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如果商人经营的是娱乐行业,那么官员只需要给公安局打个招呼,那么公安局派出警察天天去检查,就能让娱乐城关门停业,大家去娱乐城是想要放松精神,畅快玩乐的,谁愿意天天在那里碰到警察?
而如果商人是经营餐饮业的,那么官员就会给卫生局打个招呼,到时卫生局就会天天派出工作人员去检查餐馆酒店的卫生,如果卫生达标,这番检查只会耽误餐馆酒店大把的时间。
但如果不达标,那么不是被查封关门停业,就是要交大笔的罚款。
总之不管你做什么生意,官员都有办法整治你,把你的生意给搞黄了。
许多人都说,华夏的官员就是不做为,而如果官员们真的认真起来,办事的效率绝对是全世界最快的。
陈贵心中已经认定郑直与温馨前来自己家肯定是来向自己与父亲道歉认错的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是端起了架子。
害自己当着全平江市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的面,丢了那么大的脸,想要就这么揭过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是你小子现在改变主意把秘书送给我,也不行!
陈贵心思转动,已经在想到底应该让郑直付出多大的代价,才原谅他了。
“陈市长请我们过来坐客,我们就来喽。”郑直见陈贵就这么回来了,心情大好,便是有心情调侃了起来。
“笑话,我爸会请你们来坐客?”陈贵冷笑了一声,“这天底下哪有官员先向老百姓低头认错的道理?
来我家道歉就道歉,还顾及什么面子?
要知道你维护了自己的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所以想要得到我们父子的原谅,你们就别再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
一边说着,陈贵一边靠在了门框上,下巴抬的老高,斜睨着郑直道:“我这个人做事很痛快,也很现实,这样吧,只要你把你的秘书送给我,再赔给我一百万医药费,我就原谅你。
千万别说不,不然我以后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也不要说什么再回去考虑考虑,因为到了明天,想要我原谅你的条件就会变了。”
眼见陈贵回来之后,就是喋喋不休了一通,直把郑直弄的哭笑不得。
你小子哪只眼睛能看出来我今天上门,是想要向你道歉认错的?
“怎么,还开不了口?”陈贵的目光在温馨丰满的xiong前扫视了一圈后,眼底就是升起了一丝炙热,“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今天你要是不答应,那么你走出这个门之后,咱们再见面就是永远也化解不开的仇敌!
想想吧,为了一个女人和一百万,而得罪我这个市长公子,究竟值得不值得。
在平江市,我不说只手遮天,但也有一百种一千种办法让你无法成功投资。
说句不是吹牛的话,这平江市就是我家的蛋糕,我允许你分一份,你才能分上一份,而如果我不愿意,你就别想在平江市赚上一分钱!”
最后这句话陈贵说的霸气侧lu。
不过他却又郁闷的发现,对面的郑直不但不害怕,嘴角反而泛起了一抹弧度。
“嗯,哼……”
就在陈贵不爽的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哼哼声,他有些疑huo的踏前一步,走进书房,低下头一看,就是再次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爸!”
陈贵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见过父亲被人打,弄的这么狼狈的样子,把父亲抱在怀里,大声喊道:“爸爸,您怎么样,是哪个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您动手?”
先前陈文魁一头撞在墙上,差点晕了过去,也是缓了好一会,才嗯哼出声的,他话虽然说不出口,但耳朵却是能听到声音,所以先前陈贵那一番嚣张的言辞,他是听的清清楚楚。
“就,就是,他们……”陈文魁无力的抬起手,指向了温罄的方向。
陈贵瞬间狂怒,正要破口大骂,但却被父亲抬手拦住,陈文魁自然是怕他口不择言,到时那个女人一但发起火来,儿子少不了得吃些苦头。
现在唯一让陈文魁有些心安的是,儿子虽然犯了很多事,但终归达不到吃花生米的地步,贪污巨额财产,雇人杀死方鹏,与黑道人物勾结,这些要掉脑袋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下的,与儿子无关。
陈贵被父亲拦下,他就是再笨再傻,也明白过来郑直等人今天上门,不是来道歉认错的了,只是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到自己家里殴打自己的父亲,平江市的市长!
难道他们的脑袋被驴踢了?
打自己,只要有正当理由,再有薛阳撑腰,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自己的父亲是一市之长啊,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动手殴打的么。
“小贵。”又缓了一会,陈文魁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开口道:“之前那个记者寄给我的视频带子,只是复制品,而原版已经被他们找到。”
啊?
陈贵大吃了一惊,之前陈文魁怕他担心,再lu出什么破绽,所以便说这件事情已经是完全摆平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父亲烧毁的那盘视频只是复制品而已。
他们找到了原版,难道是想要威胁勒索么?
