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千万不要惹祸。”燕子与郝建平朝夕相处,郝建平情绪上一点细微的变化也被她捕捉到了。
郝建平咧嘴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燕子的小手:“没事儿。”
郝建平是没事儿,迟建生父子的事儿大了。
迟建生自打了一通嘴巴,再加上心中惶惶,不知道林莫言或者是郝家父子将会如何报复他,回到家里恍惚了两天之后竟然病倒了,家里人急忙把他送到了医院,反正也是公费医疗,在家里人的主持下为迟建生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这一查不得了,竟然查出迟建生患上了癌症,而且还是癌症晚期,必须马上接受手术治疗。
这个消息对于迟家的人来说无亚于是晴天霹雳,急忙打电话招呼身在安平县的迟振斌回家。
迟振斌虽然被检举出了问题,但是现在暂时对他的处理意见还没有下来,他还是自由之身。迟振斌向县里请了假,急急忙忙的赶回了石市,在病房中见到了迟建生。
一个人在得知自己患上绝症之后,心情对身体状况的影响非常显著,就如同现在的迟建生一般,看上去形容枯槁,真的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迟振斌探望过老爸之后。带着相熟的医院院长找到了老爸的主治医生,先把自己的官方身份亮明了这才询问老爸的病情。
老爸的主治医生是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医生,名叫陶世军,是一位留洋博士,在大河省的名气很大。是省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兼癌症专科的主任,经常会在一些医学杂志上发表一些理论性文章,也经常受邀到外地参加学术交流,可以说是在国内都享有盛名的一位癌症专科权威专家。
陶世军拿出了一大堆迟振斌看不懂的检查报告ct影像x光照片,涛涛不绝的向迟振斌描述了半天迟建生的病情,总之就是一句话。必须马上接受手术治疗,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
权威说的话总是可信度非常高的,更何况迟振斌还邀请了人民医院的院长一起过来旁听,院长在看过那些检查报告之后也附和了陶世军的处理办法,赞同接受陶世军的建议马上对迟建生进行手术治疗。
迟振斌在跟老妈商量之后,咬着后槽牙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剩下的事儿就等着陶世军排定手术日期了,不过陶世军把手术日期一排就排到了一个月之后。
按照迟振斌的意思,手术当然是越早做越好,不过陶世军既然是这个学科中的权威,手术档期安排得自然非常满,不可能是随便就可以把档期打乱的。
迟振斌请来的那位院长虽然比陶世军官大一级,但是在陶世军的学科领域他还是拍马不及的。他更擅长的只是医院管理和经营人脉,日常对陶世军这样的学术权威也是极尽拉拢,对于陶世军的决定也只能表示让陶世军尽量把迟厅长的手术日期尽量提前,毕竟迟厅长日理万机,身体和革命工作同样重要。
不过这位陶权威并不买院长的账,只答应想想办法并没有个准信,但是陶权威倒是好心的提醒迟振斌也顺便检查一下身体,说这个类型的癌症遗传几率比较高,检查一下如果发现可以及早进行治疗。
结果,迟振斌听从了陶权威的建议。也顺道在医院做了一个全面体检,反正也不花自己的钱,查查也死不了。
这一查,又给迟家查出来一个五雷轰顶。
迟振斌也患上了跟他老爸迟建生一样的癌症,而且同样是晚期。病情甚至比他老爸还要严重上几分。
迟振斌的心理素质明显没有迟建生好,在得知自己的病情之后两眼一翻晕在了地上,直接就住院了。
迟家只有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一下子全倒下了,家里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
迟家父子的病情很快被扩散了出去,而听到的人不仅没有露出同情的神色,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神秘兮兮的幸灾乐祸。
你说他们家老子得了阴~茎~癌,儿子怎么也得了阴~茎~癌了,这是不是对他们爷俩风流成性的报应,活该让他们爷俩被咔嚓了做半辈子太监?
