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这个男人差不多每隔一周都要找我一次,让我帮他治疗头痛当我每次打开他的头盖骨,就会发现,原本清理干净的地方,又发生了一处处的霉变所以我猜他应该生活的相当不如意不过这也无所谓,如果人人生活顺心,还要我们干什么”她停了一下,说道:“好了,别打扰我,让我做完我的治疗我可是一个相当有医德的心灵医师”
说罢,她又俯身,贴向俯卧着的周生,嘴里嘶嘶的吐着红信小小的手碰触到裤子口袋中的东西正是刚才放在其中的果蔬刀她叫了一声,抽出刀子朝女人扑去女子显然没有防备小小这一手,躲闪不及,被刀子正好刺中肋下她怪叫一声,捂住肋下,眼睛死死的盯住小小:“傻瓜,你在干什么??”小小二话没说,拔出刀子,冲着她当胸又是一刀。女子挣扎了一下,向床下爬去,小小吓得赶紧闪到一旁,见那女人痛苦的慢慢爬向门口,爬进客厅半晌,外面没有动静之后,小小才敢走过去,见那女人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她靠近墙角,发现那只是一团堆在一起的衣服而已,里面哪有什么人?她用晾衣架挑起衣服,那衣服下面,是一滩黑乎乎的血迹,不,不算是血,因为那液体完全是黑色的
就在这时候,那液体仿佛具有了生命,慢慢的开始流淌,流过走廊,流向大门,然后,涌入大门下的缝隙,通过缝隙流出门外,消失不见了房间里除了那一堆衣服,丝毫看不出曾经存在过一个陌生人的痕迹
小小这才想起自己的丈夫还躺在房间里,赶紧跑过去照看,当她步入房间,发现周生已经醒来,正茫然的睁大双眼小小跑过去,摸摸他的后脑,一点伤痕都没有。她心中一怔:“难道真有那女人说的事情?”然而,怀中的周生神色异常,他,似乎完全认不出小小了
后来,医院对周生做了脑部CT,证实他大脑器官完好,但没人能够解释,为什么他再也不说一句话,终日只是坐在床上发愣最后,无奈的医生在病历上写下几个字:“突发性全盘失忆症,原因不明。”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吗?不知道小小有时候甚至会懊悔,也许,让那个女人做完所谓的治疗,周生就会康复起来她看着落日余晖中周生的脸庞,突然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自己,究竟有没有真正去了解这个人的想法?然而现在,她能做的,唯有望着一语不发的周生,默默的回忆从前
完。
如果说,黑衣女子代表诱惑,那么,为何周生会对其如此依赖?让我们珍惜眼前所有一切,去了解你身边的人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国。请期待我下一个故事
第九层902《第二面》
我从没想过,在30岁的时候,能够当一回领导。从幼儿园到上班工作,几十年里,我一直属于那种被领导被忽悠的大多数,默默无闻,庸庸碌碌。认识我的人,从来都是对我直呼其名,从未在我名字后面加上任何头衔,比如“科长”、“局长”等等不过今天,我终于得到一个机会实现人生突破,那就是,我光荣的被选为了我们大厦的“楼长”我知道一定有人此刻笑的肚子都开始疼了,然而,楼长也是“长”的一份子,和普通群众比起来,虽说不能算是鹤立鸡群,至少也是鸡里面身材比较高挑的一个
作为楼长,我有机会接触很多邻居,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这一次,当我敲开902大门的时候,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形消瘦,穿着无袖毛坎肩,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头发乱蓬蓬好似一丛鸟窝他与我照面的一霎那,我们两个不约而同一怔。我盯着他,这人好眼熟啊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想必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他问道:“你是”然后用力敲了敲脑袋,自言自语道:“在哪儿见过呢”
我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在红星上的中学?”
他瞪大了眼睛:“对呀,96年毕业的,难道你是”
然后我们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老范!”“老邢!”(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此处使用了化名)
不错,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正是我中学6年同桌,老刑。他激动的握住我的手:“哥们,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见面!”
我道:“我就住这个楼啊,原来你也住这儿想不到当楼长头一次行使神圣的串门子权利,我就遇上了老同学!”
他夸张的冲我作了个揖:“原来是楼长大人啊!”然后他拉开大门,做了个手势:“快请进,老同学,别再门口堵着啦!”
