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很想再抓住她……可是,他不能允许自己这么做。 在犯下了那样可怕的过错之后,在那么深地伤害过她之后。
所以,在一切平息后,在她终于被催眠忘却了那段黑暗的经历后,他远远地逃离了她。
八年,他连想念都不敢。仿佛只是想起她都觉得自己满身罪恶。
她能够快快乐乐地活着,对他来说多么重要。
他一再地警告自己不要接近她,不要再试图去伤害她。他用一切堕落的事物麻醉自己。酒精和众人皆知的‘风流’名声。
瞧,你越来越不上进了,你怎么还敢对她抱有如此龌龊的念头。他心里有个声音反复,反复地告诫。
所以,他将自己囚禁在这座曾经她存在过的城市,不敢踏出半分。他不知道自己再次见到她会发生多么疯狂可怕的事。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她就那样懵懂无知地再次闯入他的世界时,他内心翻腾起来的欣喜,以及——滔天的欲念。 他几乎用光了自己的自制力。
她的存在,她的气息,她的声音,她每一个眼神,动作都是无以伦比的诱惑。
他渴望接近她,渴望拥有她,如同沙漠里的旅人渴望水,吸毒成瘾的人渴望毒品,溺水的人渴望空气。
“小暖……小暖……”他喃喃着念着她的名字,手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好像这样做胸腔里撕扯着心脏的疼痛就可以稍稍缓解。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会告诉你这是全文唯一(?)的狗血梗吗……不过莲子表示自己接受良好(泥垢)苦逼的骚年啊,一时冲动(黑化)——八年苦逼!人家都是受害者生活在阴影里,但因为莲子喜欢虐男主(无误),所以呢——你懂的。周日休息一天码字养存稿君,那么下周一见。最爱不霸王的亲了,大大地拥抱~~
、夜半醉美男
富丽堂皇的娱乐场所里有人黯然神伤,平凡温馨的住宅区里萧暖正努力哄骗着小白兔给自己奉上晚安吻。
“就一下,脸上!”萧暖替小琥珀盖好被子,赖在床边索要晚安吻。琥珀一双如春波秋水的明眸忽闪着,脸上红晕浓郁。
“萧萧,我都十六岁了!”少年坚持不退让。
“呜呜,马麻好伤心,兔子养大了就不爱萧萧了。”萧暖伤心失望,险些就要扑到床上抱着小少年打滚。
少年长长地叹气,不同于黑兔君,小白兔对某人的假哭攻击毫无防御力。挣扎半天才凑上去,柔软的嘴唇擦了一下萧暖的脸,触电般分开,然后唰得钻到被子里,羞得不敢见人。
萧暖满意地摸摸自己的脸,陶醉地回忆着刚才软软的触觉,晃晃悠悠地出了客房,关好门,不忘说一声晚安。
被窝里传来小小声的“晚安”,等某只怪阿姨的脚步声走远后才探出脑袋,少年绯红的脸上一双眸子润着水光,咬自己的嘴唇纠结。
“萧萧还把我当成小孩子,我明明都这么大了……江浩然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笑到大牙……唉……”
萧暖正要去睡大觉突然又接到电话,母亲大人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表明“今晚不回来”的中心思想,并用了“哎呦羞死个人了”的娇羞语气,萧暖抽着嘴角祝福母亲,被骂了一句“小丫头说话老不正经”才挂断电话。
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萧暖往自己的房间走。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萧暖无精打采地看看墙上的钟,临近午夜十二点。大半夜的,谁啊?萧暖打了个寒战。
危险警报器没有动静,萧暖本想无视,但那门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才睡下的小兔子都揉着眼睛踩着兔子毛绒拖鞋走出来。
萧暖萌得想冲过去抱住,但是气氛着实诡异,夜半惊悚,她只好先去应付半夜敲门的神秘人。
正要去开门,门铃突然安静了下来,静谧的氛围里萧暖心脏的声音就格外响亮。
同一时刻,时空凝固,萧暖郁闷地看着眼前闪亮的大字。
关键选择:选项一,开门
选项二,既然不响了就不去理会
反正警报器没有显示危险,不看个究竟她心里实在不爽。萧暖从来没记住“好奇心害死猫”这种说法,如恐怖片里一切勇敢无畏的主角一般,咬牙,打开门锁,大门一拉。
门外什么人都没有。暗夜里却有粗重的呼吸声。寒气从脚底窜上来,萧暖正要关门,啪,有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萧暖想放声尖叫,然而下一瞬,随着男子低低的呼唤声,楼道感应灯全部亮起。
暖色灯光下,那人瘫坐在她家门边,靠着墙颓废又沧桑。
萧暖蹲□,眼前男子有一张让女人尖叫的脸,她还记得桃花开满山坡,他微微一笑,那烂漫春色便都黯然褪色。
心底涌起的酸涩猝不及防地袭上心头,萧暖突然很想问他。在那分离的八年,他为什么对她所有的主动联系都视而不见呢?
