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少年韦帅望之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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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少年韦帅望之众望所归-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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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冷兰的血吐得更多,黑龙就已经认输了,那女子仿佛要把身体里的血全吐出来,可是她站起来,扑过来砍他,他不得不招架,他不能认输,那太丢脸了。

最后一次对掌,冷兰吐血,黑龙也吐血,黑龙快被逼哭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黑龙喘息,目光里已经带着恐惧,疯子,我在同疯子对打。
冷兰没有表情,半低着头,眼睛盯在黑龙脸上,黑龙想后退,如果他不是脱不开身的话,他想后退。
冷兰再一次催动内力,向黑龙冲击,黑龙咬着牙,胸口象被人用棍子猛敲了一下,痛到头晕恶心,而冷兰,一口血已经从她嘴里涌出来。
黑龙很想放弃认输,可是从冷兰吐出的血来看,这女子伤得比他重,她不肯认输,如果他认输,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不如自杀算了。
黑龙恐惧地想,会不会最后结果是我同她都耗尽内力,力竭而亡?

冷秋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唔,如果要收漂亮的女弟子,当然是收这样的。可惜冷飒那家伙是不会把他的弟子让给我的,唔,真是,错过了,百年难遇的好材料,比我手里那两个还好,这个,是先天的疯子,不是后天被我逼疯的那种。
韩青站起来,高声:“比武中止!”

所有人大吃一惊,嘎?什么?从来没听过这个术语,只有比武结束,没听过比武中止,这是啥意思?
冷颜目瞪口呆地:“掌门,胜负未分!”
韩青道:“你按目前的状况评判吧!”
冷颜目瞪口呆地:“拿什么做标准?”
韩青道:“按他们剑术的高低,力量速度准确性,攻击的有效性,造成的伤亡程度。”
冷颜半晌道:“剑术不分高低,内力也相差不多,伤势,冷兰先前已受过伤,好象……”
半晌:“而且,再打下去,胜败也未可预测!”

韩青人已到场上,一左一右分开两个少年,转头,轻声:“兰儿!够了!”
抬头,怒道:“没人要你预测未来!按他们的伤势判吧!”
冷兰怒吼:“放手!我没倒下!我没输!”
冷颜犹豫,韩青道:“判黑龙胜!”
黑龙大喜,退后,举起手,表示自己赢了,也表示:我他妈的再也不想打了!
冷兰怒吼一声,一掌拍向韩青,韩青闪身,抱起已经不支倒下去的冷兰,退出场外。
冷颜站在场外,斜睨着在场上举起双手的黑龙,妈的,我觉得你这个时候举起双手,特别的恶心。
半晌,他终于来到场上,咳一声:“决赛,胜出者,黑龙。”
黑龙抱拳,场下一片寂静,无声。
黑龙想,噩梦一般的胜利,噩梦!
冷颜沉默一会儿,轻轻叹口气,再一次宣布:“本次比武,第一名,黑龙!”

场下,冷兰已经气若游丝,可是仍旧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怒吼:“放开我!”
韩青抱着冷兰,大声叫:“冷良!”
下人应声:“冷良让我们回掌门,他看兰姑娘伤重,已经先回去准备药去了。”
韩青抱着冷兰到冷良住处,一路上,冷兰不停挣扎,不过,她实在已经用尽了全部气力,她的挣扎不过象是颤抖,韩青低头,怒吼:“比武已经结束,胜负已定!别再挣扎了!”
冷兰的眼睛里象是着了火,她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一口血水吐到韩青脸上。
韩青已多年没被人这样轻慢侮辱过,一时间,倒不是愤怒,而是苦笑了,这个孩子!
韩青叹息,轻声:“在我眼里,在大家眼里,你才是真正的第一名。”
冷兰的挣扎终于停止,她沉默一会儿,眼里那愤怒的火焰渐渐熄灭,五脏六腑的痛楚渐渐上来,她微微皱皱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冷良手搭脉,侧着头,好象在倾听那破碎的脉搏如泣如诉地控诉自己被主人如何虐待。嗯,胃出血,脾脏破裂,肝脏破裂,心动过速,冷良喜欢这样的病历,治起来很有成就感,这孩子年轻,所有内脏都有强大的生命力, 一碗止血药灌下去,立刻见起色。冷良抬头:“内出血已经止住,掌门可以为她疗伤,让她静养也可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韩青叹息一声:“这个混帐孩子,差点成了第一个死在校场上的第一名。”
冷良笑:“冷飒与婉儿都是性子软的人,一个柔弱,一个面恶心软,所以,这孩子相信个人意志可以战胜一切。”因为她的个人意志在与父母的对峙中从未输过,所以,培养了她的自信心,相信她想要的,一定可以得到。
韩青遥想当年,那个有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婉儿,那样的婉儿,在面对这样的冷兰时,应该是百战百败吧?还有暴躁的冷飒,动辄跳起来,可是叫嚷一阵子却下不了狠心对付任何人的冷飒,韩青叹口气,冷兰大半是这两个人生命中的最大磨难吧。
百战百胜的冷兰。