陈贵又开始了猜想。
不过陈文魁接下来的话,就是将他吓的浑身颤抖,面无血sè。
“这位郑先生其实并不是什么前来平江市投资的归国华侨,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名警察。”
郑直是警察?
陈贵脑海里轰然巨响,将他报着侥幸心理所猜想的所有可能,都给炸成粉碎。
“现在他们已经把那盘视频交给了薛书记,而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薛书记已经连夜让人把带子送往省城了。”陈文魁轻咳了下,接着道:“所以你爸爸我马上就要倒台了,以后你也不再在市长家的公子哥了。”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陈贵难以接受。
以前他最为自豪的有三件事情,一是出国留过学;二是接受过专业的拳击训练;三就是是市长家的公子哥。
可就在这短短的两天内,先是被人一脚放倒,让他丢了大脸,不敢再张口对别人说学过拳击。
后今天父亲又对他说,日后他将不再是市长家的公子哥了。
挨了打到还好说,顶多只是丢个人而已,但父亲倒台了,自己不再在市长公子哥了,那以后还能依仗什么在平江市横行无忌?
浓浓的失望之后,陈贵的眼底就浮起了一抹疯狂,大声吼道:“不,这不是真的,爸,他们虽然有带子,但我们可以和他们坐下来谈判,花些钱买回来啊!”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贪钱的。”许庆冷嘲。
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陈贵又偏头看向了郑直,郑直耸了耸肩膀,“带子没在我手里,就像你父亲所猜测的那样,此时那盘带子很有可能已经到了省城,如果你有把握能从某位省部级大员手中将之买回来的话,我可以允许你打这个电话。”
因为陈文魁经常带陈贵去省城的原因,陈贵到是和很多省级大员混了个脸熟,但也仅仅是脸熟而已,想要花钱从那些大官手里买视频带子,那是绝无可能的。
“小贵,他们是薛书记那边的人,你再怎么求,都没用的。”陈文魁不想看到儿子被郑直等人逗着耍,开口说道。
陈贵却是不听,他不想变的一无所有,大脑飞快的运转着,突然又道:“爸,那盘带子只能证明我犯了罪,但却不关您的事情啊,只要您死不承认方鹏的死与您有关,他们就拿您没办法!”
陈文魁一阵苦笑,“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找到了什么证据,但看他们一幅很镇定的模样,肯定是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的。”
“证据没有,但证人到是有一个。”郑直笑着说道。
陈贵连忙询问,“谁?”
“你爸的司机。”
“混蛋,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陈贵恨的咬牙切齿。
陈文魁听完之后,却是眉头微皱,然后恢复了一些底气,他的司机可不知道他雇佣凶手杀害了方鹏的事情啊。
没有证据,人证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自己还有得救?
只要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任谁也不会甘心赴死!
郑直注意到了陈文魁脸sè的改变,说道:“反正你们已经死定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正是因为那个司机喝酒误事,才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说给了哪个人我不太清楚,但那个人却把这个事情用发短信的方式,告诉了我。”
孙橙橙与陈师傅都怕郑直不相信第一封短信内容,所以之后又给郑直发了一封短信,将得知这个消息的经过,简短的介绍了一遍。
“不可能,我的司机……”陈文魁本能的就要开口反驳,不过话说了一半后,却是突然想起来,处理有关方鹏的事情的时候,因为事情比较急,所以便让司机一直帮忙开着车接送。
难道是那个混蛋悄悄跟上自己的步代,在门后偷听到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其实事实还真就是这样的,当时陈文魁生怕方鹏会离开平江市,所以便很是着急的四处找人,而他的司机难得看到他如此惊惶,便是心生好奇,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偷听到了他与歹徒头头的谈话。
“光有人证是没用的!”陈贵突然插言,如果只是将他送进牢房的话,有位市长父亲照应着,再花些钱打点下关系,他就算是进了劳改队,也一样不会吃什么苦,顶多伙食差点,没有女人可供享受而已。
再有徒刑都是可以削减的,就算强jiān幼女会判的重一些,有个六七年,但只要花钱疏通下关系,一年减上两次刑,每次减上一年,两年他也就可以出来了,到时他依然可以仗着父亲的权势,活的很滋润。
“亏你还生在官家。”
郑直轻轻的摇了摇头,“官场最是现实无情,所以你父亲会不会倒台,与有没有人证物证没有太大的关系,真正重要的是,省城对于处理你父亲,抱有多大的决心!”
此语一出,陈文魁的脸sè就是一阵惨白。
不得不说郑直说的极有道理,陈文魁并不是个清官,如果细查的话,他的罪名会有很多,而要不要去细查他,则全看省城一众大佬的态度,这也是他为什么想着第一时间去省城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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