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牵住她那频频揉衣角的手,却是犹如触电一般颤抖,且还有些发热。心下一惊,连忙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伸手一试她的额头,“你的额头好烫!定是受了风寒,快躺下休息,我去找药来给你服下。”
正当我回身之际,李玲珑却拥抱住我的腰,轻语道:“相公,我没有事。”
我关切道:“还说没事呢,你都身烫如火了。别担心,你哪儿不舒服,告诉我,有相公在你就没事的。”
李玲珑羞耻一笑:“看你紧张什么似的,我真没有不舒服!”轻语道:“人家是……人家是欢喜,紧张而已,几年都没有与相公同床共枕了,我怕!”
我恍然一笑,“原来如此!”
李玲珑轻语道:“相公,为妻给你宽衣解带。”
我拥住李玲珑道:“六妹不必害怕,相公我温柔一些就是了。”
在我们谈笑之间,衣服已经脱光,人也偎依到了被窝里去了。
我温存道:“在宴席上,都许了什么愿?现在能告诉相公吗?”
李玲珑含情脉脉的迎合着我,轻语道:“我……我……许愿相公多福多寿,万事大吉大利!”
我闻言,感动不已,一宿恩爱不够,自不在话下。
柴房里,上官小仙这个小丫头终于潜伏了进来,帮丫鬟割断了绳子,只听见她怨毒地说道:“你们这些蠢人,都大难临头了,居然还在寻欢作乐。”
走出柴门之时,上官小仙满腔恼恨无处发泄,一掌击落门扉,头也不回的去了。却不想把墙上的灯盏震落在柴草了,立时燃起火来。
也许是她故意这样做的,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夜半三更,大火映红蓝天,却被一个庄丁警觉,立时在外边敲起盆子,并大喊大叫起来,“失火啦!失火啦!”“快起来救火呀!”
“失火了吗?”卲高香连忙披衣出门,却见几个丫鬟婆子慌张奔走,连忙逮住就问:“为什么失火?”
一个丫鬟紧张道:“庄主,是柴房那边失火了。为什么失了火,我们也不清楚。救火去吧!”
小婕、郝如雪、杨玫、来中秋、古拜凤、紫修竹等人也惊觉起,来不及仔细穿衣了,连忙抱了自家孩儿匆匆出门。
我与李玲珑匆匆赶到,紧张道:“你们没有事吧?”
一干女人纷纷道:“我们没有事。”
李玲珑道:“是什么人放火?”
杨玫道:“别问这么多了,先灭火救人要紧。”
人多好办事,但见庄丁丫鬟们用水桶瓢盆,络绎不绝的汲水送到,郝如雪一干夫人七手八脚的帮忙,连我那孩儿们也没有闲着。
大火终于是被浇灭了。看着一座柴房败落一地,青烟袅袅,狼藉一片。
卲高香看到如此境况,虽然心有余悸,却是宽慰不少,“还好,火势没有烧到主屋,也没有烧到人,这已是万幸了。”
经过一宿折腾,东方鱼白,太阳高升之时,一庄丁却前来报告道:“庄主,姑爷回来了。”
卲高香闻言欢喜道:“姑爷回来了!快随我去迎接!”看到自己还未穿着妥当,不由脸色绯红,连忙回房使唤丫鬟帮忙梳洗打扮。
杨玫见自己等人也是衣衫凌乱,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能出门见人。“这里都没事了,我们就回房梳洗去吧!”
李玲珑闻言也是娇羞不已,自己一身粉红睡衣暴露在外,确实不大像话!连忙拉了我回了厢房,反手关门,拍拍紧张的胸口,咯咯娇笑。
我道:“还笑,我们都出大丑了。”
李玲珑一边穿衣,一边说道:“也没办法,事故变化突然,不是我们能预料的。哈,真是想不到林仙儿一伙居然如此卑鄙下流,暗杀不成,却来放火。”
我一边帮她系腰带,一边忧虑道:“我们处处小心,步步提防,却还是防不胜防哪!看来水仙山庄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得早作打算才是。”
李玲珑扭头道:“我们正是要早作打算,连累了水仙山庄,可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我正要帮着李玲珑梳头,却被她按住,我道:“怎么啦?”
她转身微笑道:“相公,你梳洗自己的。我,就自己来吧!”
吕玲玲推门而入,稚嫩道:“母亲,父亲,你们梳洗好了没有呀?大娘二娘叫我来喊你们出去用朝饭了。”
我穿好衣服,正梳洗,回头道:“马上就好。”
李玲珑上前抱起女儿,欢喜道:“走咯,吃朝饭去了。玲玲饿了吧?”
吕玲玲点头道:“母亲,我早就饿了咯。”
李玲珑咯咯道:“好!呆会儿,玲玲要多吃点。”
出得房门,我道:“不知道表姐夫是何许人?”
李玲珑道:“我们这就出去见识见识去。”
话说大堂之上,高朋满坐!但听一人豪迈地笑道:“夫人呐,为夫一去半月有余,不想庄上居然有这般奇遇,家将都与我说了,好得很那!”
卲高香笑道:“柴房都烧了,还好得很,都不知道你是怎生想的。”
那人道:“区区柴房,烧了便烧了,都是些身外之物。只要庄上人没有事,我的夫人没有事,我就要阿弥陀佛了!”
