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舞台中央爆发出烟花的火焰,这是通知助手们上场的信号。立刻,一个男助手跑向舞台左侧俊海所在的柜子,用力拉开了柜门。但是柜子中空空如也。助手心虚起来,按照正常程序,这里应该出现小青才对啊
观众们也发现了差错,开始小声私语,有人在不满的吹着口哨。第二名助手赶忙拉开右侧另一端的柜子,俊海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向大家挥着手。很快他就发现了气氛的异样,旁边的助手指着空空荡荡的大衣柜,茫然看着他。全场的灯光亮了起来,俊海慌张的跑到左侧柜子跟前,心急火燎的四处查看着,可小青,却像是消失在了空气中一般
焦急的俊海扯掉了自己身披的斗篷,背向观众席半跪在地上检查着衣柜,身后突然爆发出观众的惊呼声。“怎么了?”俊海纳闷的转过身,见观众们一个个张口结舌,露出极为恐惧的表情。“怎么了?”他靠近一个助手问道。那助手却像是见了鬼一般,向后退去,指着他道:“别别,别过来”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感觉有点异样的他,伸出手臂摸向自己的后背,却又像被扎到了一样,迅速缩了回来。因为他摸到一张冰冷的面孔,突兀在自己的后背之上。“咯咯”后背上的面孔嘶叫起来,却完全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俊海心头仿佛遭遇一记重击,他摇摇晃晃的向洗手间跑去,在镜子前,慢慢转过身体。
是的,他看见了小青。准确的说,是小青的面孔,浮现于自己的后背上。面色苍白的她,张大嘴巴,口中“咯咯”怪叫着。俊海如石像一般呆立镜前,背后的小青,不知何时开始潸然泪下
那一瞬间,俊海突然明白了银河帐篷里那些怪物的来历,猫鹰,飞兔,美人鱼,以及那个腐烂的婴儿那些所谓不可思议的动物,全部是传送失败的副产品,它们在通过某种方式进行空间置换的时候,身体发生了融合,就像自己和小青一样
完。
人是可以被传送的,像“波”那样,这在无数科幻电影里都有描述。然而当如此复杂的我们被分解,发射,传递,接收,然后重组的时候,你能保证那还是“我们”吗?谁也不知道在那看不见的异度空间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在觊觎着我们的身体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国。请期待我下一个故事
第二十一层2101《女人似水》(上)
德信的车子碾过盘山路上的落叶,一路朝山顶飞驰着。秋天即将落山的橘色阳光从远处照进车子内,显得残酷而浪漫。
“好美”副驾驶上的女孩儿歪着头,凝神看着窗外。那是个秀发披肩的漂亮女孩儿,未加修饰,眼睛里透着清纯。
德信侧过头,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腾出一只手将女孩额前的乌发拨到她的耳后:“宝贝,山顶上的景色更加迷人呢”
女孩想了想:“你还是叫我‘秋水’吧。郑总,你喊我宝贝,让我想起了我爸爸!恩,有点不自在。嗬嗬”
年近不惑的德信听了这话,笑的更开心了:“你还叫郑总?忘了我跟你说的啦?呵呵我会跟长辈一样,爱护你这个宝贝哦”他说着,将手放在女孩的大腿上。
“不要啦,阿信,好好开车”秋水轻轻推开了他。
“小妖精”德信在心中说道:“等一下让你见识一下中年男人的实力,哼!”他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到路面上,专注的开起车来。
表面上,德信有着成功的事业,和睦的家庭。但在骨子里,他却是一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即便在婚后仍然与很多女子保持着关系,当然他妻子包括很多亲戚朋友都不知道他的这些秘密。随着年纪的增加,他的目标逐渐转移到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生身上,从她们那里,他似乎能够感到自己与青春并不遥远那些女生非常容易得手,因为德信身上有她们难以抗拒的东西:他的实力和他的魅力。在这个孩子们普遍不知道“理想”是何物的时代,颇具明星气质的德信,通过一件大牌化妆品或者一件漂亮衣服,已经足够让她们陪自己上床了
在远郊的山中,有一处德信自己修建的别墅,风景优美,远离尘嚣。他经常会带一些自认为特别出色的女孩子来这里,今天的秋水,就是一位。秋水是某公司的文员,这家公司与德信的企业有业务往来。她大专毕业,刚满二十岁。在一次两家公司共同举行的晚餐会上,德信的眼睛捕捉到了这个猎物,并通过几次试探,成功的建立起她对自己的好感,在花费了几千元钱的礼物和一束玫瑰花之后,那女孩终于答应陪他出来过夜
车子停在别墅前停车坪的时候,太阳即将隐没于远方群山之下,秋水不由得点起脚尖,眺望着那一丝光辉。
“你在干嘛?”德信道。
“看太阳啊这是今天最后一缕阳光了这可真让人留恋。生活太美了!”秋水感慨。
德信拉开大门:“赶紧进屋吧,外面冷。”
秋水顺从的走进屋内,德信回过头,看着山峦。太阳此刻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紫红如血的晚霞挂在天边,天色正变得暗淡起来。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随后跟在秋水后面也进了屋子。
喝了大半瓶红酒,草草吃了一点冰箱里的东西,两个人倒在铺着柔软毛毯的宽大双人床上。
“你这里好大哦,什么都那么大”秋水眼睛迷离着,明显喝多了。
“是噢。”德信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她,手指滑过她胸前纽扣。
“不要”秋水半推半就。
德信扑了上来,碰掉了床头台灯。
一番云雨之后,德信俯身拾起台灯,接通电源,在床头抽着烟。秋水趴在他身边,光滑的脊背映着灯光。“阿信,你对我是真心的吗?”她忽然问道。
“当然。”德信翻过身子看着她。由于逆光,秋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秋水继续问。
“呵呵要说真话吗?”德信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你呀,长得特别像我初恋情人呢!”