左手酒吧的包厢里,郝建平、黄博相对而坐,茶几上摆着的自然是古洼庄园1996,另一个打横坐着的人赫然是人民医院副院长,那位癌症学科权威专家陶世军。
陶世军已经犹豫了好长时间了,数次用目光偷偷地打量这位传说中的郝总,欲言又止。
郝建平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笑着说道:“世军,有什么心里话就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
陶世军狠了狠心,开口说道:“郝总,我觉得、、、我觉得这么做有点太缺德了,我做不下去。如果这是您必须的条件之一,我决定放弃您的聘用,您在螺湖市那几家良心医院的总院长请另请他人吧,我、、、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黄博看也不看郝建平,翘着二郎腿摇晃着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冷笑着摇头晃屁股的说道:“你还以为这小子是好人呀,比这再缺德的事儿这小子也干得出来。”
郝建平凶巴巴的瞪了一眼黄博,冲着陶世军说道:“世军,你今天如果不跟我说这番话,也许我和你之间真的就没有合作的可能了,你不为陶家父子做手术,还有的是人为他们做手术,也许还会比你做得更彻底。不过今天你既然能够跟我坦率的讲出来,我也不妨再跟你多说几句迟家父子做过的事情,如果到时候你认为这种人渣还不够资格做阉人,那我只能另寻他人了。”
随着郝建平的讲述,黄博兴奋得两眼发亮:“我靠,没想到迟建生跟他儿子这么极品,丫的,我都想亲自给他们做这个手术了。世军,咱俩人商量一下,到时候进了手术室之后你把我放进去,让我也割一刀、、、、、、”
陶世军无语的望了坏事乐黄博一眼,伸手使劲的掐起了额头。
他承认,郝建平说服了他,可是,可是这种事儿真的是太缺德了。
这时,陶世军的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作为医生,作为权威医生,陶世军早就已经习惯了每天接到陌生来电了,而且每一个电话都有可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在任何情况下陶世军的电话都是处于待机状态的。
陶世军没想到电话竟然是迟振斌打来的,磨磨唧唧了半天无非是询问陶世军是否还有办法能保住他的命根子,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那么请陶世军尽快为他安排手术,他可以给陶世军裹一个十万元的大红包,如果能保住命根子的话,他可以给陶世军五十万甚至更多。
命根子重要还是命重要?这个问题根本就无需回答。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这个问题同样也无需回答。
听到迟振斌可以给自己五十万甚至更多的红包,陶世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着郝建平对着电话说道:“好吧,明天晚上为你和你父亲同时进行手术。”
金钱攻势无往不利,迟振斌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玛德,花了钱就可以安排了,什么狗屁权威,还不是为了钱?
第五百零九章 闭门思过
确实是迟振斌的金钱攻势打动了陶世军,一个县处级的干部开口就可以拿出五十万甚至更多的钱来裹红包,这个钱的来路绝对值得商榷,这样的官员咔嚓一个少一个,就当是解放那些被他们压迫的妇女,为民除害了。
郝建平嘴角露出了笑容,冲着陶世军端起了酒杯:“世军,欢迎你加入百信,加入良心医院。”
陶世军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跟郝建平碰了一下。
虽然在情理上说服了自己,可是在心理上他却总觉得自己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一件事情,这道坎需要他自己慢慢的消化了。
黄博叹了一口气:“大好青年,白瞎了。”
这小子,到底是说迟振斌白瞎了还是说陶世军白瞎了?
一个天大的笑话被爆了出来,成为举国皆知的一个笑柄,迟家父子杀人的心都有了。
咔嚓之后,经过对迟建生和迟振斌被切下来那物的病理分析,这是一起主治医生判断错误的医疗事故,迟建生和迟振斌那物里根本不存在癌细胞,为此,省人民医院以及主治医生郑重向迟建生和迟振斌道歉,愿意免去他们在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同时给与适当的经济赔偿。
在听到自己被误诊的消息之后,迟振斌喷了一口血,一头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这特码的忒损了,人家本身就是公费医疗,用得着你给免去医疗费用么?经济赔偿,给多少经济赔偿能把自己的宝贝疙瘩再给重新接回去?
醒来之后的迟振斌两眼赤红,状似疯狂:“陶世军,老子要杀了你。”
唉。学科权威陶世军在得知自己犯下如此重大的医疗事故之后,痛心疾首,辞去了令人羡慕的人民医院副院长的职务,闭门思过去了。
林莫言看到报纸上登出的连篇累牍的那篇报道,笑得一个劲地直拍桌子。连呼报应,唯有深知郝建平行事风格的燕子嗔怒的白了郝建平一眼,这么处理也有点、、、也有点、、、忒损了。
似乎除了林莫言和姚翠兰之外,郝立春和苏贝莉都察觉此事恐怕与郝建平脱不了干系,可惜这个臭小子装得倒像,一脸的无辜状。反而让人无法询问了。
郝建平和燕子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在两会之后如果没有什么重大变故的情况下择日举行,两家人对这个决定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过完年郝建平就已经二十二岁了,是虚岁,距离法定的结婚年龄还差一年。不过这一年之差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郝建平二十二岁,比他大了三岁的燕子就已经二十五岁了,虽然燕子现在的样子看上去还和十八九岁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毕竟年龄不等人,该结婚了。
苏贝莉和林雪燕真是天生丽质,就看苏贝莉,现在已经五十几岁了。比姚翠兰要大了好几岁,可是她看上去却还只像是三十几岁的成熟美妇,根本就看不出来她马上就要步入国际惯例界定的老年人的行列了,估计燕子到了她这个年龄恐怕也会如此,这个丫头,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看上去还像是上大学时的样子,怎么长也长不大。
苏贝莉林莫言在石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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