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事情不是这样的。”
“还说不是,爸爸说你们已经选好了结婚的时间,而且你也已经答应了,而你又在秀水买了婚房,阿姨还让我去帮忙挑选居家物品,孟逸辰,你倒是不厚此薄彼想雨露均沾,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没有,从来没有。”孟逸辰体贴地抬手擦她眼里的泪水,脸上表情严肃。
“没有什么?”
“没有你说的这些事。”
“你还不承认。”她直直的望向他,眸子里全是委屈。
“承认什么?跟林楠的婚期?告诉我,你是相信你爸爸还是相信我?”
袁远为难了。如果真的要选择,她肯定会首选相信爸爸,如果孟逸辰不点头,爸爸会信口胡说吗,这种事岂非儿戏。
“他是不是还告诉你,此事连林楠和宋阿姨都不知道?”
“……”袁远无语,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呀,有什么不妥吗?
“如果让你做新娘,婚期已迫在眼前,身边的人都在紧锣密鼓的张罗,而你却置身事外全然不知,你会觉得这个婚礼是为你准备的么?”他促狭一笑,袁远顿时懵了。
“怎么回事?那你们的婚房?”
“傻丫头,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我一个穷当兵的,哪来那么多的钱买那么豪华的别墅。当初你不是还劝我洁身自好来的么。放心吧,从来就没有什么婚礼,更没有什么婚房。林楠,她只是我爸爸的好友我现在的上级领导的女儿,对我并没任何特别的地方,放心了么?”他垂下头,用鼻尖轻轻的蹭在她鼻尖上。
“到底怎么回事?”一想起那天听了阮阿姨的话兴致缺缺的跑到别墅却差点跟孟逸辰擦枪走火的事,她就心有余悸。
孟逸辰宠溺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探唇一个浅吻落在星星乍亮般的明眸上,“我不想说的,都是你不应该知道的。凡是应该告诉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隐瞒。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调整自己,等着做我的新娘。还有,抽时间陪我去看房子。太大的我买不动,限定在一百五十平以内,行不行?”
袁远依旧瞪着眼睛象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他的话,她一点儿也没听懂。
“大哥……”她还想说什么,可是……
“叫我。”他突然霸道地掬起她的下颌冷咧的对上她的懵懂,“叫。”称呼必须得改,有些事情,在回浦宁之前,必须得搞定。
袁远差涩地垂着头,不是她不叫,不是她叫不出口,而是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不会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沦陷在爱情的泡沫里。
作者有话要说:上部文的留言还挺多,这部文留言这么少,几乎没有互动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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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远差涩地垂着头,不是她不叫,不是她叫不出口,而是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她不会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沦陷在爱情的泡沫里。
“嗯?”他沉下声来威胁。“刚刚还说爱我的,现在反悔了?”
“爱……我有说过吗?这句话?”刚刚说过的话,快速的在大脑里回放了一遍,也找不出哪一句说了我爱你三个字。
“‘我知道她也爱你,可是你问问你自己你是爱她还是爱我’别不承认这句话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可这句话里有那三个字么?”挑语病也不带这样挑的吧。
“‘她也爱你’,这句也爱你,那个‘也’代表着什么,你还要我继续往下分析吗?”
“不带的吧,这样也算啊!”简直无语透顶,就这都能被人抓了把柄。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其实这三个字,当年在平山,我就应该听到了,拖了这么些年,你不觉得在耗我的青春啊。”孟逸辰揽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他们的身体贴合的越来越近,可是袁远心里却没有了刚刚的惧怕,象小猫一样缩在他的臂弯里,欣然享受着来自于他身上的温度。
“你就自恋吧你,凭什么就肯定当年在平山我会说这三个字。”
“不然呢,为什么在酒里下药?嗯?莫非还有其他解释。”他目光灼灼,她却神情瞬间黯淡。
“你也怀疑那件事是我做的?”
“难道不是么。一个人,一顶单独的帐篷,而且还洗了澡,浑身都是青草的气息……还有那么热烈的吻。远,你的个性我还不了解么,要不是借着醉酒,你会有勇气把那三个字吐出来?”她一定不知道,那天,他根本就没喝酒,之所以跌跌撞撞跑到她的帐篷里来,只是想求证,那些突然间发疯似的播扒扯自己衣服迫不及待地跟异□合在一起的身体,是不是真的被人在酒里做了手脚。
同行的十三个人,有两个去了山下没回来,十一个人中,少了袁远和林楠。
林楠的帐篷和袁远的帐篷相隔不到五米,林楠不在帐篷里,而袁远却刚刚洗了澡,一身的清雅香味坐在里面换衣服。
原计划这个聚会是要在山上过夜的,其他人还在娱乐中,她却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除了在山上搭建帐篷时见过她,整整一个下午都没再见她露过面。
果然,将她抱在怀里时,她甚至没有过份的惊慌甚至没有惊叫!
