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我使劲扒着脸上的手,拼命反抗,奈何打劫的都是男人,拼力气拼不过。忽然我想到在电视上学到的防身术,直接用手肘用力往后一顶,劫匪闷哼一声,我的嘴被放开,立即大骂:“光天化日在高级酒店打劫,当监控眼瞎呢?!”
没等我进一步解救自己,劫匪将我按在了墙角里,还压住了我伺机而动的两条腿,而后我听到劫匪在我头顶阴森森地说:“这里没有监控。”
完了,本年度最悲催的打劫事件诞生了,我竟然在离着同伴不到十米远的地方被袭击,而且劫匪胆大心细、深谋远虑,劫持了我这个浑身看不出一点有钱迹象的人,过会儿他搜刮完了会不会骂我穷?迅速地思考完毕,我感觉自己最好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我双手护在胸前,惨兮兮地说:“大哥,我很穷的,浑身上下就三百块,卡里也没多少钱,你就算是抢走了也提不出来啊。我来这个酒店是糊口的,没钱来消费,你放我一马吧,那三百我白送你行不?”腰上搭了一只手,我恐慌:“大哥!我离过婚的!你们这样的人对妇女不感兴趣吧,打劫加那啥可是罪加一等,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没钱?”劫匪沉吟道。
“是啊是啊,我真的没钱,不信我翻给你看。”我注视着劫匪的脖子,颤悠悠地说。恍然间我想到一招,啃他脖子一口再踹他一脚没准可行。对,就这样。为了捍卫我的人身自由权,对不住了大哥,我像啃猪蹄一样张大嘴准备下口。
“那些钱这么快就花光了?”劫匪再次开口,而我的牙马上就要蹭上他的脖子。
“啥?”大口收了收,我愣住,此劫匪多半是神经病院里跑出来的吧。
劫匪动了动,脖子擦上了我的牙,他下意识地去摸,我忙往狭小的墙角里退,默念着:不关我事儿啊,是你自己蹭上来的,别找我麻烦!我还嫌你洗没洗澡呢,不过皮肤还挺嫩的。
“你要咬我?”劫匪语气不善,好像火了。
我可劲儿摇头,上下防范。“没,我哪儿敢。”
劫匪一把托住我后脑勺,将我按向了他,这个动作好熟,印象中有谁这么做过。劫匪凶巴巴地说:“看看我是谁!”
楼梯间没多少光,我挤着眼才看清“劫匪”是谁,我很激愤:“你也不缺钱,搞什么副业?!”
沈恺被我吼到,向后退了一小步,他还挺冒火:“我有说过要抢劫?”
“屁话!你的行为无一不说明你是个打劫的!”惊恐退去我更忿怒,“你最近遭受啥打击了?怎么行为越来越怪癖!”沈恺动了下嘴唇话还没说出来,我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起开。”我推开他,从大衣口袋里把手机翻了出来,点亮了楼梯间,来电显示是相当的明显。还没按上通话键,手机被拿走了。我的心情不爽到无以复加,“你干嘛?手机还我。”沈恺非但不还,还挂断了,气的我哟:“你到底要干什么?!凭什么挂我的电话!不是不强求我了吗,上我跟前来晃悠什么!”
沈恺不说话拿着我手机戳起来,我连忙去抢。他比我高,我抢不着,一气之下我不抢了,扭头就走。“你留着玩吧,有病!”
“啊!”
还没出楼梯间我又被沈恺抓了回去,还被他按在了胸前,他的下巴压在我肩上,我身后是手机按键的声音。我拼命地挣扎啊挣扎,不好使,越动他压的越紧,我要疯了。
沈恺按够了把手机还了回来,还是紧紧地圈着我,让我跑不了。他还说:“给苏芸打电话,说你有事不过去了。”
我当然是反抗:“你让我打我就打?凭什么!”
“你真的不打?”
没太多光线就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我能深刻地体会到沈恺传达的寒意。正在没骨气的徘徊当中,沈恺又拿着我的手机拨了号,硬放在我耳边。
电话没一会儿就通,芸子低声问我上哪儿了,肯定是客户在旁边她才装矜持,要不然早大吼着骂我了。我按沈恺的话回她,边说边瞪着沈恺,她能信才怪,我只能装出着急的口气搪塞地说等回去再细谈,这才挂了电话。
“满意了吧?”我气得肺都鼓了,他在不在都不让我清净。“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一无耻败类!衣冠禽兽!”
