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点,是咬。
一回生二回熟,萃芳自从刚刚被王彦辰袭击过一回总算长了见识,死命咬紧了牙关,拳打脚踢奋力抵抗,可连潮还是反剪住了她的双手,凶猛的撬开她的牙齿,略微粗暴的吮咬着柔软的唇舌,泄愤一般。
萃芳痛的“呜呜”惨叫几声,压在身上的男人就被掀到一边,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她也终于喘着粗气重新扶墙站好。可定神看清了来人,她差点又滑了下去。
被推开的男人踉跄着退了几步,拭了拭嘴角的血迹,抬眼看着王彦辰,一时也有些错愕。
王彦辰却懒得看他,只是扶了她靠进怀里,亲昵的拢了拢那散开的长发,别到耳后:“我说了要送你回家,你不听,遇上流氓了吧?”
她气喘吁吁,红着眼眶看他。
警察反倒被称作流氓,连潮也没料到第一次与被调查对象正面交锋是这种局面,一时也忘了自己的身份,怒道:“你说谁是流氓!”
“深更半夜堵在我女朋友家楼下,还对她动手动脚,难道,你们这是在打招呼?”王彦辰熟练的搂着萃芳的腰,淡定的推开怒气汹汹的连潮。
再纠缠下去,她和连潮的关系就会暴|露的更多,彼此都会陷入危险。
萃芳当机立断钻进王彦辰怀里,拉他一道上楼,“别跟他啰嗦了,我们回家。”
两个男人惧是一愣。
连潮仿佛颇受打击,所有失望全写在脸上,孤零零的身影伫立在楼下,许久未动。
萃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在锁孔里扭动钥匙的时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人。
她停下了动作,扭过头对王彦辰说:“我到家了……”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手里的钥匙就被男人抢过去,房门推开,她跌跌撞撞退进了屋子。
房门被摔上,而客厅的灯却没有点亮。窗外皎洁的月光透射进来,她看清了他的表情俊秀的脸上满是盛怒,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说吧,你究竟为了什么一直留在我身边?”
她被他一步步逼退着,绊倒在沙发里,黑暗和恐怖的气氛让她有些语无伦次:“因为……家婆……我欠你钱……”
其实今晚她的表现一直令他十分满意,她容忍他的冒犯,人前秀恩爱,百依百顺。面对江家人同仇敌忾的态度,朦胧中令他有了一种类似幸福的错觉。
可刚刚在楼下,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所以跟着她,却听清了她和连潮的每一句对话。失望和背叛带来的愤怒如海潮般翻涌,他卡住了她的脖子,狠狠按进沙发里。
“我原先以为你只是孩子气,利用我跟江家作对。没想到你委曲求全接近我,只是为了对那种男人邀功献媚!”
萃芳有些急了,“我没骗你,是连潮他误会我了。”
“是吗。”他松开了手,“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管不着。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那点债也不用还,家婆也不……”话还未说完,就觉得嘴唇一软,被人吻住了。
停顿了几秒后,她移开了嘴唇,抬眼看他:“我做这些真的不是为了连潮。”
颇为大胆的突兀之举着实让王彦辰失了神,不过很快又皱起眉头,“不是也不行。”
转身就走的瞬间,萃芳急忙站起来,手足无措居然搂抱住了他。
情况尚且迷雾重重,她不能失去王彦辰这座靠山。
“我喜欢你。”她逼自己,违心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兮兮求虎摸……
、二处的初夜前戏
王彦辰的身影被黑暗笼罩着,仿佛中了什么咒语,一动不动。
她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谎话懊恼不已。
怎会出此下策?拙劣的借口,就连她自己也没办法相信,更何况精明如他。
逐渐加深的窒息感越发令她慌乱心虚。分明是熟悉的身影和亲切的烟草气息,可此刻她站在他的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搂着他的双手犹豫着渐渐松开。
指尖沿着薄薄的衬衫面料,缓缓移开他的腰际,但猝不及防的,她的手被一双更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了。王彦辰突然问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我是从……”她磕磕巴巴。
他失望的松懈下来,转身打断了她:“是刚刚。见到老情人的那一刻吧。”
冰冷的语气和手心传递着的寒意,让萃芳下意识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抓紧了,反剪在身后,一用力,她便弓着身子贴在他的胸口。
月光很冷清,也很素白,落在他的脸上仿佛凝成了一片薄霜,五官像由温润的白玉雕刻而成。他高挺的鼻尖都快要抵上她的,离得这么近,就像随时要鲜血模糊的撕咬她几口似的。
她简直像见了地狱来的阎罗,被那双凌厉的目光吓得心脏狂跳,却强装淡定:“这些事跟连潮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些全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并不是他说的那样,你一定要相信我。”
“还想护着他呢,苏芩?”他冷冷的笑了:“这几个月你委曲求全,装傻充愣,有什么收获没有?还是刚才,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被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萃芳现在就是一只红了眼兔子,但跳起来咬王彦辰的勇气倒是没有。她唯有嘴硬:“我和连潮没什么,我喜欢的人是你。”
她本来就和连潮不熟,再加上喜欢本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好感也是喜欢,和爱还是有很大程度的区别。况且他这样的男人,女人很难对他没有好感吧。
王彦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松开她的手,打开了客厅的灯。白炽的光线让萃芳觉得刺眼,她踉踉跄跄被他带到梳妆镜前。
王彦辰修长的食指点了点镜面:“你从这双眼里看到了什么?”