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很疼,象突然有什么东西扎在那里,疼得他几乎晕厥。
“所以,那一刻我发誓,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有事不要再独自承担,别忘了,我是你的,永远都是,没人可以抢走,懂吗。”
袁远的心,跟着孟逸辰的表白一阵阵的寒下来。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为什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她推开他的臂弯,嘴唇哆嗦着。
平山,五年前的平山,是结束她幸福渴望的地方,之后,她带着满肚子的屈辱逃离了这个城市,她以为这样她就可以远离是非,就可以忘记他。
想记住一个人也许很容易,但是真正想要忘记一个人时才知道,越是刻意地去忘记,却相反记得越清晰。“没想到,这五年来,你一直把我当成那个龌龊的原凶,从来就没信过我?”
她嘴唇哆嗦着,眸光由失望换成了冰冷。
“我还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怀疑我,只有你一个人是清醒的,现在我才发现,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我错得竟如此离谱。”她痛苦的摇头,有一泓眼泪终于从眼角溢出来。
她从不在她面前哭,可是今天却是她在他面前哭得最多的一回。
“袁,我们不提这件事好不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要面对的是未来,我不想我们一直活在这个阴影里。”孟逸辰有些慌,这样冷漠疏离的小远,让他一点自信都没有。
“阴影,你也知道这是个阴影,可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这是个怎样的阴影对吧?那你告诉我一句真话,你有没有相信过我?”
袁远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寒,瞬间激起了孟逸辰性格中的逆鳞。
“相信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用针刺我的穴位让我昏迷,然后一声不响地消失?袁远。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你。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我不是钢铁,我也不例外。
我知道你一直隐藏着对我的感情,可是那有什么,你说不出口我来说,干嘛要做那种事情……既然做了,干嘛又象老鼠一样的跑掉。
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有意无意的把我往外推,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就不顾虑一下我的感受。你一直觉得自己卑微一直觉得活在孤独里,可你给别人带来的孤独你就从来看不到。
有时候说你是刺猬,现在才觉得那是说轻了,你简直就是一头狼,一头喂不熟的狼。我就TM犯贱,放着那么多好女孩不理,偏偏爱上了你这么一头没心没肺的狼。”
袁远的心彻底凉了,就连她曾珍藏的最后一抹温度也因为孟逸辰的这番话而消失怠尽。退后几步,用陌生而清冷的皮眸光对上他。
“如果我说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信吗?”她抱着最后的希望。
“你自己信吗?”孟逸辰的心猛地被锥子扎了般的痛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难道真的不是她?但是,他面前的袁远却瞬间变得如同一副冰雕般冷冽。
“好,孟逸辰,我们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桥归桥路归路,再不产生任何交际。”她咬着牙说完,猛地转身抬脚就朝山下跑去。在他面前,她一刻也不要再呆下去了。
“袁远,你给我站住。”孟逸辰追上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到自己身边。“为这些破事你有完没完了,动不动就一副万年不化的冰山冷脸,你这样逼我要逼到什么时候。”
“既然没有起码的信任也就不会有起码的尊重,你希望我怎样对你?”他吼,她也吼,比声音,谁比不过谁。
“那好,既然要分,那我们就分得干干净净称彻彻底底。从八年前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已经爱上你了。不管发生什么,我心里只坚持一个观点,不管你做了什么,能扛的,我会替你扛,能背的就替你背,实在扛不过去实在背不动的,我替你去死。
在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相信和背叛这两个词,只有值不值。不论什么事,不管你做没做过什么,我只是想要用行动告诉你,你不是孤军奋战的,你的身后还有我。
袁远,我说过我不强迫你,但是在你决定离开前,必须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我想知道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爱值不值。”
袁远很少见孟逸辰发火,她曾经以为他发起威来是件令人恐惧的事,可是现在,她却一点儿也不怕他了。
他说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会替她去背替她去扛,甚至会为她去死!她是相信的,曾经他一直是这样做的,现在更加的没有理由怀疑。
可是他们中间却出现了隔阂!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手,象钳子一样钳着她的手臂,给她力量不至于让她倾斜的身体向山坡下倾倒,可是她面前的天空却突然旋转起来,她的身体会象飘舞在风中的落叶……
“远……小远……小远……”这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但是却好像又那么遥远……
关健时刻,她犯了低血糖。
醒来时,已是黄昏。泣血的夕阳不在,帐篷里,亮着一盏手电光。她浑身无力的躺在孟逸辰怀里,他的下颌抵在她的额头上,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一句话,“远,我不再逼你了,