她的电话永远都会被转到语音信箱,她的短信石沉大海,她将大学期间发生的趣事,生活琐碎写到邮件里他也从来没有回应。她寒暑假回来时也见不到他,他似乎永远忙碌,不是出差就是会议。
她怎么会猜不到他在刻意疏离呢?她无法理解,只是那一巴掌怎么就让他介怀了这么多年。她也是有脾气的,在这样的主动被视而不见了两年后她不再主动,她那么喜欢而依赖的竹马君好像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萧暖悄悄地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是让昏沉沉的男人睁开了眼睛。许若城温柔地看着她,仿佛他从来不曾将她阻挡在他的世界外。
他眼眸里水波流转,盈盈生光。显然是醉了,他冲她露出迷离的(傻)笑,声音低沉婉转,“小暖……丫头……”
别人醉酒会变得狼狈不堪,他却醉得别有风情,眼角一弯便魅色丛生。 萧暖却没心情欣赏,她伸出双手揪他的脸蛋,拉皮筋一样扯啊扯,“许若城,丫的半夜三更吓死人!”
夜半空降醉鬼一只,萧暖无奈,终于亲身体验了一回风水轮流转。昨天她醉酒吐他一身,但好歹也没醉成连家门都认错的地步。
许若城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气冲天,眼神迷离,嘴角含着傻笑,反反复复只会叫一声“丫头”。
萧暖吩咐琥珀先去准备热乎乎的毛巾,自己皱皱鼻子,苦哈哈地蹲□去扶他。
许若城看见眼前那人越靠越近,血气上涌,被酒精麻痹了的意志更是瞬间被击溃。
他张开双臂就抱住眼前人,侧脸舒服地蹭她柔软的头发。“我的宝贝……抓住……你了。”
萧暖还没回神,眨巴眨巴眼睛,只觉得贴着自己的人皮肤滚烫,酒气扑鼻而来,那嗓音却是极尽温柔缠绵的。
宝贝?萧暖一阵恶寒。许若城这小子不知把自己当成了第几任前女友,酒后吐真言都找错对象真该被驴踢!
虽然是青梅竹马,除了小时候不分性别的睡在一起,偶尔滚在一起乐哈哈之外,进入青春期的许若城可从没对自己有什么亲密动作。
萧暖很主动地把自己归为“哥们”,大大方方地接受(误解)了兄弟酒后乱性的行为。
动了动想挣脱却被抱得更紧,许若城嘟嘟哝哝,悲悲切切,“别逃……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再也不会了……别丢下我……”
如此这般狗血台词让萧暖直翻白眼,只好顺杆子爬,手伸过去拍拍许若城的后背,轻声哄着,“城城啊,阿花不会怪你,更不会丢下你,来,我们进屋去……”
“阿……花?……谁……”许若城神志不清,却依然执着地质疑某人随口编出的名字。
好在手劲是松了,萧暖赶紧爬起来,拉过许若城一只胳膊搭上自己的肩膀。唔,这货明明瘦瘦的怎么这么重!所以说还是小男生好,白白嫩嫩又好抱。
一边腹诽一边歪歪扭扭地把人拖到房间里,还好琥珀迎过来帮忙,这才塞到了萧暖的房间里。
帮酒鬼把鞋子脱掉,又灌了一杯热水下肚,萧暖撵着兔子去睡觉。少年正是青春期,不好好睡觉会严重影响生长发育,皮肤会变差,养兔子的怪阿姨会心疼。
琥珀蹙眉看她,萧暖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睡不好觉,趁少年僵持着不离开时扑过去亲在少年眉间,补上了晚安吻,“放心吧,这家伙是我的青梅竹马,向来只有我欺负他的份儿。萧萧安顿好醉鬼马上去睡觉,还是……”
萧暖露出邪笑,“小琥珀想念以前我们抱在一起睡的夜晚了?” 少年立刻红着脸摇头,匆匆退出房间。
萧暖转身,床上许若城满脸通红,汗水从额头滑下来,大概觉得热,他正不耐烦地撕扯着自己的领口。
萧暖琢磨了一下,貌似家里没有许若城可以换穿的衣服,只好让他光荣地裸睡,上前三两下就扒掉他的衬衣。
虽然小时候看过无数次,但那毕竟是小屁孩的身体,如今许若城的身体倒有几分希腊雕塑里大卫的风范。
线条流畅,肌理分明,一两赘肉都没有。皮肤细腻光滑,萧暖脱衣服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手下肌肤的弹性。
唔,吾家有男初长成。萧暖欣慰地展开夏天的薄被,盖住那容易让人喷血三升的身体。
正在习惯性地掖被角,那人不知从哪来把手探了出来,又是一扯一拉,萧暖便摔到了床上。
男性躯体毫不犹豫地压上来,萧暖一惊,抬起头对上许若城闪着细碎光芒的眼,仿佛有灼灼热量汇聚在目光中。
瞬间胸腔里生出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萧暖莫名地蹙眉,似乎有什么隐藏在脑海深处的东西露出了冰山一角。
“不怕……不怕……我只是……只是想……亲一下……”男子柔声呢喃,仿佛虔诚的信徒般小心翼翼地将唇压在萧暖的锁骨上。
萧暖眉心一跳,脚毫不留情地一踹,将某人从身上踹到一边去。酒后乱性也要适可而止啊混蛋!都说你发情找错对象了!
萧暖从床上爬起,她那一脚的劲儿也不小,许若城侧躺着半天没动静。不会踹晕了吧?萧暖绕到另一边,趴在床边偷看,见他闭着眼睛就伸手戳戳他的脚丫子,“许若城?疼了?”
没有动静,她心下莫名疼了,愧疚地再戳戳,“阿城?阿城,踹疼了?要不我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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