说,就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了似的。“上次见你,你像死人。这次的气色,只像癌症晚期了。”
贝歆淼被她逗笑。“我要在你这儿洗个澡,换身衣服。还要把我的包寄放在你这儿。”
“你可以住在我这儿。”小妹什么也没多问,带着他上楼。
“我,有住处。”
“你没住处。”妹妹斩钉截铁地说。“你撒谎就气短。我看得出来。”
“好吧,是我不想住你这儿。”
“那有人肯收留你吗?”
贝歆淼的心情又有些低沉,“我在你眼里是废物么?”虽然明知小妹就是牙尖嘴厉、爱开玩笑。但如果玩笑正中事实,就不会让人开心了。
他避免去想肖正楠,他的心中飘飘荡荡,完全没有归属感。如果他要认认真真地考虑生活,他们两个就没有什么可行性了。
手机从昨天就已没电,洗澡之前,他先将手机放在客厅充电。洗完澡之后查看,却发现没有一条短信和未接来电。
不论肖正楠还是唐冠都没有打来过。
他回忆自己恼火地离开肖正楠的房子时,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可被原谅的气话。他有些不安,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该主动道歉。
那时池央曾在楼梯上追上他。只留给他一句话。“别忘了你是怎么有了今天。”
他还不至于这么快就遗忘,只是活过来之后,一切的感觉都变了。他开始感觉到生命各个方面的问题,刺激着他,也扰乱着他。
他不能再像僵尸时那样,心如死灰,目标单一了。他现在更像是毫无目标。
他首先拔了唐冠的电话。
“消气了吗?”唐冠先于他在电话里开口。“你发起火来还真恐怖的。我第一次见,以后可不敢惹你了”他一股脑地说。“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我控制不住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再不那么做了”竟是唐冠先向他道歉。
贝歆淼感到心疼,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竟然这么心疼这个男孩。“为什么要低三下四向我道歉?”
“啊还没消气吗?”唐冠嘟囔。
然后他拔肖正楠的电话。并在这之前思讨了好几分钟。
“我在开会。”肖正楠在电话那头不冷不热地说。“你终于开机了?在哪儿呢?”
贝歆淼准备的道歉话竟就咽回了肚子里,一点也不想说了。
“你竟然和那个女人一起玩我?”他用难受无比的语气说,同时感到自己其实仍然不能释怀。“在十七岁不到的时候?”
肖正楠竟立即就挂断了他的电话。
贝歆淼拿着手机发呆,设想着原因,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