沈恺没对我的高度评价做出回应,抱着我就不撒手。
靠!把我当什么了。
☆、这算告白么
沈恺拿着一摞纸坐在大长桌的头上看了有二十分钟,我跟他隔着三个位置,就干坐着,抱着包很没耐性。
“你无缘无故拉我进来想干啥?我来谈生意的,耽误我赚钱你赔吗?”我语气不咋好地隔空喊话。
沈恺头也不抬一下地打压我:“谈单不都是苏芸的工作,你什么时候还露过面。”
擦,说的他好像见过工作室怎么运作似的。
“我们怎么分工的关你什么事儿。”嘴边酝酿着要反驳的话,我又转口道:“你不是不强求我了么,搞这出什么意思。”
沈恺放下那摞破纸,说道:“那是气话,你不用在意。”
你大爷,说不在意就不在意?有些人就是能活的这么轻松。
“那你就是不算完了?”我拿出谈判的架势来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回头找我,在你眼里她不是比我强多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不要妄自菲薄。”沈恺说教似的表达完,又好像是不太高兴地说:“你觉得她什么地方比你强了。”
“地方那多了去了。”我停了停,问道:“她不是你真爱来着的吗?她什么地方比我强你不知道?”
沈恺否认:“真爱是你总结出来的,我从没说过。”
这话我不爱听,我质问他:“不是你当时嗯个什么劲。”
沈恺又反问回来:“按当时的情形,我们还需要深入探讨她是什么的话题?”
我愣住,也是,都要离婚了还管她是什么。好吧,抛开这一问,还有一问。我阴阳怪气地说:“就算她不是真爱,你也是为她跟我离婚的,让我怎么信你。”
对面的人静默了一会儿,话音低沉地道:“我当初并不想真的想走到离婚这一步,我也没想到你会同意的那么痛快。我们的婚姻互动太少了,所以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怀疑。如果你和我是一样的感觉,那捆绑在一起就变的没有意义。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满意现有的生活,你从没有跟我沟通过,婚姻很有可能随着时间的延长变的名存实亡。”
沈恺长篇大论地说完,又解释说:“我并不是为了她跟你离的婚,在跟你谈离婚的时候我只是怀疑你的想法,而后证实了我才想找回一种感觉。”
我质疑他:“你是在给出轨找借口吧。”
“这件事本身就是个错误,我不会否认。事先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也是不想因为欺骗让这个事情错上加错,但我可以保证离婚前我并没跟她有过什么。”沈恺说的斩钉截铁,脸上没一丝一毫的心虚。
以我认识他这两年的判断来分析,他这个人除了长相和能力以外最大的特点就是死板,也就是认死理,有一他绝对不会说二。照他这个偏执的特点,他说的应该不是假的。
我理了理思路,说:“那你这属于精神出轨了?也就是说你其实对我也是没感情的,只不过是去寻找你想要的感觉而已。这么说的话你完全不可信,以后有别人给你感觉了,你岂不是又得把我踹了?”
“不会再有那种事,因为你已经给我了。”沈恺目光灼灼,略微低姿态地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这。。。。。。算告白么?我受宠若惊。
还没人表白过的我现在很茫然。我能理解是他对我有意思了?这算什么,他离婚以后才发现对我有意思,然后才回头的?太值得推敲了,我得反复思量。
“等会儿,让我捋捋。”我捏着包带安静了会儿,抬头道:“好,那就按你说的,你跟她没有过什么。但是空口说白话没意思,我要看到真实的行动。介于她的行为,我要看到你怎么把你和她的破事儿处理干净的。还你有说对于。。。。。。我的问题,我需要验证。”
沈恺立马接上:“我和她已经。。。。。。”
我接着补充:“你去处理的时候叫上我,不要私下解决。我就想看你俩翻脸的场景,要是觉得我恶毒,随便你。”
不要跟我说已经结束了这种鬼话,结束了崔茜茜怎么还老来找我事儿?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要他这么做,我就是想看戏。哪儿能那么容易结束,没可能。被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难道不应该回点本儿么?
沈恺看样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不说话代表什么,算完了?我说:“要是不乐意的话,那就不用谈了。”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不乐意怎么着,来咬我呀。
沈恺张了嘴:“你非要这么做?”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除非你还念旧情。我贱兮兮地表示:“对,我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
沈恺却说:“有时候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
“就算眼见不一定为真。”我对上他的双眸,慢悠悠地说:“但我觉得至少要比听来的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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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出的戏码,我终于站在了酒店门口,从未如此想念呼啸的寒风吹冻我的脸、吹乱我的发。
正前方圣诞树上的饰品正被一一摘下来,有一串灯笼放在树下,看来是要换装了。
沈恺走过来问道:“看什么呢?”
我望着圣诞树问他:“去年圣诞节我心血来潮在家里弄了个小圣诞树,还做了烤火鸡,想着等你下班回来一起吃。你快凌晨才回家还大清早就走了,我等的受不了了我啃了条鸡腿。你是不压根儿就没看到?”
我从来不过洋节,没由来地想搞个花样,他就没重视我,应酬也不打电话说一声,害的我白搞一气,只吃了条鸡腿就生着闷气睡觉了。
“圣诞树就摆在客厅中央,看不到就出奇了。我那时还想你自己在家玩的挺开心,都不知道家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沈恺侧眼又说我:“你留只缺条腿的烤鸡在桌上,只摆着一副碗筷还动过了,你觉得那会是个什么意思。”
“我等了很长时间好不,你连个电话也不打,让我白等。你以为你知道家里还有个人?”我追究完他的责任再叫屈道:“本来是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