 
24,收服
作者有话要说:
云妹妹生日快乐
24,收服

偶尔,韦行离开府邸,帅望的快乐时光就到了。
他会偷偷溜出去玩。
有一次,天空湛蓝,阳光充沛,康慨看到一片绿色与微黄微红的叶子里坐着一只白色小猴,高山蓝天下,在无边无限的绿色中,孤单而寂寞。
康慨微微恻然,那个孩子,有点太孤单了。
可是这个孤单惯了的孩子,怕是已经习惯孤单了,他也会大哭大笑,可是多数时候,如果他真的苦闷,他会躲出去独处。
韦帅望那不为人知的孤单悲伤的另一面,也许只有空气与大树知道。
一个孩子整天整天地拆一只魔方似的炸弹,他自己或者已经习惯,别人却觉凄凉。
不过,韦帅望依旧对这种安静的日子感到满意。
只要韦行不回来,岁月静好。

韦行回到府中,康慨一面安排他休息洗漱,一面派人去敲钟,希望韦小爷听到能明白能立刻回来。
果然,等韦行问完了公事,想起来去看看韦帅望时,韦帅望已经老老实实在自己院子里练剑了。
韦行站在边上看一会儿,招帅望过来:“这些天练剑了吗?”
帅望直想后退,只是不敢,点点头:“练了。”
韦行怒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帅望心想,我真的练了,可是我又不是疯子,不会一天练习十个到八个时辰,我活着,我在活着,每一天,今天明天后天,都在活着,我不想为了未来预支今天的生活。
帅望眼角扫着周围人,康慨也没跟过来,看起来只得死忍了。
想到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帅望微微垂下他的眼睛,天,我真的不想再一次,我应该——应该一直练啊练,就象得了强迫症,或者——哀求。

韦行看到韦帅望死死盯着地面,沉默不语,不禁怒道:“我在问你话!聋了?”
沉默,固执,象是一种反抗,可是那个低着头的小男孩儿,一双耳朵涨得通红,额角淡青色的血管博博跳动,胸口不住起伏。
单听到帅望的呼吸声,韦行已明白,韦帅望在害怕。害怕,依旧只是沉默的孩子,让韦行忽然间回到年幼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恐惧着沉默着忍耐着。
被仇恨折磨得快要疯狂的冷秋,冷酷无情的程度不是韦行能比得上的,所有在他眼前倒下的徒弟,都只得到一句话:“拖出去喂狗。”至于是真的喂狗了,还是只赶走了,韦行从来不知道,因为冷秋没有养狗,他也再没见过那些同伴的人影或者尸体,甚至骨头。
站在冷秋面前,那种恐惧的感觉,那种不由自主的喘息与心跳,直到十五岁,韦行成为最好的一个,他才觉得自己不会随时有被杀掉的可能。
可是韦行很熟悉这种深重的呼吸与咚咚的脉搏,他看着帅望,沉默一会儿,挥挥手:“滚,接着练,到晚饭时。”

帅望抬起头,看看韦行,嗯?
我没听错吧?就这么虎头蛇尾了?不是韦大人你的风格啊!
难道一路鞍马劳顿,颠掉了你的头?
可是在韦行那张刀刻的脸上,在那怒色不满的神情掩盖下,那双棕黄色猩猫一样的眼眸里,隐隐仿佛有一丝怜惜。
帅望愣了一会儿,直到韦行怒吼:“还不滚!”才吓了一跳,转身逃走。

韦行远远地看着帅望的剑法,小家伙的剑术,不是很扎实,他身体里源源不息的内力与剑术并未完美地配合到一起,他知道明白悟到,可是这两者的完美结合还需时间与磨合。
韦行想,韩青说得对,帅望此时的功夫,还没有把握,到了帅望十五岁,别说少年组的第一,只怕冷家也不再有谁能小看韦帅望的功夫,可是现在,还不成熟。

韦行翻到最后一张,拿起笔来,康慨终于开口:“大人!”
韦行道:“你站了很久了。”
康慨道:“大人……”
韦行问:“你想求情?”
康慨点头:“是,大人。”
韦行道:“闭上你的嘴。”他签上名字。
康慨接过那叠文件:“大人,请再给他一个机会。”
韦行道:“陈紫华的死,是你判的。我不喜欢你的判决,不过,我说了让你判,你的判决生效了,别让我失信。”
康慨愣了一会儿,终于道:“大人刚宣布我是主管,如果我——,如果我放弃,大人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韦行轻声:“放弃,我不明白这个词,你是说违抗命令吗?”
康慨道:“不是,大人,康慨仍为大人效力,竭尽全力,只是冷辉可能更适合,毕竟,在我们这里,功夫的高低决定一切,我明白大人的意思,我救过帅望,帅望救过我,大人不必为难。”
韦行停下手头的工作,双肘支在桌子上,支着下巴,对康慨的话开始表示兴趣:“哦?”
康慨沉默一会儿,缓缓道:“大人,我很感激,这一年为发生的事,我很感激大人一再的宽宏。”
韦行点点头:“嗯。”然后呢?你希望我将这种风格发扬光大?
康慨道:“可是,不管大人如何施恩,康慨都不会信任大人,那不过是收卖人心,是康慨欠了大人的,不得不还,大人买了康慨的命,康慨只得为大人卖命。”
韦行再次点头,唔,我还以为你要夸我呢,敢情你是骂我呢!臭小子,老子软硬不吃,你不知道吗?而且硬的尤其不吃,说下去吧,小子,好好地拐这个弯,否则会出车祸的。
康慨道:“温家人杀来,大人却被掌门一封信调回冷家,这对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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