我于是走进了老刑家的客厅,客厅陈设简单,装修的简单但却又不乏品味。坐在沙发上,我道:“咱们先说正事啊最近小区里号召各个楼的住户为灾区捐款,我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咱们看看每户捐多少合适”
老刑嘲笑我道:“范兄啊,这么多年,你真是没长进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管它做什么记得上学时有一次,老师放出风来要提拔你当小组长,给你可兴奋坏了,成宿的睡不着觉,结果影响了考试成绩,还是没当成”
“惭愧惭愧”我摇头笑道。
于是,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到了学校那些陈年旧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老刑,关于咱们学校,有个事情你一定知道。还记得吗,高一有一次,学校选拔了10来个同学去北京参加演讲比赛,其中就有你跟咱们班长,后来听说,搭载着同学们的大客车在回程路上出了事故,好些人都受了重伤,班长最严重甚至听说反正他后来就再也没来过学校。有这回事儿吗?”
老刑笑笑:“你还真是个做楼长的料,够八婆的哪有那回事儿?传的跟真的似的。那年比赛结束后,我们就往回赶,半路上汽车的确抛锚了,可哪里出了什么交通事故?我还记得,那一下午无所事事,司机忙着修车,老师们都在车上瞌睡,我跟班长无聊的在车下逮了半天的蝈蝈”
“不过班长的确没有回来上过课,他似乎从此消失了。”
老刑道:“这些学校的小破孩,唯恐天下不乱”
我揶揄道:“你不也曾经是小破孩之一?”
老刑点点头:“是是,我也是。班长哪儿是什么消失了,他转学了,去北京演讲那一次,他发挥特别出色,评委里有个人,正好是北大领导,于是当场拍板决定,让他转到北大附中继续上学所以啊,你们别嘀咕了,人家那是高升啦前一阵子我还见过他,这小子现在混的可好了,人五人六的”
“哦”了解了一桩“历史疑团”的真相,我颇为心满意足:看来,楼长还是没有白当啊
说话间,老刑突然道:“你看,说的口干舌燥的,我都忘了给你到点茶水了,你等着啊,我给你倒水去。”
“不忙不忙,我这就走了。”我刚要阻止,老刑却已起身离去。我望着他的身影,却感到有些怪异:为什么,他从茶几下拿出茶叶,然后倒退着出了客厅?一般人不应该是转身离去吗?我脑海中浮现出古代官员退朝时的情形:官员们必须要面向皇帝,然后倒退着走出金銮殿才可转身,不然让皇帝看见自己的后脑勺,那可是大不敬这老刑居然这么注重礼仪?反正我突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我听见厨房传出了沏茶倒水的声音,似乎还有人窃窃私语。我喊了一句:“老刑?你跟我说话呢?”
不一会儿,老刑端着茶杯走了进来。我又问道:“你刚在跟我说什么?”老刑愣了一下:“跟你?没有啊。”
我道:“奇怪,刚才仿佛听见你在说话似的你家还有别人?”
老刑一笑:“哪有啊,我孑然一身一定是你刚才听见我在唱歌来着呵呵,让你见笑了”
我心中释然,又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告辞离开了邢家。
第二天,我下班很晚,赶到楼内的时候,却发现电梯居然坏了。我心中咒骂:“可恶就这样,还为灾区捐款?我们这些住在高层又回不了家的人,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呢”没办法,只好从楼梯走上去了,还好路上吃了点东西,不然一定会累晕
走在楼梯间里,才发现其实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前面不远处也有个人在爬楼梯,看来也是一个不幸的夜归人不知道他住几楼?我只希望他比我住的高一些,这样我心里才能平衡,嘿嘿不如上去打个招呼吧,正好说说捐款的事情,这样一来,就不用往人家家里跑了。想到这里,我加快了步伐,向上赶去。慢慢的,那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居然面对着我在爬楼梯这是干什么?听说过有人倒退走路健身的,原来还有倒退爬楼梯的?也是在锻炼吗?那人气喘吁吁,走的似乎很累,在快到9层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我朝他靠近过去,却诧异的发现,他的姿势真是说不出的怪异,身躯的姿态,四肢的摆动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身形太奇怪了:这人膝盖居然向前弯曲什么?衣服居然也是反穿着的??若不是他面向着我,我绝对会认为这是一个人的后背而不是前胸等等,问题就出在那面孔上!我忽然感到毛骨悚然:眼前这个怪人,本来就是背对着我,只不过面孔却长在了后脑勺上
我情急之下,大喊一声:“什么人!”一时间,我们两人都停下了爬楼的动作,楼梯间里一片寂静。“他”慢慢转过身体,露出了另一张脸。在楼梯间的白炽灯照耀下,他的脸色蜡黄,那不正是老刑!我一下子退到墙角:“你你你别过来!”
老刑惨然一笑:“还是被你看到了啊”
然后他慢慢朝我走下来。我此刻只剩下筛糠的份了,哀求道:“老老刑啊,咱们同学一场,你可别害我”
老刑道:“哪能呢他也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