萃芳狼狈的抵在镜子面前,长发蓬松,睫毛微微抖动着,双眸也不像平日里那般清澈明亮,而是充满畏惧,抵抗,甚至有丝厌恶。
“用这样的眼神说喜欢,还非得让我相信,不是强人所难么。”他轻笑,“还是,你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萃芳哪里晓得是什么话,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不记得了?”他至今还记得她知晓他身份时嫌恶的眼神,像见了一只丑陋的癞蛤蟆,甭说相亲,就连同桌吃饭都嫌脏,“你说,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黑社会。你说,我很——脏。想起来就恶心,看见了就反胃,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面。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转变成今天这样?”王彦辰冷嗤一声:“居然说喜欢?”
萃芳哪晓得前头还有这段孽缘,此刻简直无言以对,颓然地撑在梳妆台前。
“我以为你能有多清高,到头来还不是一样龌龊?死皮赖脸的纠缠一个男人那么多年,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你,如今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他喜欢你。除了被利用,被欺骗,你还有什么价值?他根本不爱你!”他把话说得这样刻薄,像无数把尖锐的刀锋朝她刺过来。
那段被余毅欺骗和利用的痛处让王彦辰狠狠戳中,心口血肉模糊的疼痛起来,她终于被逼急了:“是!他不爱我又怎么样!起码我有爱他的勇气!可你呢?你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为什么老是亲我?我喝醉了,你为什么要跟我睡在一起!”
因为家婆不喜欢,就葬送了自己和明星女友的爱情,他有什么值得骄傲的?都是逢场作戏,他有什么立场这样指责她?
王彦辰有些走神,毫无防备,被她推得一个踉跄。
见他沉着脸站在卧室里一动不动,萃芳估计这回是真的惹恼了他。
就为了个连潮,对自己生这么大火气,连她数日来的努力一并否定掉,疑心还不是一般的重。
气头上多说无益,刚才寿宴上喝多了酒这会儿又吵得她头疼欲裂,只想休息的她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您放心,明天开始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要杀还是要剐,都等明天吧!我累了,现在要睡了。大门在那,不送!”说完,扭头就摔去床上,扯上被子裹住了头,不再动弹。
想想刚刚王彦辰凶神恶煞的狠样,崩了太紧的弦一下子松懈下来,她还是没出息的窝在被子里,吧嗒吧嗒直掉眼泪。
笼在被子里抽噎着,小身子一起一伏,热热的倒也哭出了一身汗,闷得也快喘不过气来,终于头顶一轻,被子被人揭开了。
没想到他还在这里,萃芳也顾不上自己的哭相有多难看,肿着眼睛乱发蓬蓬,斜斜瞪了他一眼:“滚!”
放在平常,王彦辰恐怕得掐断她的脖子,可他现在却一点脾气也没有,他对她,已经心软惯了。更别说,她看起来不仅滑稽可爱,还带着几分娇嗔,说不出的俏媚动人。
他蹲下去盯着她:“演了这么多回,就这次最像真的。”
她气得头晕眼花:“快滚!”
发飙的狠话全被他堵了回去,嘴唇上一片温热,他倾身覆上来,很听话的滚了,不过是在床单上。
萃芳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任他吻了半天,城门紧闭。王彦辰停下来支起脑袋,近距离看着她,“放弃吧。你跟连潮,只有过去,没有未来。”
她很想爆句粗口,但还是忍住了,抿嘴扭动着身体想要钻出去。
“还对他余情未了呢?”王彦辰单手就制服了她,“行,他碰过你哪里,我来消个毒,好让你快点忘了他。这里,这里?”说完,一手捏了她的下巴,一吻再印上去,很轻松就撬开了牙关,将舌头探了进来,勾住她的舌狠狠翻搅。
在口腔里肆虐了个遍,舌尖反复扫过上颚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起来,瑟缩着满面潮红,他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撩高她的长裙,邪恶的手掌沿着大腿一直往上,推开胸衣,直接攥住了一团丰盈揉捏,“这里呢?”
萃芳惊慌失措的直发抖,动作激烈的推开他的手:“他没碰过!都没碰过!你快点住手!”
王彦辰心情大好:“是第一次?”
过分赤|裸|裸的直白让萃芳脊背发毛,心脏猛烈抽搐一下:“不要!”
“你不是说我没有勇气吗,不是说我喜欢一个人也不敢承认?那就如你所愿吧,苏芩,”他温和的笑着:“我喜欢你。”
呲啦——
长裙被撕裂的声音,萃芳把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不!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