“鬼才信你。”秋水撇撇嘴吧。“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抽烟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像一个日本电影明星呢”“不过”她突然换成了认真的口气:“我知道你有家庭,有事业。我不指望你能放弃所有东西跟我在一起,我只求你对我好,真心对我好,行吗?”
德信叹了口气,将秋水拥在怀中。良久,他道:“出了那么多汗,口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一会儿,德信走回卧室,手里端着一只玻璃杯,送到秋水面前。
秋水接过杯子,想也没想,一饮而尽,然后,突然感到一阵困意,那种天旋地转,突如其来的困意
“哗!”被兜头泼下一瓶凉水,秋水在冰凉的刺激下醒了过来,恢复了知觉。“怎么回事?我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的目光逐渐清晰起来,见德信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女人似水》(下)
“阿信”她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被结结实实的绑缚在一张铁制的椅子之上,稍微用力,绳索与肌肤互相摩擦,就带来钻心的疼痛。环顾四周,房间没有一扇窗户,散发着阴冷潮湿的味道,仿佛是位于地下室里。
“阿信,这到底回事?”她叫起来。
“没什么,例行程序而已。”德信冷冷的说,并点燃一根香烟,吸了起来。
“你弄疼我了!我不喜欢这样,赶紧放开我!”她吼着。
“放开,当然”德信说着这句话,却缓缓走到了一旁的木桌旁边,打开一只漆黑的塑料工具箱。他的手在工具箱中翻动着,传来金属碰撞的哗啦声。然后,他拿出一只长长的尖刀,走回到秋水面前。他将烟卷丢在地上,用脚尖捻灭,手持刀具,将刀尖对准了秋水的身体。刀身泛着幽蓝的光芒,将他半个面孔映在上面。他继续道:“但,要在所有的程序都完成之后”
秋水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眼泪几乎涌出她的眼眶,她看出来,德信不像是在开玩笑。“饶了我吧郑总。我并没有作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别过来!”
德信丝毫不为所动,他慢慢走到秋水身后,并猛然扯住她的长发,令她不得不痛苦的扬起头颅。他的刀锋轻轻划过她的脖子:“就一下而已,会有点疼,但随着血液的流逝,你慢慢就会忘却那种疼痛,进入到一种如痴如醉的状态那样你就完全解脱了”
泪水终于沿着秋水眼角流下。她啜泣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说,我长得像你的初恋女友吗?”
德信来到她前方,用刀尖摩擦着她的下巴:“是啊,难道这还不值得我如此厚待你吗?”他眼前浮现起起许多年前,曾经山盟海誓的女友背弃自己奔向另一个男人怀抱的情形,那种耻辱感和挫败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直到他功成身就,和数不清的女人发生关系之后,这种感觉依旧挥之不去。想到这里,他握着尖刀的手臂暴起一条条青筋他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宝贝,听着,我的手法娴熟,会尽量不弄疼你。而且,你不会寂寞的,下面有很多人陪你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秋水声音颤抖着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既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在这间地下室中,已经有好几个冤魂了呢你看,她们就在四周看着咱俩,哈哈哈”德信的怪笑声在地下室中扩散。出于对初恋情人的刻骨憎恨,他先后在这里已经杀死了多名女孩,她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某些方面长得像那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女人。他并不相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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