卲高香道:“相公,给你引荐。”指着小婕一干女子,“这是吕先生的大夫人刘小婕;二夫人,我表妹杨玫;三夫人紫修竹;四夫人郝如雪;五夫人古拜凤;七夫人来中秋。”
众夫人都称呼那人姐夫。
我与李玲珑走到门口,卲高香欢喜道:“这位就是吕先生;还有他的六夫人李玲珑。”
我与李玲珑一起拱手道:“拜见姐夫!”
卲高香道:“你们姐夫姚吉德,江湖上人称笑弥勒!”
姚吉德救人于危难,秉性慷慨豪迈,一生行侠仗义,大积功德。唯一的遗憾就是先天不足,生养无功,至今膝下无子。
姚吉德拱手笑道:“久闻吕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如其人!幸会!”
卲高香道:“客人已到齐,管家,吩咐厨房开朝饭。”
管家听闻吩咐,应声而去。不多时,就见丫鬟们流水一样的送来早点。
姚吉德挥手道:“吕先生请!”
我道:“姐夫先请!”
卲高香笑道:“看你们男人客气的!那叫一家人吗!大家都不要客气,都请入席啊!”
正当朝饭用过半时,外边又来了客人。管家过来报告:“姑爷,是丐帮帮主解风到了。”
姚吉德欢喜道:“是吗!快快有请啊!”
管家迟疑道:“请不动啊!解帮主受了极重的内伤,正在门房里……”
姚吉德大吃一惊,起身道:“什么?我去看看。”三步做两步就去了。
卲高香也起身道:“解帮主的功夫不弱啊?尤其是降龙十八掌冠绝武林,谁又能伤得了他分毫?”
我也起身道:“去看看,再做道理。”
杨玫道:“能近解帮主身边,并伤到他的,只有他的亲信了。”
卲高香点头赞同,“不知道是何人吃了豹子胆?”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大院,但见两名丐帮长老抬着一副担架行来,姚吉德默不作声,显然是事故有些伤脑经。
担架之上的老人须发花白,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到得一间客房,众人七手八脚的扶了解帮主上床安歇。
姚吉德道:“我们都出去吧!让解帮主好好静养。”
一行人退出房门,回到大厅。
丐帮执法长老道:“帮主是被他的弟子害的。我等已经传下青竹令,全力追捕这个叛徒。”
传功长老愤愤道:“这忘恩负义的混球,欺师灭祖,不要叫我逮着了,否则这个就是他的下场。”顺手就把一双筷子挥掷入地,留得一截筷头在外边。
这一手功夫好生霸道,没得三十寒暑的勤学苦练,常人是无法做到的。
在堂的一干女眷惊叹不已,自惭不如。
杨玫道:“长老,帮主的徒弟为什么要欺师灭祖?可查究内情?”
执法长老疑惑道:“这位是?”
姚吉德道:“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夫人的表妹,杨玫。”指着我,“这位是我表妹夫吕先生;这几位都是吕先生的夫人。”
执法长老起身道:“久仰吕先生大名,不想在此相会,好得很!”
传功长老冷声道:“吕先生?恕老夫孤陋寡闻,不认识。一个男人,成天呆在脂粉堆里,十足的纨绔子弟,我呸!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显然,这老者吃过女人的亏;或是重男轻女的观念太重;更甚,他心中把我当作风流浪子看待了。
我笑笑与执法长老还礼,然后落座。
“我师弟就是这样直肠子,言语有所不敬,还望吕先生不要见怪。”执法长老谢罪过。就拉扯传功长老落座,轻语:“师弟少安毋躁,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吗?”
传功长老一时省悟,当真不要因为自己心直口快误了帮中大事。一时主意不定,闷闷不语的坐下。
杨玫见来中秋、李玲珑等人要为相公说话。就怕来中秋那急性子,语言上失了分寸,立时起身挥手道:“传功长老,我相公可曾与你结怨?”
传功长老摇头道:“不曾!”
杨玫道:“我相公可曾在府上吃过饭?”
传功长老摇头道:“不曾!我今日才见着吕先生,是新识。”
杨玫笑道:“这么说来,相公与传功长老是远日无怨近期无仇,也不与你沾亲带故,他是不是好人,娶几位夫人也就与你没有关系了。你老人家操那么多心,发那么大脾气干吗?”
传功长老闻言恼怒起,“你——”却也知道她说的在理,实是自己失言了。
来中秋见二姐以言语如此挤兑得那老头哑口无言,不由为相公高兴,“传功长老自持武功超人,就不把余子放在眼里。哼!”
李玲珑道:“我相公却常常说,天外有天,人上却有人。”
紫修竹道:“水满则溢,月圆则亏!学无止境,还是谦虚一点好!”
郝如雪道:“在我们心眼里,相公善待他的妻子,这是十足的好男人!怎么到了你们老一辈眼里,就不是好人呢?成何道理?难道女人就不该享受男人的疼爱吗?女人不是人么?男人不是女人生的吗?”
传功长老被我这些夫人,你一言我一语问得情绪激动,眼见就要恼羞了。
执法长老连忙阻止道:“师弟,你真的错了。不要再生妄言。”
卲高香起身道:“传功长老,你来是客。我这些姐妹来小妹家,也是客。”
姚吉德笑道:“大家都是客,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传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